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2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了一枚在棋盘上道:“从下午就这样了,神思恍惚的,上午出去看了什么不中看的?”今天不中看的事情就是梁王一家。
沈玉妙一面下棋,一面笑道:“上午去了义学里,旧的地方都修缮好了,上学的地方生了炭,也暖和着呢,就是有点儿炭火气儿,朱禄没有让我进去,我抱了手炉只在外面看了一看。”
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从来都是地下生了火,几个婆子轮着看了,房里从来没有炭火气儿。
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朱宣,表哥从来聪明,希望他一辈子都这么聪明。
朱宣眼睛在棋盘上,随意交待了一句:“出去看过了,可以安心了。以后少出去,房里暖和。”一面笑一笑,把手里的棋子按在了棋盘上,打了一个劫,然后就开始收打劫的棋子儿。
“哎呀,表哥。”沈玉妙把他的手按在了棋盘上,嘟了嘴:“这个不算,我重新放。”朱宣已经快手收了几枚起来了,笑道:“次次都不算,下次表哥不陪你下棋。”
沈玉妙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道:“不下就不下吧,不让我赢,我也不陪表哥下棋。”然后问了:“表哥同梁王说好了吧,回去不要为难了丹阳郡主。”
朱宣笑道:“我对梁王说,回去好好管教。”沈玉妙听了一笑道:“那小鬼会记恨你的。表哥。她呀,”朱宣看了妙姐儿灯下妙目流转了,说不出的动人,嘟了嘴轻笑了:“她长大了,还会来给你看的。”
朱宣嗤之以鼻:“一个小丫头胡说八道,就你最上心听。等她长大了,再来对了我这样,我真的揍她,不会客气。”然后抬了眼睛笑看了妙姐儿:“妙姐儿,你想认她当干女儿,难道是又吃醋了,想了长了一辈去,就不担心了是吧。”
看了又脸红了,更是取笑了:“梁王是与父亲一个辈份,你想气死梁王吗?”我封了王以后与他们这些人平肩,梁王楚王当时都是不高兴的,还要再跟梁王辈份并肩,真要把他气死了。
沈玉妙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是那小鬼自己说的。当我的女儿,可以带了兵回家去杀人。”朱宣一笑。听了妙姐儿细声细声的说了一句:“我呀,倒是不介意同意的,不过梁王今天的脸色,我觉得还是不同意的好。本来嘛,给我当女儿不好嘛,看我收拾得她不是很好看。”沈玉妙打扮了丹阳郡主,还是有几分得意的。我最会打扮人。
“表哥,”对了小桌子出神的沈玉妙过了一会儿轻轻喊了一声。朱宣已经歪了下来,回了一声:“在。”
“书房里有几封信。。。。。。”沈玉妙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书房里的桌子上有几封信,是京里的几位大人们写来的。有时候自己来了兴致,也随便看上一看。那信里都是在与表哥商议皇嗣的事情的。
沈玉妙知道自己的心态是不对的。想要过安稳的好日子,是要有进取的心才行。可是满目望去,一片豪奢,沈玉妙基本还是个事事不操心的人。所以还是问了出来:“那些大人们问表哥的事情,象是这一个月来。这样的信很多。”
朱宣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以后不要问。”闹吧,南平王不为这个烦心,我自己眼面前不闹就行了。
沈玉妙只想象一下就可以感受到京里皇子们之间有多紧张,大人们来信,要表哥拿个主意。看了歪在对面的朱宣,依然是那么年青英俊,男人总是老得慢。沈玉妙莞尔了,表哥是什么主意,我都不知道。也许徐先生他会知道。
那就换一个话题:“母夫人来了信,说要来照顾我。”沈玉妙手里把玩了腰上的琥珀飞天饰品,看了表哥不以为然:“母夫人来看看很好,照顾你就谈不上了。”自己又没有过孩子。
“母亲说了,她不来了,等明年孩子大了再来。”太夫人决定还是不来了,沈玉妙微微笑,原因很简单,方氏与申氏都争着要陪了母亲来。京里的亲戚又挽留,太夫人让老侯爷在信里写了:“。。。。。。总要自己经心一回,自己看了吃什么喝什么吧。。。。。。”信最后又回了一句:“听说卫夫人要来,蒋家亲家太太也要去。。。。。。”
朱宣听完了,只是一晒,下了一个评论:“舅母们也要来看看舅舅们。”朱宣在等了卫夫人,皇嗣上目前朱宣也没有主意,可是京里又是什么意思?
