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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23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的不同。

    “你。。。。。。”太夫人觉得不可能。可是不问不快,心中有数的老侯爷笑看了太夫人问了出来:“老侯爷说先见之明是什么意思?太疼了孩子,也不能当女孩来养。”

    “哈哈。”老侯爷听了太夫人歪到爪哇国去了,不由得长笑了一声,把手指里夹的信晃了一晃,笑道:“夫人,这信里的话,我还没有说完呢。”

    一个房里的人都不说话了,猛然安静了下来,因为太夫人微瞪了眼睛看了老侯爷,只是等着。卖关子卖足了的老侯爷手里晃了那信,笑问了太夫人:“夫人是希望四年生三个,还是希望四年生四个?”房里的人都惊呆了。

    与老侯爷多年夫妻的太夫人慢慢笑了,道:“我只是不敢去想有这么大的福气。我们妙姐儿能一次生两个不成?”然后合手念了一声菩萨:“如果是两个,我。。。。。。”

    愿还没有许完,老侯爷这才从容地打断了太夫人的许愿,笑道:“我的夫人,长孙女出来了。”这才放声哈哈笑了的老侯爷又补了一句:“四年生了四个,夫人这门亲事订的好。”

    “好”房外又是一声说好声。蒋大夫与蒋太夫人进了来,正好听到了老侯爷最后的这段话。

    四个亲家互相道好声,房里大家的一片逢迎声。老侯爷慢慢展开了信纸,把朱宣的来信一字不错的念了出来:“。。。。。。长女端慧,三子姓名请长辈信赐名。。。。。”

    “叫闵最好,”蒋大夫当然不让,而且理由十足:“世子名字是王爷起的,毅将军的名字是老侯爷起的,这第三位小王爷的名字当然是我来起。”想我京都大儒,怎么能不给重外孙子起个名字呢。

    热闹非凡时,沈居安带了沈经南来了,一进来就道喜:“卫夫人今天到了京里,她进宫去了。我来道喜的,妙姐儿生了一对龙凤胎。”

    卫夫人是在回京途中,接了朱宣命人赶上来送的信。一下了船就打发了沈居安带了沈经南来南平王府来报信并道喜。

    一片欢喜中,太夫人还是注意到了方氏与申氏,又看了叶姨娘,先对了叶姨娘笑道:“你要去看两个姑奶奶去,很好,就在京里这么近,让人备了车,明天我也去看看去。”

    然后对了孟姨娘,是满面笑容:“两个媳妇多亏了你平日照看,人都说宫里张太医的药最好,还是让人请了来,继续吃他的药。”

    方氏、申氏红了脸,太夫人得意忘形了,全然不管房里还有公公老侯爷,蒋太夫与沈居安。

    孟姨娘笑着又提了一下:“两位公子房里的人。。。。。。”方氏、申氏迟迟没有,文锦、书锦也有了身孕,孟姨娘再也等不得了。

    太夫人无可无不可,笑道:“明儿张太医来了,一起看好了。”方氏看了孟姨娘道了谢,手在袖子绞了丝帕,扫了一旁坐着的申氏一眼,见她全无表情,脸上仍然是刚才那个样子。

    与申氏处了这么久,这是一个会装憨的人。

    一时卫夫人来了,与老侯爷、蒋大夫一起去书房里不知什么去了。蒋太夫人、沈居安陪了太夫人说了那一对龙凤胎。

    蒋太夫人笑道:“郡主的名字,我记得是早就起好了,叫。。。。。。”太夫人大声笑着告诉了蒋太夫人:“朱慧,叫端慧郡主。”

    “是,是,是端慧郡主,”蒋太夫人带了笑固执的说了一句:“这个孩子一定长的象妙姐儿。”房里里的人都一起开怀大笑了蒋太夫人张口就只有一句话:“长的一定象外孙女儿。”这是妙姐儿生了孩子,蒋太夫人就会说的一句话。

    方氏与申氏听了要招待亲家在这里吃饭,就约了回房去重新换了衣服,再拢一拢头发从房里走了出来。

    青桃也有些难过了,眼前无人,对方氏道:“姨娘反倒为房里人说话,亏了三夫人也能听进去。”

    方氏双手一直绞了衣袖,低声儿说了一句:“她是姨娘生的。”

    书房里此时老侯爷,蒋大夫、卫夫人都是面色凝重,听了卫夫人在说话。

    “先是见了皇后,说了为六皇子议亲,要从老臣伍氏、云氏、明氏中间及笈的姑娘中间挑选了。”卫夫人缓缓道来:“说了中秋夜宴,请了这些姑娘们。请六皇子自己挑选了。”

    卫夫人继续说下去:“然后皇上召了我去,问了南平王伤病如何,又问了新出生的孩子。皇上说早上对镜,有白发了。南平王小了皇上不少,应该没有白发。我看皇上的意思,是思念南平王了。”

