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3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便也给妙姐儿祈福,母亲你也去吧。明天就去,你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
周亦玉,薛名时,尹勇都把事情从王爷这边尽量离开得远一点,都是会揣摩上意的好同志。
周夫人也喜欢薛夫人,笑着答应了道:“难得你这个孩子还明白要礼敬佛祖,好,妈也去烧香去。第一个给沈姑娘祈福,第二个为薛夫人,第三个给你,保佑你赶快给妈添个大胖孙子。”
连哥笑了起来,周亦玉不愿意:“吃饭呢,也不怕我噎着。”
周怀武看了女儿,连篇的鬼话,薛夫人为自己烧香,又把沈姑娘牵上作什么。王府里的人不会去敬香,让别人敬。
吃完了饭喊住了要走的女儿到房里去,问她:“出了什么事情了,好好的去烧香?”见周亦玉不说,就装生气:“你还能瞒了我,王府里的人不会烧香,让别人代烧?”
周亦玉就嘿嘿笑起来,道:“爹爹真是个老狐狸,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您就别问了。城里正整顿治安,要杀人呢。”
周怀武哼了一声:“前方局势太平,后方整顿是应该的。王爷这个人英才大略,非常人可比。”看了女儿听了自己的话脸上有些挂颜色,又对她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出了一点子事情,大家都去给沈姑娘敬香祈福,你现在还不明白,要是让你进了王府里,你就天天看着她得意去吧。现在多好,成了知己了。不是挺好。
你心里还喜欢王爷,没事多看两眼就好了。该生孩子快生孩子去。”
周亦玉哭笑不得,道:“还让我没事多看两眼,您不怕我看出旧情来。”
周怀武笑骂她:“你有旧情吗?王爷天天说你是个野丫头。”周亦玉无语看天,我怎么有这样的父亲。
心里盘算人一点儿也不比王爷差。抬了头要看天,只看到头顶的屋顶。
吃完了饭去自己的新宅子里住去,一看亮了灯,先就要瞪眼睛:“谁在?”
答案是当然:“许大人。”周亦玉心想,怎么跟我爹似的,无孔不入的。
一眼又看到张武从外面进了来,就让他一同进来。
想起来薛名时说的退亲的话,先不说留了他弟弟一条命的事,问他:“这门亲事你们家还打算要吗?”
张武又跪了下来,在自己上司面前一点儿也不隐瞒:“这个女人是不能要的了。养了这么些年,没有恩情难道连一点儿感激的心都没有。
三弟是父母惯坏了的,却是她的丈夫,不好的事情出来也应该先和自家人商量对策,我要是知道了,也会管教三弟的。
她往王爷面前一送,我们家的人恨还来不及,哪里还要她。”张武都恨之入骨了。可怜我这点儿军功挣得也不容易,能不能保住三弟的命还不知道呢,却也是流血流汗拿血换来的。
二弟挣的只够他自己用的,家里全靠了我补贴着,有谁能可怜可怜我的难处。
周亦玉一听正中下怀道:“好,明天薛将军约了你们家的人退亲,早退早好,不是你们家的人什么事情都好说。我再去求一求王爷,后日给你一个回话。你跟了我也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这件事情我会尽力。”
张武答应了,却不站起来,犹豫着道:“听说事涉沈姑娘,只怕王爷比往日更会动怒。。。。。。”
后面的话被周亦玉骤然变了的脸色给震回去肚子里了。
“不要再提什么沈姑娘,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你弟媳是托了去看沈姑娘的名,直接告到了王爷那里,沈姑娘跟这个一点关系也没有!”周亦玉一字一句地交待张武。
最后严厉道:“我不想再听到你或你家的人嘴里提到沈姑娘这三个字,听到没有!”
“是!”张武赶快答应了。周亦玉又让他后天再来听信儿,这才嘘了一口气,动不动就沈姑娘,难怪王爷会大动干戈。烦不烦,有点事情就沈姑娘。招你们惹你们了!
连哥在房后听了一听,笑一笑走进来道:“夫人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
周亦玉更烦了,抚了额头,连哥笑一笑,还是慢条斯理的:“你这里不只一间房子,又不是住不下我。”
从小一直长到大,年年都见面,凶他也不发脾气,跑又跑不远。时不时冒一两句出来,听了还有些道理。
周亦玉呻吟了一声,指了厢房:“外面房子多的很。”
连哥欣然道:“可不是,今天我都收拾好了。夫人请早早安歇吧。我去睡了。”说完,不慌不心地迈了他的方步去了。
周亦玉愣了一会儿,我这房子是为了谁才买的,现在都弄不明白了。他住得比我住得还高兴呢。
不行,住可以,得把房价给我付了。一想又不对,付了房价,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说要住以我房里去,我还要给他让一让。
周亦玉觉得真苦恼。
第二天,去找薛名时去一起退亲,刚出了门就遇到了徐从安,徐从安很不高兴,拉了周亦玉问:“妙姐儿没有亏待你,怎么你还为害她的人求情?空|岤来风,从来最难分辨,你也是个将军,不知道这个?”
