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章 第23部分阅读
盛世华章 作者:肉书屋
赵璞挑眉一笑,吩咐张安直接将他带到乾清宫!
半个时辰之后,谭清远额头青紫一脸灰白的离开,别人只道这位大臣为众官求情,具体的内情却是无人得知了。
“程奎,内库多了多少银子?”当天晚上,胃口大开的皇帝咬着烤鹅问?
“到账的现银已经有十三万四千五百两白银,银票十一万六千七百两。”廷杖的时候程奎是要监刑的,如今天色晚了,赵璞体恤臣子,让人给众行刑的锦衣卫送去了酒肉,让他们该回家的回家,留几个看管的就好。至于那群还没交完银子打完廷杖的大臣,那当然就只有清粥伺候,连萝卜干都没有,回家更是别想,只能靠着午门在墙根下歇着……
赵璞眯着眼睛笑了,一个人嫖一次便有一百八十杖,这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可是那群官员平时聚会便是找个花柳之地闲谈过夜已成风气,就算是不算男子只算女子的,最少的一年下来也有十几次,当官当得越久,这种事办得越多!他们有钱去嫖,还不如把这些钱都拿来填充填充它这个穷皇帝的内库!
而且今天很多人还有人心存侥幸,以为他不敢真把人打死,可是对赵璞来讲,这种腌臜的东西,他当然是能早打死早省心,怎么会有敢不敢一说?
又啃了一口鹅肉,赵璞真是怎么嚼怎么觉得美味~
079 回京〖〗
杨鲲鹏率兵回京时,正好便是官员嫖|娼事件闹得最凶的时候。原来是一群老大臣死活不交罚金,且死硬着脖子说自己并未触犯朝廷律法,皇帝不知听了何人谗言,竟然诬陷大臣,他们宁愿一死以明志!
这群人天天在午门外喊冤,更有甚者让自己家人抬着棺材身着孝袍在外边守着,那杆“嫖|娼犯官”大旗虽然仍旧飘着,可是有些不知情的百姓却被这群大臣的“英勇”迷惑,真将他们误会成了英勇直臣!
不过他们来这手,赵璞难道就没准备?
当天下午,一群锦衣卫便火速出动,墨迹未干的张张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竟然就是那些“英勇者”的招妓明细!哪月哪日在哪个楼子,吃的是什么菜式,喝的是什么酒,作陪的是哪位小姐,是否过夜,花了多少银钱,一条条一桩桩都用工整的小楷写得清清楚楚!
于是第二天,来百姓就不只是看热闹了,而是随身携带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努力朝着那群做戏的官员扔去!许多行刑的锦衣卫也被波及,就是监刑的程奎也是因为见机得早才只挨了一枚臭蛋……
且此事之后,赵璞干脆既不打他们廷杖,也不要他们自己拿钱了,而是直接让锦衣卫按照名单抄家!只要家中财物超过他们这些年应得俸禄总和的,立即收押审问!而这些人显然一个个都是富得流油之人~
杨鲲鹏刚安排好了金吾营的官兵,准备去兵部交令,半路上就碰见一群锦衣卫气势汹汹的从眼前走过,后边十几辆骡车拉着沉重不已的箱子,又是十几辆囚车拉着啼哭不已的男女老少。原本有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京中百姓大多面带惊恐的退避三舍,可是这次老百姓却大大咧咧的站在道路两边,对囚车中的男女指指点点,甚至朝着锦衣卫叫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与他一同进京的李樯骄也是满头雾水。
“大概是哪家遭恨的文官吧?别管了,咱们还是先去复命吧。”杨鲲鹏虽也奇怪,但想想这事与自己并无关联,而且他对大多数文官的印象也实在糟糕,所以也无心探究。
到兵部交令,杨鲲鹏本以为会要费上一阵周折,他与冯子震的袖筒里也准备好了“道谢”用的银角子,可谁知道这兵部官员行事竟然异常快捷,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钟,便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半点刁难也无!
“这是怎么了?”出了门,杨鲲鹏还一脸的疑惑,心说什么时候兵部这么有效率了?不过这问题冯子震自然是不会回答他。
“子震,今日我要进宫去,若是晚饭的时候我还没回去,你就不要给我留门了。”
“是。”冯子震自然是知道他要去找谁,可非但不见丝毫不快,反而一脸的笑意,“不过大人所说的‘回’,是指金吾营?还是家中?”
