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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问,直到听到其余姑娘们掩藏不住的笑声时,整个人才似刚反应过来一般,羞得比被掀裙摆的姑娘还要红,双手捏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拘谨地发慌,“我不晓得规矩,姐姐们莫要取笑我。”
    那个被掀裙摆的姑娘便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娘便整个人都无措了,听着声音有些偏差地往我爹那边瞅:“殷殷?殷、殷殷 !”
    我爹:……我爹就冲着她看不见这一点,可劲儿地给她翻白眼。死狐狸精,得了便宜还卖乖!装什么大尾巴狼!!
    但他还是起身朝这边走来将我娘从姑娘堆里解救出来。
    日常装瞎的我娘:……别翻白眼了。我瞧着你眼睛都要抽住了。
    我爹牵着我娘的袖子将我娘从姑娘堆里拉向大汉堆,一路上沾了不少脂粉味,我爹心中默默鄙视自己——瞧瞧,顶天立地男子汉身上的脂粉味还是从别的男人身上沾来的……却不知我娘的心思早就全飘了。
    我娘听到了大师父那独有的凄厉的猫叫声,但这次是不同的,气虚不足到让人心惊。
    我爹还在前面抖了个哆嗦:“这猫,求偶的时候也不见得叫这么凄厉……”
    我娘沉了心思,脸上却仍旧挂着笑容,“殷殷说笑了。”
    小镇上没有旅店,但会有热情的镇民。姑娘们说通了自家父母收提供住宿,把我娘捎带我爹夸得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小镇上的人淳朴,不知这世上能轻易让人放下防备的人往往都不会是好相处的。
    月上三更的时候,我爹起夜,却瞧见了满身沉冷的人自院门外缓步走来。我爹只是为人通透,愿与人善意,但并不痴愚。他一声不吭地瞧着那个面无表情,狐狸眼里弥漫着冰冷的人只觉背脊升上了数不清的寒意。
    我娘常年逃命,对别人的视线总是格外敏感,更何况那视线里宛若实质怨念让我娘不由地就想起了那些被她骗了感情的深闺小姐——身后的护短的爹妈,整个人本能的汗毛直竖,身形一飘就晃到了我爹面前,整个人略微有些诧异:“殷殷?”
    也就在这时,我爹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我爹眉眼锐利步伐一退,双手已经运气起势,“你去干什么了?”
    我娘顿了一下,将手伸至满身防备的我爹面前展开。在她手上,放着一块浸血的布条,她神色哀伤,眉目里满是痛意,“我那远房亲戚来的书信,没想到亲戚家里却出现了一些状况。我去取信的时候,信鸽已被野猫咬死,布上就染了血。”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前掏了掏,掏出一只血乎乎的鸽子来:“我本来想带回来埋了的,没想到被你瞧见了。”
    我爹瞧着那只血鸽子不说话,不论眼前人所说是真是假,能将这团玩意儿塞进自己衣服里带回来——就是个狠人……
    “那你怎么半夜出去?”
    我娘听他这么问眼神就更悲痛了。
    “我不是说了吗?原先我在屋里睡觉,结果我家鸽子就半夜送来信了。我开窗正待取信之时,那蠢货野猫便先我一步将鸽子叼走了,我一着急就从窗外追了出去。我追上野猫时鸽子已经被咬死了,血浸上了布条。我将鸽子从也野猫嘴里夺下,便带了回来。”
    这世上总有人在不同时候为了不同利益说着各种各样的慌,但是能成功圆回来的却往往凤毛麟角,很显然——我娘便是那凤毛麟角。
    我娘适时地表达出对“那只碍事野猫”的咬牙切齿,她手上还捏着那只血乎乎的鸽子,这一幕怎么看都是恐怖片现场。
    “啊!!”
    我爹:……
    我爹还没来得及发表下一步言论,那边却猛地爆发出一声吓破胆的尖叫。这家女儿似乎听到院中的声音前来瞧瞧情况,这家除她以外就只有她年老失聪的爷爷,此时倒不必再担心会吵起他人来。
    这家的女儿瞪着眼睛捂着胸口哆嗦着手指着他们,在他们看来之时,再一次发出了刻骨铭心的尖叫。
    我娘一愣,立马把那只鸽子塞到我爹手里,声音中饱含悲痛与谴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一只可怜的鸽子呢?我已经看过了,没救了。你下手太狠了。”
    她摇着头锤了我爹肩膀一下,背着手叹息地走到那个吓坏的姑娘身边,用没沾着血的那只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温着声音安慰她:“别害怕。我也没想到这禽兽竟然半夜饿到想烤鸽子。对不起,我发现出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鸽子已经没救了,对不起。”
    小姑娘抽抽嗒嗒地靠在我娘身上,我娘搂着人家细腰自责。
    小姑娘抬起泪眼朦胧地双眼:“不怪你。是你太善良了,也未曾想到竟会有人这般心狠。”
    我爹:……
    我去你||麻痹!!他内心实在悲痛,双手不自觉使劲,原本血乎乎的鸽子这下子彻底肢解地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那边小姑娘还在朝这边看,这一幕刺激下再次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尖叫,然后抱我娘更紧了。
    太善良的我娘冲我爹谴责地看了一眼,拥着小姑娘将她送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