周亦玉实在来火,只能压了火气,跟徐从安商议:“妙姐儿并没有生气。徐先生你也大人大量,放一马吧。杀主使的人,我去监斩行不?”
我也很上心的。
徐从安冷笑数声,丢了一句话:“这件事情平息也就罢了,有风声草动你就担着。”
周亦玉咬了咬牙道:“我听见了。”
我回去就给我帐下的士兵校尉们好好上上课,让他们都明白明白。以后再不会有事情出在我这里。看了徐从安的背影,周亦玉露出了笑容,就请你徐先生来讲。
不愧是周怀武的女儿,周亦玉很得意,我也不比我爹差。
第一百六十六章,紫琼(一)
玉妙很好奇,表哥来这里吃饭,我不怎么主动说话了,表哥也不理我。天天就看书,索性把书丢在我这里了,看的是什么?
等朱宣走了就拿起来翻看了一下,是兵书。就放了下来。
晚上吃了饭,玉妙总是坐到锦榻上,靠了大迎枕,从明窗上往外看。
朱宣不理她,一个人坐在对面拿了书看,偶尔抬眼看一下玉妙,一脸的怅然对了窗外发呆,你就好好地看月亮吧。我就好好的看我的书。
坐到了晚上要睡的时候,就一个人站起来走了,玉妙有时就下来跟在后面迎礼送他,她不说话,只是行礼,朱宣头也不回,也不说起来,反正我走了你还能不起来。
有时朱宣大步走了出去,玉妙才明白过来,靠了迎枕看时,表哥已经出去了,就这么看着出去了,继续回头来看窗外,只到若花过来强拉了她去睡觉去。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
朱宣心里想,还要我说什么,这样的事情不是出来了。我能不生气吗?摔个茶碗就哭着要回京里去,这几时太娇惯了她,这次不哄,看你赌气到几时。
再看玉妙,天天玩惯的人,自从那天起,一步门也不出。徐先生事情忙完了,早就又去书房上课,表哥仍然是有不在家的时候,不是要天天都遇到。就是遇到了也是低垂了眼帘,低低喊一声:“表哥。”
朱宣有时嗯一声,有时头也不抬。
反正什么也不想说。徐从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这件事情。
实在闷得很了,玉妙就跑去看看自己的小马,摸摸它,喂东西给它吃,小马还认得她,软软的舌头舔了她的手,这才格格笑一声。
朱宣也看到过一次,没有惊动她,见她抚了马头笑,远远的看一看就走了。我去了你还笑不笑了。
玉妙也不经常去看,去看了就想骑。突然发现自己很孤单,表哥不理我,总是冷着脸。这日子实在没有意思,可是我没做错什么,玉妙就固执地这样想。
好在陶秀珠有信来,卫氏,左氏都有信来。沈居安也有信来。姨妈也来信,问自己好不好,信表哥看了以后,让人送给了自己。玉妙一一都回了信。
中秋节那天,和去年一样,先是在王府里摆了家宴,王爷总不高兴,姑娘低了头坐着慢腾腾地吃东西,石姨娘易姨娘更不说话了,不知道说什么是对的。这次家宴更吃得没有欢笑声。
饭后让众人散去,朱宣才喊一声:“妙姐儿,”玉妙抬了眼睛嗯一声,朱宣已经背了身子负手:“带你园子里去。”
众人围随着送到园子里,高处又摆下了酒宴。玉妙有些高兴,天天闷在房里不出去,表哥还是带了我一个人玩。
朱宣看了她有了笑容,我还是不高兴呢。独自一个人自斟自饮,让玉妙坐在对面玩。酒到半酣处,高处凭栏看了下面月下美景,突然觉得雄心壮志。
从小到大,性极顽劣,天禀聪明。读书打仗招惹名媛,哪一样也不输给别人!