“这是我疏忽了,金吾营吧。全营的人数总算是齐了,也该抓紧训练了,没时间回家了。”
“可舅老爷和表少爷如今该是住在府里,大人还是该去见上一见。表少爷得了探花,舅老爷是长辈……”
“唉!”杨鲲鹏拍拍脑袋,“这又是我疏忽了!确实是该见见,那你今晚就先回府里吧,顺便帮我买上些礼物,庆贺我那位表兄高中之后娶得娇妻,也给我那位舅舅买些礼物。子震啊~”
“大人何事?”
“幸好一早我就把你定下了,要不然到如今我该怎么活啊?”
“大人说笑了。”
“谁说的?在这种问题上我可是从不说笑!”杨鲲鹏挑眉,可惜现在他在兵部大门口,周围人来人往,否则他可真要抱住他家子震好好亲亲爱爱,好让他切身的体验自己的认真!
看着冯子震骑马离开,杨鲲鹏转身朝着紫禁城走去了,看着那恢弘的宫殿,想着里边住着的人,杨鲲鹏不自觉的感觉有些紧张,不过也只是“轻微”到让他同手同脚而已~
赵璞当然知道杨鲲鹏回京了,早两天锦衣卫就通报给他了,今天一早程奎更是告诉他金吾营已经到营地里安顿妥当了,如今杨鲲鹏八成是在兵部报道。可是,人不在的时候他总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如今杨鲲鹏真回来了,却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程奎啊,他回来了?”
“陛下,杨将军确实回来了。”
“程奎啊,他真回来了?”
“陛下,杨将军应该是回来了。”
“程奎啊,他竟然回来了?”
“陛下……要不奴婢再给您去问问?”在赵璞不间断的询问轰炸下,就连程奎都不那么确定了~
“好!好!快去问!快去问!”
老太监抹着汗跑了,刚出乾清宫大门,就和一个小太监撞了个满怀。
“你这没长眼的!急着送死啊!”程奎眉毛一挑张口就大骂!
那小太监跪倒在地匆忙叩头:“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的有要事禀报,这才急了些,谁知冲撞了公公!”
这要是早些年先帝那时候,程奎管他什么急事,这小太监当场便让人拖下去打死!可如今程奎是谨慎多了,火气也小得多了:“别在这嚎了!有什么急事?说!”
“是、是……杨鲲鹏杨参将在殿外求见。”
“这?!”皱着眉的程奎立刻精神了,“好小子!还真是好小心!去,下去令十两的赏银!”
“谢公公,谢公公!小的这就去把杨参将带进来!”这小太监虽然毛躁,但也算是机灵的,不说领赏,先说是去带人。
“这就不用你了!杂家自己去带人!”
程奎回来的时候,赵璞正在宫里转圈,其他太监宫女都低着头想方设法忽略自己的存在:“启禀陛下,杨鲲鹏杨参将宫外求见~”
080 留宿〖〗
杨鲲鹏在殿外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被程奎领了进去,刚准备向赵璞见礼,就听身后“咔哒”一声,一扭头,竟然是门被关上了。下意识的打量殿内,杨鲲鹏这才发现除了坐在角落里的赵璞,这宫里貌似一个人都没了!
“……”
“……”
赵璞本意是没了外人两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点知心话,可是如今看来,反倒是只剩下别扭,没感觉自在了~
“咳!”杨鲲鹏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陛下,臣回来了。”
“哦~啊!别站着了,过来坐,我准备了不少干果点心,咱俩一边说你一边给我仔细讲讲。”
“好。”杨鲲鹏笑着应下,和赵璞坐了个面对面,一边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一边给赵璞讲着这次剿匪的具体经过。
当今世道虽说轻视武人,但一来赵璞没这个坏毛病,二来这武人的主帅是杨鲲鹏,三来只要是雄性生物骨子里其实都有对鲜血和暴力的渴望,所以一开始两人之间虽然仍旧有些别扭拘谨,可用不了多久,说的人和讲的人便一同沉浸在真实的故事中了。
直到日头西沉,老太监程奎来敲门询问晚膳的事宜,俩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悔让你出去打仗了。”等着吃饭的功夫,赵璞摸着桌子对杨鲲鹏感叹道,“鲲鹏,这打个盗匪都这么困难,更何况打倭寇?”
“陛下,都事到如今了,怎么可能再反悔?”
“怎么不可能反悔?”赵璞一挑眉毛,“难道等你真出来什么好歹,日后再悔之不及吗?”
