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7

      离婚 作者:淮上

    个案子,有钱人用贩卖香烟作掩护,其实是个大毒枭,养了十几个情妇……”

    蒋衾听得笑起来,说:“靳炎没那个胆子。”

    “我知道我知道,这哪至于呢,不过他最近也太有钱了,搞娱乐真的这么赚钱?有没有发财的道道带兄弟起沾点光?”

    蒋衾这时已经很醉了,太阳穴跳跳的疼,闻言想也不想说:“要借钱句话,靳炎的事情还是少沾吧,真是为你好呢。”

    方源“哟”了声:“这可怎么说?”

    “他那种人……就那样,不能离他太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距离才是种美……”蒋衾抬手捂住眼睛,酒精造成的红晕从脸上路蔓延到脖颈,连手上皮肤都微微发红:“不成我不能再喝了……今天真是舍命陪君子……”

    方源探过身去扳开他的手,只见他眼梢发红,眼底仿佛流着汪水,半点不掺假的醉彻底了。

    方源眼睛眨不眨的看了几秒,突然问:“那你没跟他们沾吧,阿衾,你可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好孩子啊。”

    蒋衾已经听不清楚了,恍惚间笑了下,说:“其实我……”

    他闭上眼睛,呼吸慢慢绵长起来。

    他睡着了。

    黎檬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急吼吼冲进时星娱乐大门前厅,把保安撞了个趔趄。

    “喂!喂!你谁啊小同学!这里不让闲人进来知道吗!”保安还没来得及抓住他,就只见黎檬溜烟向电梯冲去,头也不回说:“我找你们老总!不用招待我了谢谢!”

    保安急得大吼:“快抓住他!”

    前台小姐慌忙拦住黎檬,忙不迭问:“你找哪位老总啊小同学?”

    小姑娘清清秀秀的,穿着高跟鞋,黎小檬也不好撞人家,只得住脚理直气壮的说:“我找靳炎,我知道他办公室在哪,你们不用给我带路了谢谢。”

    “……你有预约吗?”

    预约?十五年前把小爷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你跟我预约过吗?跟我妈吵着打着要离婚还想把我变成单亲家庭的小孩你跟我预约过吗?出轨偷吃的小三打到家里来你跟我预约过吗?

    (靳炎怒道:“胡扯——!”)

    黎檬翘着尾巴说:“没有预约。我是他儿子。”

    前台小姐:“……”

    保安:“……”

    黎檬平时很少来公司,人人都知道有那么位小太子,却都没见过小太子长什么样。然而未来少东家的名头是很响的,毕竟是未来十几年内要给他们发工资的人物,江湖里虽然没有黎檬的身影,却有着黎檬的传说——他九岁时来公司玩结果眼错不见把个女明星的口红塞嘴里吃了的事情至今还在流传呢。

    前台小姐认不出眼前是不是正牌小太子,只能说:“那我先跟秘书处通知下,您先坐着吃点零食好吗?”

    黎檬哼哼着把眼睛往她胸前铭牌上看,威胁之意相当明显。

    前台小姐只能哆嗦着去打电话,结果秘书处赵雪接了,听是靳总的儿子来找靳总,当即顿,说:“请他稍等,我去请示下再回来。”

    “哦,好的,小同学……”前台小姐抬眼,只见黎檬如同尾滑溜的小鱼,瞬间灵活的钻进了电梯。

    “喂——!你不能进去!你还没经过身份验证呢你实在是……”

    黎檬大摇大摆的走出电梯,轻车熟路来到靳炎办公室门前。

    他对这里的地形其实非常熟悉,虽然九岁那年被紧急送去医院洗胃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但是仅仅次已经足够让天生过目不忘的黎檬对整个时星娱乐了如指掌。

    赵雪正急匆匆从秘书处走出来:“是小檬吗?能不能先别进去,靳总现在有访客……”

    黎檬大奇,问:“你叫我什么?”

    赵雪:“……”

    “回去工作,别整天想着上班摸鱼,另外哥的小名不叫小檬。”

    黎檬理直气壮的转身拍门,砰砰砰的扯着嗓子叫:“靳炎同志——!开开门,你儿子来了——!”