大丈夫立于世,就应该有远大抱负,豪情一来,想想自己十年征战,不到而立之年就战功封王,不负此生。不愧对爹亲娘亲,不愧立于天地之间,再看一眼对面坐了的玉妙,也不愧对你这个小丫头。
你就赌气吧。话也能不说就不说了。
见了玉妙比前几时要高兴得多,唇边带了一丝微笑,正把玩了一枝石榴花,清风徐来,月亮大又多彩。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表哥就在对面坐着,喝酒象是喝得很高兴。天天闷在房里不出门,玩一下当然开心。
玉妙喜滋滋的低头玩石榴花,抬头就看月亮。没话说,不知道说什么,月亮是真好看。
朱宣挟菜给她:“妙姐儿,来,张嘴。”玉妙还是喜滋滋地吃了,又玩自己的团扇,一直就是低了头的多,不忘了说一句:“谢谢表哥。”继续玩自己的扇子。
若花看了他们都有些神往了,王爷英俊过人,姑娘象月中仙子,高处不时有风,吹起他们的衣袂,看上去一对壁人。
若花心一动看了一旁侍立的朱喜,也是英俊少年,两个人相视一笑,朱喜轻轻地吁了口气,若花眼中难得有一丝爱意。
王爷要什么人都手到擒来,怎么我就这么难。
王爷管起姑娘来,让她向东不能向西。我在若花面前,要我向东我就不能向西。朱喜好笑,怎么我就是这个命。
玉妙越来越喜欢看月亮了,对了表哥没话说,对月亮说去。经常是一个人夜里倚窗坐了看外面长空上的明月想,孤单是不是也一种享受,不是不孤单的。什么人也不想见。有人来就见呗。
若花不知道自己该松口气还是该难过,现在不用担心王爷会影响姑娘的名声了,王爷天天就拉着脸,姑娘平静,就是少说话,对了王爷在几乎就不说话。
生活一下子简单了很多,玉妙对了那些官夫人永远是微笑着,说着套话,说得越来越顺溜。
薛夫人来劝她:“又没有说让你跪,你自己跪下的,又自己跑回去哭。”给王爷跪下来也是正常的事情。薛夫人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一条一条的劝。
摔茶碗么,不是王爷一个人。薛名时回家也摔了。
玉妙就听着,反正跟这里的人讲不清楚。那种表情,是你看了你也会害怕的。后来朱禄为了劝解就解释:“我也害怕,王爷以前有这种表情就是要杀人。”
反正是不想讲什么,表哥文治武功都是好的,外面一片赞美声。只有玉妙觉得闷得很,又想赌气是不是也是一种享受。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又冷了一些。从书房放学回来,一路上桂花香飘满园。下午睡起来也是闷闷的坐着。
这一时若花都是百般的逗了她,因天冷搬回了王府里,就取了衣服来:“园子里桂花香得很,去玩一会儿去?”姑娘自从和王爷赌气,天天就是懒懒地坐在房里,一副懒得动的样子。
王爷背地里交待,带了她玩去,别让她闷着,秋天时气不好,又要生病了,我就不高兴了。
玉妙没精打采的摇摇头,院子里现就有两株大桂花,一定要跑到园子里去看。园子的桂花想想就行了,那一片桂花林想来一定开得好,没有心情就是百花齐放也不想动一动。
第一百六十七章,紫琼(二)
若花没有办法,自己出去摘了几枝桂花来插在房里,玉妙看了就笑一笑。若花出来了就叹气,这可怎么办,姑娘话越来越少,和她说什么都是傻乎乎的微笑,不象以前,花开了最有精神,一插就是好几瓶花,房里摆了,书房里送去,还觉得有兴致得很。
王爷该来也来,有时夜深了姑娘睡了也还来看看,看了姑娘睡着了还是微皱了眉,就不说话负了手走了,也是没有笑容。
弄得府里的人又都小心地做事,唯恐王爷又要迁怒大发怒气,好在也并没有。
玉妙一直坐了到晚上,月亮上来就看月亮,再看了新插的桂花,竟然香得很。想起来早上看到房门外现有的两株大桂树正开得好,若花不在房里,又不想动,就自己开了窗户去闻院子里的桂花香。
到底是秋天的天气,窗户一打开,就觉得清风冷冷入骨,竟然针刺一样寒冷。
身后若花哎呀一声,她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急忙走过来关窗户,一边埋怨:“您到底是想怎么样,一定要病一出子才趁心是不是?”
