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43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有钱。”
朱宣拭了泪,答应了,还要赶回家去,家里今天请了玉妙的外家。
走在路上,朱宣心里愤恨不已,三皇子,五皇子为了争皇位都与自己交好,只有晋王,与自己不好。又与章严之太过亲密。
想到了这里,骂了一声,从圆通那里搜出来的书信这回有了用场了。
玉妙又一次感觉到朱宣不高兴,双眸只看了朱宣就没有说话。朱宣强打了笑容,抚了抚她的头,陪了进去招待客人。
蒋太夫人精神很好,与太夫人多年不见,以前蒋大夫袖手没有帮忙,后来也不好意思走动了。人家大富大贵了再走动,哪里好意思。
因为要看新房,太夫人就带了她们去看新房,看了一派奢华,蒋太夫人倒是很高兴,越郑重越好。
又回过头来对自己的媳妇们笑道:“你们回去要重新安排房子,不然妙姐儿回来住,是不够住的。”
又坐下来和太夫人说成亲的一切事情,又说了要接玉妙回去住。太夫人就看了玉妙,笑了一笑道:“这几天只怕她真的是不得闲儿,西山的房子她还没有收拾好,虽然是起身时候从您府上走,可是西山的房子也要收拾好了,天暖和了那里住着舒服。还是提前了三天再去住吧。”
玉妙也笑,这些话是自己对姨妈说的。
蒋家长媳还在考虑着,外甥女儿一派天真,有失教导,还是早一些接回去好好指点规矩,就对了玉妙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怎么样的?”用眼光示意她。
玉妙才不看她,微笑着喊了一声:“若花。”若花不等她吩咐,出去喊了朱宣进来。
太夫人是不奇怪,母子两人天天交待玉妙,不要轻易答应了回去,朱宣进来一点也不奇怪。蒋家的人倒是不高兴了,还没有成亲就这么娇懒的,事事都拿了王爷出来说事。
更觉得没有规矩。
朱宣听了,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本来心里就不高兴,对蒋太夫人道:“停一停再去住吧,乍一认识,只怕是不习惯的地方很多。”
现在不想再生什么事情了。
蒋家次媳就接了话,笑道:“王爷说得是,所以要提前接了去住几天,大家好好亲热一下。”
大家商议来去,才定了下来,过个四,五天,等玉妙房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先接了玉妙去住一,两天熟悉一下。
朱宣不情愿,太夫人也不情愿,母子两人只是却不过蒋家人的这种热情,蒋太夫人完全是真情流露,只能先同意下来。
蒋家两个媳妇就看了玉妙笑,看你还能有什么鬼主意,在王府里住得好是不是,太不象话了,没有成亲住在婆家丢死人了,你知道不。打定了主意接了她来,好好的训诫她。蒋家门风严谨,可不能出笑话。
玉妙却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表情,如果注意到了也就明白了,玉妙心里只是在想,表哥为什么很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不是因为我回蒋家住,当然我回外家住,表哥也不会高兴。但是表哥的不高兴竟然是从外面带来的。
玉妙大约也知道了家里出了事情,九老爷出来后,九太太到了府里拜谢太夫人,玉妙正在房里也听到了几句,一直在心里猜测着。
一直到晚上才散,朱宣带了玉妙一直送到了大门口,才携了她的手回来。玉妙一直偷眼看了朱宣的侧脸,还是感觉出来他有心事。
就拉了他的手,道:“我要和表哥说说话。”
朱宣就答应了,和这个孩子说一会儿话也好。只怕能解解郁闷。
两个人来到书房里,走上台阶还没有进房,玉妙看了书房院里那棵老树,上面积了雪。有风吹来,雪哗哗的往下掉,树叶子也跟着乱摇,突然明白了。
朱宣见她在风中缩起了脖子,心疼地道:“快进去,只为了送人就没有加衣服。”
玉妙只是注目了那老树,拉了朱宣的手站住了不肯进去,前后无人,当值的朱寿,跟了来的若花等人还在门外。
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现在跟的人都退后的。
朱宣见她不走,只是看树,也不明白了,看了一眼,问她:“怎么了?”
