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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7

      ,反而给了“献王”的郡王爵位。这位献郡王身份尴尬,娶的郡王妃也出身不显,但正是这位出身不显的郡王妃,把控住了后院,以各种后宅阴私手段,害死了郡王妃的数个庶子。

    最后,献郡王膝下无子,只落得个郡王位旁落的结局。

    大多数举子,看到试题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妇人堪为恶妇之首,恨不能提笔写上万字来抨击这位恶妇。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疑惑和纳闷了,殿试怎么出了这么一道题,难不成真让他们写文章抨击区区妇人?他们好歹是读书人之中的佼佼者,杀鸡焉用牛刀?

    保和殿内,许多看完题的举子皆是冥思苦想,不解其意,只好将第一题跳了过去,开始看第二题。

    第二题中规中矩了许多,举子们纷纷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便写好了一篇文章。

    但等到回到第一题时,又陷入了方才的疑惑中,眼看着沙漏内的沙子飞速下漏,有些性情急躁的,已然顾不上思考那么多,干脆就按照刚刚的思路,对这恶妇之举进行痛批,然后鼓吹时下的三从四德的伦理。

    另一些则想的深远些,殿试岂是儿戏之举,真要那般按照字面意思来,就难逃窠臼。他们把视野放远了些,从后宅中跳了出来,以家宅喻官场,这般写倒是比前面的举子多了几分深意,但又过于生搬硬套了些。

    殿内渐渐暗下来,小黄门被吩咐进来燃了烛火。

    保和殿外,华服珠翠的保宁公主经过,见殿外守着许多人,便打发婢女过去问道,“殿内可是今科举子?”

    负责看守的侍卫忙下跪回答,“回公主的话,正是今科举子在殿内。”

    保宁往里走了几步,百无聊赖瞧了几眼,距离有些远,只看到些孱弱的书生背影,便失了兴趣。似她这种天之骄女,生来就享有公主的尊位,自然不会像外头那些民女一般,对进士格外推崇。

    保宁摆摆手,便径自朝母后殿内去了,听说皇兄给母后送了盏外使献的琉璃灯,她早就想要了,不如去母后那撒撒娇。

    公主的身影渐远,方才跪下的侍卫才起身。有个年纪轻轻的侍卫,忍不住低声道,“里头好歹是今科贡生,方才公主身边婢女都没往这边瞧一眼。这可真是……”

    他正低声唏嘘着,耳朵尖的首领低声呵斥道,“少说贵人的闲话。”

    那年轻侍卫面色一肃,忙应道,“是,属下知错。”

    瞧众人又都严肃起来,首领才收回视线,心道:谁让保宁公主是太后最宠爱的幼女,连圣上都得哄着她,能瞧得起区区进士就奇怪了。不过嘛,风水轮流转,谁知道这殿内日后会不会出个前朝婓桓那般权倾朝野的大权臣呢?真到那个时候,公主……呵,恐怕在人家家眷面前还要低头!

    殿外这短暂的骚动,殿内却是一无所知,直到申时末,小黄门尖利的嗓音穿透大殿,昭示着三年一度的殿试落下序幕。

    小黄门将卷子收好,然后呈到保和殿副殿内,由掌卷官和弥封官进行封卷盖名处理,然后殿试的卷宗,就会立即被送进副殿的沧澜阁内,由读卷官分别传阅。殿试不同于乡试会试,殿试不过区区两百不到的考生,题量也少,故而都是当日阅批并公布结果。

    所以,覃九寒他们上交卷子后,便被小黄门引着进了偏殿内休憩。殿内备了茶水和精致糕点,都是宫内御厨所制,却无一人有心思去品尝。

    一进入偏殿,聂凌便四处找了片刻,然后就直奔覃九寒来了,他倒是心态很好,还乐呵呵道,“远之,这殿试的试题,可是差点让我挠破脑袋!我等不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也算得上是略有文采了,结果在个妇道人家上栽了跟头,可见还是不能小瞧女子!”

    他这是暗指,殿试试题中的第一题,那道妇人乱后宅的试题,难到了众多的举子。

    似他这般自嘲的也不少,所以聂凌这一说,倒也不那么突兀,还显得有几分幽默风趣。

    正默默走到两人身旁的程垚也是难得释然一笑,“可不是么,我痴长你们几岁,还是已经成家的,不照样也只能对桌长叹一声,然后胡诌一篇生搬硬套的文章出来。”

    他们正聊着天,远处被众人围在中心的白仁水,他是白家嫡长子,白家可是读书人心中最清贵的家族,即便是在这些文采济济的人才中,仰慕白仁水的也不在少数。他儒雅笑着,朝众人拱拱手,说了句失陪,就径直往覃九寒三人走过来。

    “覃贤弟。”白仁水率先打招呼,然后道,“贤弟这回可是成竹在胸。方才在殿内,我瞧着贤弟可是挥洒自如。”

    白仁水是这回会试的会元,同时也是这一次殿试状元人选的大热门。其一,他的确文采斐然,百年世家的底蕴和熏陶,不是寒门子弟能比的。其二么……

    覃九寒低头理了理袖角,面上没什么表情。梁帝有愧于白家,白家主动退让,做君主的自然也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还白家一个状元家主。

    他的推测向来很准,这是由于他和梁帝相交多年,比起揣测圣心,连宫中几个明争暗斗的皇子都比不过他。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