南平王从来不担心探子多,消息多,越多越好。房里几上玉瓶里都摆了丈把高的梅花,妙姐儿轻柔的声音在房里慢慢流淌了:“义学里的孩子们,自己带了午饭,我只知道不会好,没有想到那么差。”
衣衫破旧有补丁,只要可以御寒即可;可是吃的不好,读书的人营养跟不上,还会读的好。。。。。。
朱宣再一次否定了妙姐儿的想法:“。。。。。学里不能供午饭,银子是不多,只是会培养出来懒筋来,为午饭上学去出息不了。”朱宣心里笑,心肠最好。
沈玉妙嗯了一声,手捧了腮看了视线内几上的梅花,过了一会儿就轻轻一笑。夫妻两个人在房间里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话。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了心,沈玉妙看了朱宣一眼,表哥出了正月,也没有再去姨娘房里,除了去军中,就晚晚回来的早。
突然有兴致问了一句:“说再给我一个玉石鱼缸,什么时候到?”朱宣微微一笑:“王将军亲自带了人押送过来了。下个月应该会到。只是一块石头呢,要雕还要几个月呢。”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象受“花石纲”的宋徽宗,沈玉妙想了一个更要大的玉石鱼缸,再看了房里一角现摆着的玉石鱼缸,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我有了大的,就把这个给表哥。”
看了朱宣对了自己看了一眼,沈玉妙装作没有看到,我不要了的当然给表哥。再继续和表哥说卫夫人来如何执行的事情。。。。。。
卫夫人信里说来照顾妙姐儿,但是拖来拖去一直到夏天才成行,她坐在车里往外面看了。上一次来是为了成亲给人相看,现在这亲总算是成了;这一次来就是南平王的岳母了。
“妙姐儿饮食进的香吗?”马车里有王府的管事妈妈来接,与卫夫人同坐在一辆车上。听见问,忙笑道:“王妃单独有小厨房,外面厨房上也是时时侍候了。”眼前这位是王妃的娘家人了,听起来象是打听王爷如何对待王妃。
卫夫人象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是时时不能放心的。两年前京里要联姻,卫夫人是个女人,明白这伤害有多大,就算是蒋大夫回来了,对了外孙女婿也还是满意了,觉得联姻一事可以不必再挂在心上了。
只有卫夫人时时为妙姐儿悬了心,一直是想来亲眼看一看,总算是来了。
想当然尔,南平王不会出来接,卫夫人一笑,听了大管家朱子才含笑说话:“王爷书房里候了夫人,请夫人先去看了王妃。”朱子才在府门口接了卫夫人。
卫夫人还坐在马车里,只是开了车门和朱子才说话:“妙姐儿应该是有几个月了,让她也不必来接我,房里安生的坐着,我这就先去看她。”
朱子才含笑道:“王妃一开始是说要接的,可是王爷说了不是外人,也是交待了王妃房里等着。王爷请夫人海涵了,多多见谅。”
卫夫人笑了一下道:“知道了,我这就进去了。告诉一声去,一会儿见了王妃,我再去见他。”关了马车门,看了马车进去了,卫夫子笑了一下,疼起来又疼得很了,不疼的时候撵回来,我是永远不会对南平王放心的。
园子里卫夫人是来过的,在二门口,见了妙姐儿房里的祝妈妈带了人出迎了,一见了面就笑迎了,然后轻声了:“王妃夜来胎动了,实在是不能出迎。”
卫夫人听了这个是高兴的,笑道:“那我赶快去看看去。”马车上又下来了沈经南,卫夫人把他也带在了身边。
沿了竹篱小路往里走,卫夫人仿佛还记得路,看了又看,对祝妈妈道:“象是换房子?”祝妈妈笑道:“是的,王爷在园子里给王妃新起了一座避暑的楼。”
过了一片杏花林,卫夫人也吃惊了,看了不远处的那座楼,太阳底下发出了淡淡的光泽,光线照在楼身上,反射过来的是五彩的光泽。竟然是一座玉石的二层小楼。
卫夫人愣了一下,然后失笑了,南平王这算是什么,金屋藏娇了。一座玉石房子,这要多少钱。。。。。。
楼下沈玉妙扶了如音的手慢慢走了过来相迎,肚子又已经隆起了,怀孕六个多月。卫夫人走上去拉了妙姐儿的手,有些眷恋的看了,又有孩子了。卫夫人不无羡慕的道:“听说夜里胎动,你要多多休息才是。”
回身让沈经南上来行了礼,沈玉妙看了沈经南,去了京里半年多,和上次的猴儿相大不一样,举止也稳重多了,打扮上也象是个京里大家的子弟。