“陛下放心,我虽然比不上古之名将,但是真到了某些不好的时候,我逃命还是没问题的。”杨鲲鹏赶忙规劝,虽然这次剿匪很多事让他想起来也后怕,但是既然他幸运的没事,那么正好可以尽力填补上自己的漏洞,也好日后不再出现这种问题。
赵璞噘着嘴巴,显然对于杨鲲鹏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些上阵打仗的还不都是自以为良好的?可是到最后有胜的一方便必然有败的一方……
“你越说我越害怕了!”赵璞挨挨蹭蹭坐到杨鲲鹏身边,小媳妇一样看着他,“你说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杨鲲鹏顿时被自己口水憋住,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去:“有你当皇帝的这么说话的吗?”
“当然有,我不就是。”赵璞抹抹有点发红的眼眶,“我又不是和你说笑,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放心,真碰到那时候,我立马投降,等着你把我赎回来。丢脸就丢脸,我绝对是不会丢命的。”
“说好的?”
“说好的。”
“可我还是害怕呀!”
“啪!”杨鲲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险些把皇帝的顶冠拍掉下来,“有完没完?!”
“完了……”
“咳咳!”门外程奎咳嗽了两声,杨鲲鹏立刻从桌边站起来,恭谨的立在一边,赵璞噘着嘴整了整顶冠,朝外边喊了一声,“传膳吧。”
程奎答应一声,开始传膳,这今天是杨鲲鹏来了,所以由原本赵璞的四菜一汤变成了八菜一汤,鸡鸭鱼肉都算上还多了一个老鳖。
两个人便暂时放下了刚刚的抑郁,专心在吃上。杨鲲鹏也不见外,喜欢吃什么就认准了什么。他那碟驴肉可算是情有独钟,毕竟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肉果然是少有的美味。
赵璞却觉得杨鲲鹏是征战归来,应该好好补补,接二连三的朝杨鲲鹏碟子里夹老鳖肉,||乳|白色的汤水更是被他举着盆子朝杨鲲鹏碗里倒。
一开始杨鲲鹏都老老实实吃下去了,可是他知道这东西大补壮|阳,吃多了绝对要出事,见赵璞的架势,拿着碗便跑到一边去了。
“你跑什么?让你不打仗你不听我的,如今让你喝口汤你也不听我的了吗?!”赵璞端着瓷盆在后边追,程奎生怕烫着皇帝,可是却又不敢制止,于是也只好谨慎的站在赵璞身后,谁让这房里没外人,只他一人伺候呢?
“这哪里是一回事啊?”赵璞胡搅蛮缠的本事是日渐精湛,杨鲲鹏无奈的苦笑不得。
“怎么不是一回事?这叫由小见大!”
杨鲲鹏捂着饭碗凑到了赵璞身边:“小璞,你还记得我出征之前你对我说的话吗?”
赵璞手上一抖,险些就将瓷盆掉在地上,活到这么大,还没人叫过他小璞呢?!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程奎立刻将瓷盆接了过去,总算是解除了烫伤警报。
“我说什么话了?”
“你说……等着我回来,咱俩……”随手将饭碗放在一个花盆架子上,杨鲲鹏越凑越近,直到近的将赵璞搂在怀里,“今晚上洞房吧?”
“我、我……”朝堂上英明威武,朝堂下阴人见血的少年皇帝,现在却在他最亲密的将军怀里满脸通红挣扎不已,丝毫也不见了他的英名和阴险。
杨鲲鹏将他抱得更紧,赵璞的行为对他来说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挑逗。
“别又像上次一般流鼻血啊~”
“说什么混账话呢?”
“呵呵,臣在笔下面前可都是实话实说,从无虚假的……”
“信你才怪!”小皇帝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两臂环在了杨鲲鹏肩头,“先去沐浴吧,你从外边回来可是一身的臭汗,如此邋遢别想上朕的龙床!”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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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璞坐在温水里,小心的用棉巾在自己身上划拉着,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来,杨鲲鹏就背对着他坐在不远的地方,只要自己动静一大,他一定能够听见——虽然两个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可毕竟都有些不好意思,到了浴池里就“各奔东西”了。
“哗啦啦!”赵璞正在这想着,突然杨鲲鹏那边水声大作,他一抬头就看见对方赤|条条的带着淋漓的水花,正从池子里上到岸上。
十六岁的杨鲲鹏虽然身板略微有些消瘦,达到不了猿臂虎背的标准,但也已经相当的够看头了。赵璞先是一愣,继而就眼珠子上上下下转动着入了迷,待杨鲲鹏用一块白布裹住臀部,还让他发出好大一声叹息。
“怎么?失望了?”杨鲲鹏好笑的扭头问着,“没!没有!”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杨鲲鹏走到他依靠的池子旁边,蹲下身揉着皇帝陛下的脑袋,“你喜欢看,我才高兴,要是我的身子惹你埋怨了,那我反而难过了。快出来吧,小心一会泡晕了。”
赵璞将头埋在水里,先是有些害羞,没多久却又因为杨鲲鹏现在游刃有余的摸样而郁闷起来,毕竟他可还是个童子鸡,但杨鲲鹏可是和冯子震腻了几年了,他小时候就看过他二人在花园里亲热,如今八成是早就将人吃到肚里了!
