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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作者:淮上
如庞然大物,要想短短几天内就隐藏得天衣无缝,需要常人难以想象的决策力和行动力。这些连靳炎都未必能做到,何况蒋衾这种没见过风浪的人,不可能具备那样的本领。
“东西都在这里了,”蒋衾淡淡道,“想看什么自己看吧。”
方源压下疑窦,上前随便翻了几本合同,只见有些是电影电视投资,有些是艺术品收藏和出售。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送去审计部门检查是什么结果。
他迟疑片刻,对会计道:“你们先出去接受警方的问话可以吗?”
会计什么也没说,点头退了出去。
蒋衾也想跟那两个会计起离开,然而刚转身就被方源叫住了:“——你现在连看我眼都不愿意了吗蒋衾?你是真恨我啊。”
“……”
方源走到蒋衾身后,距离如此之近,他上半身几乎贴到了蒋衾的背。
“你上次从我家离开以后,我想了很东西。这次不用你开口,我来说你来听,你可以选择承认还是否认。”
“首先,上次你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我的心思也全都了解了。那你为什么还来?亲耳听我俯首认输的感觉就让你那么爽?”
蒋衾面无表情。
方源却笑了起来:“其次,你对我那不可告人的阴暗心思了解如此透彻,那为什么还跟我起去s市?为什么去了之后表现切如常,平时跟我同进同出毫不设防?——别告诉我你心怀坦荡,要知道同性之间避嫌起来比异性要厉害了,你要真厌恶鄙薄我,当时就根本不应该跟我起走。”
蒋衾别过脸,方源却从身后扳过他下颔,强硬的让他扭头看向自己:“你只是因为靳炎而恨我,蒋衾。靳炎要是好好的,你也不在乎跟我玩两下暧昧——你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被人倾慕,甚至被人意淫的感觉。”
蒋衾默然不语。
方源低头去闻他衣领间的味道,感觉温热细腻的皮肤气息充斥了鼻腔,让他有点意乱情迷。
妙的是蒋衾没有反抗,动不动的了半晌,突然说:“这种劣根性是人都有。”
这话有点像在为自己开脱,方源听便揶揄的笑了起来。
“但在这件事上,”蒋衾道,“老实说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方源脸色立刻僵住了。
蒋衾回头看着他,唇角带着丁点微妙的嘲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来勾引的烂货?方源,你当精英当太久了,就以为自己能居高临下的俯视所有人。我现在真后悔没早点让你认清情况,其实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处处被拿来跟我比较,然后处处不如我的表兄。我要拿捏你,真是比玩弄只蚂蚁还容易。”
方源脸色完全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逼出句:“——你说什么?”
“你会后悔的。”蒋衾颇为有趣的看着他说。
如果方源还有丝毫理智的话,就能听出蒋衾这话绝不简单,甚至带着点点危险的暗示。然而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失态了,抱着高高在上的心态活了这么年,顺风顺水步步高升,让他在面对挑衅的时候无法冷静,让事情急转直下到最不可收拾的地步。
蒋衾向后退去两步,刚转身就被方源把抓住手腕。因为动作太大他被撞倒在地,哐当声带倒了身边的扶手椅!然而巨响没让方源冷静下来,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经,伸手就去抓蒋衾的衣领。
蒋衾反应相当快,瞬间拳打偏方源的脸,紧接着就想起来。然而方源身体素质实在不错,又在情绪亢奋的时候,这拳打上去甚至没感觉到痛,回头就抓着蒋衾的手腕把他整个人翻。
放在地上的文件堆全散了。蒋衾被脸朝下按在地上,挣扎间狠狠踹到了方源的腿,把他踹得几乎摔倒。正巧这时方源还捏着他的手腕,便瞬间凶性大起,狠劲拧,卡擦声把蒋衾手肘重重反扭到身后。
47、第 47 章 ...
蒋衾只觉得剧痛袭来,瞬间手臂麻,然后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剧痛到顶点就是你根本感觉不到痛,只能用理智分辨“我应该是非常痛的”,然后感到无法控制的浓重恐惧。
这是身体受到损害之后骤然激发的潜意识警告。
蒋衾刹那间脑海片清明,能感觉到方源条腿跪在自己背上,低下头亲吻自己的侧颈。因为动作的关系他手指的力量稍松了松,蒋衾立刻用全身力气强行翻身,屈膝重重往方源腹部顶去。
然而方源反应很快,把抓住他脚腕,两个手指反向拧。这动作熟练之极,瞬间蒋衾痛喘声:“——啊!”然后整个人条件反射的缩。
方源怒不可遏,问:“服了没?”
“滚开!”
