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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那么多人我感觉我就是皇帝。
李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可是……李浑看着虚花伸手用食指的指节侧面,刮了一下虚花的眉骨,又顺着虚花的眉骨,刮过虚花的太阳穴,还有侧脸,最后顺到虚花的嘴唇压了下去。红色的唇瓣中间露出了白色的牙,唇红齿白莫不如是。“我喜欢男人。”李浑说,“我喜欢我养父,他不知道。”
李浑十分妒忌那些女人,可是很矛盾,他就觉得他养父应该做女人,女人怎么能跟女人在一起呢?而且他养父的儿子只能有一个,于是他16岁之后,养父去睡女人,他就跟在后面。
他要听,他要看。
他养父喜欢有钱人家的女人,因为有钱人家的孩子能够受到比较好的照顾。高门大户,朱栏绮帘。李浑无数次地用手指戳破纱窗,放着一只眼看着内里他妒忌的场景。
他看见他的养父叼着白花花,浪腾腾的奶子。两个肉体交缠,如同海边的浪花般,一会儿你压着我,一会儿我压着你。女人的叫声不好听,他也听不见,他只听见他养父的低喘。
夜色像被子,把人都蒙在里面。他有时候也分不清谁是谁,有时候女人的脸会变成他养父的脸,而他养父的脸变成他的脸。这时候他就在外面撸着他的鸡巴,觉得自己在干着自己的养父。
“你和他有点像,尤其是你笑的时候。”李浑蛮横地用手指擦着虚花的唇,“这么些污糟话,你怎么敢听?你不是高僧吗?”
虚花双手合十:“无量寿佛,听你的话,我不见淫邪,只觉真情。”
真情?李浑不屑:“你可真敢说,对自己的爹有那种心思,这叫真情?”
“此世身,此世缘罢了。”虚花说。
兰藉给灵真上了药,过来看着一眼,这一句话好巧不巧地就进了他耳朵。
第八回 忧虚花兰藉步中庭,沌李浑佛前明本心
兰藉一来,李浑的身体立刻就紧绷了,甚至还想伸手去掐住虚花。见了他的反应,兰藉不忍心虚花受苦,只是冷冷地说:“他愿意的我不会阻止,你好好在那边说你的事情就行。”说着做到了另一个石凳上,拿着石桌上的茶壶,给虚花倒了杯凉透了的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只有虚花一个人听是一回事,来了一个新的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李浑抬起了下巴,侧着头眯了眯眼,故意说道:“他愿意让我干,我要跟他说浪话,你也听?”
兰藉手中的杯子捏了个粉碎,冰冷的茶水流了一手。
李浑还嫌不够,嘴里的榆叶左右遛来遛去,哼哼唧唧地说:“对自己师父存了那种心思,你敢听吗?”
捏了杯子的那只手狠狠锤在石桌上,石桌瞬间四分五裂。
虚花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牵起了兰藉的手,温柔地给他清理着手上的碎片。隐隐有些责怪:“不疼吗?”低头吹了吹他手上的粉末,又用手指拂去剩余的粉末,接着说道:“小兰儿,你去准备剃度的东西吧。”
兰藉不愿意:“我不去,我要陪着你。”
虚花并不管,说:“我不会有事的。随我吧。”
每一世你都是这么讲。兰藉腹诽,还是依言起身去殿里准备东西。
李浑吐掉了嘴里被嚼烂了的榆叶,凑到虚花面前说:“你这徒弟,对你的心思,跟我对我父亲心思是一样的。真的,我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跟猎狗看猎物一样。”虚花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李浑的眼神似锹,把虚花的神情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然后肯定地说:“你也对他有意思。”虚花还是微笑着不答话。
李浑又坐了回去,口中喃喃道:“父亲要是对我有一丝丝的情意,我死也甘心了。”
“那直说便是。”虚花道。
李浑笑了一声,浑身说不出的落拓寂寥:“没机会了。也幸好没机会了。”
三个月前,李浑在家生了病,发着烧。养父给他煎药,又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喝了药。喝了药之后,李浑意识模糊,困倦难挡。病中的人,意志也许并不坚强。李浑伸手掰过养父的下巴,吻了上去。也不知道养父有没有回应他,就昏睡了过去,不见天日,不省人事。他想着醒来的时候大不了赔罪,没想到醒来之后变了天。
他养父睡了张家的女儿,被抓住了。又秘密供认了什么,一个月之后就被绞杀了。
不是妻子,而是女儿。告示上说他养父恋慕张家小姐多年,求之不得,趁着夜里进了深闺强要了张家小姐。张家小姐隔天就上吊死了。李浑也没什么痛彻心扉的感觉,他就是有点怨,怨他养父没有告诉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想了许久,李浑勉强理出一丝头绪来:他觉着,应该是他那一个吻惹出的祸端。因此,他又恨起那些女子来。
他恨这世间的理,什么男女相恋,阴阳相合,不能逆转。他觉得就是这些,这些碰不到,摸不着,百姓日用而不知的东西,毁了他的姻缘。所以姻缘为什么也有女字?
然后,李浑连熬了几天夜,做了个百花谱,把这几年他养父在何时,何地,睡过的哪家女子,女子身上有什么特征一一标明。给全城的青楼窑子各自送了一份,官府里送了一份,各家客栈送了一份,剩下的全部沿着大街撒了。漫天飞舞的书页,仿佛是纸钱,给他的养父送终。
他要让那些被养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