对了,还有一个姓孟的!那人这次也跟着他们剿匪去了,赵璞越发相信这两人“有点”什么!
“哼!”越想心里越别扭,赵璞噌的就从水池子里站了起来,高高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杨鲲鹏,等到背过对方去,却是立刻从脚底红到头顶,飞快的擦干身上水渍,手忙脚乱的穿齐了衣物,再转过身来面对杨鲲鹏却又是高抬下巴用鼻孔看人了,只是那脸上的红却是无法这么快的退去。
杨鲲鹏看他如此反应自然是好奇不已,伸出手去摸着他的额头:“没烧啊,把脑袋仰这么高小心看不到路,摔个好歹的。”
“谁说我看不到路?!”赵璞被说急了,抬脚就要走,谁知一脚就踩在刷子上边了,如果不是杨鲲鹏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抓住,绝对要摔个好歹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没事吧?”
“没事……哎哟!”
“怎么了?”
“脚~脚崴了!疼!”
于是最后结果就是皇帝陛下被金吾营将军大人背回了寝宫。
本来不管杨鲲鹏还是程奎都说请太医,赵璞却是死活不让,还把老太监程奎轰了出去。
“你军中跌打损伤是常事,有你帮我就好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杨鲲鹏一边给赵璞揉着脚踝一边无奈的劝着,“虽说久病成医,可那也不过是比常人多知道些常识而已,真有了事还是要请大夫医治。”
“你少有空闲入宫一趟。”赵璞吸着鼻子委屈道,“我怎么能让你我相处的时间又被太医占去一块?”
“什么叫我少有空闲?我如今回京了,那不是随叫随到吗?”
“你说这话心虚不心虚?!”赵璞哼哼两声,“金吾营的人手可是都叫你召齐了,你也就这一两天有空,刨去处理你家亲戚的时间,那也就剩下今天一天了,不对,如今是只有今天一晚上了……”
“……”杨鲲鹏低头,默默的揉着赵璞的脚踝,如今被赵璞说的,他确实心虚了。
“我真嫉妒冯子震和孟昉!”
“这又关他们俩什么事啊?特别是孟昉,我都说了我和人家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我可告诉你,我比他早入门,你可不许……哎哟!疼疼疼!你欺负我!是不是我说到你心里痛处了?”
“啪!”一巴掌拍上赵璞的后脑勺,“以后少胡思乱想,还疼吗?”
“嗯?”赵璞一愣,活动活动脚脖子,“真不疼了,嘿嘿,鲲鹏你真的是比太医都有本事!不过你干什么突然来这一下子啊?好疼啊~”
“越突然越不疼,我要是告诉你,让你有了准备,那就更疼了。”
“那倒是……唔?”赵璞还一个劲观察着自己的脚脖子,已经悄悄凑到他身边的杨鲲鹏就一把搂了过来,没等他挣扎,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一开始只是轻柔的双唇相贴,赵璞能感觉到杨鲲鹏的唇有些发干,但依旧很柔软,紧贴的磨蹭让他感觉很柔软,很快便没有了突入而来的惊恐,而是眯着眼睛探出了自己的舌!
哼哼!别以为他没经验,就什么都不懂了,他怎么说也算是个“博览群书”的皇帝!
赵璞在你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样酷鹏的舌,可没想到“乐极生悲”,杨鲲鹏张开嘴,一口就把他的舌头吸进了自己口中……
“唔唔!嗯~”
081 流血?〖〗
缠绵而霸道的吻,一直到两个人双双躺倒在床上,才总算结束。杨鲲鹏不急着继续进攻,只侧着身子观察着满脸通红的小皇帝。
赵璞低喘着,下意识用手抹了一把嘴唇上不知是谁的唾液:“我还以为舌头要被你吃了呢。”
“确实吃了,味道不错。”杨鲲鹏坏笑着,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啃肿了赵璞的嘴唇,自己的其实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
“怎么?”
“会不会很疼?”
