分卷阅读41
的嫁妆匣子,幸被家仆及时发现,报官后被押进大牢。
兄弟速速赶到陈陂县,见到知府黄耀,双方愉快会晤后,都颇有相见恨晚之意。末了黄耀说:“陈陂县素来民风纯朴,倒也没什么大案,只是近日上龚庄龚员外家来了一个心狠毒辣的女子,拐卖龚家小儿不成,又威胁其儿冒充救命恩人回来窃取财务,着实可恶!”
“竟有这等事?那人可曾招认。”
“死活不认,挨命喊冤,问又说不出所以然。”
“可有证据?”
“人赃俱获,人证、物证齐全,再怎么抵赖也没有用的。”
知府接着笑道:“可笑那女子,昨夜在牢内竟说自己是王妃,所携之物是自己的,王爷,你说可笑不可笑?”
“是挺可笑,不如我们明日也坐堂上,看她可认得我?”
“哈哈,认得才是奇了。”
姜末穿着宽大的囚衣被拖到大堂之上,她浑身颤抖着勉强跪起身,双手笼在袖子里不敢用力,仍只能伏在地上,视线模糊处,见旁边坐着两人甚是眼熟,好不容易定晴仔细一看,竟是李渠与李钰,仿佛最后一线生机,她哽着嗓子说:“王爷,救我。”
李钰见她状态有异,正要上前,却被李渠止住,他问姜末:“堂下之人认得本王?”
“我是姜末哇!”
“本王王妃闺名的确是姜末,不过天下叫姜末之人并非一人。”
“难道王爷不认识我么?”
“天下相像之人何其之多,如何确认你就是我的王妃?”
旁人听到这里,多半明白人家小两口是闹别扭呢,如果姜末真是王妃,那岂不是冤枉好人?
姜末虚弱地问:“王爷欲待如何确认?”
李渠说:“本王王妃离家之时,曾留书一封,你若能说出其中内容,方可证明。”
姜末瞪大眼睛,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暗想: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把戏?但一想起自己留的休书,这会儿就是有一万颗胆,也不能认,只得瞎编说:“当初我确实留了一封信。”
“大字是什么?”
“情书”姜末闭眼说道。
李钰瞪大眼睛,旁人则暗暗发笑。
“内容”
姜末接着编:“四季更替,美仑美奂,为期两年,时至速归,望君等我,勿需挂念。”抬头见李渠没反应,又接着说:“未曾离开已开始想念,夫妻恩爱无绝期,床前……”李渠见她愈说愈肉麻,衙役竖起耳朵生怕错漏一个字,便掏出一封信打断她问:“可是这封?”
姜末接过打开一看,正是当初写的休书,可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抖着手,眼泪哗哗地流,深深地后悔,当初走就走了,写什么休书,这回可如何是好?心一横,姜末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休书揉成一团,塞进嘴里,挨命地嚼。
姜末伸手接信时,李渠便看见她的手血肉模糊,使劲嚼信时似已神志不清,忙蹲下身,扶着姜末,稍稍掀起囚衣,却见里衣上血迹斑斑,双手肿得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气得身体发颤,冷笑地看着黄耀:“黄知府用得一手好刑。”
李钰看到这一切,冷着脸推车到案台边大声喝斥:“来人,带龚百生一家!”
不待衙役回应,飞出几个青衣人应声“是”,便不见踪影。
黄耀吓一大跳,走到姜末近处查看一番,跪在地上说:“王爷,下官绝不曾有过吩咐对王妃用刑。”
又对旁人道:“快,带牢头,再速派人去书言山庄请柳夫人,让她速速带伤药来,快!”
眼见姜末已昏过去,李渠带她去后堂歇息,喂了点药,半晌见她微微醒转,又喂些米汤,方才定了定神,柳夫人携带女儿柳袅姿到了府衙,将姜末交付这对母女后,李渠恨着脸回到大堂,却听到付草仙楚楚可怜地说:“王爷,这些物品确是民妇陪嫁之物,如今王爷说是王府物品,民女无话可说。”
李钰道:“那是本王诬陷你啰?”
“民妇不敢。”
“这些物品上的标志如何解释?”
付草仙拭拭眼角的泪柔声说:“民妇的母亲当年所做的标志,天下并无二般,还望王爷细查。”
那付草仙原本长相貌美柔弱,此时刻意装扮,竟真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龚百生搂过付草仙大声说:“娘子说是她的就是她的,难道你们还想赖了去不成?”
李钰怒道:“大胆刁妇,信口雌黄,这乌月匕难道还是天涯寨的不成,要不要招集天下英雄问个清楚。”
李渠踱了出来咄咄逼人道:“天下谁人不知,天涯寨因欠下赌债,不得不遣散门下子弟,自小被天涯寨寨主收养的付草仙,何时多了个母亲?何时这般富有?这出自独门绝技的点篓标志竟成了你母亲的标志?你母亲何方名士,你倒是报个名讳出来。”
付草仙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底细已让人家挖了个底朝天,慢慢收了娇弱的模样,冷声道:“王爷要这么说,民妇亦无话可回。”
一旁的龚行止见付草仙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