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6

      住处么?我一个小辈,怎可住长辈的屋子?”

    还与后面离着不远的何叔宝对视一眼,“以前阿娘来时,住的静怡堂,便不错,我便住那里吧。”

    说着抬脚便走。

    张妈妈下意识地抬手去拦她,司马淳斜她一眼:“怎地?静怡堂,我住不得?”

    一边的吴管事便悄悄将张妈妈拉了拉,张妈妈才反应过来,连说不敢。

    司马淳便要张妈妈在前带路。

    张妈妈面色十分苦恼,走了几步,又说:“郡主恕罪,是下奴考虑不周,静怡堂一直无人居住,里面只有几个洒扫的小丫头,各种陈设都不齐备,还请郡主宽限些个日子,好让下奴着人收拾好了,郡主再搬过去吧。

    ”司马淳心中嗤笑着,连阿娘住的屋子都不给她留了。

    众仆妇们齐齐告罪,司马淳如今也不是个不讲理之人,便勉强同意去了和寿堂。

    司马淳只叫人将和寿堂的后院开了,正堂不用打开。

    下人们将行李抬进来,何叔宝瞅了个空,悄声与司马淳说:“叫人去看了,静怡堂,之前有人住着,现在正悄悄地搬呢!”

    司马淳听了便手心一紧,何叔宝连忙去掰她的手,原来司马淳将手握地紧紧地,指甲都快陷进手心了。

    何叔宝有些不满:“早与你说了,到了这里,不用怕,你如何……”

    司马淳听着何叔宝的唠叨,心神却是飞向了司马府中另一边的静怡堂了。

    不,阿宝,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怕……

    ☆、司马2

    司马淳还很小的时候,她的阿爹司马巡便去世了。

    据说死法很是离奇,具体怎个离奇法,司马淳也不知道。

    只记得她的公主阿娘发作了好些公主府的下人,连带着司马府的下人们也被清算了好些。

    这些事,司马淳知晓的并不多,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小玉团子,成天在公主府里想着法儿地撒欢。

    或是到皇宫中玩耍,那里有几个小姨母,年纪比司马淳也大不了多少,还有何叔宝这个病秧子,宫里的小舅舅尚未成亲,玩心甚重。

    在当年的司马淳想来,皇宫里可比公主府好玩多了。

    阿娘整天都板着脸,虽然从不对司马淳发火,可司马淳却不敢与阿娘玩在一处。

    阿爹去世后,公主阿娘便说司马淳喜欢住在宫里,便把她送到宫中去长住了。

    真要说起来,司马淳的阿爹没去世时,她也很少见到她阿爹的,除了公主阿娘房中的那幅画像。

    司马府,司马淳也不太喜欢。

    她只记得每次来司马府之前,阿娘的心情都会不好。

    即使是司马淳,也不敢随便去惹阿娘。

    到了司马府,府里的人,司马淳也不太喜欢。

    这倒不是说司马家的人对司马淳不好。

    正相反,司马淳的阿娘可是大名鼎鼎的端宜公主,司马淳一出生便是淳宁郡主,司马家的人都是巴巴地要讨好她的。

    可是司马淳却还是不喜欢司马家其他的小孩子,尤其是三伯父家那对庶出的龙凤姐弟。

    那姐弟俩与司马淳同年,只比司马淳小几个月。

    这对姐弟,明明是府里的庶出,而且姨娘也不在了,偏偏因为老祖母喜欢,骄纵非常,脾气特别大,连司马淳这样的郡主来了府里,他们也会要一下强的。

    司马淳那时候小,基本上碰到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让着她。

    司马淳可从来没吃过各种明亏暗亏的。

    只有在司马家,被那对姐弟明里暗里挤兑过几次,还让她有口难言。

    司马淳只记得当时是恨不得重来一回,好好地回敬一番方才罢休的。

    便是回到了宫中,也是又恨那对姐弟阴险,又气自己嘴笨手笨的。

    可是这些儿时的恩怨,说起来,都不算什么大事。

    司马淳如今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自然不会再将幼时的这些“玩笑”放在心里的。

    让司马淳心生不安的,却是阿娘去世前的一天。

    那一次也是端宜公主带着司马淳回了司马府。

    司马淳并不知是何因由,只听得静怡堂的正屋里有吵闹声。

    司马淳有些好奇,先前府里在静怡堂伺候的人,从来不敢大声说话的。

    司马淳便循着那吵闹声,猫在窗户底下偷听。

    她也没听得多少,她到时只听得公主阿娘怒喝了一声:“你可真对得起我!”

    跟着便是“啪”的一声,过了一会,又听得阿娘喝了声:“滚!”

    然后正猫在窗户底下的司马淳,便看见她最是讨厌的那对龙凤胎姐弟,从阿娘的正屋中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

    司马淳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们,他们却无暇与司马淳置气,直接跑出了静怡堂的垂花门。

    司马淳后来反复地想来,当时那对姐弟的小脸儿,真是惨白惨白的,跑出来的动作也很是仓皇。

    司马淳当时并未觉察有何不对,明明自己是要躲着,看见那对姐弟跑出去后,她连躲都忘了,愣愣地站在回廊里。

    阿娘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当天,端宜公主便带着司马淳回到了公主府。

    没过多久,端宜公主便病了,引发了旧疾。

    公主昏迷之时,说了些梦话,公主身边的下人,都讳莫如深,司马淳听了便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在司马淳前世住在撷英殿的那十年里,她反反复复地想过很多事。

    端宜公主去世前的那段日子,司马淳想了无数遍,联系起司马府里那对讨厌的姐弟,阿爹司马巡莫名其妙的死亡,和阿娘在静怡堂发火的那一天,司马淳便想了无数个可能。

    因为当时困守撷英殿,整天无所事事,又听时有往来的老嬷嬷讲了好些后宫的奇闻异事。

    她便想到了最不可能的一种可能,会不会她的阿爹并没有去世,那对讨厌的姐弟其实是她的亲弟妹?

    不知为何,明明这些都是司马淳自己在前世时无聊之下想到了“故事”,说出来还有些对长辈不敬。

    可此时司马淳一听静怡堂已有旁人居住,还有府里下人们的态度,她便一下子想到了前世时自己臆测出的这个故事。

    会不会?会不会这个故事,便是真相?

    司马淳无端地有些害怕,经历过了前世那些年,司马淳早已不是幼时那个任性顽皮地淳宁郡主了,她只愿一切如常,各自安好。

    司马淳看着何叔宝一边说着静怡堂的事,一边还很是忿忿不平。

    司马淳心里翻滚着,阿宝这般聪明,他会不会查到这些事?

    司马淳有些矛盾,一方面,她希望能够一切照旧,不要再起波澜。

    另一方面,又想着,若此事为真,那阿娘便太可怜了。

    她虽无能,也是希望能为阿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