“有些疼。”杨鲲鹏挑眉,他本来以为和赵璞来一出上下之争,可听赵璞这个意思竟然是甘愿处于下方?他躺在他身边实话实说,“不过我会尽力让你感觉不到疼,或者……你想在上边也可以。”
“说好了,你可别让我太疼哦!”让他意外的是,赵璞给了他个白眼,就直挺挺的躺着装死鱼了。这倒让杨鲲鹏来了好奇心,九五之尊不都是力争上游的吗?为什么赵璞听到他说愿意在下边反而有点不乐意?
“为什么不愿意在上边?”
“干什么?我心疼你你不乐意?”
“不对,你眼神在躲我!你把你胡思乱想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了,否则今天咱俩就什么都不做!”
“不做就不做!你以为我愿意?!”赵璞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扯过被子裹紧了自己便缩到床里头去了!
“你在……心虚!”杨鲲鹏眯眼看着赵璞后背,那个棉被裹成的大蚕茧蠕动两下扭了过来,半张笑脸从里边探了出来,“你胡说~谁心虚了~”
“你有个毛病,你自己不知道。”杨鲲鹏爬过去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去!你才有毛病呢!”
“你一心虚就喜欢睁大眼睛,而且还喜欢一个劲的用别人的话反问。你自己算算这么一会你反问我多少句了?”
“……”
“你看你看!你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你个目无君主的混账东西!”赵璞从被子里窜了出来,抡着拳头就朝杨鲲鹏身上捶,杨鲲鹏躺在那也认着他打,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赵璞总算是老实了。
“你怎么不躲啊?”
“就你那两下子,也就是比大姑娘多了三分劲,我还禁得住。”
赵璞一听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被大姑娘打过?”
“我不是有姐姐妹妹吗?小时候自然被捶打过两下子。”
赵璞拿这个无赖没办法,当然,从小他就拿这个无赖没办法~盘腿坐在床上,赵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其实我也想过在上方,毕竟单看容貌也是我比较有男子气概吧!”杨鲲鹏切了一声,赵璞当没听见,“可是除了容貌和身份,我没什么东西能压得住你的了。我要是靠这些根本不上台面的东西要了你,不是有一天你离我而去,就是有一天因为我自己患得患失而不小心伤了你。”
“我就这么让你信不过?”
“不是你的事,是我自己的,舍得、舍得、这世上有舍才有得,可是如今我年纪越长经历的事情越多,却越感觉我亏欠你太多。得的总是我,舍的却总是你。其实要不是我死缠烂打,你现在如何会和我在一起?你只喜欢冯子震,或者那个孟昉,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说到后边赵璞话中已带着颤音,泪珠子吧嗒吧嗒朝下掉。
杨鲲鹏不由得一阵心疼内疚,其实他和赵璞弄到现在,大多是赵璞一头热,杨鲲鹏则总是躲着避着,即使接受了他也是存着委曲求全和利用的心思在里边……
“你一个皇帝,竟然还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杨鲲鹏坐在他身边,伸胳膊将人搂在了怀里,“是我不对,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的好好爱你的。”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摸摸赵璞因为钻来钻去已经乱成鸡窝的脑袋,杨鲲鹏笑着回答。
赵璞皱着眉很豪气地一巴掌拍开了杨鲲鹏折腾自己脑袋的爪子,总感觉被他这么摸着像是摸小动物。不过刚豪气了瞬间,就又蔫了下来,看着杨鲲鹏小声询问着:“那咱俩继续?”
“继续。”杨鲲鹏问着他额角,轻轻的将人放倒在了床上,可还没等他压上去,赵璞一把把他给推开了,“等等!吹蜡烛!放床帐!”
“遵旨~”
下地折腾完了,杨鲲鹏这才摸着黑回了床,赵璞却已经缩到被子里去了,杨鲲鹏抓着被角刚要掀开,便被一件熏着龙涎的衣裳兜住了头脸,不用问这是赵璞的上衣:“别乱扔,都扔我脸上了!”
“就扔你脸上才对呢!”赵璞哼哼了两声,嘴上虽硬,手里的另外一件却没乱扔,毕竟要是亵裤也罩在杨鲲鹏脸上,虽然好笑,可也实在太过不雅……
杨鲲鹏也脱得赤|条条的,掀开床帐将两人衣物扔在地上,这才摸摸索索的拉开了被子。
一伸手,杨鲲鹏便抓住了赵璞胳膊,毕竟是皇帝,从小蜜罐里养大的,即便跟着杨鲲鹏自小锻炼,一身的皮肉也是滑腻腻的。不过杨鲲鹏那双从小锤炼出来的手,却让赵璞不由得咧了一下嘴巴,杨鲲鹏手心上的老茧硬皮好像一把把小刀子似的!
