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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说:“师父,不必理他,他也不会杀灵真。大不了香火钱都给他。”那个小沙弥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舍掉这么多,兰藉心里想。
虚花摇了摇头,固执地对汉子说:“换我。”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学着灵真的样子把裤子褪到脚跟,挪着到了汉子跟前,递上了自己的腰带。
兰藉看着虚花的背影,十分瘦弱,可是他知道这瘦弱的身躯扛着什么。月光温柔地披在虚花身上,虚花身上本来只穿了中衣中裤,下身的裤子脱掉了,身上只剩下中衣。因为夜风有点凉,身上披了件月白的直裰,也只是披着而已,并没有穿上,挡住了前面的风景。于是兰藉只能看到虚花的两条腿。
两条腿细瘦,苍白,在别世,别处,曾经走了万里山河,涉过水,被火烧过,踩过刀山,长过天花,挖过髌骨,长过脓疮,背过老人,带过小孩,曾经疼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就这么一双腿,美的兰藉恨不得天天抱在心口小心呵护,甚至对他那双鞋子有点嫉妒。
他想看,连着那双腿的全部都想看。此刻虚花没有穿亵裤,月光温柔地包裹着虚花的腿,微凉地夜风穿过虚花的双腿之间。仿佛……仿佛在舔着虚花……
想到这兰藉血气上涌,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第七回 狠爹娘青楼弃子,逢真人宝殿启智
汉子肯定是注意到了兰藉的神情,嘲讽着说道:“大师怎么跟一个男的睡一屋啊?”兰藉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脸上却若无其事。
虚花说:“他是我徒儿,是位修行的居士。你放开灵真吧。”
汉子自然是不会就这样听了虚花的话的,他自己就没过过好日子,他并不想让别人也过好日子。他说:“你跟着做我对灵真做的事情,我就答应你换。”
灵真吓得脸色发白,虚花看了眼灵真,说:“无量寿佛,我答应你。”又提点灵真说:“灵真,还记得师父给你讲的心经么?”
灵真点了点头,会到了虚花的意思,结结巴巴地背着:“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虚花欣慰地点点头说:“既然你明白,那自然也应该知道无有恐怖。别怕,我在。”
灵真闻言擦了泪,坚定地答了一声:“嗯。”
汉子自然是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的,不太满意自己被忽略,啧了一声,用下巴指了下兰藉说:“那边那个有头发的和尚,要是阻止,我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把这个小沙弥掐死。”
虚花双手合十,白色的腰带随风飘着,他说:“他是此世间槛外人。”兰藉闻言心下气馁,他终究又知道了。
“听不懂,”汉子说,“总之就是他不会插手的意思。”勾了一眼虚花,接着说:“和尚你长得怪好看的,我也想天天睡你屋子里。”
“随你。”虚花说。手中的白腰带随风飘着,一切静谧而安然。
电光石火之间,汉子牵住白腰带,一手抓着虚花的脖子扯到怀里。兰藉还没来得及反应,汉子就将灵真一把推入兰藉的怀中。
汉子说:“要师父给我剃度。”
虚花被半仰着按在汉子的肩上,喉结卡在汉子虎口处,艰难地对兰藉说:“我没事,给灵真上药。”兰藉左手藏在袖子里,快速地掐算了一下虚花的命数,再三确定虚花阳寿未尽,才放心地扶着灵真回厢房上药。
虚花一路被挟持着到了大雄宝殿门口,他问汉子说:“你先要钱还是先剃度?”
“我都到庙里了,不要钱,要命。”伸手给虚花穿好了衣服,说,“给你个体面。”
虚花莞尔:“你终究还是有一丝善心未泯。 ”
汉子冷嗤了一声:“别拿这些恶心话来糟践我。”看了看大雄宝殿的大匾,掐着虚花的脖子,把虚花按在石凳上:“我想跟你说说话。你能乖乖的嘛。”
虚花说:“自然。”
“你讲信义嘛?”
“出家人不打诳语。”虚花习惯性地想拿着念珠,然后想起起身时候没带。
汉子回过身坐在庭院的石头凳子上,抬起右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顺手扯了一片榆树叶子放嘴里叼着,说:“我叫李浑,三四岁的时候被爹妈遗弃在窑子的旁边。我的养父,把我捡回去了。”
其实李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具体是几岁,他甚至当时都不知道白天和晚上怎么分,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之所以确定是窑子,就是看见有很多女的。看着他窃窃私语,商量着要不要把他带去养了,大了当龟公。他的养父长得还不错,刚睡完女人,看着心情很好,就把他抱走了。
他养父教了他很多本事,比如如何捅刀子,能一下子死人,如果不想让人死,要怎么放血,打架的时候要怎么压制住那个人的七寸。还有那些有钱人的荷包大多数是怎么绑的,拿了荷包要拽住绳子,拽绳子要用几分力,然后用一个刀片割开,才不会被人发现。
他养父还跟他说睡女人的好处,可以花钱睡女人,也可以翻墙睡女人。他的养父很喜欢翻墙睡女人,他养父最喜欢睡别人的老婆,他想要许许多多的儿子。因为,他养父说,只有皇帝才能有这么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