    说完了话,卫夫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老侯爷、蒋大夫都面色一沉。卫夫人眼眸熠熠,声音果断的说了:“我已回禀了皇上皇后,刚出生的孩子们年纪幼小,只怕不适合赶路。”

    “皇上怎么说?”老侯爷、蒋大夫四道凝眸不约而同投到了卫夫人面上。卫夫人露出了笑容:“皇上又说了,明年可以进京吧。”

    窗外晚霞在天边出现,老侯爷看了竹帘上的光痕,看了紧闭了的书房门,老侯爷取出了京里的城图,展开了放在了桌上,一一指了看:“这里是西山大营,这里是四个城门,西山大营的将军是跟了王爷军中出身的,是几年前就调到了京里的。

    管城门的将军原本是靖海王处的,去年也换成了王爷军中的将军。这是皇上亲发的旨意。”

    蒋大夫与卫夫人心里雪亮,皇上对于皇弟们,皇亲们也是时时提防了。

    “就是伤病,也不能是一辈子。我还在封地上的时候,王爷也对我说了,明年回京来,才是好时机。想来他自有主意,今年是不会回来的。”老侯爷和颜悦色的看了卫夫人:“夫人,皇后面前再请多多进言了,刚出生的孩子们今年是不能路上奔波的。”

    蒋大夫也点了点头道:“今年仍是鱼龙莫辨,再过一年,屑小心怀不测的人就会浮出水面来,至少也有端睨。今年冬天是万万不能回京来的。”

    老侯爷与蒋大夫对视了,都明白对方的想法。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与朱宣一殿同臣。两年前那些落井下石的,一听到了南平王回京来,害怕惊心之余,又要生了多少事情出来。

    南平王朱宣少年得志,以前对于不合之人,手段也的确是狠了一点儿。比如说林太医,不过是个抓药的小角色,朱禄一经问明了,立时就溺毙了。

    得罪了将军苏南的两个刑部小吏,也是朱宣一纸调令调入了军中。虽然朱宣是希望苏南能借由此事有点儿胸襟,可是这两个人送到了苏南手中时,朱宣也并不在意,随时候了苏南会送两颗脑袋过来再请罪。

    太夫人要去看文锦、书锦,第二天一早就套了车带了叶姨娘和方氏、申氏去。

    老侯爷送了太夫人的马车出门,又去看了太夫人去封地的行李马匹准备,这才往里面来。

    孟姨娘留在了家里,一个老侯爷在家,都走了要去一天,没有人侍候老侯爷;另一个孟姨娘是个姨娘,叶姨娘是生母,太夫人带了去了还有个说法。

    家里的姨娘都带了去,让亲家看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老侯爷坐下来,喝了一杯茶,看了孟姨娘又重新添换了来。

    朱明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堆的礼单,笑着进了来:“父亲,这是贺新出生的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的。”京里官场上更是钻营,这些人早早就打听了南平王妃大约什么时候生,昨天下午卫夫人回了来,进了一次宫,消息就不径而走了。

    接了礼单在手里看了,老侯爷只是笑一笑一面看一面对朱明道:“都登记在册了,这些人家里有了喜事好还礼去。”朱明笑回了:“帐房的管事们正在抄着呢。”倒不用都回,有的明显是求事情,来逢迎的,当然是不用回。

    老侯爷听完了朱明的话,教训了道:“要记着回的那些家,一定要不能回错了礼。”当然是要按了送来的礼单来回礼。

    朱明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是。”在国子学里挂了个闲职的朱明与朱辉在家里主要是管了管事的,重要的事情还是老侯爷与朱宣来拿主意。

    老侯爷看完了礼单,满面笑容的一一指了挑出来的几份礼单:“这几份里,金玉饰件,翡翠挂件,一起收拾了,太夫人去封地上时,带去给端慧小郡主和闵小王爷戴了玩。

    这几份里有阿胶,人参补身子的,除了太夫人留一份在京里,别的带去给妙姐儿。”一下子生了两个,做为公公的老侯爷也认为是件辛苦的事情。

    朱明笑应了:“是。”果然名字还是用了“闵”字,蒋大夫昨天晚上一席晚饭吃起来,与老侯爷一直相执不下,总算是如愿了。

    最后一份礼单老侯爷拿在手里,又看了下看问了朱明:“袁大人是亲自来送的礼还是家人来的?”

