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雕琢的眼瞳，一手捏着殷螭爪爪，一手手无意识地抓捏着地上的纸钱，将纸钱磋磨地团成团。
    她耳朵忽然动了动，听到凌晨中寂静的殡仪馆突然响起暴乱声，一群人吵吵嚷嚷砸东西——
    中年女人破音喊叫：“那个女戏子的灵堂在哪？你是她妈？她杀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孙妈妈：“我女儿死了，不可能杀人。”
    “你个毒妇！就是死了才会杀人！我儿子除了鬼，谁能做出来？！我就是要你偿命！”
    ☆、跟踪曹钧（一更）
    霍燃将殷螭藏入衣领中, 她放轻声音潜入走廊向殡仪馆大厅走去, 准备先探查清楚外面的情况。
    她站在大厅的一人多高的青花花瓶向外看去：
    孙妈妈被个同等岁数的女人揪着头发，对方还带了五六个保镖。几个保镖手里拎着棍子四处砸东西, 殡仪馆的人慌乱地拦着对方，喊着要报警。
    孙妈妈咬着牙挣扎：“曼曼不可能害人的。”
    女人紧紧抓着孙妈妈不放，双眼红肿像是核桃一样：“自己不检点怨得了别人？死了还我儿子浑身的血都被我要你偿命！”
    她的话让那些砸东西的保镖动作顿了顿, 一双双满是血丝的眼中有惊恐浮现。
    那个女人是视频中伤害孙曼曼的富二代的母亲，听这意思是全身血被吸干导致死亡。
    几个保镖应该见过富二代尸体才会这么害怕。
    报复富二代的真的会是孙曼曼的鬼魂吗？她的鬼魂不是已经不在人间。
    霍燃视线在女人和几个保镖身上转了一圈, 眼睛盯住身边窗台。窗台上有个满是小石头的花盆。
    联想女人和保镖的惊恐模样心里有了主意。
    女人肯定是非常相信鬼魂之说, 第一时间来找孙妈妈算账, 看来非常在意自己死去的儿子。
    她伸手抓了把花盆中的小石子，瞄准外面几个保镖的太阳穴。
    她手腕转动手中石头子从指尖射.出，石头子快速旋转起来带出和空气摩擦的轻微火光。
    大厅中，打砸的几个保镖发出短促呼叫声，晕倒在地。打他们的石头完成使命掉落在地。
    女人、孙妈妈和殡仪馆的人因为石头速度太快都没看清怎么回事, 一个个吓得向后退去。
    殡仪馆的人乱作一团：“怎么回事？突然晕倒？他们之前说会不会是？”
    “你可别瞎说。我们这里天天送走不知道多少人, 从没见过什么鬼怪。”
    女人吓得松开孙妈妈：“你你我不怕你！你杀了我儿子, 有能耐就带我一起走吧！”
    孙妈妈愣了愣, 这么多天一直骂孙曼曼的她眼中泪水崩流：“曼曼是你吗？曼曼？！”
    “我是玄师。”霍燃从拐角中拐出，抬眼瞧着女人，“现在你儿子和孙曼曼的鬼魂都在这里。你如果想要你儿子魂飞魄散，那就继续闹吧。”
    “你”女人听到霍燃提到儿子在身边，先是一喜，随后意识到霍燃在威胁她, 气得脸变形，“你敢？！”
    霍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女人：“我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亲人，要是真杀了孙妈妈，那你口中的恶鬼会怎么做，你应该想得到。”
    女人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仇恨：“你”
    霍燃不在意地哼笑一声：“我要是你就赶紧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还能赶着送儿子去投胎。你这么爱你的儿子，不想他没有来世投胎的机会吧？”
    “好。你等着”女人看着满地保镖准备放狠坏离开，手指向霍燃。
    霍燃钳制住女人的手腕：“先别急着逃走。砸了殡仪馆算是破坏公物。先赔钱道歉再说。”
    殡仪馆众人早被一系列事情弄得疑神疑鬼，四处张望着想着鬼到底藏在那里。听到霍燃的话立刻有人过来计算需要赔多少钱。
    女人咬着牙微信转账给对方，还亲笔签字表示是赔款，最后忍恨离开。殡仪馆众人还贴心地将地上的保镖一起塞进女人的车里，一起带走。
    霍燃一直在旁边盯着他们，站在殡仪馆门口，见女人的车消失在熙攘街口，才看向孙妈妈。
    孙妈妈失魂落魄地抓着霍燃的手：“曼曼真的在？她变成恶鬼杀人？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是我没教好她。”
    霍燃看着孙妈妈，犹豫了下捡起地上的石头，露出给孙妈妈看：“没有任何人的鬼魂。只是你们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所以”
    “是这样吗”孙妈妈脸上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的神色。
    霍燃将孙妈妈送回灵堂的房间，假意说自己有事，便离开了殡仪馆。
    她回香罗市有自己的意图。
    孙曼曼临死前叫出她的名字，使她这种意图变作了必须做的事。压抑在胸口冲撞，寻找着释放点。
    傍晚下班的时间，外面空气闷热。百润公司对面茶餐厅，空调的温度让人手脚发凉。
    霍燃坐在那里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