黑暗中反手拉过杨鲲鹏的胳膊,顺着他的双手朝上摸,摸着摸着,吭哧在杨鲲鹏胳膊上咬了一口!
“做什么?!”
“我嫉妒。”洗澡的时候看着他也挺瘦的,可是一身的腱子肉,从手指尖一直到肩膀凹凸起伏,坚硬有力!严重的打击了赵璞的男性自尊。
“你属狼的!还咬不咬?不咬我可办正事了。”杨鲲鹏气急,一把拉着赵璞拽了过来,整个身体技巧性的压了上去,既不会让赵璞再胡乱折腾,也不会压坏他。
“鲲鹏……”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原本气势汹汹的赵璞立刻从心底里软了下来,可对方火热的皮肤又让他从外朝里开始发烧。
“又怎么了?”
“说好了不会太疼的~”
“小傻蛋,闭嘴!”低头,杨鲲鹏吻了上去,两只手也不再作为禁锢,而是温柔的将人拢在了怀里,手掌上的老茧和硬皮更增添了抚摸中的感觉,赵璞感觉有些轻微的刺痛,但更多的却是痒,丝丝缕缕的麻痒从他抚摸的地方蔓延到了心口……
赵璞搂住了杨鲲鹏的脖子,小猫一样哼哼着,像是抗议,但更像是撒娇。第一次的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只是搂紧了在自己身上折腾的同伴,扭动着身体在对方的身上不停磨蹭着。
杨鲲鹏挑眉,暗道这位皇帝陛下果然是能折腾,决定干脆加快速度,免得一会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弄出个“血染的风采”什么的!伸手捏住那小小的红樱,略微用上点力道朝上拉扯,赵璞嘴里的哼哼顿时变成了一声尖叫,搂着杨鲲鹏脖子的两条手臂变成抱住他的背,因为用力十指深深扣进了他背部的肌理。
小樱桃变得更硬,杨鲲鹏一手托着赵璞的背,低头轻轻咬住了其中的一颗,不过他并未将这美味吞下口,而是在吸吸吮吮的浸满了自己的味道之后,夹在牙齿中间磨牙。赵璞颤抖着不再扭动,不过呼吸发出是声音越来越大,嘴里的呻吟更是越发甜腻。
杨鲲鹏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部朝下,揉|搓了两下绵软|挺|翘的臀部,滑到富有弹性的大腿一边爱|抚一边分开了他的双腿。
“啊!”赵璞的身体弹动了一下,他的下|身已经被杨鲲鹏拢在了手中,粗糙的大手套|弄着男人身体中最柔软的部位,脑海中恐惧和快乐掺杂在一起。赵璞发出“呀呀”的嘶哑声音,双手在杨鲲鹏的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
杨鲲鹏也在他胸口狠狠一咬,暗地里有为自己后背报仇的意思在里边。赵璞身体弹动了一下,两条分开的大腿下意识的盘紧了杨鲲鹏的腰,紧接着赵璞眼前一阵白光之后,两人的小腹染上了一片温暖的濡湿……
赵璞顿时浑身无力,四肢松散的在床上摊开,眯着眼睛在黑暗中享受高|潮后的余韵——是比他自己一个人用手的时候舒服~
朦胧中,赵璞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就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揉|搓他的后|庭。散失在快感中的意识瞬间回笼,赵璞的身体猛地一僵,很显然,今晚上的人生大事还没完,这才刚刚进入正题!
杨鲲鹏感觉到了赵璞的僵硬,他俯下身,轻吻着赵璞的小腹,舌头一路划着湿漉漉的弧线探进了圆圆的肚脐。身下的肉|体颤抖了一下,杨鲲鹏继续朝下,轻咬了一口他腹部的薄皮,便张口将软下的小东西含入了口中。
这下赵璞剧烈的一哆嗦,他犹豫着是否让杨鲲鹏放开,但想想这也是夫夫间的情|趣,而且没这个刺激自己确实难放松,干脆闭着眼睛专注于前边的感觉了。
随着赵璞身上热潮的复苏,他的身体果然放松了下来。杨鲲鹏的一根手指已经能在他体内出入自由,大量的膏脂被他送入了那小小的禁地,手指进出间杨鲲鹏能够感觉到融化的膏脂正滋润着小洞的每一处,甚至逐渐流出了|岤|口,弄湿了赵璞的大腿,浸染了身下的被褥——于是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不过不论探入了几根,每三轮抽|插必定有一次要按在他那敏感之处,赵璞一开始对于这种陌生的快感还带着迷惑,可是没多久,高涨的欲望便让他没了胡思乱想的余韵,咬着牙将过分放|浪的哀鸣咽在肚里已经是他理智所能达到的最大限度!