玉妙犹豫一下,才轻声道:“表哥,树大招风。”
雪夜下,朱宣先是惊愕,然后浮起了一丝微笑,从身上解下了外衣,披在了玉妙的身上,轻声道:“有表哥在。”
一面心里嘀咕了,这个孩子是怎么知道了。不是这样的事情都瞒了她,自己天天与人争斗去,只想在玉妙脸上看到全是宁静和煦。
想想她也很聪明,徐从安经常背地里夸。
见玉妙大眼睛只是看了自己,黑眸里满是关切和询问。就拉了她的手也看那树,轻声道:“树大本来就招风。”
玉妙点了点头。又看朱宣,朱宣抚了她的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然后道:“进来吧,这里风大。”
拉了玉妙的手走进了书房。
(昨天的打赏,今天晚上八点加更。)
第二百三十四章,贴心(二)
第二百三十四章,贴心(二)
太夫人问起来,说和王爷在书房里呢。太夫人就不说什么了,儿子这两天烦得很,让妙姐儿陪了他说会儿话吧。
玉妙坐在锦榻上,看了斜倚在迎枕上的朱宣,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朱宣闲谈,眼睛里时不时还是担心。
朱宣笑一笑,安慰她道:“有表哥在,别担心。”
玉妙这才一笑,朱宣就问她明天去西山布置房子的事情。玉妙有些迟疑,再看了朱宣看了自己的眼睛也是关切的,就如实说了出来:
“也不是一定要布置得那么好。今天外祖母她们来了,看了我布置了新房,外祖母没有说什么,舅妈,表姐她们象是说我很会奢华一样。”
朱宣被逗笑了,道:“谁家成亲不收拾房子?”玉妙对了朱宣一个人,说成亲再也不会脸红,反而笑得有些灿烂,朱宣也一笑。
玉妙又对朱宣道:“她们上次见了我,就看我的衣服,今天见了我,又看我的衣服,表哥,我也不是一定要穿得这么好。”
朱宣觉得贴心了,徐从安给我教出来了一个小贤妻,就笑道:“穿什么从来是表哥做主的,这与你无关。”玉妙想想也是,也不是自己要来的。除了那几身小子的衣服是自己磨来的。
两个人说闲话,玉妙又想起来了,对朱宣笑道:“去外祖父家住,跟的人不要都带了去,住不下不说,她们又要说我娇纵了。”
朱宣听听都是孩子话,不过还是听了很舒服:“这可不行。跟了的人都是按制的,不能少,他们不是都说了房子腾好了。”所以我才不怕刑部这些混蛋查我呢,只是空|岤来风,刑讯逼供往我身上套那可不行。还是要防备着点。
住不下?哼,住不下蒋家还要接。。。。。。
玉妙最后才问了出来,还是看了朱宣又高兴了才问的:“表哥,你为什么不高兴,难道是我又作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朱宣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养神,柔声道:“没有,你再惹表哥生气,表哥再不忍着了。”现在也会揣摩我的心情了。今天我真的是不高兴。
玉妙就好奇了,往前探了探身子:“表哥,你有忍过我吗?”有点事情就发脾气。朱宣睁开了眼睛,见她脸上全是疑惑,就逗她:“有啊,天天被你气得不行,最不听话的就是你。”
玉妙噘了嘴:“不过是问一下,又旧事重提了。”
朱宣懒懒地嗯了一声,道:“那就不提。”精神渐松驰了,房间里又温暖,朱宣有些想睡了。
玉妙就轻声道:“表哥累了,我回去了。”
朱宣不让她走,也不睁眼睛道:“别走,就这么和我说说话,让我打个盹。”玉妙就轻轻地找话说,看了朱宣微眯了眼,偶尔嗯一声。
过了一会儿,朱宣才睁开了眼睛,人已经精神了,昨天一宿没有睡,昨天陪人今天陪人,又要考虑事情,睡了刚才这一会儿,觉得精神十足。
看了玉妙笑微微看了自己,朱宣下了锦榻,笑道:“来,送你回去。”
玉妙接住了他的手,也下了锦榻,手上一紧,人被拉到了朱宣怀里。有过这样的事情了,玉妙也不着急了,只是轻声偎在他怀里喊他:“表哥。”
朱宣把她拉到了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亲,才放了她,笑道:“走吧。”
送了玉妙回房去,太夫人见儿子又恢复了精神,也是一笑。还是昨天宴亲戚,自己没过去以前,听说剑劈桌子震人的。
后来就有人学话了:“王爷见到沈姑娘就不生气了。”
果然今天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也不生气了。
朱宣辞了太夫人出来,看到两边栽的树,又是一笑,居然也知道树大招风了。不过我从来不信这句话。
