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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明听她话说的言真意切,不禁轻轻揽了她肩头道:“你们都是好女子,
朕的心思,理应放在你们身上才是。”
莲妃正欲回话,忽听得一人轻呼了一声皇上,便跪扑到眼前来,莲妃这一惊
非同小可,她本是个胆小柔怯的人,身子一晃几乎吓昏过去。旁边侍候的宫女怒
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惊扰圣驾?”
朱炎明早已看清了来人是东袖,心中暗暗一惊:“你不在屋里好好侍候你家
主子,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东袖一连磕了十几个头,泪流满面道:“求皇上可怜可怜严大人,他身子本
来虚弱,那日里大病一场,又落下了病根,这些天天气无常,他犯了寒疾,疼也
不肯与人说,已瘦的不像样子了。东袖别无他求,只求皇上去看一眼严大人!”
朱炎明看了她一会儿道:“是他让你来的么?”
东袖道:“不关严大人的事,是奴婢自做主张,瞒着他来的。”
“朕想也是。”朱炎明冷笑一声道:“既要学那士大夫傲骨铮铮,又何苦苟
延残喘在这浊世之中争上一席之地,病死了,倒省得落个媚君惑主的臭名声,岂
不正合了他的心思!”
东袖急道:“皇上……”
“不必废话!”朱炎明只觉得心头一股邪火,猛一挥手道“打了出去!”
几个宫人摁住东袖,七手八脚的将她拖出园外。远远听得东袖凄历的哭叫声,
朱炎明忍不住狠狠拧紧了眉。
莲妃轻喘了一口气道:“这奴才太不懂事,若不好好教训,真让他们全不晓
得规矩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朱炎明微咬了牙关,正欲吐出一句狠话,举了举手,却倒底又放了下来:
“念她一片忠心护主一份儿上,只掌嘴四十就是了。”
几个宫人走了好一阵子,东袖才昏昏沉沉的从地上爬起来,脸已肿的猪头似
的了,嘴角满是血,她倒也并不放在心上,即进了宫,好赖是贱命一条,早把生
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怎么也没相到,皇上竟这般绝情,想当初他待严小周
那光景,只以为闹过一场,过些日子消消气也就好了,哪想到他……`
东袖恨得牙痒,抹了抹眼泪和血渍,再不留恋什么,转身便走。
跌跌撞撞的到了乾坤殿外的那条小路上,四下里屋檐高耸,异常的显得昏暗。
东袖心里有事,也没往两边看,只觉得整个身子一轻,就被人拽进了旁边的暗门
里。东袖头皮一阵发麻,知道宫里有许多人,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做掉的。正
在胡乱揣测间,听得那人在耳边低声道:“东袖姑娘,我知道你一心为了你家大
人好,他如今在宫里也没有出路了,你愿不愿意救他出去?”
东袖迟疑的斜了眼望他,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私自出宫……可是
死罪……”
“这你放心,已有人替他安排好了,你只跟你家大人说,人头业已带到,让
他在明晚子时亲手去取,他也就明白了。”
东袖不禁问道:“你到底是……”
那人似是笑了一下道:“姑娘就不必问了,大家都是浮草似的一条命,受了
人家的恩慧。便是拿命来抵,也是甘愿的。”
东袖半信半疑,轻飘飘的又被推回了原处。整个人做梦似的回到了住处,与
小周一说,他却并不十分意外,沉吟了半晌道:“倒真是个有心人。”
东袖道:“如此说来,这是你的故人了?”
小周道:“却也说不上故人,不过这份大礼却是我亲口向他要的,若不去拿,
实在不合礼数。”
东袖没说话,静了许久才道:“走了也好。”
小周道:“脸肿的这么厉害,就不要撅着嘴说话了。”
东袖气的抹眼泪:“看我摔成这个样子,你开心的很是不是?”
小周道:“你这摔法倒古怪,竟是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滚了两遭》”
东袖一时语塞,小周轻叹道:“何苦去讨人嫌。”
转眼便到了隔天的晚上,东袖总是有些惊悸,时不时的要到门外去张望一下。
天色阴沉沉的,却是有点要下雪的意思,一直等到将近子时却也不下,越发的让
人憋气。东袖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