“四少爷。”一旁的跟从人里三姨娘落了泪,大姑娘说四少爷也回来,接了自己来见一见。三姨娘一见出落得大方的沈经南,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玉妙与卫夫人站了,看了三姨娘给卫夫人行了大礼,声音哽咽了:“多谢夫人教导了。”卫夫人微笑道:“我和妙姐儿去说说话去,你带了四少爷去玩会儿吧。”
然后看了沈经南正色了:“今天刚到这里,一会儿只把昨天讲的书好好念熟了就行了,世子在上学呢,明天还是跟了世子一起去。”
沈经南答应了,三姨娘也垂首答应了,带了沈经南去了。
卫夫人这才携了妙姐儿的手往楼上走,进了房里才取笑了:“哪里有这么多的玉石材料盖这楼。”
沈玉妙与卫夫人都迎窗坐了,笑道:“筑新城时,石料场挖出了一片玉石带,表哥先是说给我一个大鱼缸,筑城的将军王将军亲自押送了来,却是一大堆玉石料。就盖了这楼,这样的天气晚上睡了,还要盖被子呢。”
卫夫人慢挑了蛾眉,微微一笑,本来是想单独问了妙姐儿,王爷心思又是如何,现在看来不用问了。当下只是仔细打量了这房子,看了又笑:“真是阴凉。我倒忘了,今年宫里用的玉石,说是都是南平王进上的。除了在宫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房子。”
屋顶地面全都是玉石,脚踩上去也是阴凉的。沈玉妙笑道:“母亲的房子,我安排在了楼下。一样是凉快的。”
卫夫人细细地赏玩了一会这房子,一面问候了妙姐儿好不好。沈玉妙笑问了一句:“舅母们说要来,不知哪一天能到?”不是说一起来。
“她们不与我一天上的路,我坐船,她们要坐车。我说坐车,她们又要坐船。”卫夫人笑道:“问了两次,我就不耐烦了,自己先来了。”
看了又看,卫夫人笑道:“这里好,我算是来着了。我是要等了你出了月子再走。去年是太夫人照看了,今年我自己要照看了孩子。可是孩子们都在哪里呢?”
沈玉妙笑道:“世子念书呢,毅将军跟了表哥军中去,算了母亲今天大概会到,应该是刚刚才回来。表哥刚才说了,母亲到了,请书房里说话去。”三岁的毅将军由奶妈陪了,坐在马车里跟了表哥去军中。
卫夫人笑道:“那我这就去看看去,我是来看你的,可是看过了,我想孩子们,一会儿再来和你说话。”沈玉妙唤了丫头们陪了卫夫人去。才一个人坐在了窗下,楼上看了园子里景致,池子里有水微澜都看得清楚。
沈玉妙微微一笑,没有人看到这玉石房子,会不吃惊的。
青芝走了进来笑道:“两位姨娘听说卫夫人来了,要来给卫夫人请安呢。”沈玉妙笑道:“母亲去见表哥了。一会儿回来了,再去请她们去。”
青芝答应了转身要走,听了王妃又唤住了自己,笑道:“昨天新送来的果子,给姨娘们送一些去。”沈玉妙继续转身坐在楼上,继续看自己的风景。
朱宣书房里与卫夫人说话,问的也是皇嗣的问题。看了卫夫人,风采更胜往昔,比京里见到时候更有神采了。
卫夫人看了南平王,笑道:“看了王爷精神康健,想来天暖和了,伤病不再的缘故。”南平王的伤病真的是时有时无。卫夫人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会儿特地打趣了一下。
“慧妃娘娘比去年还要看了有恩宠,小蜀王今年吏治不错,皇上今年高兴于他,王美人那里也去了不少次。。。。。。”卫夫人看了南平王,小蜀王也是你一手扶起来的。他今年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更是清楚。
朱宣只是急于知道皇后的意思,与卫夫人眼中皇帝的意思,他慢慢问了一句:“皇子们如何?”
卫夫人摇了摇头道:“六皇子好的很,二皇子与三皇子去年一年依然是纷争了,五皇子自从出过了天花,郑贵妃再也不轻易让五皇子出门了,我听说二皇子与三皇子与王爷也是时时通信,送了东西来?”
北平王去年还同二皇子、三皇子打的热闹,今年象是与靖海王一起不管不问了,三位异姓王同时不在了京里,卫夫人笑着告诉了朱宣:“有一次打猎去,皇上还念及了王爷,说南平王在这里,猎物又要多了不少。”
朱宣淡淡一丝笑意,北平王是看出了我在装病,他来看过了回去以后也缩了头诸事不问,靖海王更是j滑,从来什么事情跟了我后面做。不能怪我出风头,这些人缩头的本事不小。
他淡淡告诉了卫夫人:“我病了,北平王悄悄来看过了我。”卫夫人吃了一惊,这是件隐密的事情,两位异姓王私下里会面,京里知道了,又要诸多猜疑了。
至于打猎,朱宣更是明白,他又说了一句:“当今还是皇子的时候,打猎总是我陪着。”这件事情卫夫人是打听过了,也笑道:“皇上一、两年不见王爷,当然是想着。就是皇后听了皇上这样说了,也是说了,皇上想王爷了。今年冬天要进京去?”