自己什么身子骨自己难道不知道,一病了都跟了遭罪。第一个大家都要看王爷的脸色。
玉妙笑嘻嘻看了若花关窗户着急,刚才那清冷的风挟了一阵桂香竟然香得很。她拉紧了衣襟,风吹在身上是有些冷。
关好了窗户的若花看了她缩了身子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急忙哄了她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就鼻塞眼肿了,怔忡了不想起床的样子。摸摸额头并不热,若花也不敢大意,劝了玉妙不要起床,让人去回王爷。
玉妙自己已经知道是感冒了,就裹了被子躺着,不一会儿,朱宣就出现在床边,在床前坐了下来,责备地看了她,伸出手来在她额头探了一探,脸上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又病了。这月亮看得好。
已经让人去请了医正来,朱宣看了玉妙躲了自己的眼光,心里不高兴,有能耐赌气,就不要生病,别让我总牵挂着。
玉妙看了他在床前坐了下来,是躲不过去了,勉强带了笑容喊了一声:“表哥。”
朱宣都不想理她,听她声音都有些变了,带了气嗯了一声。坐了等医正来。这个时候朱禄从外面进来了:“王爷,外面有姑娘的亲戚,是沈家二老爷的太太和姑娘来了。”
朱禄在沈家呆过,还记得姚氏和紫琼的模样。
玉妙一听就高兴了,刚想要坐起来,又觉得头痛得很,就睡着对朱禄道:“快请进来。”一面就喊人:“拿衣服来,我要起来。”
朱宣反正是不想搭理她,起来就起来吧,反正看医生也要起来穿衣服,又听说是女眷就站起来出去了,玉妙一个人心里好笑,这一次是我要传染给她们了。这种天气大多是流行性感冒。
见到了姚氏和堂姐紫琼,玉妙吃了一惊,紫琼是妇人的打扮,才想起来是收到了家信,紫琼为了冲喜成亲了有几个月了。
玉妙有些感伤,紫琼从小是逼了学琴的人,气质从来在姐妹中是最好。现在却脸上带了谦恭的笑,说话也客气了许多。难道人一结了婚就要变成黄脸婆。
又恭维玉妙的房间和衣服,玉妙看了心里难受。眉目间的清纯气质丢了一大半。
紫琼姚氏看了玉妙,一派笑嘻嘻的表情,也觉得来得值,见玉妙一身锦绣,只是有些脸红红的,还没有问出来。
若花又走进来:“姑娘请进珠帘内坐着吧,医正来了。”这才知道确实是生病了。玉妙先对若花道:“请了婶婶与表姐里间坐。”
如音走进来对姚氏和紫琼笑道:“请这边来,姑娘看完了医正再说话吧。”带了两人走到里间去。
紫琼进来时看了是三进的房子,再走到里间去,看到宽阔的书案,上面笔山砚海,才知道这是玉妙写字的地方。就与母亲两个人啧了嘴不说话的笑,妙姐儿一个人要住这么大的地方。
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忙偷了眼看,见一个穿了锦衣的英俊青年伴了一位穿了官服的中年人走进来。
中年人恭敬的弯了腰不敢抬头走着,身旁的锦衣青年却是挺直着身躯傲然陪着进来,在珠帘外站住了,淡淡道:“给先生搬个坐来。”
就知道这是南平王爷了。
医正躬身道:“不敢。”朱宣淡然道:“坐吧。这才好诊治。”医正这才半坐了,为坐在珠帘内的玉妙把脉。
把完了脉,医正一面写药方,一面笑道:“姑娘不是劳了神思,就是受了风寒?”朱宣就没有好脸色,玉妙在帘内轻轻嗯了一声。朱宣看了医正写了药方拿过来看了看,命朱禄送医正出去,再去抓药来。
自己走到珠帘内来和玉妙说话:“又是着了凉了,难道天天晚上不睡倚在窗前看月亮?”不和我说话,就一个人坐着看月亮。
玉妙鼻子不通,说话也憨憨地有鼻音:“又要吃药,是苦的。”
朱宣看了她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淡淡地:“我都尝了,就没有觉得苦。”只要我在家,你哪一次吃药我没尝过温凉,清热的药并不太苦。
玉妙不想吃,流行性感冒至少是七天,又说了一句:“过了七天不好再吃”
“什么叫过了七天不好再吃,要过几个七天。”朱宣心想这个七天是从哪里计算得来的。既然不和我说话,就别生病,生病了吃药又要哄。
玉妙觉得鼻塞得头有些疼了,又要招待客人,想一想就说:“那就吃好了。”
“嗯。”朱宣嗯一声,不吃不行。不和我说话我还能接受,我也不想再一件一件事情的对她讲道理。不吃药可不行。才站起来走。
第一百六十八章,紫琼(三)
看了王爷走出去了,姚氏和紫琼才从里面出来,玉妙也从珠帘内出来,三个人坐在起坐间里说话。
姚氏说话比家里那些人要好,又刻意注意了,玉妙觉得能说得来。只是看了紫琼有一些伤心。
就对姚氏笑道:“晚上就住在我房里,这里房子比园子里要多要整齐。”
姚氏听明白了,是红香回来说的,玉妙住在园子里,进来的时候对领路的家人特意问了,家人就笑:“一立了秋,姑娘就搬回王府住。园子里是夏天住着的。”
紫琼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见玉妙还是和在沈家的时候一样态度好,而且一点就没有变,变得就是越来越漂亮了。就笑问道:“园子里是哪里,城外还有房子。”
玉妙就指了个方向笑道:“桂花开得好着呢,比我房外的这几株开得好。”昨天开了窗户闻桂花香的,当时就觉得风吹了是冷的,没有想到自己天天调养,还是吃一点儿凉风就不舒服了。
正说着话,药送来了。客人都在,朱宣就没有进来,当了客人的面不理我,我还没面子呢。
小孩子真是越大脾气越怪,这脾气都是我惯出来的。朱宣觉得自己要好好自省一下,所以天天才不急着哄玉妙。
玉妙皱了眉看了那碗药,再看看姚氏婶婶和紫琼堂姐,真没有面子。自己吃药从来都不是好品相,这一次有亲戚在,吃相要好看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药端起来,闻了闻,这感觉真糟。对若花:“烫不烫?”