    办公室里哐当声,紧接着靳炎打开门,冷漠的看了赵雪眼:“没事,这里我来处理。”

    赵雪唯唯诺诺的走了。

    黎檬正要开口说话,靳炎看了他眼问:“你来干什么?”说着也不等他回答,伸手就把他拉进办公室里。

    这其实是个套间,门口有玄关和文件架,进去是个玻璃隔出来的大房间,黎檬眼就看见两个手下押着个跪着的男人在地上,而大理石地面上流着滩鲜血。

    黎檬吓了跳,靳炎却按着他的肩,说:“别害怕,只是教训下场子里的人。”

    那男的大概三十岁,面孔青白病弱,看着有种非常虚的感觉。靳炎贯注意手下人的形象,总舍得从公司拿钱给员工置办衣装,而那男的身廉价破烂,不像是在时星娱乐里做事的人。

    他嘴里堵着布,手掌被刀穿了个透,血流地却叫不出痛来,神态看着非常可怕。娇生惯养如黎檬这样的小孩总是有些心软,看了便十分不忍,回过头去问:“爸,他做了什么你这么折腾人家啊,不算大错的话就放了吧,我还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呢。”

    “他在你二伯的夜总会里贩毒,”靳炎冷笑声:“还不是摇头丸兴奋剂之类小打小闹,而是正儿八经的卖白粉。”

    黎檬愣。

    “五十克袋白粉,掺了七八成的滑石粉跟葡萄糖,上次有个吸毒的搞静脉注射差点丢了小命。你二伯正打算把夜总会半股份卖给我,这种事情我也就代他处理了。”

    靳炎拍拍黎檬的肩,沉声道:“我和蒋衾就你个儿子,以后所有产业还不都是你的?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做,但是胆气定要有,知道吗?”

    黎檬还是心跳得厉害,半晌点点头说:“我知道。”

    靳炎笑起来,吩咐手下人:“砍了他只手。”

    他手下人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拎起那个毒品贩子的手往地面上按,紧接着手起刀落,啪擦声,整只手就这么掉了下来。

    毒品贩子发出沉闷的惨叫,要不是被按着,他现在已经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黎檬脸色带着无法掩饰的不忍,偏过头不去看那血腥的幕。两个手下也很识趣,用眼神向靳炎请示了下,紧接着人拖着毒品贩子,人拿着地上的手,飞快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靳炎搬了张椅子坐在儿子对面,问:“要不要喝点水?”

    黎檬摇头叹道:“太残忍了,唉,为什么要贩毒呢。”

    靳炎不说话,几秒钟后又听黎檬无可奈何道:“真是没有办法。”

    靳炎笑了起来。

    “幸亏蒋衾不来公司,否则他定吓坏了。哦爸爸,你知道吗,我今天去找蒋衾的时候看见个警察自称是我表叔,你知道有这人不?”

    靳炎漫不经心点点头,说:“知道。”

    “他跟蒋衾去吃饭了,爸你要不要跟他们起啊,不然晚上蒋衾又回酒店了可怎么办?我刚做好准备当个为父母准备早餐的乖孩子呢。”

    “他们在哪吃饭?”

    黎檬告诉他大概地点,靳炎用手机查了下,说:“成,我差不知道在哪里了,咱们这就去看看。不过见了蒋衾可别跟他提刚才的事,你妈心软,最见不得血,咱们不能用这个烦他。”

    黎檬点点头,突然又忍不住问:“以前也有这种事吗?”

    靳炎淡淡道:“每天都有,分大小而已。”

    “那……蒋衾知道吗?”

    靳炎开始没说话,半晌才笑起来问:“有什么必要呢?他年轻的时候担惊受怕够了,为什么咱们现在不能让他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的过完这辈子呢?”

    他拍拍黎檬的头,说:“走吧,去接你妈回家。正好晚上也没吃,顺路给你买个汉堡包当晚饭好了。”

    12、第 12 章 ...

    靳炎对蒋衾那家会计师事务所附近的地形可谓了如指掌,连那条路上种了哪棵树都知道,何况是家羊肉馆子。

    方源扶着蒋衾出来的时候,刚走到马路牙子上,正准备抬手叫出租,就只见辆黑色大奔缓缓停在面前,靳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道:“表兄跟蒋衾出去喝酒,怎么没叫我啊?”

    方源也喝了,不然不会露出明显愣的表情,随即神色自然的道:“正准备打电话叫你接人呢,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也没喝少……”

    蒋衾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大概在饭店里吐过两回,现在动不动的被架在方源臂弯里。

    靳炎亲自下车笑容满面的把他接过来,又问:“表兄这酒气也够熏人的,要不我送你回去?这时候车交警少,万开车蹭到哪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完也不等方源回答,转身打横抱着蒋衾放到车后座上,吩咐黎檬:“用那个冰桶里镇着的凉毛巾擦他额头,不然待会车开起来他要头痛。”

    黎檬脆生生应了,说:“爸爸我肚子好饿!你能不能先去买汉堡包?我要牛肉双层馅的!”