    朱明一听就笑了道:“刑部的袁大人是亲自来送的礼。”袁大人自从老师章严之一事得罪了南平王府,一直升迁不利。

    这一次亲自来送礼,不得不来。卫夫人见了皇上,都揣摩出了皇上思念南平王了,京里的官员们上次对了南平王落井下石的,更是担心南平王重回京中,要一一做手段。

    看了袁大人礼单上光现银子就是两千两,老侯爷随手也放了下来,这个琉璃蛋儿,哪里来这些钱。刑部的出息,都是从犯人犯官家里来的。

    要么是大富了,要么就是过于清廉了,这位袁大人官声一向很好,不是个贪污的人,再说皇上登基以后,除了章严之等三数家以外,并没有抄过富贵人家。

    这两千两银子对于只拿俸禄的人来说,也是不少钱了。正在想着,朱辉也走了过来,回禀了父亲:“宫里的张太医来了,说是母亲昨天让人送了贴子去请了明天来,他今天不当值,来送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的贺礼,随便问一声儿,是哪一位生了病?”

    老侯爷“啊”了一声道:“难为他今天来送贺礼,又想了问这个。是给你二嫂和你媳妇儿看病的。真是不巧了,今天都去看了文锦、书锦,让他扑了一个空。快快请进来喝茶。”

    朱辉不明白,还是去请了。申氏与方氏回房去,并没有对了朱明、朱辉说要看张太医的事情。

    朱明还站了同父亲说一下新生的两个孩子的事情。一旁站了奉茶的孟姨娘看了眼前无人了,陪了笑脸求了老侯爷:“既然张太医也来了,不如先给两位哥儿的房里人先看了。”又看了老侯爷的神色,笑道:“昨天太夫人也同意的。正巧儿今天张太医来,先让她们看了,免得明天一起看,又要同两位夫人一起挤了。”

    老侯爷更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膝下只有朱宣一个能干儿子,可是姨娘生的也有朱明与朱辉。

    听了太夫人也同意了,就点头道:“那就请了张太医给她们先看了吧。”孟姨娘欢欢喜喜的去告诉了朱明、朱辉的房里人。让她们收拾了,请张太医去看一下。

    晚上太夫人才回了来,回来了家吃了晚饭,难得的请了老侯爷:“请坐一会儿再走,我有话和你说。”

    老侯爷就留了下来,房里只坐了老夫妻两个人。太夫人用手扶了扶头上的金挖耳,听了老侯爷先说了备办的东西:“路菜行衣都准备了,就看太夫人哪一天走。糖葫芦要当天去买才好。所以走的那一天再去买去。”

    太夫人含笑听了,听完了以后,先是想了一想,象是心里有什么话一直放着,这会儿要想了怎么说一样。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了一句:“我想,儿子那里,我还是不去了吧。”老侯爷听了大吃了一惊。

    自从回了京里来,天天就要念叨一下没有陪了孙子,吃一样好吃的可以久放的点心,就要让人装了盒子送去封地上。媳妇生了一对龙凤胎,闻信今天来的亲戚们都是夸赞了,京里生龙凤胎的人家可不多。

    太夫人突然说了不去了,老侯爷一下子不明白了。看了太夫人只是笑了,徐徐道:“今天去看了文锦和书锦,见了我去了,都高兴的不行。这两个孩子,一向是叶姨娘带的多,在我面前的少。

    今天见了我,竟然象是接什么神佛一样。象是我去了,在婆家就有了偌大的面子。”太夫人手扶了膝,看了老侯爷,并没有愧疚的神色,只是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我对这几个孩子,象是亏欠了不少。”

    老侯爷一听就笑了,劝慰道:“夫人说哪里的话来,夫人如果亏欠了,孩子们还会见了夫人就象接神佛。”老侯爷玩笑似的用了太夫人刚才的话。

    太夫人听了也笑了,继续说自己想好的话:“婵云三个女儿有了身孕,因为住在京里,我都接了来家里自己看了;妙姐儿有了身孕,我也是自己眼前看了才放心;现在文锦、书锦有了喜信儿,我想我也应该接回家里来住着。”

    看了老侯爷要说话,太夫人阻止了他笑道:“我今天已经对亲家都说过了,明儿就套车去接去。我也交待了叶姨娘去看了收拾房子了。所以妙姐儿那儿,我不去了。也该她自己操心看了带了孩子。我是很想孙子,不是听说明年要回来。明年不回来,明年我再去也不迟。”

    老侯爷看了太夫人,当年千里奔波在战场上相逢,那里还是陌路人。夫妻这么多年,彼此相知。就是为自己纳了姨娘,老侯爷心里爱戴的,也还只有太夫人一个。再说有了一个那么能干的儿子。

    “哈哈,年纪大了总出远门也不好。”老侯爷打了一个哈哈,对太夫人笑道:“不过我要是兴致来了,我就自己骑了大骡子,带了一个小小子去了。夫人可不要眼红。”

    太夫人听了老侯爷打趣了自己,笑道:“随老侯爷爱去哪里,只要是事先告诉我一声,好为你准备准备。”

    当晚老侯爷歇在了太夫人房里,夫妻絮絮谈论了刚出生的闵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又说世子和毅将军的趣事,正说得热闹。刘妈妈走了进来,看了正在说话,就笑了一下转身欲走。

