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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野猪什么的,扛在肩上最是省力。”段景思负手而言,面无表情。
野……野猪?拿我当野猪呢?顾蓁干笑两声:“呵呵,呵呵。”心里的担忧却是落了地。
乔装以来,她深怕有不省人事的时候,被发现了身份。所幸她身体底子好,以前从未有过头疼脑热。可自从来了月事,就难免有些力气不逮的时候,幸好这次段景思及时赶了来,也幸好他是个清高古板的人,自然不肯为他这种奴才换衣服什么的。
段景思又道:“你再睡会儿,我在陪着你,放心。”说着拿了一卷书坐下,似乎真有看着她睡的架势。
顾蓁连连摆手:“不不,我现在想下去……”挪腿儿便要下床。
段景思冷声道:“不准!你受了寒,要多卧床休息。还有一句:“以后要是落下病根儿就麻烦了。”悄悄在心里说了。
一尊冷佛坐在床边,饶是顾蓁平日沾枕头便睡,此刻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在这被子倒有一股熟悉的青松绿柏的味道,正是平日段景思身上的味道,她有些乐陶陶:平日也不见他用香包锦囊呀,这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可不等她再想,缓缓的,一阵温热从下身升起。她不敢再动,脸色微变,暗道:糟了,肚子不疼便将这事儿忘了,这要是在他床上画上了红地图,岂不得以死谢罪?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翻身而起,段景思拿手压住被子:“不要调皮,你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
顾蓁哪里来得及去分析他话中的含义,大声道:“我要去茅厕,你快放开。”
趁着对方一愣,顾蓁拼命掰开他手,跳下床,咬着牙夹着腿跑了。
看着生龙活虎,半点没有“生病”模样的小姑娘。段景思恍然大悟,若不是逼得急了,她怎会如此?他实在是没有经验,里里外外想了一切,唯独把这件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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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宁被麻绳捆住双手,披头散发地押了进来。一见宋兰沚,便哭诉道:“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那段景思算个什么东西,更别提他的奴才了,犯得着为他们打我?”
宋兰沚轻轻摇头:“你还口出狂言,不知悔改?祖父哪里是为了段景思和他的小奴,他是为了你啊。你自小养在母亲膝下,她总将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她都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可是,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有法纪的,不是你和母亲说了便算得了的。她请了恶名在外的津西双煞来保护你,这也算了,你竟然让他们去害人,这传出去,我们宋家名声何存?”
津西双煞,自然就是黄平与窈娘了。
宋玉宁一梗脖子:“好,我是不该雇人伤她,可她呢?她与段景思两个名为主仆,同住同睡,一定跟那史唯、方宴两个臭不要脸的一样,有段袖分桃之癖。这倒也罢了,她竟敢来勾引我的梁皖,我断断不能让梁哥哥受了她的蛊惑!”
“那日的事情,我都听梁皖说了,他只是看顾蓁手上有冻疮痕迹,送他玫瑰露子,并无什么过分之举。”
“不可能,我亲眼所见!”
宋兰沚摇头:“祖父说你刚愎自用,情令智昏,我还替你辩驳。你将全身心都给了梁皖,以至于他多和别人说了句话都要怀疑,如此狂热,人家可有回应?值得吗?”
宋玉宁愣了一愣,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喜欢他便是喜欢他,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他听了此事,心存愧疚,数次去探望顾蓁。而你呢?他可来看过你,可向谁问过一句?只怕对你的厌恶更深了些。”
宋玉宁垂下头,难得的没有顶嘴。
宋兰沚招招手,两个健妇抬了板子进来:
“祖父说了,若是报官,你雇凶害人,拒不认错,可判流放一千里。母亲几乎哭瞎了眼,才求得祖父宽容,赏你一顿板子,再入宋家祠堂三年,修心养性,望你痛改前非。他让你记住,国有国法,任你是谁,哪怕是王孙贵女,也逃不脱这个法字。”
作者有话要说:
呵护备至~~
第59章 表白
宋玉宁冷哼一声:“知道你们道貌岸然,说得冠冕堂皇的,不知道内心里怎样去想的。祖父把你养得端正大方,不就是盼着那个位置的么,你呢,心里如何想的,可愿意么?”
宋兰沚脸色微变,朝左右一使眼色,其中一个健妇使巾子塞住她口。
板子一声声落在肉上,宋玉宁何曾受过这等哭,疼得哀哀大叫,声音却瓮声瓮气的,传不出这三道重重的大门去。
当天晚上,一辆马车上了云岭。宋玉宁娇生惯养,饶是两个健妇只使了平日的五分力气,二十板子下去,宋玉宁已是承受不起,奄奄一息。
宋兰沚做事熨帖,早请了金陵宋府的人来接,又安排了大夫、丫鬟一众人随行。
云岭之上,寒风阵阵,将秋意也吹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