    “好,好,”靳炎漫不经心道,“包装纸路上扔掉,别给蒋衾发现你又吃垃圾食品。”

    这家子自成体,方源也不是傻子,很有眼色的道:“你们先回家吧,蒋衾估计喝了要早休息,我随便招个的士就行。”

    靳炎热情挽留了番,无奈方源太客气,拉扯五分钟后终于举手认输,遗憾的笑着跟互相道别。

    直到坐进车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散,然而眼神却透着不可错认的狠色。

    黎檬不断回头看方源离去的身影,半晌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表舅有点奇怪呢。”

    “谁知道,”靳炎顿了几秒,冷冷道:“蒋家人没个好东西。”

    说完回头看了蒋衾眼,他昏睡的时候眉头微微蹙着,仿佛有点痛苦,又因为什么而感到不安。靳炎伸手轻轻抚平蒋衾的眉心,含笑“啧”了声。

    回家的路上果然给黎檬买了个汉堡包,小太子口牛肉口可乐吃得相当欢实,到家把包装袋扔,自觉地跑去洗澡上床睡觉,还体贴的关了卧室门。

    靳炎为此大力表扬了他,还许诺这个月的零花钱双倍。

    蒋衾迷迷糊糊的被抱下车,脱了衣服,又被抱去洗澡。靳炎不大会伺候人,拿花洒帮他冲头发的时候溅了身水,干脆顺势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起洗。

    蒋衾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番,倒是有点清醒了,茫然盯着靳炎光裸的上半身看了半天,才讷讷问:“……你是谁?”

    靳炎狠狠道:“你男人!”

    蒋衾疑惑的看了他半天,视线终于慢慢聚焦:“……哦,好。”

    他虽然抗拒了靳炎这么长时间,骨子里那盲目的信任和服从却没有变,喝醉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很快就温顺的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

    浴室里空间很大,两个人对坐着也不拥挤。靳炎就这么抱着他点点冲干净头发,顺着眼睫和鼻翼路亲吻下去,用大毛巾裹着他,边吻他被水汽蒸腾而格外润泽的脖颈。

    蒋衾大概觉得痒,迷糊着扭躲了下:“……靳炎?”

    “嗯?”

    “好痒……你不要动……”

    “嗯嗯,不动,不动。”

    靳炎顺手拽过浴袍把蒋衾整个包裹起来,打横抱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大床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都非常温柔,蒋衾愣愣的盯着他看,那样子真是无辜极了。

    靳炎深吸口气,感觉鼻腔里气息火热,烧得他声音都有点哑:“想喝点水吗?”

    “……嗯。”

    靳炎倒了杯冷茶水口喝尽,低下头去喂给他。蒋衾实在是渴,挣扎着喝了半洒出来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靳炎把按在枕头里狠狠亲吻下去。

    这个吻简直是铺天盖地的,有种连呼吸都完全掠夺的凶悍意味。靳炎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都他娘的别了九个月了,何止是新婚,简直是重生啊!那瞬间他恨不得把蒋衾整个生吞活剥下去!

    他抓着蒋衾肩膀,另只手刷刷两下扯开浴袍扔到床边,甚至都来不及做前戏,直接把人翻过去用手指沾着唾液润滑了两下。蒋衾大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舒服的挣扎了下,紧接着口气堵在喉咙口——靳炎就这么强行插了进去,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都撞得移了位。

    因为润滑不够靳炎只进去了小半,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当口简直要命,他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的跳,呼出来的气都滚烫发热,心说老子真他娘的要爆炸了!真他娘的忍不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硬冲,蒋衾大概是缓过气来了,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立刻挣扎着往前抓住枕头;然而还没完全抓紧,靳炎就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捏在自己手里。

    “放松……乖……放松……”靳炎边亲他边口不择言的安抚:“没事的,不疼的,乖点来亲亲我……哎哟我日了个去……”

    蒋衾这口气就出不来了,靳炎像强盗似的硬插到底,推土机样的爆发力差点把他掀翻过去。

    而且这厮极坏,边抓着蒋衾的头发强迫他亲吻自己,边还不停用下流而热情的话来诱哄挑逗他。蒋衾要是有神智的话估计得恼羞成怒,然而眼下迷迷糊糊的无力反抗,靳炎怎么哄他就怎么做,实在不愿意的也只呜咽两声,很快就在粗鲁的唇齿交缠里完全变了调。