若花就笑:“姑娘端着呢,应该是不烫的。再说王爷刚尝过了。”
玉妙咬咬牙,奉告穿越的人记得带点消炎片,感冒灵在身上再穿越。为了一个感冒吃这么苦的药实在不值得。
她还是老办法,一气把药都灌了下去。药只在胃里翻了一翻,再吐一个干净。
朱宣在外面听着吐的声音,心想,这药就这么难喝。那就别生病。
玉妙舒服了,偶尔吐一次真舒服,难怪穿越前看过古罗马宴请的书,他们吃完了就去吐,吐完了再去吃,以达到一天不间断的享受的目的。
当时还想,吐出来是难受的,现在觉得偶尔来一次也还好。
若花看了她有些眉开眼笑的表情,幸好早就准备好了唾盒。听到了玉妙在吐,丫头们一起进了来,送了手巾进来给她擦拭。
玉妙擦了擦手,有些畅意,刚才就说不要吃,一定要我吃。看我不是吐了。玉妙开心,表哥管天管地,管不了我不吐。不过心里又沉了,反正他现在也不在乎,自从我不怎么说话了,居然不哄我了。玉妙也有些伤心,没有了表哥是什么样,也是摆在面前的。
姚氏和紫琼看了她这一个小小的动静,引来了鱼贯进入的五,六个大小丫头,两个妈妈也进来问候,就只看着。
为她收拾好了,若花小心地道:“姑娘的药,煮了有多的。”
一听若花的这话,刚才留在唇间的中药味道又在鼻端盘旋,玉妙伏了身子,先什么也吐不出来,再吐的都是苦的,胆汁吐出来了。
朱宣在外面负了手听着,有些焦燥。后来一打帘子自己进了来。姚氏与紫琼都惊了一下,连忙跪到。
朱宣没有理她们,见玉妙还伏了身子在吐,不管有没有客人在眼前,坐到了她身边,轻抚了她的背:“舒服一点没有。”
玉妙吐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摆手,朱宣接了那只手,玉妙吐得难过,吐着吐着就哭了起来,这几时满腹的别扭再也存不住了,一时如洪水绝堤一样发泄:“别提那药,听都不要听。”眼前最不趁心的就是让吃中药,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不吃不行吗?
朱宣就喊一声:“朱禄。”朱禄赶快走进来:“奴才在。”
朱宣就道:“医正还在前面没走,让他再换了药来,有没有吃了不吐又能治病的药。”
朱禄赶快答应了出去了。站在一旁捧了巾栉的若花想笑,又忍住了,王爷发脾气的时候不管不顾的,疼起来的时候又不管不顾的,哪有吃了不吐又治病的药,中药的确是也不好喝,可也不至于次次吃药都要闹一出。
姑娘在指了这药闹脾气呢。见王爷紧皱了眉头扶了姑娘,用丝帕为她擦拭着,若花心想,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早早地哄一哄不就没事了。王爷这一次也生气了,偏不哄,这不是又要哄了。
若花自己也尝了中药,吃了就没吐,王爷尝了也不吐,只有姑娘一吃就吐。胆汁吐出来从来不好受,玉妙吐得胃肠都翻过来一样,手扶在朱宣手里,见他冷冷地眉头紧锁了为自己擦了嘴角,就开始大哭:“把药扔出去,一眼都不想看。”
朱宣忍无可忍地笑,只能哄她:“好,不看不看。”一看见她掉眼泪头就痛,看了越哭越凶,只能抱到了怀里抚慰。一抬眼看到跪到地上的姚氏和紫琼惊诧的目光,心里想,妙姐儿这个娇脾气,也让你们这些亲戚好好看看。我不接了来,在沈家还能过吗?