蓦地,杨鲲鹏的手指从他体内退了出来,虽然这小东西对他来说是“折磨”,但实际上他并不希望这折磨这块就结束。
“怎么……了?”喘息着询问,赵璞将手搭在了杨鲲鹏的背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让他见血的架势。
“上主菜……”杨鲲鹏双手托起赵璞的臀部,从口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总算到到了这一步了,他要是再憋下去非要出人命不可!
赵璞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腰便已经被提了起来,然后一根比手指粗壮得多,也火热得多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杨鲲鹏听到赵璞惊叫一声,同一时间他搭在自己背上的十指也一起发力,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不用问又出血了。
“你可真是够狠的。”将他双腿搭在肩头,杨鲲鹏轻咬了一下某人的鼻子。
“你!你你你……”赵璞有点发蒙,知道要发生什么是一回事,真正面临某事又是一回事,感觉着自己体内那个异物,赵璞感觉自己心里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想哭又想笑,想发疯更想逃跑。
“我怎了?”黑灯瞎火的杨鲲鹏怎么知道他现在怎么回事?只是按照经验,感觉他身体适应了便开始动作,且缓进缓出,浅尝辄止。
“你混蛋!”赵璞感觉他动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流了下来,却并不是反抗,只是双手在他背上又抓又挠,想把心里边的别扭和委屈都发泄出去!
杨鲲鹏被挠的生疼,可按住了赵璞双臂便听见他原来是在呜呜哭泣,心疼之下将人放开好好的拢在了怀里:“好~我混蛋~”
轻吻着他流泪的眼睛,抚摸着他身体的敏感处,一点点将他重新带入□——当然是在忍受着某人不停攻击的基础上。赵璞总算是不哭了,两个人在摸索中找到了共同的快乐节奏,彼此纠缠攻伐着进入了状况。
赵璞的双手并没有停,只是也有了节奏,每次杨鲲鹏的一个进出他的双手也随着节奏“划拉”一下,也是杨鲲鹏心神沉入了快感当中,背上的刺激也让他当作了交缠中的□。
赵璞抓来抓去的双手猛地一个收紧,黑暗中他的眼睛甚至发出光来,猛的跃起一口咬在了杨鲲鹏的肩膀上!
杨鲲鹏也是一声说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嘶喊,身体猛的一僵瘫在了赵璞身上……
“好重啊……”模模糊糊咂吧了两下嘴巴,赵璞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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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赵璞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的腰好疼,喉咙也干干的,那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更是有一种火烧一样,撩开被子要穿衣服,竟然在被褥上看到了丝丝血迹。
“杨鲲鹏你个混蛋,还说不疼,我都流血了……”
“那不是你的血,是我的!”
082 私事〖〗
赵璞听声音才注意到杨鲲鹏不知什么时候撩开了床帐,正眯着眼睛看他。
“你的血?”
“哼!”杨鲲鹏用鼻子回答他,转身端过来了漱口的牙刷、牙粉、痰盂,“刷牙!”
赵璞有心继续问,可是看杨鲲鹏的脸色,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刷牙了,只是他一伸手抓牙刷,却看见右手原本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如如今却污了一圈的黑。赵璞将手缩回到眼前,还没看个明白呢,却听杨鲲鹏又哼了一声。
原来他指甲缝的颜色并非是黑色,而是因为太红了,突然一看以为是黑色,那里边都是干涸的血……
“嘿嘿~”模模糊糊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的赵璞很狗腿的朝杨鲲鹏咧出一个笑脸。
“哼!”某人仍旧用鼻子回答!
可虽然杨鲲鹏没给他好脸色,之后却细心的伺候他吃饭,伺候他洗了热水澡,又帮他按摩了一趟这才离开。
赵璞趴在床上,起床时的那点不适已经跑得干干净净,现在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都舒服得飘飘然——某人起床时难受的主要原因其实是运动过度~
迷迷糊糊的赵璞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那双手又变得干净整齐了。
下次要不我戴上手套?又或者……让他上半身套上罩甲算了……
打了一个哈欠,赵璞趴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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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杨鲲鹏也总算是在中午吃饭前赶回了杨府。
不过门房通禀后,先跑来接他的既不是杨鲲鹏也不是他的舅舅或表哥,而是管家,而且还是脸色异常不好的李管家。
“李伯,发生何事了?”
