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6
见他气得像要撅过去,沃檀登时笑不可抑。
不仅如此,她脚尖一转,竟是当着秦元德的面跑去找景昭。
景昭正吩咐着事务,冷不防腰间被一双软臂抱住,后背旋即缠来熟悉的女体香气,姑娘家靠在他背后嗲声嗲气:“你好了没呀?人家累了,想回房休息……”
景昭身形一滞。
任谁好端端被贴成这样,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被缠磨,想来都不止是错愕二字能形容。
软玉温香不是不好,但若私下温存自是消受无穷,这般当众搂搂抱抱虽谈不上有伤风化,却到底是于人前受窘,下不来台。
尤其如他这样任谁看都端正自持,在下属面前还凛有积威的人物。
众人面面相觑,又是惊疑,又是诧然,一时连刚才谈的是什么都给忘了个精光。
景昭略略转头,便看见不远处站着个突眉暴目,恨不得生砍了自己的秦元德。
他大致猜出了些什么,可要推开偎来的这幅娇柔,总是不能够的。
暗自叹了口气,景昭拍拍腰间那双还算安分的手,温声哄道:“再等片刻,很快就好。”
韦靖与万里共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出深重的抽搐。
好嘛,这又是在演哪出……
第47章 情意绵绵 如胶似漆
景昭的片刻, 对秦元德来说,很是漫长。
虽然二人也仅是搂与被搂,但就在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 秦元德腾腾火气憋在胸口, 险些没吐血。
不过少时,沃檀应是觉得搂着不够尽兴,便松开手钻去景昭怀里, 把头搁在他胸前, 痴了似的看着他, 像盯着什么云中仙人似的目不转睛, 恨不得把心肝都捧过去。
众人眼睛瞠直, 控制不住地去看她。
这会儿别说秦元德了, 就连韦靖都毫不怀疑,过会儿她能直接踮脚亲上去,涂他们王爷一脸口水。
想是景昭也受不了这样炙热的注视,喉结滚动了下, 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沃檀牢牢扯着他的衣角, 目光逐渐哀怨。
景昭心内谓叹, 配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以做安慰。
这般有来有往, 赚足了眼球与揣测。
吩咐完事务后, 景昭牵起沃檀的手,在一众忍不住旁顾的余光之中, 面不改色地走了。
打后头看着, 二人手拖着手,肩挨着肩,那叫一个情意绵绵, 如胶似漆。
走出不远后,沃檀不负众望,真就攀着景昭的手臂,撅起唇亲了他一口。
虽说怎么看怎么像是街痞调戏姑娘,但足以惊掉十好几人的下巴。
可就是这样的缠绵之后,等上到吊脚楼进了房室,沃檀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立马离景昭数尺远。
怀中一空,对于这种用完就扔的薄情行为,景昭已是见怪不怪。
他解下披风,清了清里头的糖纸再叠放在木架之上,后又走去桌案旁抬手倒茶。一应动作从从容容,可说是接近宠辱不惊的地步。
沃檀在地心来回踱步,上上下下扫视着景昭,见他这样淡定,心里很是不爽。
她坐了过去,开口便问:“我们门主,是怎么知道苗人手臂上有徽腾的?”
景昭放下茶杯,取过干净的巾子,沾了白水濡湿之后,替她细细拭着手。
沃檀虽受用,却更关心自己的疑惑,便盯着他要回答。
景昭知她是被今日之事绕得有些晕了,一边给她拭着指缝,一边耐心答道:“古来帝王陵寝,皆自其登基伊始便会开始修造。且在勘址之后,便会对工匠有处置措施。残暴些的或直接诛杀,或毒哑毒瞎,所以这些苗人被世代看管和被刺那徽腾的事被预先知晓,并不出奇。”
沃檀听得直皱眉:“那怎么偏偏就跟个军符有关呢?”
面对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景昭莞尔:“仅是那墓穴保护方式中的一种罢了,我想当初留这一手的人,也不知有朝一日真能用得上。”
听着这番对答如流,沃檀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圈,拿话点他:“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里头,你是最大赢家。”
利用那群来路不明的偷袭之人,毁了她们门主预先算好的伏击,除掉那干守墓之人,亦相当于折断了六幺门潜在的势力。
借解苗人之困,又搅和了她们门主对东宫卖的好,使那军符毫无用处。而这桩事里,他未必不是算准秦元德的心性,知晓秦元德必然会毁掉军符,才那样胸有成竹。
这一桩桩一件件串连下来,说得好听是多谋善断,聪明绝顶,说不好听,那就是老谋深算,步步为营。
手被擦干净了,爽适得可以直接拈东西吃。
沃檀抽了碟果脯来嚼,间中瞥了景昭一眼,半晌得出个结论:面如冠玉,比鬼还精。
要脑子不够用的人跟他作对,怕不是要被算计得团团转,被吃剔得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