十年寒窗苦,只为金榜题名时,这些人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想招风。朱宣的歪解也是有一套的。
十年寒窗苦也只是为了招风去,我从不害怕招风。没有权势在手里,那还行。
再去西山,朱兰芳也跟了去,一早就到了太夫人房里请安,帮了侍候端茶送水,见玉妙起来了,就笑问她:“今天去西山收拾房子?”言词殷切得很。
玉妙只能顺口问了她一句,若花背地里告诉了玉妙,兰芳姑娘半夜里去王爷的外书房。福禄寿喜四人一条心,朱寿当个笑话说了出来,朱禄现在身份不同了,跟了玉妙当然立刻就不高兴了。
就告诉了若花,若花对玉妙悄悄说了:“再招惹她,王爷又要不高兴了。王爷只想了姑娘身边都是水晶般纯净的人才好,所以陶姑娘才是娇纵淘气的,王爷都不说什么。”
玉妙听到这里一笑,陶秀珠才真的是娇纵天真加上淘气。玉妙有小马,她也弄了来。她买房子,一定要让玉妙买在她隔壁。
反而表哥没有说过什么,想想尹夫人也是天真,只是爱胡说房里的事,所以才不喜欢她。
若花又悄声道:“再说半夜里跑去王爷书房里,王爷没有撵她出来,也是可怜她刚破了家。”
王爷自从封王,风流的事情就隐蔽得多,总不能学了北平王那么一点面子也不要。玉妙心里明白,跑了去献殷勤的人太多了,一个一个都碰了钉子回来。
但是见到朱兰芳面带讨好地问了自己,只能笑问道:“你也去吗?”说完见姨妈脸一沉,自己也觉得不对,只是平时习惯了,这时后悔也来不及。
朱兰芳当然要去,不然为什么要问。候了玉妙早饭后出了门就往外走,迎面遇到了瑶池,玉妙就问瑶池去不去,瑶池就看了朱兰芳一眼,笑道:“我今天还要做点活,你们去吧。”
朱兰芳坐在了马车里还有气,这个宋瑶池,真的是见高拜见低踩。
还是昨天,瑶池突然来看秦氏母女,她们住的房子相隔不远,瑶池也是一片好心来看朱兰芳,想着这个原来的大小姐一下子变了位置,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得来。
秦氏母女正心烦意乱,七老爷新添了一子,又要带了别人走,母女两个人借住在王府里,虽然眼前太夫人,王爷招待还好,可是一般的亲友们脸色已经摆了出来。
见了瑶池来也不能再得罪她,秦氏就让朱兰芳陪了她说话,自己说累了,躲到里间去想心事。
瑶池是来安慰朱兰芳的,自己从小就寄住在王府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了不知道多少官败了的事情。
都是与王府里有一点关系就来求情的,再过一阵子有时在外面街上遇到看时,一副潦倒模样,还不如自己衣着干净。
第两百三十五章,误会
第两百三十五章,误会
瑶池来看朱兰芳,见朱兰芳没精打采的坐了,一点也不怪她招待不周,反而笑劝了她:“事情都出来了,再想着也没有用。长日无事,不如做些绣活,你不知道哪里寄卖,我可以帮了你送过去,日子总是要过的。”
朱兰芳立即睁圆了杏眼,看了瑶池笑着坐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了一个小包袱。一时不好就发脾气,眼前这是一个笑脸。
自从父亲出了事,见这样的笑脸也不容易。
王爷从来就是一个冷面孔,以前就知道,除了对他的未婚妻妙姐儿。太夫人让自己和母亲在王府里住,总算不用回到外家看舅冷眼。
不用想,回去也是冷眼,以前天天与表姐妹们比穿比戴,现在回去住看了别人穿戴,所以秦氏与朱兰芳都不愿回去。
留在王府里,下人们的笑脸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了,不过才这么短短十几天。
瑶池见她咬了嘴唇不说话,就笑着打开了包袱,里面是一副绣花绷子和针线,拿了出来给朱兰芳看,笑道:“想来是你以前在家里做活少,我特意带了来送你,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问我。”这样一个月也可以有些活钱。
退了亲难道就不再许人了,花朵一样的年纪,日子在后面呢。瑶池自从被人利用当了j细,这一年里明白了许多。
瑶池没有想到自己一片好心遇到一盆冷水泼来,朱兰芳忍了又忍,当我是什么人,针线上的人吗?我在家也不弄这个的。母亲疼我,从来不让我弄这个。
自己又不再是能得罪得起人了,就只冷冷道:“我从不弄这个。”连根针都没有弄过,订亲时母亲送了自己的针指过去给对方,还是别人代做的。
瑶池还在笑,自己总是一片好心,难道会碰钉子不成。就笑问她:“以前在家的时候,长天白天的都做些什么?”