“大人,昨天冯副将回府,让舅老爷给轰出去了。”
“!”要说本来今天杨鲲鹏心情挺好的,虽然让某只小猫弄得见了血,可那也是生活的情趣,他一直板着脸,其实也是逗着赵璞玩的,可谁知道一回来就碰上了堵心的事。
“冯副将无奈只好去了李……”
“鲲鹏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李管家还没说完,王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一位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前两天被流言弄得坐卧不安,可是后来赵璞抓嫖,他们家的这点小事就被遮掩过去了。如今杨鲲鹏一回来,把该说的都说开了,以后就更是一帆风顺了。
当然,这是王父的理解,未来的情况到底如何,还要走着瞧~
“舅舅,外甥先前奉皇命剿匪,与舅舅正好错过,未能尽一个晚辈的本分,还请舅舅不要见怪。”
“无碍的,无碍的。舅舅我也是个豁达人,自然大人不计小人过。”
杨鲲鹏笑眯眯的道谢,一边李管家却黑了一张脸,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么不要脸面的亲戚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老李啊!还不快点叫厨房准备,给我这外甥接风?!”
李管家却黑着脸,躬身问杨鲲鹏:“老爷可有什么吩咐?”那意思就是让王父认清楚了,这府里到底谁是发话的主事人?
“……”杨鲲鹏默然了片刻,原本他看自己表哥的情况,对于舅舅一家还有些好感,后来赵璞乱点鸳鸯谱让王韬娶了胡月儿他还有些内疚,可是如今看来自己的宽大对于王家父子来说好像并非是好事。如此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他杨鲲鹏虽然是能够当做没事,可顺平作为一国都城是藏龙卧虎之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让他们踢到了铁板。
所以,比起日后倒霉,不如现在让我给你们一个教训吧……
“先准备热水吧,我在宫中忙了一日一夜,想洗个澡去去乏。而且,把冯老爷也叫回来,他是我家中的结发之侣,又是我沙场上的同袍之伴,怎么还跑到外边住着去?”
“是!”李管家立刻发一声喊,直震得王父原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站稳了要骂人,可却只见李管家的一个背影了。
“李管家也是老当益壮啊~”杨鲲鹏站在那里也没说用手扶,而是悠哉的说着风凉话。
“鲲鹏,你表哥他可是中了探花的!”
“呵呵,不算恩科,我朝三年一科举,表哥这探花可真是不容易。按惯例表哥如今该是庶吉士吧?翰林院今年又添了新贵了!”杨鲲鹏笑着点点头,却是话里藏话——探花不新鲜,每三年就出一个,如今翰林院里不知有多少呢!
“你……”王父险些被气歪了鼻子,可是杨鲲鹏从头到尾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礼仪做足,他还真的没资格说他什么。
“舅舅请让路,外甥这一天一夜都为陛下做事,实在是乏得厉害,想早些休息了。”语毕绕开了王父,径直朝主屋去了。
王父更气,看着杨鲲鹏的背影跺着咒骂:“要不然人家都说你是j患?!果然是个小人!”
正骂着,李管家和冯子震回来了,本来冯子震就住在隔壁,而且他今天早晨一起来就将自己收拾停当,等着杨鲲鹏过来叫他,行动自然迅速。
李管家一边走还一边高声向冯子震赔罪:“冯老爷!您以后可不要乱听些腌臜之言!咱们老爷说了!您可是他‘结发之侣’‘同袍之伴’,自然就是我们杨府的二老爷!我们自然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您!我们……”
“冯子震!”咬牙切齿的王父恼恨李管家,却更恨冯子震,觉得必然是这人向杨鲲鹏告状,他那外甥才会一回家就如此“不分好歹”的与他这长辈对着干。这些下人乱嚼舌头,指桑骂槐自然也是冯子震在背后撑腰。
冯子震被李管家说的面颊通红,只低着头一个劲朝前走,谁知道这个舅老爷斜刺里冒了出来?险些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冯子震一个劲的道歉,王父却更对这人看不上眼。
“冯子震!你原本也不过是我妹妹家中的一个家奴而已!家奴的本分便是伺候自家的主人,可你倒好,伺候得过了头。凭着……凭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下三滥手段加官进爵!我外甥年幼无知,受了你的蒙骗,弄得如今不尊长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