对若花道:“先安排了亲戚别的房里歇一会儿,妙姐儿这药吃下去再说话吧。”
若花赶快说好,姑娘少有的在闹脾气,平时好得很。正好落在自家亲戚眼里,这也包括了姑娘的名声在内,还是少看的好。
就送了姚氏和紫琼先去准备好的房间里坐着。
进了房里,紫琼先吃惊地问了一句:“这还是妙姐儿吗?”生病吃药是应该的。哭着要把药扔出去,这又不是自己家里,凡事就不能注意一点,生了病对你不闻不问的难道才好。
若花赶快为玉妙正名:“姑娘平时是最可人疼的,生病的人都有些情绪。”又挂念了玉妙,笑道:“我还要服侍姑娘吃药,这房里是有两个丫头的,我喊了她们来陪着。”就喊了人来。
若花走过来,听见里面还是哭声,王爷在,就先不进去。
玉妙拉了朱宣的手,还在说那件事情:“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天天也小心呢。就怕惹你生气,可表哥一来脸色就吓人,奉茶给你,接过来就摔。余姑娘带来的东西我看都没有看过,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你又生气?”
朱宣也来火了,他放了玉妙的手,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也发作了:“你知道你的名声有多重要。我接了你来,住在一起,别人就不讲话。你住在园子里,我就再没有去住过,你有没有想过。
这样的东西送进来,让人知道了,以讹传讹,那又怎么办?我百般的周护,就是你的名声,你明不明白!”
朱宣愤愤然来回走了几步:“还跟我赌气,老实跪着吧,又跑到房里哭。我都不想追究,还要提。”
回身来教训她:“有这样的事情不立即让人来找我,还等我自己来。我要是不来,你想怎么办?还替她瞒着,等再送些来!以后再惹我生气,好好跪着去,跪到明白错为止。”
朱宣的声音简直是在咆哮了。好在房子深,姚氏紫琼是听不到的。若花也及时的把房门关了起来。
玉妙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在哭哭啼啼:“我害怕你,表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脾气,我害怕得很,做得再好你还是发脾气。我害怕你。。。。。。”
朱宣没有了脾气,反而笑了,害怕我还跟我这个样子赌气。害怕我的人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这件事一出来,薛名时过来请罪,他那才是害怕呢。他还是个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呢。你这叫害怕吗?恃宠而娇。
看了眼前的药碗,又微皱了眉。这就是和我赌气赌出来的一场病。
朱宣忍不住想笑,又走到玉妙身边坐下来,把她重新揽在了怀里,见玉妙紧抓了自己的衣襟,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笑,拿药没有出完气,再拿我的衣服来出气。玉妙就低了头哭,两个人一个笑,一个哭,都是自己的心思。
第一百六十九章,实话
若花关上了房门,坐在房门口守着,也一个人在想心思。朱禄拿了新开的药方走进来,若花对他摇摇手,朱禄无声地看了房门,再看若花。
若花就用手在眼睛上做抹泪的样子,朱禄笑一笑,就向一块太湖石上坐了下来等着。朱禄心里想,总算哭了,哭比跟王爷赌气好多了。
抬眼看了若花眼睛看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朱禄心想,若花这个样子,倒是不多见的。她天天都是精神百倍,时刻带了要训人的样子。
若花在想,姑娘一哭,王爷就束手无措了。哭有这么管用吗?我要是对了朱喜哭,不是对他凶,他会是什么样子。
若花一直是说话爽快的,撒娇的眼泪是什么感觉,她一点儿也不明白。
朱宣再走出来时,对若花道:“睡着了,你去照看一下。”从朱禄手里接过药方看一看,让朱禄重新去抓药,自己从玉妙院子里走出来。
玉妙一直到中午才起来,懒待吃饭,脸又是通红一片,刚睡起来不吃药,怎么也不吃。朱宣一天就伴了她坐着,训也不行,哄也不行。
若花看了王爷,有些埋怨,这会儿百般有耐心,早哄一哄不就没有事了。
朱宣心想,病好了我再来对你说,最会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就会折腾人。
一直到第二天玉妙才又见了姚氏和紫琼。
紫琼看了一下,以前的妙姐儿又回来了,昨天的那个竟然不知道是哪一位。
因为自己是病中,玉妙歉意:“婶婶姐姐昨天刚来,就怠慢了很多。”
姚氏笑:“你生病了,我们来打搅你了。你虽然睡去了,别人招待得我们好,劳动你倒给我们准备了几件衣服。”姚氏觉得对自己也不错了,红香等人来了,也是准备了衣服,走的时候都拿去了。
红香拿了衣服回去还说,妙姐儿一定是怕我们穿得不好丢她的人。姚氏紫琼都不觉得,给东西难道不好。
紫琼住了一夜,有人服侍,不象在婆家那样捏心,心情好了许多,笑道:“我在想,我和妈来得也是时候。病了的人总是要有人陪的,你只管随意歇着,想说话我和妈就来陪你,懒待动了我和妈就出去逛去,可好?”