方源顿了顿,就算是盛怒之时他也知道这是在时星娱乐,蒋衾是代理总裁,外边全是公司员工,想用强那就是在找死。
他本来被蒋衾的话激怒,想把人按着捏两下也就算了。蒋衾天生就有点骨肉均亭的味道,这么年来养尊处优,整片皮肤柔软得滑手,真让他打他也是下不去手的。
但是没想到蒋衾反抗这么激烈,严格来说那拳还是他先挥出来的,下子就让方源失去分寸了。
现在他拧崴了蒋衾脚踝骨,有点后悔下手太重,然而真滚他又不甘心,只半跪在蒋衾身上喘着粗气狠狠盯着他。
短暂的僵持没有持续几秒钟,蒋衾从剧痛里缓过来,紧接着重重反手个巴掌!
啪的声方源跌坐在地,蒋衾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就往门口跑。
门外全是时星娱乐的人,方源能让他就这么衣着不整的跑出去?立刻爬起来就追。蒋衾毕竟脚扭了跑不快,被方源拦腰抓,哐当巨响撞到了桌子!
“——方源你疯了!滚开!”
方源怒问:“你跑什么?!”
蒋衾根本不睬他,转头厉声道:“来人!来人!!”
哐当声两个会计夺门而入,看这阵势都呆了,年纪比较大的先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搀扶蒋衾,另个冲上来拦住方源,然后张口就想大叫保安。所幸他还没开口,蒋衾就痛得发抖的叫了声:“别慌!别叫人!把门关上!”
年轻会计飞奔去关门,差点绊了跤。
蒋衾左手肘以个不自然的角度下垂,右脚无法沾地,脸色痛得发白。方源心里确实有点慌,看蒋衾满脸冷汗的样子又非常后悔,冷着脸在边。
年长的会计手颤抖着把蒋衾衣领扣上,衬衣第二个第四个扣子已经绷掉了,锁骨以下大片露在外边。他大概疼得非常厉害,刘海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眼角微微发红,眼睛仿佛汪着水,看着非常可怜,然而目光却是冰冷的。
“打电话叫医生来给我正骨,我脱臼了。”蒋衾喘息着吩咐道:“还有叫外边那些警察,拿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快走!今天的事情个字都不准往外说!”
方源悻悻道:“蒋衾……”
“滚!”
“你听我说……”
“滚!”
方源深吸口气,总算克制住怒火:“——我没想伤害你,你已经完全被靳炎洗脑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水有深,任何人被卷进去都是……”
“别跟我充什么正义天使,你也不过是上边人的条狗!靳炎再不对,他可没害人,而你也配来威胁我?!”
方源呼吸顿,蒋衾对会计怒道:“把他给我送走!”
会计室里闹出的动静太大,除了那两个会计亲眼见到,门外有几个警察也隐约听见了什么,然而都不确定。方源出来的时候整个脸色都是黑的,什么都没解释,让人收拾了材料立刻离开。
年长的会计则亲自打电话请来相熟的医生,小心翼翼给蒋衾正了骨,给脚腕上了药油,吩咐星期内不能沾地。蒋衾身上还有几处软组织挫伤,腹部因为撞到桌沿而青了片,看上去颇为骇人。
会计看不过去,低声问:“蒋总,会计室是有摄像头的,要不要调出录像把那个警察……”
蒋衾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这时医生掀起蒋衾衣领,只见侧颈上个明显泛红的牙印,不知道咬的时候用力大,还有点破皮。
这就不是打架打出来的了,医生和会计眼神都有点怪异。
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好,医生告辞之后,蒋衾才让人把他搬到顶楼总裁办公室去。因为是从专属电梯走的,路上看见的人不,几个秘书都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跑去端水倒茶。
这时蒋衾才靠在沙发上吩咐:“把会计室的录像调出来,但是别给别人知道。”
会计奇问:“可是那个警察……”
“方源有恃无恐,就是因为知道我不敢声张。那些人怀疑我已经很久了,现在出了袭警这档子事,他们会立刻控制或监视我,这样我做很事都会不方便。”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时机未到。”蒋衾咬着牙笑道,“总有弄死他的天。”
会计知道蒋衾有时候比靳炎还厉害,于是顺从的出去调录像。走到门口又忍不住,迟疑再三问:“蒋总,那个警察,他是不是对你……”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
会计声不敢吭。
“这案子就是上边两个派系斗法,操纵方源他们的都是利益。”蒋衾淡淡道:“自古人心难测,儿女情长反倒是最单纯的东西了。”
会计听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蒋衾挥手道:“——去吧。”