    那声音听起来太像呻吟,靳炎听得全身燥热,觉得自己那话儿硬得都要爆炸了。因为长久没做,敏感处摩擦所带来的刺激加鲜明刻骨,空虚的饥渴和电流般强大的满足像旋风样瞬间席卷了他。

    靳炎没坚持久就射了第次,而蒋衾大概开始疼得太厉害了,始终半硬着。靳炎在他身体里喷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像窒息样哆嗦着嘴唇,眼底仿佛积了两汪水,看上去极其可怜。

    靳炎其实最喜欢他这时的样子,懵懂无辜而任人欺负,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靠他,让他整个心里软成滩水。

    “觉得委屈呢?怪我是吧?”靳炎抓着他手腕居高临下看了会儿,直到欣赏够了,才把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笑眯眯说:“不急,你男人来帮你。”

    大概听靳炎说“你男人”就开口反驳的习惯实在根深蒂固,蒋衾立刻对这句话产生了条件反射,含混道:“滚你的……”

    靳炎低头叼住他舌尖,哼哼着问:“滚哪儿去?”

    他手活儿在蒋衾身上练得非常熟练,很快挑逗得蒋衾呼吸急促,全身发抖,抬手紧紧抱住他精健的肩膀。这个反应让靳炎的成就感爆棚,他甚至连迟疑都没有,直接低头含住了蒋衾快要爆发的器官。

    蒋衾是个典型由感情需求主导生理需求的人——跟他从小家教不无关系。这九个月来他几乎没发泄过,靳炎刚含他就受不了了,混乱里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抽泣和喘息的声音有大,几乎立刻就崩溃的完全射了出来。

    靳炎那自豪的,他要是只雄孔雀的话这时候就该开屏了。

    “舒服吧,嗯?玩什么分居啊,早点跟老子睡觉什么矛盾都没了。”

    蒋衾根本意识不到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的响,高潮的余韵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的看着靳炎没有反应。

    靳炎邪火“呼”的下烧起来,用大拇指揉着蒋衾的嘴唇问:“再来次要不要?”

    蒋衾显然是不会说不要的,于是靳炎也就当做他要了,得意洋洋的把人抄起来往浴室扛,打心眼里觉得三十年来的人生再没有比现在这刻成功的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浴室里做了次,靳炎很早以前就发现蒋衾在浴室里有感觉,好像漫天水汽让他放得开,也热情应和。回到床上以后他给蒋衾按摩了会,很快又纠缠在起,最后次发泄绵长持久让人窒息。

    他都记不得后来的细节了,睡眠来得如此迅速香甜,久违的满足感让他在梦境里心境平和,醒来的时候他甚至发现自己心情很好。

    蒋衾沉睡没醒,靳炎愉快的给了他个早安吻,起床穿衣去洗漱。

    黎小檬小同学满腹怨念的坐在餐桌边,看着空空的碟子说:“早安,爸爸,早餐真丰富啊。”

    “相比数亿饿着肚子的亚非拉美洲小朋友来说你能坐着吃饭就不错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自己去下几个,乖。”

    黎檬怒道:“要我帮蒋衾介绍个会做饭的新男友吗?”

    父子俩凌空对视,目光在半空溅起噼里啪啦的火光。

    二十秒后靳炎败下阵来:“……我去煎鸡蛋。”

    在他们刚从大学出来穷二白的打拼期,靳炎选择了泡面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而蒋衾则坚决制止他,对照菜谱学会了八大菜系。靳炎直非常沾沾自喜,也从没想过应该回报什么,直到后来生意圈里有个精通美食的公子哥儿遇见蒋衾,使尽全身本领来追求他,天三顿照点送花送吃的,才让靳炎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靳炎制定了两条方针,第是对外进行毁灭性打击,第二是对内进行全面式安抚。

    第种办法的具体步骤暂且不谈,第二种办法则具体细化为抄情诗讨好、做饭煲汤承包家务、笨手笨脚的学弹琴唱小黄曲儿、在床上温柔体贴手段翻新……

    蒋衾被从头到尾折腾过遍之后表示这简直是从精神到生理的双重折磨,唯能取悦他的是从此不用做饭了。

    靳炎的厨艺在那段时间得到飞速长进,甚至连糖醋鱼——非常具有难度的南方菜——都能搞定。

    黎檬长大后,靳炎在公司里的事情越来越,蒋衾没法忍受请保姆或整天叫外卖,所以经常自己下厨。靳炎乐得吃媳妇做的饭,厨艺便越发生疏起来,只有调情的时候才偶尔煎个心形牛排、调个鸡尾酒什么的,反正中看不中用。