玉妙微笑,还真的是说对了,生病了当然想有熟悉的人来陪。又笑道:“姐姐说得很对,有时想请你们来呢。不过有一句话说出来千万别见怪,因为我不舒服,想得不周全是有的。这一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如果有请说出来,可办的就去办了,这样大家都便宜。”
姚氏感激地笑,昨天喝药那一出,足以证明妙姐儿在王府里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看出来有时王爷还要担待几分。
不过这一次来并不是求办事的,而是亲戚们都来了,自己不来不好。而且带了紫琼来散散心。
紫琼觉得这感觉更熟悉了,更象是以前的玉妙了,笑道:“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看看你。”
就看了母亲一眼,才含糊道:“我成亲了有几个月,总是不得闲功夫,妈带了我来你这里散心的。”
玉妙也就明白了,成亲以后过得不好的人很多。不穿越的人结婚后立即与结婚前不一样的人也属于大多数中的大多数。
觉得头又有些疼了,不想说不开心的事。被朱宣熏陶日久,什么高兴听什么,哪里开心去哪里。
停了一停,见紫琼不说,知道是体谅自己病了。就笑道:“虽然我是病了,可是家里陪的人很多,婶婶和姐姐一定要多住几天,好好陪陪我,等我好了,再好好陪你们。”
就往外喊:“朱禄。”朱禄就走进来,姚氏和紫琼都认识的。
玉妙就笑道:“我不舒服,你安排了婶婶和姐姐每天出去玩半天,多让人跟了去。”
朱禄一笑,家里就是跟的人多,不用动跟姑娘的人。就答应了,又出主意说下午半天去哪里玩,还是一会儿就出去,中午在哪里吃饭。
紫琼是出来玩的,一听就要去了。玉妙送了她们到门口,若花见客人走了,才把药送来,再闹一出,姑娘一点儿面子也没有了。
玉妙与那药较了一会儿劲,这一次没有吐。若花赶快让人去报王爷。然后看到朱禄进来:“都安排好了,客人们出去了。”
玉妙笑一笑,随口问了一句:“跟的什么人?”听了都是不认识的,就有些诧异,对朱禄含蓄地道:“我房里人就不少,用别人会怎么说?”
很多事情上都是自己注意了再注意,不愿意自己来了客人,就弄得满府里张扬,想想表哥那天的表情,又委屈了,我事事都小心着呢。
朱禄笑道:“这个我安排得动。”自从跟了姑娘房里,比在书房里还要趁心,要钱要人要东西,一切都走公中。
在书房侍候只管书房那一摊子,朱寿现在对自己很羡慕,又要敲自己酒,说这个美差当初他没有争,是双手奉送了给自己的。朱禄一口答应下来,进京去好好灌你一下子。
玉妙会意,一下子又觉得羞涩了,和表哥赌气了这么久,自己不过还是他身上的一棵菟丝花。就问了一句:“表哥,他还在生气呢。”
朱禄陪了笑,劝了一句,自己也不能一句不劝,不尽责任,笑道:“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对不对,是姑娘在和王爷生气呢。”
玉妙一下子飞红了脸,用手扶了额头装头疼,含糊道:“我知道了。你安排得好,去吧。”
朱禄笑笑就走了,就这一点好,说什么话她也听。
下午王氏来了,对玉妙笑道:“订了成亲的日子,特地来请姑娘那天去坐坐,给您叩个头也是我们的心意到了。”
见玉妙病了,又笑问道:“真的很不舒服也不敢请了,如果能去坐一坐都是好的。”
玉妙最喜欢吃喜酒了,看别人成亲还没有看够,一听就笑眯眯:“还有几天呢,我好了一定要去的。我要看你的新嫁衣。
王氏就细细地描述了衣服给她听,又笑:“有什么好建议的?”因为病了,不敢久坐,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薛夫人,尹夫人是最早得知消息说她病了的,都跑来看她,也只坐一会儿。
薛夫人就笑道:“丽娟想来看你,可是说惹出了事,不好意思来见你。”
玉妙心里又觉得沉闷,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女性如果不温顺乖巧,就会随时惹出了事。轻轻叹了一声,又问道:“她现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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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夜梅
薛夫人就笑道:“好得很呢。没想到她那么鬼灵精,听说李英华要雇人,就想到了自己身上。她又勤快,李英华也喜欢她。晚上睡下了还抓空绣针指拿出去卖,说存够了钱要去找她的父母。”
想想余丽娟这样退了亲,薛夫人也有点难过,又对玉妙道:“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小三留了一条命,枷了三个月,还关在监狱里带枷。
一直没有说话的尹夫人却道:“那婆家一点儿亏也没有吃,说丈夫不好,也要拦着,怎么把这种丑事往王爷面前揭。一提起来退婚就立即同意了,要的银子除了当初余姑娘的身价,也抵了这些年她在婆家的吃用,再说她平时做活也挣些钱给他们家。”
玉妙一点儿不生余丽娟的气,有机会不用吗,对薛夫人道:“早知道是这种人,早就应该让她退亲。”就不会惹表哥生气了。
大家都唏嘘,不出事情哪里知道是这种人,尹夫人带了笑看了丫头们站得远,才悄声笑道:“难怪我刚认识妙姐姐的时候,丈夫也劝了我少来。”
玉妙就白眼她,我树大招风着呢。
薛夫人,尹夫人也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病人么。两个人走了王府才说悄悄话:“你有没有对妙姐儿说?”
