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3

      多人都不喜住在吵闹的柳楼附近。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这撞见了,说起来他在柳楼为厨工大概也是她传出去的,毕竟他们第一次碰见的第二天郦城才开始有的消息。
    “我要走了,县长,夫君他拿到了新货,过几日便要远走卖买”她说得颇为悲伤,但陆县长似乎无动于衷。
    “那么,一路顺风”,说得规矩又客气。
    她淡淡地笑了笑,说“谢谢”。
    他们每次偶遇几乎不会说太多话,她也不会缠着他,这次算是很多的了。
    分别以后,她习惯性地望了望天,似乎他每次从柳楼出来月亮都处在这个位置,不偏不倚。
    七月才冒头天气就已经接近酷暑,地面是热的,树是热的,连水也是,什么都是热的,热得人发昏。
    县长已经不常来了,婆婆的病好得快,他们开始轮班。
    婆婆不是第一次见到县长,但却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灰头土脸,但骨子里透的风度又显得与这土房格格不入。
    他说“婆婆看上去气色很好”
    “那还得多谢县长的药”说的不错,这几日大概是她这么久以来精神最好的几天了。
    杨花跑过来抱她,很是欣喜。她知道杨花这十几年走过来最受不得亲人病痛,前些天看到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估计吓坏了。
    老厨娘眯着眼看这俩人站在一块,一个眼神清冷站在一旁,一个笑眼盈盈拉着她,但她似乎熟悉地感受到某种默契,就像她和她老头处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夫妻间的习惯而不再是平常的暧昧。
    婆婆摸了摸杨花的头,杨花不明所以,抬眼看到她满头苍苍白发,微笑着说:“婆婆以后有空来就好,其他的就交给他吧”
    即使她这么说,这位老厨娘还是不落一日地来。
    除了那日暴雨。
    陆越即使顶着伞,肩头还是飘了不少雨,杨花给他拿了条干净的布擦头发,那布很软,上面还有淡淡的脂粉味。
    “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他问。
    她唔了一声说“临近天亮的时候打了雷”,她在屋里睡听得不真切,雨点小雷声大,将她吓了一跳。
    他擦了擦手和颈部,将软布丢给她。
    微湿的布落到她头上,扑过来一阵雨粘土的清香和一点点熟悉的墨香。
    她瞅了瞅他,打了个哈欠说“我再去睡会儿”。
    杨花再次醒来时雨刚停,雨水沿屋檐而下,滴答滴答。
    大厅里没什么人,阴天楼内更暗,陆越和几个伙计在一角打牌闲聊。
    杨花坐到一旁,原本只是看着,后来又被拉去打。
    杨花打牌一向精明,平日里也没输过什么人,只是有时候因为做做场面,她也要故意输几局,喝几口。
    但对上他,杨花却是输多赢少。杨花觉得他是赌性好,明着试她的牌,但她就是次次上当。而且出手的牌没有规律,上一局这个样,下一局就换了样,让她琢磨不透。
    他们赌几文钱,但杨花赔了不少,但她玩性大,输六把赢一把也要接着玩。
    陆县长笑话她,“要是我今后开了赌场,来的人都是掌柜的一样的赌徒就好了”,不惜钱。
    杨花忙着摸牌,不理他。
    傍晚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才散了,县长离席时兜里的铜钱撞得当当响。
    估计是今日下了雨,酒客们一直待到很晚,柳楼关门比平常晚了许多。
    杨花因为下午全在打牌,不曾上妆,所以晚上只唱了两曲,但众人仍旧兴致高昂,甚至有个人很捧场,掌声响亮。
    那人是城东饺子摊的老板娘,杨花下来与她聊了聊,气氛还算融洽。特别是杨花问她名字的时候不禁惊呼“你也姓杨?”,于是聊起来更加亲切了。
    她闭上了眼,你也姓杨……这话也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刚下过雨的夜晚清凉,她们才聊了一会儿便分别了。
    她只让杨花送到门口,杨花也应了,不过后来好像模模糊糊又在厅前见到了她穿过,应该是眼花了。
    天上无月,似乎有重重的云层,杨花关门时往天空望了望,估计又要下雨了。
    她走到灶房找陆越,无灯无烛,伸手不见五指,但她知道屋里有人,因为他正喘着粗气。
    杨花伸手正好碰到了他,但他身上非常烫,“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是淋雨染了热病是不是?嗯?”
    他清了清喉咙,但说话还是极度沙哑“你给我下药了?”
    这种感觉,分明是……
    “下什么药?”她听不懂。
    不是她……陆越突然想起很早之前那个来了灶房的女人……
    她的手很凉,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从后颈到额头。
    “别碰我”,吐出的气息也是热的。
    “你上我房里躺着,我去给你煎药”
    她急冲冲地就要走,又被他拉住。
    “不用药”
    “那用什么?煎药我还是会的”,而且很熟练。
    他伸手一拉,杨花撞进他怀里,好凉……
    “帮我……”
    两人靠得紧密,杨花明显感受到了那处的庞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