朱兰芳看了四壁几样摆设,再听这样的话,这不是存心讽刺我吗?提醒我以前过什么日子。以前天天就只关注什么衣服花样出来了,什么首饰最时新,以后是要当管家太太的,谁有时间做这个。
就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是下人做的事情,你看沈姑娘怎么不做这个?”天天就是收拾房子,朱兰芳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成亲前新娘自己收拾新房的。
瑶池一下子明白了,敛去了笑容,也是很受伤。下人做的事情,你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不成,我是下人。好,话当了面说得这样难听,谁要让着你。
就也冷笑道:“沈姑娘当然不用做这个,她身边现有一帮人子人天天不住手的做她的衣服,几时见过她穿过重样的衣服过。”想想又加了一句:“她有王爷疼呢。”
这一句又重重地伤了朱兰芳的心,死咬了嘴唇看了地下,如果是看了瑶池,眼光怕不把她给吃了。
沈玉妙的好命不就是在她许给了王爷。要是许给和我退亲的那一家试一试,她敢不做活。瑶池见朱兰芳眼睛看了地面,心里才快意了,心想,妙姐儿的针线活做的并不差,只是又是看书,又是会客的,她没有时间做罢了。
再说也没有人等着她做,而眼前的这一个你,难道就一直靠着王府吃喝,这也就罢了。以后的嫁妆也指着王府里为你置办。帮人也不能帮到这个份上吧,就你自己也太好意思了吧。
瑶池是见过玉妙做的针线的,而且做得好。跑去书房误当了“j细”也是拿了花样子当诱饵才进去的。
两个人不欢而散,瑶池回到了房里做了一会儿针线,气才平了。就对母亲说了这件事情,孙氏就笑了道:“好孩子,她刚从峰顶上摔下来,听了你的话,当然会多心,你又提起沈家凤凰来,更扎她的心。
昨天王府里宴亲戚,我背地里听了几句,现在的亲戚们也是觉得沈凤凰高攀着呢。”这样的人到处就是,见你高了就当面拜你,背后眼红你,没事就嘀咕怎么这么好命的,难道能嘀咕出来学到自己身上去。见你低了就踩你,昨天秦氏母女就一直低了头,想来以前也是官太太,孙氏很少去这种族里的家宴,昨天去了,见了也为秦氏母女难过。
那些现在还是官太太的人那样的说话不注意,秦氏以前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现在没有人理了,就是与人敬酒,也是先看看对方的脸色。唉,人呐。。。。。。。。。。
瑶池虽然现在不主动往玉妙那里去,心里还是感激玉妙去年的周护,就对母亲笑道:“看妈说的,眼红的人到处都是。再说了兰芳姑娘说话也可笑,妙姐儿怎么不做活的,去年我还见她做个荷包什么的。”
说到这里,低了头扎针,又抬头对母亲笑道:“我想想都为妙姐儿不好过,又不是缺门人清客,逼了她学写字,看书,我一看书本子头就发晕。可怜妙姐儿天天在背书去,王爷还要查问,看她吃得好用得好,心里不也一样的苦。”
孙氏也觉得看书写字无用,坐在那里板正的写字,一直就说沈凤凰身体不好,也不怕累出病来。对瑶池笑道:“你能体谅她就好,人都说是凤凰,远看着多少人跟着,头上身上不是宝石就是绫罗,不也是王爷说什么,她就要照做。平常小门小户人家,还可以斗个气使个性子。
几时听人说过沈凤凰认真使过性子没有,是女人就都有脾气,她哪里敢呐。”孙氏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想,王爷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多少兵都带得好,还能管不好自己老婆。
再说沈凤凰她没有可以依靠的娘家。
瑶池也这样想,一面做活一面对母亲笑道:“有时候看了妙姐儿,心里就羡慕,有时候看了她在书房里,又心疼她,看书写字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在家里做个活,持持家就很好了。王爷权大势大,压得妙姐儿件件都得听话。”
孙氏听了就笑了笑,再想一想又道:“不过也是真的疼。”母女两个相视一笑,可不是真的疼,不然就能招来一大堆人眼红。
自此瑶池不再主动兜搭朱兰芳,见到她也客气打招呼,只是不再和她说掏心的话了。人各有命,看了她又跟了玉妙去收拾房子,心里好笑,又不是你的,越看不是越心里难过。
想一想朱兰芳,瑶池坐在房里做针指,都比以前要静心得多。官宦小姐又如何,一败了家还不如我们。
朱兰芳坐在马车里陪了玉妙往西山去,一样很生气,人人都看不起我。王府里的下人们是太夫人,王爷面前得力的人,不给笑容也可以原谅。