朱宣慢慢耸起了眉头:“妙姐儿应该是下个月要临产了,今年冬天孩子还小呢。”卫夫人微笑了,道:“我临来时,皇上见了我,让我来看一看王爷身体如何了。。。。。。”卫夫人想笑,最多我回去再说你还是没好。
这都是小事情,朱宣与卫夫人无意中对看了一眼,目光一触即闪了,卫夫人心下雪亮了,南平王在等什么,等了皇嗣的问题上有一个明显的结果出来,他才会表态支持哪一个。
“皇上勤于政事,今年看了,比去年又多了几根白发。”卫夫人道。这也是为什么二皇子与三皇子争得凶的原因了。太子之位,迟迟不定,人人心里都悬了心。
朱宣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皇上还在壮年,今年也才四十多岁,皇子们太心急了。。。。。。
蒋家舅母们第二天到了,带来了一个让妙姐儿高兴的消息:“高阳公主诞下了麟儿,皇上大喜了,流落不是死罪的罪犯都罪减了一等,不算大赦天下,也算是难得的恩典了。”
算了一算日子,是卫夫人走的第二天。
皇上今天是歇在了王美人处,小蜀王吏治一有了起色,王美人这里重新有了宠幸。
此时此刻的皇上正在对了渔阳公主说话:“今天去看过了高阳了,她和孩子都如何?”宫里皇子只有几个,公主却是不少,足有十几个。除了高阳公主,是皇上平时最疼的,别的一年见不到皇上的也有。
渔阳公主就曾是这样一个一年见不到自己父亲的。过年过节的宴会上随了众人一起行礼,皇上也必定一个一个的看过来。
渔阳公主恭敬的回话了:“高阳姐姐身子好着呢,世子长的象高阳姐姐。”欣喜若狂的武昌侯也是儿子一生下来,立即就宫里来请封了。
皇上大为欣慰了,刚才进来一直严峻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王美人走过来,笑道:“我也想看看,只是怕皇上不同意,说贵妃去看过了,下次再去,我想跟了去。”
年纪不小,已届四十岁的王美人对皇上重新又来自己这里分外的珍惜和小心。皇上听完了不以为然:“不用都去,贤妃也来对朕说要去。高阳正是要休息的时候,你们都去了,她还怎么能休息。就贵妃去看一看就可以了。等孩子百天了,送进宫来,大家都可以得见。”
王美人忙答应了,皇上继续逗了渔阳公主说话:“去了哪些人?驸马家里对高阳好吗?”不过是随便问了一问。
渔阳公主却是认真的神色,想了一想道:“二皇兄和三皇兄都在,我听到他们在对驸马说事情。。。。。。”
王美人这会儿蹲下了身子,为皇上揉着脚上的|岤位解泛,一面笑道:“公主能听得出来什么,还是请皇上看一看公主平时画的画,师傅说了有长进。”渔阳公主就垂了头住了嘴。
皇上舒服的歪了,看了站在面前的渔阳笑了一笑道:“公主小呢,来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渔阳公主得到了鼓励,重新露出了笑容,笑道:“二皇兄和三皇兄是分别来的,大家一看到还是不高兴。二皇兄对驸马说各地河工上也要有兵,三皇兄则提了一下西山大营的事情。”
皇上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了,人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怒骂了一句:“孽障”两个人明里暗里争斗了不说,时时就打了兵营的主意。
怒极的皇上想想自己今年时时多病了,这两个孽障怕不会对自己下手。又怒声骂了一句:“天天看了是孝顺的,背地里做什么也不知道。”有探子也看不住这两个儿子。
王美人吓了一跳,赶快示意渔阳出去,才打迭了话来劝慰皇上:“两位皇子们有为皇上分忧的心,皇上快别生气了。”
劝了几句,看了皇上一动不动,眼睛就只盯了绣了云纹飞龙的榻上的一个小桌子,小桌子玉石为面,下面是檀木的桌架,这桌子是皇上今年新赏的,夏天伏在上面很是凉快。
看了皇上只盯了这个玉石桌子看,王美人笑着又蹲下了身子为皇上揉了脚,感觉他刚才听了渔阳话以后僵直的身子又有些松软了,才重新笑道:“皇上赏了这个小桌子,这桌子凉快的很。隔壁贤妃娘娘来看了,说这个桌子。。。。。。”
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皇上眼睛盯了桌子只说了一句:“这是南平王进上的。”王美人语噎了一下,又笑着跟了皇上的话头说了话:“宫里的一座新的玉石假山,我去看了真是一个稀罕物儿,听说也是南平王进上的。去年说他伤病了,不知道今年好没有好?”