    太夫人喊住了她,问了:“象是有话要说?”刘妈妈这才笑回了:“二夫人与二爷又争执起来了,二夫人在房里哭呢。象是为了二爷房里的姨娘们先看了太医的事情。。。。。。”

    老侯爷明白了,忙道:“知道了。让她们去闹去吧。这是什么大事情?”等刘妈妈出去了,才对太夫人道:“今儿张太医来送贺礼,问我哪一位生病了,孟氏说让明哥儿房里人先看了,这有什么值得闹的。左右不是个看嘛,明天一起看,再加上辉哥儿房里的,倒有六个人,还不挤的慌。”

    太夫人也明白了,只是笑了一下,继续和老侯爷在烛下说孙子的事情。

    孟姨娘此时在自己房里,也生气了。看了太夫人天天想了孙子,想了京里要是有孩子,就不会这样想的慌。

    想想太夫人还没有这样的规矩去,明哥儿媳妇又为了姨娘在她头里先看了太医又要闹了,孟姨娘是生气了,三夫人就没有闹,这有什么好闹的。头脑简单,一向在太夫人羽翼下过惯了的孟姨娘想不明白,只能自己白生气去。

    妙姐儿生了孩子的信到了京里,京里的信再到了封地上,沈玉妙已经出了月子。看了身边的两个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脸,就觉得心里是满荡荡的幸福。

    “你看了有这么一会儿了,该给表哥看一会儿了吧。”朱宣在锦榻上坐了对面笑问了。夫妻两个人只要对坐了,就把两个孩子的小木床搬到了榻上,现在是离妙姐儿最近。

    沈玉妙有些舍不得,对了朱宣笑道:“表哥你个头高,也是能看到的。”伸一下头就可以看得完全了。

    朱宣看了妙姐儿对了那雕花木床只是手扶了轻轻的摇,笑道:“表哥也想放到身边来看一会儿。两个孩子,你都到你身边去了,也分一个给表哥看一看。”

    “好吧。”沈玉妙脸上扬漾了一个娇丽的笑容,笑道:“端慧去陪了表哥。”看了表哥把木床放到了身边,也是不错眼睛的看了,过了一会儿还是笑了:“端慧睡着了倒是安稳,就是哭的时候最象你。”

    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沈玉妙也觉得挺象,看了表哥只是看,继续刚才两个人的话题:“今年我们要进京的话,孩子们太小了可怎么办?”今天刚收到了京里的来信。

    而朱宣是早早地就有线报了,京里四门上将军换的都是自己军中,皇上对自己圣眷就没有差过。不过可想而得之,晋王在京里不知道又弄了什么,让皇上大为猜疑了。

    朱宣笑道:“今年不去,明年端慧和闵儿大了一些,咱们再去。妙姐儿。。。。。。”朱宣看了妙姐儿脸上不情愿的表情,温和地宽慰了:“进京里,表哥也疼你。”

    “你不疼。”沈玉妙说着就有些气愤了,京里那么多贵夫人。她垂了头,听了表哥笑语了唤自己:“妙姐儿,在想什么呢?”

    沈玉妙还是指责了:“你不疼我。一进了京里,表哥就不是表哥了。”朱宣又被逗乐了,笑道:“表哥不是表哥是怎么说?”

    如平时一样,不高兴的妙姐儿嘟了嘴,颦了眉一会儿,才轻声继续指责了:“在京里,表哥时时不在。”

    出了月子,沈玉妙有一点儿是高兴的。表哥没有再去姨娘房里,就象妙姐儿回答了卫夫人,晚晚都在,除了去军中。就是去军中,又带了毅将军。

    毅将军最得意的就是晚上喝茶,夜里撒尿,一脚把父亲蹬起来,一提这个,世子就要羡慕的流口水了,去母亲怀里滚几滚,告一下父亲的状:“他不抱我。”

    母亲最好,母亲最疼朱睿。世子最喜欢母亲。又生了可爱的和小dd。

    朱宣看了对面坐了撒娇,手扶了闵小王爷木床的妙姐儿,伸长了手臂在妙姐儿一声惊呼中,把她拎到了怀里,看了她重又格格笑了一声。

    沈玉妙只笑了一声就不笑了,怕吵醒了小孩子。朱宣抚了她的头发,哄了她:“表哥不在家,总是有事。”

    “哼”沈玉妙轻轻但是哼了一声。大眼睛里带了怨气看了朱宣,重又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听了朱宣道:“听话。该去的时候难道不去。”接了圣命进京总不能不去。

    沈玉妙突然很难过,攀了他的脖子道:“我不去,表哥自己去吧。”朱宣也哼了一声:“表哥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沈玉妙不说话了,扪心自问了,真的放了朱宣一个人进京去,自己在家里也是如坐针毡。

    “表哥,”沈玉妙轻轻的喊了朱宣。朱宣在她脸上亲亲道:“什么事?”这个时候说事情一定是不中听的。

    看了妙姐儿拉了自已衣袖,小嘴嘟得更高了:“去了京里,你不许乱出去。”朱宣笑了一下道:“什么是乱出去?”就是别去那些人家里。

    沈玉妙知道朱宣明白,继续扯了他的衣袖要他答应:“表哥先答应了我。”朱宣轻柔的摸了摸妙姐儿头发,抱了她轻轻晃了晃,笑道:“傻孩子。”

    然后岔开了话题:“晋王又来信了,”沈玉妙听故事从来有精神,笑问道:“他又逼了多少人造反去?”