一个从小寄住在王府里的穷丫头比下人还不如,也敢来当面看不起我。真是让人生气。
我难道要沦落到当绣娘的命,偏不朱兰芳看了坐在对面的玉妙,脸上重新带了笑容,眼前就有大树。
收拾房子,如何穿戴,我最知道。心里揣度了这位沈姑娘,收拾来收拾去,还不是想讨王爷欢心。
总要有人帮了你出主意吧。朱兰芳几经思索,决定把自己定位成玉妙的帮闲,就象外面的清客相公一样,总是要有人陪你,和你说话的吧。
第两百三十六章,投靠
第两百三十六章,投靠
史敬功也进了京,他年前去了周寒梅家里提了亲,周家也是很满意,不觉得他年龄大一些。王爷不是比妙姐儿也大了许多。
何况史敬功也是才名在外,在京都里名声不次于徐从安。骆家才会请不动徐从安请了史敬功去坐馆。
王爷要成亲了,军中诸将除了要留守的,大多都进了京。史敬功在徐从安之后进了京。原本在京里就有住处,这一战告捷,史敬功不会武也奋勇向前,朱宣赏了他两间房子,是与徐从安住在一起,一个在里进,一个在外进。
史敬功住在里进,这是徐从安的主意。这里是二进的院子,住上十几个都够,京里的四合院,二进的院子正房就有七间,徐从安一个也住不了,史敬功也投了王爷,正好住在一起,就这还觉得人少,把酒人也疏落。
朱宣给了毕长风这里的地址,都是文人,让他们先见面吧。
毕长风将信将疑地拿了地址投了来,找到了地方,见是一座二进的青砖四合院,心里先放了心,就看看那位小少爷,也象是今天的气派。
敲了门,出来的是史敬功的一个小厮,请他在门房里坐了,接了信进去,过了一会儿,身后跟了一个人一起出了来。
毕长风认识史敬功,先站了起来拱手,史敬功却不太认识他,毕长风没有史敬功的名气大。
见了眼前这个人也有些气宇,史敬功明白,王爷恨不能网罗天下的贤人才好。毕长风送进来的信,是王爷的笔迹,盖了王爷的小印,史敬功是认识的,在军中见过了多次。
请了毕长风正房里坐,就有心问一问是如何认识王爷的。自己是认识了徐从安才得以到王爷帐下,这人是如何有福气认识了王爷?
毕长风见正房里坐了,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与那位朱爷是什么关系。除非是兄弟家人,不然怎么会坐在正房里招待自己,对史敬功就特别地客气。
史敬功先问了出来笑道:“先生是在哪里认识了写这封信的人?”信放在桌上。
毕长风坐直了,恭敬地道:“是在路上。蒙他出手相助。”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史敬功就笑了,眼前的这个人有些运气,毛驴弄伤了蹄子,为他谋了一份好差事。
毕长风也疑惑了,家里现放着史敬功这样一位有才名的人,看来不象是请了自己教那位娇少爷的。
到了京里有几天了,一直没有谋到馆,虽然银钱还有一些,那位朱爷就帮了银子。所以毕长风自己带来的银钱快没有的时候,一看到那锭银子,就拿了信找了来。至少应该会有住的地方。
就听史敬功问了:“先生现住在哪里?”听说是客店,就笑道:“这里房子尽有,如不嫌弃,就搬了行李来一起住下再会信主人如何?”
见毕长风答应了,就让开门的那个小厮去搬行李。史敬功就坐着和毕长风说话。
毕长风见他这样热心,觉得有话应该问清楚才对,就问史敬功笑道:“史先生是朱爷的什么人,朱爷今天不在家里?”
临别时那样热情,不会是见了自己来躲了不见的人。
史敬功也有心一点一点告诉他,就笑道:“弟也是朱爷的服侍人。”毕长风就吓了一跳,史敬功在京里与徐从安齐名,是自己一直幕名已久的人。
史敬功见他吃惊,有些好笑道:“朱爷别有府第,这里是兄弟们住的地方。”看了看天色,笑道:“朱爷应该刚下朝,毕先生请在这里一同用了午饭,现在就是过去,朱爷也是用午饭,不会见的。”
毕长风见这样客气法,只得恭领了。不一会儿,小厮搬了毕长风的行李来,进来回话:“按先生的吩咐,把毕先生的行李搬到西间去了。客店里会了帐了,一共三两七钱银子。”
史敬功就听了,见毕长风还要客气,忙摆手笑道:“毕先生不用客气,这笔帐我会和朱爷算去的。”
就吩咐小厮去附近有名的酒楼订一桌子席面来。两个人还是坐了说闲话。
毕长风见是这样的作派,有话也吓回去了。幸好去岁京里教过贵公子,也还见过些世面。
过了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席面送了来,史敬功请毕长风入席,笑道说了一句:“下午要会朱爷,中间咱们就不用酒了,反正是住下来了,晚上朱爷如果不赏饭,咱们再喝去。”
毕长风感激得很,这样的体贴招待入微,来时心里忐忑,现在也安心了许多。
聊着聊着话又多了起来,就打听朱爷的家事:“朱爷府上还有太夫人在?”