不明白皇上意思的王美人只顾了自己找话来说,皇上静静听完了,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道:“你起来吧。朕想起来有些折子没有批,朕要回去了。”
窗外月色清华,王美人难掩了脸上的失望,皇上今晚只呆了这么一会儿,她只能低了头应了一声:“是。”帮了皇上穿了衣服,出门送了他送去。
看了那瘦削的身影出去了,同住在一处宫室的贤妃这才从小夹道里走了出来,打扮得有若神仙妃子的贤妃轻声的笑了笑道:“皇上回去了?”
听了这堵心话的王美人脸上永远都是笑容,对了贤妃笑道:“皇上说有折子没有批,贤妃娘娘拜月呢?”看了贤妃脸上的笑容,然后行了个礼笑道:“不打扰娘娘拜月了。”
贤妃悠然的回答了一声:“那你去吧。”王美人转身走进自己的宫室里来,脸上有了怒气,都是渔阳惹的祸。
王美人径直走到了渔阳的房间,渔阳公主正伏了身子在画画,看到了母亲进来了,脸上刚有了笑容:“父皇真是勤于政事。。。。。。”
王美人关上了门,厉声但是压低了声音:“交待过了多少次,不要只是胡说。皇子们的事情与公主何干,你又是哪里听到了皇子们对了驸马在说话。”
渔阳公主执了笔继续画画儿,慢慢回了话:“我怎么不知道,您难道忘了,父皇前两年不来这儿时,听了别人多少话。就是贤妃娘娘,今年也客气的多了。昨天看到了,还赏了一个小东西给我。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也有说她们的时候。”
王美人怒极大骂了,声音还是压得极低:“皇上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今天不就被你说走了。你又没有弟弟,皇上平时爱去的只是皇后与郑贵妃那里,宫里今年又新进了几位秀女,倒有两个都有了身孕了。你说得完这些人吗?
劝你省点事吧。你母亲外家不是有权势的,小蜀王殿下那个人,哪一天保不准又不中皇上喜欢了,皇上只怕再也不来了。”
渔阳公主听了王美人的话,也愤怒了。但是这怒气却不是对了王美人,她手里的笔僵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了一句:“小蜀王再进宫来,您也可以对了殿下说几句,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让人听了都难过。”
跟了渔阳公主的赖嬷嬷进了来,悄声说道:“贤妃的宫女一直就在咱们这里转呢。娘娘公主说话,小心让她听了去。”
王美人与渔阳公主这才不说话了。看了天晚,王美人交待了渔阳公主:“画完了就早些睡吧。你就是画得名动天下,也是一位公主。”然后转身出去了。
赖嬷嬷打了水来,侍候了渔阳公主梳洗,渔阳公主看了自己新画的紫藤花,对了赖嬷嬷说了一句:“嬷嬷,我要是个画匠倒也好了。”可以出门去行游天下。
赖嬷嬷为渔阳公主换了衣服下来,笑道:“公主画的好着呢。”看了渔阳公主睡下来,走出了房间的赖嬷嬷也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位公主。此公主与高阳公主就不能相比了。就是新来的教画画的师傅,也是皇上最近重有了恩宠,公主才有了画画的师傅。
第二天让王美人一直悬心的事情总算是出来了,一直拉拢了的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匆忙的跑了来。
王美人一见了他来就让进了房里,看了他一头的汗,心里惊忧不定,笑问了:“为什么这么急忙的跑来?”
