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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惠能法师跟两个徒弟在佛堂,有阵风吹过来了,经幡跟着飘摇摆动。于是两个徒弟就争辩了起来,一个徒弟说是幡动了,另一个徒弟认为幡是死物,怎么会自己动呢?然后就说是风动了。”
“接着呢?”兰藉急切问道。
第十四回 病虚花忆往事得认故人,成菩萨参羞惭方知禅机
“然后……”菩萨又停顿了,似乎不太愿意讲下去。见兰藉有些急切,叹了口气说:“然后惠能法师见他俩争执不休,便说:‘不是风在动,也不是幡在动,是你们两个人心在动。’”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兰藉细细品味起这个故事来。虚花第一次跟他说的时候是在诛怖国,虚花他临死前对自己说的,当时有清凉的晚风,虚花看着他的头发跟他说不是风动。可是那时候虚花都已经甘愿赴死,心若古井平静无澜,一颗禅心怎么可能会有所波动呢?
既然不是禅心,那是什么?虚花除了禅心还有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兰藉不敢相信,不肯去想。
诛怖国,诛怖国里还有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他把诛怖国反反复复地想,可是当时他只顾及着虚花,虚花他干渴的样子,他的唇发白,还有点干裂,风一吹直接破了,殷红的血就这么渗了出来。后来他喝了水,吃了饭,唇色好了,脸色也好了。他们去了铁匠家,他们管了那个女孩。还有什么?
兰藉想得头都痛了起来,眉头微皱,那位菩萨不忍心,轻轻抚摸着兰藉的头。却不料猛地被兰藉捉住了手,还没来得及惊讶兰藉居然能动。就听到兰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似乎饱含着多年的爱与痛,他问道:
“你,尊号,是什么?”
菩萨无奈地笑了:“大愿幽冥菩萨。被你抓到了,兰藉。”
兰藉小心地放开了虚花的手,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虚花按下。兰藉急切地问:“怎么会是你?我在这里面多久了?你……不应该成佛吗?”
虚花笑了笑,说:“就是我,我归位后,听佛祖说了你的事。你待我很好。”
“那你也不应该到这地界来,你应该在西天的。”
虚花摇了摇头,想起兰藉看不见,说道:“我本就应该在这里,这里就是须弥山。”继续给兰藉擦身子。
不知道菩萨是虚花是一回事,知道了是另一回事。比如此刻兰藉就有点难耐,他有点无法接受自己赤身裸体在虚花面前,他觉得羞惭。
他冲着虚花问道:“有……有衣服吗?”
虚花叹了口气,说:“倒是有,你真的是一点懒都不让我偷。我帮你擦拭完身子就去给你寻干净衣物来。”
听了这话,兰藉顿时不忍心,连忙说:“不必了,你方便就好,我也是太过于矫情。”也是,兰藉心里想,自己身上的肉都是虚花一片一片寻找拼凑的,自己又在矫情些什么。
就这样想着,冷不防虚花又净了巾子,俯下身,就要抱兰藉,给兰藉擦背。兰藉感受着虚花,绸缎垂在兰藉身上。虚花显然是没有怎么照顾过人,吃力地用双手团抱着兰藉,心道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大。
兰藉听着虚花用力时候不小心哼出的鼻息声,只觉得自己没用,感受着筋骨,想要自己动手抱着虚花,让虚花少用一点力,少吃一点苦。同时,他又担心自己身上的腐臭味浓烈,会熏着虚花,无力感,受挫感,虚无感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掉。
虚花并不知晓他在想什么,终于把他抱了起来,搭在自己一侧的肩膀上。用下巴卡着兰藉的肩膀,一手扶着兰藉的背,因为看不见,另一手拿着巾子只能胡乱擦着。并没有察觉,此刻的姿势俨然是相拥的样子。
兰藉感受到虚花身上的绸缎,还有多宝璎珞珠儿垂到了自己男茎之上。珠儿顺着丝绸滚到了腿缝之中,顺着虚花的动作在囊袋的地方左右碾着,原本冰凉的珠子被染上了温度。后背上是虚花上上下下的抚摸。兰藉低低地喘着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怎么了?”兰藉的呼吸越来越滚烫,虚花有点不放心,“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虚花觉得差不多,就要把兰藉放下。
“别……”兰藉呼吸炙热,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下身的反应是什么,他想把虚花拆骨吃了!他心里念着清净咒,想让自己的欲念下去一些。
虚花不放心地用手摸了摸兰藉的额头又问了:“到底怎么了?呼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这要怎么说?兰藉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我……我混账了……”
混账?虚花有点迷茫,他觉得兰藉挺好的啊?身体一动就想直起来,不由得往侧前方坐了坐,想让兰藉靠在自己身上好看看他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就这么一动,就感觉有个东西抵在了自己身上。兰藉发出一声低哼。虚花顿时身体就僵住了,他感觉那个东西顶端湿漉漉的,湿意与滑腻透过衣衫沾到了自己身上。
虚花在人间当过男人也当过女人,他自然知道这个是什么……该怎么办?虚花满脑子只剩下这四个字。
兰藉碰到了虚花的身体,径自低低地喘气,又希望虚花帮他弄,又怕唐突了他。况且……虚花知道怎么弄嘛……
他想起有次,当年虚花刚满16,是位小世子。也是剔透的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