史敬功嗯了一声,老侯爷也还在呢。又听了毕长风问了一句:“朱爷的幼弟近来可好,我还给他带了好玩的东西来呢?”
史敬功又嗯了一声:“很好。”朱明,朱辉两位公子成天就跟在王爷身后学办事,以史敬功的阅历听着,幼稚的不行,又主意不少。亏了王爷还能耐了性子听完才指点。
又听毕长风象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朱爷的幼弟一定是请了史先生在教导了?”史敬功摇了摇头,笑道:“不是的,先生是普通。我只随了朱爷帐下办事。”
毕长风心又提了起来,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朱爷那样的人物,对幼弟也溺爱得很,怎么先生倒是普通,敢是平时有换先生的意思?”
投奔了来,也还不想再教那种娇少爷了。肯定又是太夫人溺爱,有点事情就有骂先生不好的娇少爷。
史敬功倒是愣了,仔细想想,不明白毕长风的意思,忙笑道:“朱爷对弟弟们管教有方,两位公子乡试刚毕,毕先生又没有当面见过,怎么会谈得上溺爱?”
两位公子?毕长风重复了一句:“朱爷不就一位幼弟吗?长得象女孩子一样,带了一同进京,我们路上还见过。”
史敬功先是想了一下,然后放声笑了几声,王爷今年带在身边进京的只有一个人。
见毕长风还糊涂着,收了笑声没有说话。毕长风自己弄明白了,我说得不清楚。笑道:“我说的是朱爷的表弟,喊他表哥的那一位小哥儿。朱爷家里还有亲弟弟?”
见史敬功点了点头,心里另一个疑惑又升了起来。。。。。。断袖还是分桃。。。。。。那位哥儿皮肤雪白,眼睛黑亮,比女孩子还要秀气。
史敬功笑着让他吃菜,心里好笑不已,喊王爷表哥的那一位,哪里是表弟,是即将成亲的沈王妃。
也是我史敬功的大红媒。
第两百三十七章,意见(一)
第两百三十七章,意见(一)
朱宣下了朝,外面书房里幕僚们陪着吃了饭,朱明,朱辉也早迎了他,陪了一起吃饭。
饭后急着说自己的主意。大哥居然肯听完,两个人大受鼓励,有什么主意都敢说,全然没有看到幕僚们都忍了笑意。
幕僚们都是一个想法,两个没有出过家门的公子哥儿。
饭后闲谈了一会儿,忙了些正经事,朱明,朱辉就捡了空子又开始和朱宣说话,几个幕僚听不下去了,能指件事情出去的就都出去了。
朱明正说得起劲,朱寿进来了,笑道:“姑娘要见王爷。”
朱宣赶快站了起来,找到外面书房里来,一定是有事情的。朱明只能止住了话,心里脸上都尴尬,看了看房里留下的两位幕僚,象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冷落了,才觉得好过一些。
若花伴在玉妙身边来的,这主意是若花出的。凭什么兰芳姑娘找王爷就能到外面的书房里来,我们姑娘才是正大光明的找王爷呢。
见王爷迎了出来,玉妙也笑盈盈地走过去。又是几天没有见表哥。
朱宣携了她进去,幕僚们行了礼都回避了。朱明,朱辉不愿意走,不愿意放掉眼前这个大好的机会,话刚讲了一半。就退了出去在外间等着。
几个幕僚都在这里,徐从安也进了来,说沈姑娘在里面,也没有进去。
房里烧了火盆,怕过了炭气,没有要紧的客就大开了窗户,不太隔音,能听到里面说话。
朱宣就问玉妙:“什么事情找表哥?”徐从安一听王爷那种安抚的腔调就想笑。
几个幕僚也对徐从安挤眉弄眼睛,王爷一见了沈姑娘,冰山化成绕指柔。
玉妙笑道:“我要在西山的房子里装秋千。”朱宣忍不住一笑,道:“在房子里面打秋千,这主意真不错,谁出的主意,下了雨也不会淋到。”
玉妙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的主意。”表哥说话听起来象是取笑。
朱宣笑道:“好,那就装。就为了这件事情找我?”玉妙一笑道:“是。他们不肯装。”
“为什么不肯装?”朱宣心想,这些人没有这么大胆吧,妙姐儿说话不肯听。
玉妙就比划:“我让他们在房里装两架秋千,中间只有一张桌子远,想摆桌子还可以再摆上一张桌子。”匠人们不肯装,朱禄也没有答应。
秋千是用来荡着玩的,找一架空房子多装几架没什么,两架秋千中间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带了陶家那位娇小姐,两个人对了打秋千,还不互相撞到。朱禄所以不肯,怕受伤,就借口要问王爷。
朱宣已经听明白了,这是要坐在秋千上吃饭,看了玉妙一片欢喜,心里想,坐在那个上面晃晃悠悠的,还能吃得下去饭。