小太监小声的道:“今天朝堂之上,皇上大怒了。小蜀王殿下又做了一件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大发脾气。”王美人苦笑了一下,蜀王殿下不出了事情,才叫奇怪。
小太监又继续道:“然后皇上又训斥了二皇子和三皇子,说什么萧墙之争来着。我在外面侍候呢,听人说的,也没有听得太真。”然后看了外面急忙道:“我要走了,我是偷了个空子跑过来的。”
王美人急忙取了银子递给他,又抓了点心给他,看了他走了。一个人在房里自己转了几圈,仰头对了宫室的描金画凤的屋顶惆怅了,不希望有三宫之宠,只希望能有一个皇子。
又想了经常去看的太妃们,有儿子的接出去养老在家里,没儿子的只能白头凄凉于宫室中。
唉,王美人越发的感叹了,没有实力雄厚的外家,也要膝下有一个皇子才行,正在想着,外面有人来回话了:“德妃娘娘和丽妃娘娘来了。”
王美人更是吃了一惊,德妃娘娘是二皇子的母亲,丽妃娘娘却是三皇子的母亲。看了两位皇妃并排进了来,贤妃已经出迎了。
想了昨天渔阳公主的话,王美人明白了,来者不善。。。。。
第四百七十五章,夕拾(七)
第四百七十五章,夕拾(七)
仲夏的柳树飘拂如烟,五皇子就在这烟景中悠然催了马,象一位寻常赏乐的贵公子一样,慢慢地在路上行走了。
刚从姐姐高阳公主西山的府邸回来,想了小外甥梨子一样的面孔,五皇子心里觉得暖烘烘的,母妃可以不用再忧心了,父皇为了姐姐这个孩子几乎大赦了天下,五皇子微微一笑,等过了百天,孩子硬实一点儿,就可以抱到宫里去给父皇看了。
“殿下,您听”听从的人示意了五皇子,五皇子也同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兵器相击声,有若碎冰击玉一样,不时传入耳中来。
看了自己是在官道上,从西山到京里去的官道,都是黄土垫就的大路,两边柳树轻拂。一旁是浓密的树丛,中间有一个破旧的古城台,这兵器相击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吁。。。。。。”轻轻催了马,带了自己跟从的五、六个人,五皇子一行慢慢沿了树丛来到了古城台后面。
兵器相击的声音就更响了,是谁在这里争斗?五皇子有了疑惑,京里现在是多事之秋,五皇子轻轻下了马,一个从人扶了,撩了衣袍踩了旧的青砖台阶上了古城台,居高临下的从被雨水打的斑驳的城墙上看下去。
城下是两拨手舞了刀剑正在争斗的人,看了都是身强力壮的习武之人。五皇子的跟从人辨认了一下,轻声在耳边道:“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护院。”
五皇子也认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在宫里是经常看到的。他没有声张,只是静静看了一会儿,城墙下的人寻找了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没有想到还会引来别人观望。
过了一会儿,五皇子转身悄然下了旧城台,示意跟从的人上了马,静悄悄的回到了官道上,仍然是继续回京里去。
天色是下午的时光,大路上暑光难耐,刚才在树丛中钻了一会儿,一件新的淡色衣服被汗打湿了。五皇子在马上眯了眼睛,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二皇兄和三皇兄,这些背后的争斗难道能瞒得过父皇去?五皇子默然在马上,心里想了,六皇子在宫里认真攻书,母妃让我也认真看书,闲了就回禀了父皇到处游历去。五皇子想到了这里,嘴角边是犀利的笑容一闪而过。再想了刚才见到的小外甥,这笑容才温和起来。
皇上正在御书房里看奏折,听了太监进来回话:“五皇子来了。”皇上露出了笑容:“让他进来。”五皇子去看高阳,出宫前是禀过皇上的。
看了俊秀的五皇子进来行礼,皇上温和的道:“起来吧。世子又长大不少吧?”俊秀的五皇子与六皇子都长的象皇上,皇上一看到这两位皇子,是格外的不同。
眼瞳象极了郑贵妃的五皇子起了身,对了皇上笑着回禀了:“世子比刚生下来白胖了许多,姐姐还在睡着呢,让我代她给父皇请安,说了世子百天以后,就带他进宫来。”
“要百天以后啊,”皇上的声音象是一声叹息,然后无奈的道:“现在太小了,那就大大再来吧。唉,朕也想去看一看,只听说了象极了高阳。你和贵妃都去看过了。。。。。。”
书案上一堆厚厚的奏折,皇上看了更是无奈。
“武昌侯待母子好吗?”这是皇上每次必问的事情,只要有人去看过了高阳公主回来,皇上都会问这一句话。
“武昌侯很是高兴,世子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有父皇时时的眷顾姐姐,武昌侯不敢不对姐姐照看的好。”五皇子看了皇上,父皇对姐姐高阳的宠爱是真心实意的。想到了这里,又笑了一下,这话不应该说,象是对别人真心实意。
皇上这才笑了一下,清瘦的面孔上有了三分精神,武昌侯这个驸马是郑贵妃自己选了又选的,长的不比南平王差,也是俊秀青年。按郑贵妃来看,觉得比南平王长的要好,至少年青不少岁去。
皇上看了五皇子,这个皇子出过了天花,是个有福之人。他心中微有了笑意,这笑意却不在面上,只是眼神中有一点凝视。
“去见你的母妃吧,她也一定在想着听你说一说高阳和孩子。”皇上坐在御书案后,手里又打开了一本奏折。
五皇了低了头应了一声:“是。”却没有就走,只是略一犹豫了,象是有什么事情在心里。
拿了奏折的手停了下来,皇上这才是对了五皇子认真加了注目:“有什么事吗?”