    朱宣轻笑了:“听你这个孩子说话。造反是死罪。那些人不过是一时受了委屈,所以想不开。”

    “哦,”沈玉妙好奇了:“表哥要为他们开脱了?”朱宣微笑:“也要晋王肯听才行呢。”然后又轻轻晃了妙姐儿:“张大人昨天来见我。”

    沈玉妙又有故事听了,忙笑道:“他这个时候卖了地去晋王那里多好,算是对晋王的大力援助。”

    朱宣呵呵笑了起来,一旁睡着的小郡主先不耐烦的皱了皱小面孔,朱宣赶快不笑了,脸上仍有笑意道:“张大人来给表哥表表忠心。”

    听了妙姐儿看笑话一样的惋惜了:“错过了一个援助晋王的大好机会。”朱宣温柔的抱了妙姐儿,柔声地唤了一声:“妙姐儿,表哥过了贪玩的年纪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夕拾(九)

    第四百七十七章,夕拾(九)

    沈玉妙尽量不发出了声音的在朱宣怀里扭了身子揉了他,逼了他答应了回了京里不乱跑。朱宣也轻声笑了拍了她,并没有答应。两个人都怕吵醒了一旁的两个孩子。

    正在揉搓之间,桌上刚才放的一个东西“啪”的一声被碰落了榻上。先把夫妻两个人吓了一跳,然后房间里想起了端慧郡主哇哇的大哭声。

    沈玉妙快手快脚的抱起了端慧,轻声哄了她。看了刚刚睁开了眼睛的闵小王爷,突然想想很好笑,端慧果然是爱哭一些。房外的丫头们这一会儿才赶快进了来,听了王妃笑道:“不妨事的,被吵醒了所以不高兴了。”

    小郡主与小王爷过了百天的时候,房外已经是近了冬天。朱宣看了朱喜送了刚才来的大人们出去了,才问了:“王妃在做什么?”

    朱喜笑回了话:“王妃在园子里骑马。”看了王爷起了身往外走,朱喜跟了后面笑着又说了一句:“最近天气凉爽,王妃带了小郡主辛苦,在园子骑马散闷也是个好消遣。”

    朱宣没有说什么,最后一段时间以来,每天下午,孩子睡了以后,妙姐儿都会抽了时间去园子骑马,把自己弄得一身是汗的才回房去。

    朱宣如果是晚上才回房里,妙姐儿早就沐浴过了。朱宣听了丫头们说了,先也是只觉得是散闷,有一次早早的回了房里,这才看到了无端把自己弄得汗湿了衣服的妙姐儿。一头一脸晶莹的汗珠挂在脸上,却是舒服的神色。

    朱宣决定去看一看,好好的,突然对骑马这样的有兴趣,谁也拦不住她,而且摔了不止一跤。

    到了演武场上,就看到妙姐儿一个人骑了四蹄踏雪在场子里飞奔,朱宣眉头凝结了,这是骑马吗?象是有什么心事在发泄一样。

    “表哥。”沈玉妙看到了他来了,喜滋滋的过了来,朱宣更是板了脸,取了丝巾给她擦汗,问她:“玩一会儿就回去吧,这么快的马速摔一跤不是好玩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了腿上那青色的绢裤上粘了泥,而且还有点点血丝。朱宣强行把妙姐儿抱下了马,抱到了一桌石桌子上坐了,看了那腿上,沈玉妙自己也啊了一声,不当一回事的说了一句:“刚才摔了一下,看的时候并没有出血。”

    看了朱宣为自己卷了绢裤,白晰的小腿上一片青紫和血点,正在慢慢往外沁了血珠。朱宣一言不发,抱了妙姐儿往房里去。

    让人拿了伤药来,为她缚了,看了妙姐儿因为擦拭伤口在眼中盈盈打转的泪水,问了一句:“太用心了吧。”

    沈玉妙丝丝吸了冷气,又轻声的呼了一声痛,立即咬了红唇忍住了。忍了没一会儿,还是抓了朱宣的手,泪眼汪汪:“表哥,疼。”

    耳边听了朱宣责备:“表哥带了你时再骑去,一个人能那么疯跑吗?”朱宣自己快马奔驰,是不当一回事。看了妙姐儿疯在了马上,就觉得惊心。

    沈玉妙还是泪盈于睫:“表哥,疼的很。”不等朱宣哄了自己,擦了眼泪:“明天还要去骑。都说摔跤学的快。”