玉妙见他只是不说话,就撒娇:“表哥去看看去,好玩着呢。他们说会受伤,不肯装。”
朱宣就喊了朱寿进来:“带马来。”又对若花道:“去取妙姐儿的大衣服来。”若花笑一笑走出去,从外面跟的人手里取了来,早就备好了。
就知道来说什么都说得成。
朱宣带了欢欢喜喜的玉妙走出来,朱明,朱辉心有不甘地看了大哥带了沈表妹出去,在房门为沈表妹系了披风,带了她走了。两个对看一眼,真不象话,说正经话的时候,她跑来把大哥弄跑了。
大哥这几天为了刑部追查的事情有两夜见人觉都不睡,她还不知道安分守已的。给她买了房子让她自己收拾房子还不知足。
两个人还不死心,话说到了一半咽一半最难受,全然没有想到,幕僚们也觉得他们才是在打扰王爷。
废话罗嗦地,没有一点儿新意,不是正经的主意,还天天当个宝一样对王爷讲。亏了王爷能听下去。
如果是幕僚们这种废话递上去,早就挨训了。幕僚们也是这样想两位公子的。
幕僚们不觉得为了收拾房子,沈姑娘找王爷是不对的。成亲嘛,还能不让收拾房子,女人一辈子的大事,王爷手里又有,当然要好好的收拾,不然也不合王爷的体面。
但是这个秋千装在房子里,两架秋千中间放一张吃饭的桌子,幕僚们听了就拿眼睛看了徐从安,是你教的学生。这刁钻的主意是你指点出来的?
徐从安在幕僚的眼光中感觉好得很。爱装在哪里就装在哪里,就是装在房顶上白看着,也是王爷担着,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徐从安高兴得很。一点儿不趁心,王爷就要跟了去。王爷前几天太心烦,总算这几天平静一点了,去散散心也好。
朱宣带了玉妙就往外走,在二门外遇到了朱寿带了马等着,玉妙一见就开心了,只有一匹马,表哥又带了我骑马。
“王爷,”史敬功带了毕长风算了朱宣吃完了饭过来了。毕长风一眼认出了朱宣,再一眼认出了那位娇少爷。吓得不轻,原来是南平王,原来娇少爷是位姑娘。
朱宣看了跪倒了的毕长风,想了起来他是谁。让他起来道:“我有事出去,史先生带了你先去见徐从安。”
又问史敬功:“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史敬功说都安排好了。毕长风听了心里感激,就站着看了朱宣抱了那位假少爷上了马,两个乘了一匹马走了,一男一女坐在一匹马上。
今天受的震撼已经足够大了,毕长风努力回想自己在南平王面前有没有乱评论他什么,脑子一片昏昏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本能地问了一句:“那位姑娘是谁?”史敬功心想,怎么这么笨的,王爷下个月大婚,尽人皆知了。这种时候还能抱了谁?
看了毕长风一眼,见他脸色白白的没有血色,心想认出了王爷是会惊奇。就闲闲说了一句:“那位姑娘么,是即将成亲的南平王妃。”
毕长风紧闭了嘴,再也不说话了,跟了史敬功到书房里来见徐从安,这会儿不用担心会安排自己教那位娇少爷了。
南平王妃的老师是谁,还是听说过的,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徐从安,自己还没有本事抢了他的饭碗去。
朱明,朱辉跟了出来,一直看到朱宣带了沈表妹上了马出去,又问了朱寿:“大哥哪里去了?”
朱寿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了他们,不是自己听到了也看到了。笑道:“带了姑娘西山去了。”
朱明,朱辉心都凉了,这一去再快的马,回来也至少是晚上了。
两个人无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房里。
第两百三十八章,意见(二)
第两百三十八章,意见(二)
话没有说完,朱明,朱辉犹不死心,频频使人看了大哥有没有回来。
在房间里又长吁短叹的不安生。
孟姨娘看了两个儿子心里不解,老侯爷这几天一直呆在太夫人那里,不要她和叶姨娘跟了去。孟姨娘就在房里做针线,看了两个儿子走来走去的,心里不知在翻腾什么,就问了一声。
朱明不高兴的回答了一句:“男人们的事情,姨娘不要管。”
孟姨娘就低了头笑。可不是,我虽然生了你们,只能照应你们吃喝穿去要了来。大一点请了先生开蒙,就是老侯爷管教,王爷管教,先生管教,太夫人管教,哼,不让我管,我还不想管呢。
又过了一会儿,看了他们只是在面前走,又问了一句:“只是走来走去,弄得我眼睛都酸涩了。”
让小丫头倒茶来,劝了两人笑道:“怎么不去王爷身边侍候?”