“是,”五皇子躬身又说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宫内的侍候人。皇上轻抬自己的手挥了挥,手上一枚翡翠扳指的翠光在五皇子眼前闪了几闪。
看了人都退下去了,五皇子才把回来前旧城台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躬了身子恳求了:“父皇一向最疼爱我们,求父皇解开二皇兄与三皇兄的这个心结。两位皇兄也只是为了办差了,为父皇效力才起争执。
就象大臣们派差,还会觉得有肥厚之分,儿臣看了两位皇兄不合,日夜忧心了,时时想了为他们分解开来,只是儿臣无仁德安抚之力,只能空嗟叹也。”
五皇子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微颤了,象是眼角沁出了泪来。
皇上听了,面上一抹动容,父子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有殿角瑞兽香炉中不时袅袅喷出香氛来。
最终,殿内一声叹息:“你去吧,随他们去吧。”五皇子一直在沉默中,似是悲忧于两位兄长的不合,其实内心实在不安。这些话是他路上想了又想的,两位皇兄所想的事情,也是五皇子所想。
听了这一声,心中一松,有如放风。五皇子还是恭敬稳重的行了礼,转身欲走,又回身来,只回了半个身子,又象是想了起来,还是慢慢转了回去,心中象有心事,转身出了去。
坐着的皇上手还放在奏折,一动不动看了五皇子刚才的举动,再想了五皇子刚才说的话,心中实在恼怒了,这一会儿眼前没有人,重重的一掌才拍在了书案上。
“哼”一声闷哼响了起来。书案后站起了皇上瘦削的身影,他负了手独自踱了两步,是让他们分个强弱的好,还是。。。。。。。
玫瑰芬香,绿叶迎人,五皇子在宫里闲闲信步,一面反思了自己刚才的对禀,推敲又推敲,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这才往郑贵妃宫中走过去。
廊下的宫女们都行下礼来,“五殿下来了。”却是廊下一只鹦哥儿学舌。五皇子自己也笑了,过去探问了:“可曾添了食水?”
宫女们尚未回话,鹦哥儿又扑了翅膀说了一句:“绿窗小睡迟。”引得一片笑声。五皇子回身问了宫女们:“娘娘还在歇着?”
一个绿裙黄衣的宫女笑回了:“贵妃饭后说困倦了在歇着呢,不想这只鸟儿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宫门内姗姗走出来一对女官来,对了五皇子行礼:“娘娘请殿下进去。”
姿容秀丽的郑贵妃眉目含笑看了五皇子进来,翩翩而入的五皇子的风姿象极了皇上,这样想了,眼前又出现了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也是俊秀瘦削,也五皇子从背后看了,有些象双生子儿。
让五皇子坐在了身边,郑贵妃才问了高阳公主和武昌侯世子:“算了日子是春天生,就早早的住到了西山去,说那里水好,只图了那一口儿茶,害得我不能经常去看她。现在是月子里,难道还能喝茶去?”
说起了高阳住到了西山,郑贵妃颇有微词。五皇子笑着看了母亲,一双儿女是母亲最挂念的,五皇子少年老成,比姐姐高阳公主要懂事的多。
也许是因为皇子要争皇位,而公主则不需要争的原因吧。。。。。。(木头猜测一下)
正准备对了母亲说一下路上遇到的事情和对了皇上的回禀,听了殿外有些动静,母子两个人一起往殿外看了。
衣裙轻响中,起来的是郑贵妃贴身的一个宫女,含笑进了来,对了贵妃轻声说了几句话,五皇子坐的近,还是只听到了贤妃。。。。。。王美人。。。。。。
郑贵妃满意的笑了笑,道:“好,你先出去吧,我和五殿下有话要说。”衣裙又闪了出去,郑贵妃才对了五皇子安然的笑了一下,道:“皇上最近又宠了王美人,王美人膝下的渔阳公主却不象是个安分的。
你有没有听说,昨天皇上训斥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与王美人同住一处的贤妃给德妃和丽妃报了个信,说是渔阳公主说了什么。
德妃和丽妃昨天上午就去了王美人处,教训了渔阳公主,这宫里嘛,最近也是不太平。”
