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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
    他爹那力不从心的叫春声,和丫鬟那些口不对心的呻吟声当即就安静下来了。
    他爹提着气,但还是中气不足:“满枝啊,兰府那边今天又来人了。你找机会去兰家安抚一下,就说你会嫁过去的。”
    花满枝不解:“父亲,到底是我过去还是满蹊过去?不是定的是满蹊吗?”
    “肯定是满蹊啊!可兰溪不是要你嘛,那自然只能是你去安抚一二了!”口气烦躁带了点怒气。房中又传来咂弄的声音。
    满枝听得面红耳赤,他算是明白了,他的爹,说的好听是安抚,其实就是让他去骗兰家。怒火中烧:“爹!你这不是骗婚吗?你有想过要是这样满蹊嫁过去会怎么样吗?”
    他爹似乎比他更生气,屋里传来一阵活动的声音,一个博山炉砸到了门上,把门砸出了一个洞。盖子和香料撒了一地,欢宜香的味道更浓了。满枝一瞬间有点头晕目眩。他爹还不依不饶地骂着:“糟心窝子的狗崽子,让你去就去!你老子我好事儿没办,全被你耽误了!”
    满枝听到这种狠厉的叫骂声浑身颤了一下,眼眶红红的,屈辱得不肯将眼泪滴下来。花满蹊听到响声了,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用手肘撞了撞满枝,悄声说:“哥,你没事儿吧。”
    满枝收拾了一下情绪,对弟弟说:“你读书去,我去办个事儿。”花满蹊打量着花满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花满枝回到房中,觉得浑身的血都到脸上了。又亲自去外头打了盆凉水,闭了眼睛,闭了气,在水里闷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用干净的白棉布擦了擦脸上的水,见领子湿透了,本想洗个澡,把身上欢宜香的味道去了。但是天色也不早了,只能换了身衣服,跟家仆吩咐了一声,就向兰家走去。
    越走嘴里越渴,汗越流越多,可是现在明明是九月最爽朗的天气,日头也不大。满枝有点后悔自己走得太急,没有带香囊,想着自己这样出了一身汗,身上味道定然是不太好闻的,去到兰家定然是会失礼的。
    满枝到了兰府,敲了边门,就有些站不住。他的腿软得可怕,只能一手撑在门框上。边门的小厮把他引到了正堂,去通知兰家家主。
    满枝守着礼,明明都要昏过去了,但是还是忍着没喝一口水。身体难受得很,心里暗暗催着兰家家主,但是面上仍然是不着急的样子。
    守着的仆人看他脸色不好,就去向管事的询问要不要找个大夫。管事的一听,吩咐去找大夫,又着急去报给兰溪,没成想兰溪听说满枝来了走得急,两下交叉,竟然没遇上。
    兰溪来得快,人还没进门就赶紧打招呼:“月遐,你久等了。”
    满枝整个人已经不知道天地与方位了,站起来冲着声音来的方向客气的行了个礼,一时没稳住身子,直接就栽倒在地上。
    第二十五回 梅花定身,欢宜扰心
    兰溪心都差点跳出来,赶紧抱了满枝到自己房里,催着下面的人赶紧去找大夫。又觉得满枝好像是中暑了,于是帮他把衣领松了松,让人开了窗户通风,吩咐了小厮去打了盆热水,让其他人各自散了。
    房间里只剩下兰溪和花满枝,一时间有些安静。兰溪不自然地看了一圈,确定了没人。略微凑近了些,轻轻嗅了嗅。
    在欢宜香的包裹之下,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梅花香。兰藉一瞬间,几乎想要落泪,虽然将要得偿所愿,但是就是想要落泪。
    这时候,大夫来了,兰藉又成了兰溪,让开了。大夫号了脉,又闻了闻满枝的头发,捋开了满枝的眼皮看了看,又撑开满枝的嘴,查看他的舌苔。对兰溪说:“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因为吸入了欢宜香,导致身子不适。他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欢宜香对常人来说没什么大的妨碍,但是对他来说就需要斟酌了。我一会儿为他施针,醒来后再服一帖药。吃个三天,想来应该就不妨事儿了。只是这身子日后还需要仔细着条理。”
    兰溪连连称是,吩咐小厮去给花府送信,说是花满枝身子突然不适病倒了,在他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回去。至于那欢宜香,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兰溪气得牙痒痒。
    大夫施针完之后,花满枝不久就悠悠转醒,见他没什么事,大夫嘱托道:“吃了药之后,那欢宜香发散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难受,全部散出来就好了。”见着花满枝一文文弱弱的书生,想要说点什么,又张不开口,安慰自己,这个年纪的,想来应该是都懂得,就算是不懂,忍忍也就过去了。
    本想就这样走了,却还是觉得于心有愧,于是对兰溪说:“兰公子,他那欢宜香要发出来,您懂的吧?”兰溪听了这话明白了大夫的意思,点点头,让小厮跟着大夫前去抓药。房间这下又剩下兰溪与花满枝,只不过眼下花满枝和兰溪都醒着,彼此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尴尬。
    最终率先打破这尴尬氛围的还是兰溪,他问道:“身体不舒服怎么还过来?你要是手写一封差人带过来,也是成的。”
    花满枝觉得自己在人家家中,躺着与主人说话实在有些不合适,就要坐起来。兰溪拗不过他,只得取了旁边的枕头垫在他腰下,让他坐得舒服些。
    花满枝说:“兰公子,救命之恩是大恩,难以言谢。来日若是兰公子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绝对不相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