一提两人就火冒三丈,刚才强自按捺的火气就上了来。朱明先冷笑道:“沈表妹西山的房子里装秋千,什么大事情,也把大哥弄走了。”
朱辉更觉得可笑:“我们正和大哥说话呢,今天又是几个官员来拜,好不容易捡了个空子和大哥说几句。她就跑了来。”
孟姨娘弄明白了,笑着看了两个儿子不再说话了。她笑看着房里的几样新摆设,哪一个女人成亲不收拾房子,她捡剩下的大家也有份。
人家马上是夫妻了,这醋吃得也不是地方。想想又忧虑了,见房里没有别人,轻笑了提醒道:“那是未来的大嫂,她找王爷,还不是应该的。”
朱明就怒目了:“姨娘说哪里话,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情,父亲见人说话的时候,几时见过母亲去插话过。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孟姨娘就气白了脸,低了头冷笑一声。还知道自己是男人,对了我一个女人出什么气,以后还指望了你们出息,能照应我呢。现在就对了我摆架子,有能耐去王爷那里摆去。
房里一时就没有人说话了。一直到月上西楼,去看的人才来回:“王爷回来了。”朱明,朱辉听了这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孟姨娘就不说话了,如果是可听的话,王爷会丢下来不听吗?一定是废话。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
朱喜看到了两位公子急急地来了,又拉了王爷在那里下午没有说完的话,走了出来在外面坐着。
门帘打开来,徐从安哈着手走了进来,对朱喜笑道:“这天气倒春寒,怎么比腊月里还要让人受不得。”
又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伸头看了一看,就坐在外间等。
朱喜送了茶来,也往里面伸头看了一看,两位公子眉飞色舞,正说得起劲。王爷还是一惯的没有表情,但是也是认真的在听。
朱喜觉得大可不必追得这么急,徐先生这个时候来见王爷,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不回家睡觉去了。
王爷见人这么累,这两位公子只要抓着王爷就连篇废话,亏了王爷能听进去。
又过了一时,朱明,朱辉才脸上放光的退了出来,朱喜为他们打帘子送他们走只是一笑,已经听到王爷说了一句:“还算用心,只是不在点子上。”
就这样也高兴成这个样子。送了两人下台阶,再进来时,徐先生已经进去了。
朱喜进去为王爷换了热茶,把徐从安的茶也送了进去。看到朱宣与徐从安两个并肩站在墙上的大地图前低声在说话。
就走过去下了双层窗屉,又放了双层的厚锦帘来。这才走出来,在外面听了听,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就坐在外面守着。
朱宣与徐从安对了地图,用手指着低声在交谈。不管哪一个人手指到哪一处,另外一个人就会立即会意。
看过了以后,重回去坐下来。朱宣对徐从安道:“今天我带了妙姐儿在西山,遇到了晋王和三皇子在一起。他见到了我比以前还要客气。
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晋王妃的车驾后面跟了五皇子妃的车驾。我想章严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今年大捷,还要打我的主意。”刑讯逼供往我头上栽罪名,差一点儿就让他得逞了。
朱宣与徐从安是商议了很久,弄不明白章严之吃错了那门的药,扳不倒我是什么下场难道他不知道。
何况整顿朝野,吏部十几个大小官员都下了狱,他不思量一下自身安危,还有心思来黑别人。
徐从安听了朱宣的话沉吟一下,才道:“看来王爷猜测得没有错。章尚书经过这一次吏部的事情,为了给自己拉几个靠山,与晋王,几个皇子们是有过预谋的。”
“皇子们年年争斗,皇弟们除了晋王,别的几位王爷也不是安生的人。他们手里没有兵权,看来是要打我们兵权的主意了。”朱宣想一想北平王,就是一个冷笑,查完了我,下一步该查谁。。。。。。。我等着看你和靖海王如何应付过去。
皇上有旨,三位异姓王一位是要成亲,另外两位异姓王长年在外带兵也辛苦,要在京里留一段时间。
想到两个人刚才在地图上的比划,徐从安认真的又想了一想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