五皇子敬佩的看了母亲,郑贵妃一向风吹浪打,安然不动。与皇后这么多年来,颇有分庭抗礼之势。
渔阳公主?五皇子回想了一下,只是想不起来,笑了道:“象是长的象王美人,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过年参拜父皇与皇后时,有一个穿了红色宫衣的,个子到这里的一个公主。。。。。。”五皇子用手比划了一下,对郑贵妃笑道:“应该是她吧,从背后看了,有点儿象高阳小时候。但是转过了脸来,却不象。”
郑贵妃尖尖的纤指正掂了一枚果子递给了五皇子,看了他吃了,这才用丝帕拭了手指,红唇边微笑加深了:“可不就是她,今年看了与高阳个头也相仿了,去年还没那么高。”
盘内堆了一盘有如红玉一般的果子,郑贵妃刚才给五皇子拿的就是这个,此时此刻,红玉一般的果子又出现在郑贵妃指尖,徐徐送入了红唇中,才又笑道:“有人对我说,高阳爱穿红衣服,渔阳公主特地揣摩了高阳的衣着,知道她有孕来不了,所以抢这个风头去。
我听了,只是一笑,宫里的公主们,都是细皮嫩肉的,白皮肤儿大红衣服映了好看,从小儿我就是这样给高阳打扮惯了,不能别人穿一件半件就是跟高阳争风去。这真真是个笑话了。”
起身来从一旁的碧玉案几上倾了一杯茶,五皇子递给了郑贵妃,笑道:“母亲这话说的是,这真的是个笑话了。”
看了郑贵妃接了茶,才又回头看了那摆了茶碗的碧玉案几,五皇子略带了惊诧:“这是玉石,我先还只当是一整块碧玉。”碧玉婉约流动,这块玉石却是上面近绿色的案几,下面却还是玉石的花纹,五皇子才会看错。
郑贵妃看了一看,笑容越发莫测了:“南平王的供奉,他的新城外挖了一个玉石矿出来,这是皇上赏我的,比起来皇后宫中的那座玉石假山,倒还差了些儿,不过在这宫中,倒是独一份了。”
南平王?五皇子想了朱宣那常是面无表情,却偏是英俊盅惑的面庞。在朱宣军中呆了一年,偶然见到他一笑,也是淡淡的,唇角边象是时有打算的,难以捉摸。。。。。。
“南平王的小王妃,又有了喜信儿了,高阳有了世子,南平王妃一个月来送一次东西。皇后宫中的卫夫人已经去看了,我让人告诉了高阳,有礼要有往,也是一个月给南平王妃送一次东西去。高阳和南平王妃倒是要好的很。”窗边偶然闪过了下午略带了光华的阳光,在郑贵妃不涂而朱的红唇上绽放一朵小小的光华。
五皇子微微颔首了,对了郑贵妃道:“还有姚夫人,高阳和姚夫人总在一起,我对母亲说过了,亏了母亲也放心。那位姚夫人,可以算得上是京里一怪了。整天勾了高阳放浪行骇去。”
郑贵妃听了这样的评语,不禁失笑了道:“随她们去吧。陶御史的女儿嫁给了姚御史,两位御史难道还管不好自己的家人。。。。。。”
觉得自己有些自惊自怪的五皇子也笑了,看了母亲喝了茶,接了茶杯放在了桌上,这才压低了声音对郑贵妃道:“适才回城里来时,路上遇到了。。。。。。”
殿外仲夏阳光明媚中,暖意流光的琉璃瓦不时有夺目的光华。这皇宫内院从外面上看起来,却是一片奢华引人。
远在封地上的南平王府中,南平王妃的玉石小楼的楼底上虽然没有焕彩漓金的琉璃瓦,却也是一样的光华曼妙。
来了一个月之久的卫夫人同妙姐儿坐在窗下说话,看了室内的丹彩锦帘,笑道:“你越来越会收拾了,这房子阴凉,锦帘垂地挡热气,也挡阴凉,太凉了也不好。”坐在这里,一点儿不觉得热。
就算是这样的对了妙姐儿,卫夫人也不能对了南平王放心。窗外有风吹过,卫夫人闻了一下,笑道:“这风里有花香,明天我去园子里找找去,还有什么花开了。”
楼前绿荫中,或红或白一片香花,分辩不出是哪一种花开了。卫夫人轻笑了道:“只以为吃茶才有这种乐趣,不想在这楼上闻花香,也觉得两腋徐徐轻风生。”
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蒋家舅太太去看蒋家舅爷了,明天就回来了,我单独再陪了你只这一天了。”
沈玉妙也轻笑了,两位舅母跟脚在卫夫人来的第二天来了,全权包办了自己的一切饮食起居。
卫夫人有心不看,可是实在是好奇的不行,只能降了身段跟后面去看。又话多,一会儿问了:“这个汤是有身孕的人才吃的?”
看了舅母们送茶来,也要先打开看一下:“这是什么茶,喝了有什么好处?”弄得舅母们看了她也不高兴,卫夫人看了这样的冷脸也不高兴。
此时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