尹夫人不知是被熏陶的,还是有些懂事了,悄声道:“我没说,丈夫也交待我了,说又吓着她。”
薛夫人就点头笑道:“不好的话不要对她说。”
两个人各自上了轿,各自回想,王爷还是杀了人。
小三留一条命,杀了另外一个出主意的,还杀了一个因为整顿而抓起来的地痞,都是偷抢的那种。
那么大的城市里,并不只这两个。剩下的或打或罚,就放了。
玉妙什么也不知道。但连氏一家恨余丽娟入骨,有必要把事情作成这种样子,养了这么些年,不讲一点儿恩情。
有一点儿高枝就不认人了。
石姨娘进来看玉妙,见玉妙精神这一会儿好,就笑道:“我来得是时候,有事情回姑娘,可巧姑娘这会儿看着气色好。”
玉妙笑道:“我吃了药刚睡了起来,姨娘有什么事?”
石姨娘为她重新换了热茶来,笑道:“夜梅年龄大了,回了王爷要放出去嫁人,来对姑娘说一声。”
玉妙眼睛一亮笑道:“这是喜事。若花,”若花走进来
玉妙笑道:“夜梅要出去嫁人了,你按着旧例赏她银子。”好在有若花,什么都去查了京里姨妈那里的旧例赏人。
石姨娘忙行礼道谢,接了银子。玉妙又拉了她说话,笑道:“嫁的什么人,是可靠的人吗?”
想想余丽娟也算是最糟的那一个了。
石姨娘感动了,回去把银子给了夜梅,夜梅也很高兴。
因为要走了,两个人灯下说话,石姨娘就把玉妙的话说了,笑道:“关心你嫁的是不是可靠的人,我回了是你以前订的亲。一直在等你。”
夜梅就笑道:“我天天在这里惹姨娘生气,我走了有好的来。”
两个人都有些感伤。
到了走的日子那天,夜梅给石姨娘叩了头,对石姨娘说了几句真心话:“看王爷这样的宠爱她,以后只怕是要专房专宠的了。
姨娘以后自己保重想开,好在王爷也都有照顾。打了胜仗,也有赏赐到姨娘这里,只是和姑娘房里是不能比的。
以后再进人,还是象我这样说话随意给姨娘惹气,姨娘只想着我们好一场,别跟她生气就行了。姨娘这里是不能挑三挑四挑人的。“
石姨娘哭得跟什么似的,这傻丫头心里明白得很,到临走了说得也很干脆。
两个人哭成了一团,夜梅又开始说傻话了:“听人说,北平王,靖海王府里人多得很,隔一,两年就打发出来几个。如果姨娘将来不趁心要出来,娘家不想回去,我愿意接了姨娘去。”
石姨娘带了泪又笑了道:“还是个傻丫头,王爷这里没有几个人。把姑娘惯得上了天,只有多余的,没有不足的。她会计较我们这些零风片雨。
出去了靠谁,王爷是念旧情的。年节赏赐按京里老姨娘的旧例,当然不和姑娘比,这王府里都是她的,谁去和她比。”
夜梅也带了泪,摸摸自己的头,也笑了道:“我也不知道是说的什么,不过姨娘自己保重。我就嫁在这城外,逢年过节的,我还来看呢。”
石姨娘这才笑了道:“这才是正经话。”然后喜滋滋地擦了眼泪,又对夜梅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对你说呢。
我求了姑娘,你成亲我也去喝喜酒的。我家里没有人在这里,我真的要有机会出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