    敷好了药,丫头们送上了手巾把子,朱宣接了擦了妙姐儿一头的汗,又追问了一句:“好好,有什么心事,天天这样?”朱宣总觉得是有点儿心事。

    沈玉妙不想说,她往朱宣怀里贴了一下,闭了眼睛道:“我累了,要睡会儿呢。孩子们醒了,表哥再喊我。”

    朱宣看了那小腿上的青紫,莫名的恼怒了,看了妙姐儿睡了,轻轻拍了她,看了她睡熟了,才送到了床上去。喊了房里的丫头们来。

    “王妃最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朱宣觉得自己对妙姐儿可以说是事事都明了,偶尔一件他不明白,他就不高兴了。

    丫头们脸上都是懵懂的神色。如音笑着回话了:“回王爷,王妃天天看了小郡主,高兴的很呢。”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

    朱宣自己也寻思了,没有发现妙姐儿有什么心事。他挥了挥手:“去吧,有什么事情速来报我。”

    丫头们散去了,朱宣重新进了房里在床前坐了下来,看了妙姐儿熟睡的面庞,时而会有一丝微笑,可是今天没有,微颦了眉,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

    南平王认真想了一想,不明白。

    第二天下午,朱宣正在书房里会人,朱喜笑嘻嘻进了来:“王妃来了。”却不见人进来,只听了房外脆生生的声音:“表哥,你出来。”

    会的人是阮玉照,忙笑着站了起来。候了王爷出去,才站到了窗前往外看了。看了王妃手里牵了马,一身束腰骑马装,笑盈盈地看了王爷走过去。

    朱宣是想板了脸,看了那脸上调皮的笑容,还是笑了笑道:“伤没有好,不许再骑马。”沈玉妙只是笑:“要表哥陪了我骑。我在这里等着。”站在院子里面,只是冲了朱宣憨笑。

    朱宣负了手道:“阮大人在呢。你听话,先回去,等伤好了,表哥陪了你。”沈玉妙往房里探头看了,才勉强道:“那好吧。不过,”她笑了一下:“我要骑到马棚里去。”然后自己上了马,而且不要朱宣扶。

    朱宣看了朱禄跟了,妙姐儿笑眯眯出了书房院门,突然回头笑了一下,然后一打马,笑声银铃一样传来:“我自己出去逛逛去。”

    朱宣大惊了,喝命了小厮们:“快跟上去。”看了那马如离弦之箭,已经奔了出去。朱禄带了人奔了出去。一时手里还没有马。朱喜也跟了去。

    朱宣在院子里拉了脸生了一下气,想起来阮玉照还在房里,这才不高兴的进了来。

    在窗户前看得清楚的阮玉照,看了王爷这一会儿沉了脸过来了,忙低了头候了王爷进来重新坐了,听了王爷事情交待了,然后说了一句:“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出门的阮玉照与进门的朱喜擦身而过。朱喜进去报信:“朱禄跟了王妃去了。王妃的马快,已经出府了。”然后讨好的说了一句:“王爷的马,奴才牵来了。”

    看了王爷大步走了出去,上了马,也往府门外去了。阮玉照眼看着王爷先与自己出了王府,一个人笑了一下,王爷去追沈王妃去了。

    朱禄没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王妃,一进王府门就是热闹的人群,沈玉妙根本就不敢骑快,而且自己一向是王府里无人的演武场上骑快马,在外面不敢那么骑,怕碰到了人。

    回身看了朱禄出来了,更是高兴笑道:“反正出来了,咱们出城逛逛去。”把马缰牵牵的抓住在了自己手里,朱禄劝不下来,笑道:“王妃慢着些骑,奴才跟了去。”一面回头示意一个人回去报信去。

    朱宣也没有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沈玉妙才走了两条街,看了表哥也跟来了,更高兴了,歪了头在马上笑道:“已经出来了,出城逛逛去。”

    在城外的空旷野地里,看了笑声不断的妙姐儿,又是一身大汗才肯回去。回程时,坐到了朱宣的马上,人又睡着了。

    秋风不时吹过了,有了汗水的身子更会觉得冷风侵侵。朱宣解了自己的外衣,包好了睡熟的妙姐儿,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刚生了孩子还小,门也不怎么出了。我自己疼爱有加,满府里没有一个人会惹妙姐儿不高兴。这心事来的奇怪。

