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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功夫好,比十四好了太多,有她帮忙,杀手们很快落了下风,解决了院里的杀手后,她看到房顶上还有其他人,十四飞上房顶继续阻击杀手,而她迅速回到屋内保护长公主。
屋内只有驸马和长公主,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拖着一副摇摇晃晃的身体,向长公主靠近,长公主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战况沉思,没有意识到驸马的靠近。
十七开门的时候,看着驸马捂着嘴,手里拿着匕首向长公主刺去。
来不及多想,十七运起轻功急掠到长公主身后,驸马的匕首,就插在了十七的背上。
“咣当!”
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长公主回头,就见到一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暗卫挡在她面前,她看不清暗卫的脸,也看不见暗卫身后的驸马。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从屋顶上刺下来,十七抱着长公主躲开,她回头看了原地的驸马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薛锦记住了那张黑色面巾下的眼睛,明亮,生动,漂亮得惊人。
他愣了一下,这个暗卫,是在帮他?
十四在屋顶上,其他人已经听到动静了,暗卫营营长带了一批暗卫赶过来,公主府的侍卫也到了,剩下的几个杀手见大势已去,俱都逃了,营长带上去追。
十七把长公主带到安全的地方后,便支撑不住了,驸马的匕首上有毒,她倒在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下意识地扶住了她,过程中无意识扯掉了十七的面巾。
看着面巾下的那张脸,长公主怔愣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容色惊人的女暗卫,还真是有趣。
……
十七再醒来,是在一个华贵而陌生的房间里,雕花床,粉珠帘,名贵的水墨屏风,高床软枕,丝绒靡靡的熏香。
她不安地起身,扯到后背的伤,疼得她嘶了一声。
听到有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摸向床头,床头空空如也,没有她常用的剑。
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走过来,“哎哟喂,姑娘快躺下,你这伤还没好呢。”
“这是哪?你是谁?”
一个柔美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小安子,你出去。”
是长公主的声音,十七立马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到长公主跪下。
“暗卫十七拜见殿下。”
十七身材单薄,穿着白色里衣跪着,如泼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在她俯身行礼时落到地上。
里衣单薄质透,掩不住她的冰肌玉骨,朦胧楚腰,坐在上首的女人眼中闪过一道满意的神色。
“十七?这算什么名字?”
“本宫有一名贴身宫女叫做鹊奴,生前颇得本宫心意,本宫怜你护驾有功,取她之名,冠我秦姓,赐你名为秦惊鹊,何如?”
十七只能谢恩,尽管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喜欢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长公主说,她不用做暗卫了。
伤好后,她成了长公主眼前的红人,跟随长公主出出进进,去参加京城世家夫人小姐的各种邀约,去公主名下的庄子上巡视,拿着公主令牌去办理长公主交代的大小事物。
似乎是得了宠,她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有一个正式的身份了,也能时常出入公主府,去醉仙楼别人也都叫她,长公主府的惊鹊姑娘。
她好久没有见过十四了,有了姓名后,便和暗卫营彻底脱离了关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她不能再和十四随心所欲地见面。
她时常买些醉仙楼的吃食回来,把她认为好吃的东西放在窗前,希望十四能带走。
但是十四始终没有出现。
就好像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从此没了交集。
“十四,我想你了。”
这个世界她无亲无故,只有十四。
圣人从黎山回来后,太后在后宫摆宴为圣人接风,这种场合,长公主是必须到的。
秦惊鹊作为贴身侍女,自然要陪同。
未出发前,驸马差人唤她过去训话。
那夜刺杀之后,长公主也许是知道了什么,对驸马看得很严,秦惊鹊很少见到这位驸马,她脱离暗卫后,给驸马投毒这件事也换了其他人。
走进房间里,依旧是浓重的药味。
“咳咳咳咳!”
驸马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束着玉冠,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但还是有一股弱柳扶风的病弱公子气。
他让秦惊鹊坐下。
“不知驸马爷唤我何事?”
“什么驸马爷,一个笑话罢了。”薛锦看着她笑了笑,“十七姑娘叫我薛锦便是。”
他叫她十七,并不是府里人人都叫的惊鹊姑娘,暗卫的身份只有主人知晓,秦惊鹊的表情凝重起来。
“人世一场劫,倒是平白受了姑娘一场大恩,无以为报不胜感激。”
他斟了一盏茶递给秦惊鹊,秦惊鹊没有动,他也不在意,拂袖间自己一饮而尽,那种矜贵自然的君子风仪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毒的,姑娘。”
秦惊鹊不做言语。
他又道:“薛某昨日大梦一场,梦见自己原是那般若仙府护佑苍生的仙人,来这楚国是历一场红尘劫,本是断绝人世恩,了却了这尘缘证道,那夜遇上姑娘,承了姑娘大恩,这红尘是断不干净了。”
秦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