    黎檬阴森森的坐在餐桌边等了半小时,才听厨房里滋啦响,靳炎端着两个雪白大盘子走出来。只见个盘子里是生菜、小西红柿、心形面熟煎蛋,个盘子里是肥瘦三层的煎培根和烤面包片。虽然微微有点焦,但是调料很好,闻上去非常香。

    黎檬盯着面包片上的巧克力心形图案,嫌恶道:“你这是打算跟蒋衾喝交杯酒吗爸爸?交杯酒是新郎新娘在洞房前喝而不是新郎被狠狠殴打前喝的哦。”

    “……吃你的饭去!”

    靳炎把围裙脱,去换了件烟灰色笔挺的衬衣,戴上纯银袖扣,撒了点古龙水,觉得自己看上去很帅很有男人味了,才洋洋自得的跑去卧室叫蒋衾起床。

    谁知进门就看见蒋衾坐在床头,头痛欲裂的揉按太阳穴,整个上身就裹件雪白睡袍,修长的脖颈在晨光映照下仿佛透明样,吻痕和齿痕显得异常清晰。

    “……”蒋衾抬起头,漂亮的眼珠眨不眨盯着靳炎。

    “是你求我咬的。”靳炎立刻说:“当时你哭得太厉害了我没来得及找手机录音留证。”

    蒋衾:“……”

    蒋衾招招手,靳炎毫无防备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推卸责任,就被迎面拳打得翻倒在地。

    这拳虽然因为身体酸疼而有所虚弱,但是十分有技巧,刚好打得靳炎鼻血长流,觉得整个鼻梁都要断了。这剧痛把靳炎那股邪火瞬间全部激发出来,当即骨碌爬起来指着蒋衾怒吼:“老子警告你——!你,你他娘的……”

    蒋衾冷冷的盯着他。

    “……你他娘的……再不起床早饭就被黎小檬吃光了!!”

    蒋衾狠狠摔上浴室的门,不会儿就传来开花洒冲澡的声音。

    靳炎捂着鼻子慌慌张张去找凉毛巾,在黎小檬小同学丧心病狂的嘲笑声里仰头捂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他皮糙肉厚从小耐打,流点血也不算什么,当即就精神抖擞的跑出来,打算再去找蒋衾的麻烦。

    谁知餐厅里只剩黎檬人心满意足的坐着剔牙,浴室里已经没人了。

    靳炎呼哧呼哧的从鼻子里喷气:“你妈人呢?”

    “哦,刚才恼羞成怒跑出去了,我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吃早饭。靳炎同志你没事吧,蒋衾有没有踢你断子绝孙脚?”

    靳炎怒道:“在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黎檬就像仰着脖子的小公鸡样桀桀怪笑:“哎哟不得了了,哎哟好疼哦,哎哟没法出去找小三了哟……”

    靳炎简直个头两个大。这流氓色欲冲脑且气急攻心,于是又华丽丽的流鼻血了。

    蒋衾直到办公室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从浴室出来随手套的灰色t恤和运动裤,光脚套着两只拖鞋。怪不得路上踩油门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当时只顾着身体深处诡异的酸痛感了,竟然没发现这些。

    蒋衾硬着头皮推开办公室的门,路上同事纷纷脸色怪异的跟他说早安。

    大公司就这点好:就算肚子里的八卦因子已经闹翻天了,表面上还得装出副冷酷高调精英样。之前蒋衾也这个德行,结果被靳炎评价说:“装逼病!乖乖躺下来给老子干炮就好了!”

    “vinson……?”坐隔壁办公室的美女丽莎探出头,神色复杂的顿了几秒说:“嗯,你今天看上去很……休闲。”

    蒋衾痛苦不堪,说:“早。”

    “嗯早。”丽莎把头缩回去几秒,端了杯咖啡出来:“刚刚才泡的,还没喝过,要来点吗?”

    蒋衾礼貌的谢绝了这番好意,自己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加浓茶的混合饮料,完全不加牛奶方糖,像喝药样饮而尽。

    “你脖子后有东西。”

    蒋衾差点把他的自制醒神剂从喉咙里呛出来,回头只看见丽莎靠在门口,目光幽幽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