    莫名其妙的,朱宣想起了淮王,淮王来了数次,再也没有见到妙姐儿,后几次神情时时慎重了看了自己,象是在打量他的心思有没有被自己发现。

    因想到了淮王朱宣这才重新想起了,妙姐儿这个年纪,正是呤风悲月,乱动情怀的年纪。可是妙姐儿见的人都是这几年里一直陪了她的,并没有外人。

    南平王又否定了这个不该有的想法。自己也觉得可笑,那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妙姐儿身上。看了胸前马上睡得香甜的妙姐儿,南平王只能凭空乱猜测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沈玉妙伏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格格的笑个不停。晚上总是奶妈带了孩子睡,表哥拉了自己,追问为什么疯丫头一样的骑马。

    看了身边支了肘侧躺了,另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的朱宣,沈玉妙只是笑,道:“只是想骑,也许月子里睡久了。”

    朱宣曲了中指,放在离妙姐儿额头半寸的地方,继续追问了:“再不说,表哥就打了。”沈玉妙刚嘟一下嘴,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下,还有点儿疼。

    看了妙姐儿揉了额头呼痛:“表哥,你这算是刑讯逼供了。”朱宣听了笑,又曲了手指晃了晃道:“快说,心里想什么呢。”

    不然就抱在了怀里亲,手揉搓了生产后丰盈的身子,噙了妙姐儿的小耳朵追问:“不说,把耳朵咬下来。”

    沈玉妙被揉搓得面泛桃花,咬了嘴唇伏在了朱宣怀里,看了表哥抱了自己,仍是小心的避开了自己的伤处。

    朱宣又取笑了:“妙姐儿,你有心事不对了表哥说,你还能对谁说去?”尹夫人,什么也不懂;周亦玉,少根筋;薛夫人,没主意。

    这句话才是真正让沈玉妙听进去了,想想自己一直以来,有了心事只能放在心里,表哥不在的时候还可以写一封信,折了小船放进水里去。

    表哥天天在房里,三个孩子忙的不行了,也没有功夫写这个。朱宣给的那个黄金匣子,更没有用过。

    看了妙姐儿脸上神情一一变化了,南平王把对敌观测的本事都用上了,就差真的刑讯逼问了。但是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直就没有停过。

    沈玉妙最终还是决定说了,她轻咬了红唇,双颊和红唇一样红,细声说了一句。朱宣没有听清楚,伏了身子凑到了妙姐儿红唇边,耐心的柔声又问了一遍。

    才听到妙姐儿细或蚊蚋的声音:“。。。。。。腰粗了。。。。。。”不止是腰粗了,生了三个孩子,觉得腿上的肌肉也松了,总而言之,觉得自己要老了。

    朱宣不加掩饰的笑了起来,用手扳了妙姐儿的下巴,笑道:“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沈玉妙被笑的脸红了,脱口就是一句:“表哥敢说,如果我老了,我胖的不行了。。。。。”两个人心里同时想起了那个翠花。

    “表哥还会喜欢我,象现在这样疼我吗?”沈玉妙理直气壮问了出来。把朱宣一下子问愣了,这个问题从没有想过。妙姐儿小了十几岁,担心的人不应该是她。

    听了没有回答,沈玉妙觉得自己想的很对,更有理由噘高了嘴唇。

    朱宣笑得身子发抖,看了妙姐儿表情更要笑了。不笑的时候,他心疼了,抚了妙姐儿噘着的小嘴,更是温柔了,低声道:“表哥不会的。”

    “你会的”朱宣笑得身子发抖,沈玉妙只是更委屈:“你一回了京里,就会了。”朱宣听了这话又出来了,眼神里渐转为了沉思,想了一想,突然也问了一句话出来:“表哥要是脸上有了伤,妙姐儿又将如何呢??”

    就象朱宣没有想到担心自己老的快是妙姐儿,沈玉妙也没有想到朱宣会问出来这样一句话。

    听了朱宣温情款款的这一句逼问:“要是表哥脸上带了伤,你还会喜欢表哥吗?”沈玉妙张口结舌,一下子也被问住了。

    朱宣目不转睛的笑看了妙姐儿脸上的表情变化,又低低的问了一声:“妙姐儿,如果你嫁过来,发现表哥不是现在这样好看,你还会喜欢表哥吗?”

    沈玉妙这才回过了神来,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蜜蜂不落刺蓬上,蜜蜂只落鲜花上。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宣的意思。

    订了这门亲事,其实表哥最为可怜,他不仅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还一定要对自己好,用心用意的去维持了夫妻关系。

    沈玉妙本能地说了一句:“我不会的。”语调已经有了一些慌乱了。如果嫁的是一个丑八怪,自己会不会这样?

    “真的不会?”朱宣又想逗妙姐儿,把脸凑的更近了,笑了低低的道:“表哥下次打仗去,没准儿就伤在了脸上,妙姐儿你。。。。。。”

    “不”沈玉妙伸了掩住了朱宣的口,不让他再说下去。看了朱宣一脸坏坏的笑容,难掩自己的羞涩,把身子贴到他怀里更紧,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又皱了一下眉低低呼了一声痛。

    朱宣把她抱了,手伸到了那乌黑的长发里慢慢抚摸了,一面不解恨的又教训了:“不让你骑马,今天是怎么把那马又牵出来的?”

    沈玉妙在他怀里调皮的笑了一声,然后回答了:“我说我不骑,牵去给表哥看一看。后来我说脚痛,就骑到书房里去了。”

    听了朱宣一声轻轻的叹息:“傻丫头,”怎么就有这样的傻丫头呢?

    傻丫头在怀里又要旧事重提了:“我不要回京去,我不想回京去。”明知说了无用处,说一下也是好的。

    朱宣笑道:“回京去也成了妙姐儿的心病了?”沈玉妙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听了朱宣在自己耳边许诺:“回京去给妙姐儿做好多小子的衣服,表哥不忙的时候就带妙姐儿出去逛。。。。。。”

    边说边看了妙姐儿在怀里睁了亮晶晶的眼睛,在用心用意的记。过了一会儿抗议了:“这都是在表哥不忙的时候才去的,表哥忙的时候,我也要出门逛去。。。。。。”

    朱宣提醒了一下:“端慧谁来陪,还有儿子们?”沈玉妙一想了孩子们,就笑容满面了,笑道:“回京去,母亲看到了端慧和闵儿,一定很喜欢。”

    这样想了,就坐了起来拉了朱宣的手:“表哥,去看看去,我这一会儿又想了。”夫妻两个人携了手走出睡房来。

    双生的小郡主与小王爷与哥哥们不同,哥哥们是在太夫人房里带大了的,小郡主和小王爷就安置在父母亲睡房的对面,正在自己的小木床上睡得香。

    心满意足的看了一会儿孩子们的睡颜,沈玉妙才笑着与朱宣重新回来睡下了,把那只受伤的腿高高的跷到了朱宣身上,看了朱宣也是笑容满面。

    妙姐儿不得不自我陶醉了一下:“表哥,如果你娶的是别人,一定天天把你气得不行。”看我多好,多会忍着你。

    朱宣看了妙姐儿自己吹捧了完了,还沉浸在自己对自己的夸奖之中,把薄薄的绫被给她盖好了,笑问了一句:“娶了谁,会把表哥气得不行?”

    沈玉妙认真想了一想,道:“骆家的那位苏姑娘,要是表哥娶了她,那就热闹了。”一定整天鸡飞狗跳,把你的姨娘,外面的贵夫人一天骂三顿。

    朱宣笑了一笑,我要是真的娶了别人,敢跟我这样计较法。。。。。。敢跟我把没成亲以前的风流债都一个一个放在心里跟我呕气。。。。。。

    看了还在自鸣得意的妙姐儿犹自不睡,只有妙姐儿娇嗲的没事就要拎一次。娇憨憨的就过来了拖拉以前的风流事。

    朱宣刚闭上眼睛,沈玉妙又推了推他:“表哥,你说是不是,我说的不错吧?”一只大手放在了她脸上,在妙姐儿睁开的眼睛上遮盖了一下,朱宣道:“睡觉了。”

    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身边“咭”的一声笑声,朱宣睁开了眼睛,看了妙姐儿一脸嘻笑,还没有笑完:“如果表哥娶的是苏姑娘,嘻。。。。。。是吧,表哥。”

    南平王为了今天晚上能安稳的睡上觉,只能顺了妙姐儿,漫不经心的回答了:“表哥幸亏娶的是妙姐儿,如果是娶了别人,天天被她气得不行,一天给她三顿打,再让她跪一天。。。。。。”

    沈玉妙叫停:“表哥,重新说过,不是这样的。”听了朱宣继续漫不经心的重新来过:“天天被她气的不行了,还能客气,一天给她六顿打,再让她天天跪着去。。。。。。”

    沈玉妙在朱宣被强迫的宣言中,看了锦帐底的绿色虫草,笑微微的闭了眼睛。

    中秋节后的一个晚上,朱宣踩了月色往房里走。一过了中秋,妙姐儿从园子里搬出来住,回房里的路倒近了许多。

    月色大如银盘,已上中天,朱宣负手看了一会儿,这会子回房已经是晚了。再看了池面时有水声轻响了,游鱼偶尔出了水面。

    守门的人给王爷还留了院门,听了王爷问了一句:“王妃和小王爷都睡了?”守门的人忙笑问了:“今天晚上,小郡主睡得早,王妃也睡得早,小王爷们一天骑马射箭去了,更是睡的早。”

    朱宣这才步入了房里,如音带了值夜的丫头们悄然走出了房来迎了王爷,侍候他洗漱了。朱宣才走进房里来。

    一进了睡房,先自已看了一下,锦帐里横七竖八睡了妙姐儿和孩子们。朱宣哑然一乐,昨天晚上与幕僚们议事晚了,所以没进房里来,今天晚上,就没有人等我了,连睡的地方也没有了。

    眼前难得有这样的场景,南平王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