办公室里其他人都退下了,蒋衾靠在沙发上想事情。房间里非常安静,只听落地钟指针走动发出滴答的轻响。门外隐约传来高跟鞋才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大概是秘书们匆匆走过,很快又片安静。
蒋衾终于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拨了个号。
“喂,蒋哥?”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皇冠赌场,半个小时以前跟靳小少爷起来的。刚才在百家乐输了三四万,现在要点酒水,估计马上要进包厢。”
“把你的手下留在那里继续盯着,你来接我。”
“蒋哥您要整治这女人?”对面那人有点意外:“徐晓璇哪值得您亲自出手,随便给句话,我立刻就……”
“给你二十分钟,”蒋衾言简意赅道,“立刻过来。”
靳炎进去以后,关烽立刻调出了自己几个最得力的手下来协助蒋衾,这个阿章是追踪盯人的高手,被蒋衾指使去盯着徐晓璇。
关家底子不同,关烽早年留学法国的时候,跟当地黑道老大们学了整套做派,有个习惯是从各地招揽高手来高薪养着,平时不让做什么事,关键时刻才拿出来救场。比如他利用关系招来几个顶尖的狙击手,给房给车给钱还负责介绍对象,从生活到训练都手包了,花在他们身上的钱和精力不计其数,却始终不让他们做什么事情。直到这次靳炎进去,他才吩咐个狙击手假装聚众打架,也跟着进了看守所,其实是专门为了护卫靳炎才去的。
阿章虽然没有狙击手那么牛逼,但是也算个难得的人才了。蒋衾让他监视徐晓璇,他开始还不以为意,回去就跟关家的人开玩笑:“你们再想不到,蒋哥那么精明的人,竟然也有跟女人过不去的时候。”
关烽听说了这件事,就让hellen告诉他:“蒋总让你做什么事,你就百分之百的给他做好。蒋总是个世间难得的厉害人,他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要是你粗心办岔了,不用蒋总开口,关大公子自然剥了你层皮。”
关烽平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开玩笑。他说剥层皮就是层皮,阿章当时就悚了。
所幸徐晓璇被赶出时星娱乐以后生活圈子较小,阿章兢兢业业的每天盯着,也没出什么岔子。要不是蒋衾今天突然开口要去见她,阿章都以为老板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活该徐晓璇今天要死,她来的这家赌场是靳卫国的产业。赌场里的人都见过蒋衾,知道这位的来头甚大,看他今天带着人杀过来,都声不吭乖乖放行,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
蒋衾畅通无阻的带人路横穿赌场,来到包厢楼下,保安看这帮人杀气腾腾的,刚想上来拦,看中间坐轮椅的是蒋衾,瞬间乖得像猫样缩了。
蒋衾问盯梢的:“哪个包厢?”
“左手边第二间那个叫金玉满盆的。”
“给我踹门。”
徐晓璇上衣领口开得低低的露出半边胸脯,正坐在靳志海怀里娇笑着喂他喝酒,突然只听包厢门“砰!”声巨响,瞬间撞到墙然后反弹回去,随即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冲进来。
包厢里几个人都起来:“干什么的!”“出去出去!”“保安在哪?快来人!”
靳志海口酒呛在喉咙里,狼狈不堪的咳嗽着问:“这他妈是谁,还不给我打出去?”
闯进来的几个人都面无表情的让开道,随即阿章推着轮椅,把蒋衾推了进来。
徐晓璇看脸色就白了,直往靳志海身后躲。靳志海也吓了跳,心虚问:“怎……怎么是您?”
蒋衾冷冷道:“阿章,把这女人给我带走。”
阿章个眼色,几个人同时冲上去把推开靳志海,抓住徐晓璇就往外拖。这下尖叫声、推搡声就大了,徐晓璇高跟鞋都掉了只,声嘶力竭道:“为什么要抓我!阿志!阿志救救我!阿志!”
靳志海对徐晓璇是有真感情的——要不怎么他妈动手的时候,他还威胁要自杀呢?听徐晓璇求救他就坐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抓住徐晓璇的胳膊,急赤白脸的问蒋衾:“她这是怎么得罪蒋叔您了,要抓人也得问问我吧!”
“阿志,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舅舅。”蒋衾淡淡道:“自古舅舅疼外甥,今天你乖乖坐下喝你的酒,这事就当没看见,否则我连你块儿宰——可别说舅舅不疼你。”
靳志海脸色都变了:“这——这是要干什么!这好歹是皇冠赌场!您到底想干什么!”
蒋衾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示意阿章把人拖走。靳志海不敢跟蒋衾硬碰硬,就去吼阿章那几个手下,包厢里没趁乱逃走的也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抢人,把徐晓璇拉扯得狼狈不堪。
正闹腾的时候靳卫国终于赶来了,进门就吓了跳:“这是在干什么?!”
“大舅!”靳志海像是见了救星:“您快来,蒋叔非要跟我的女人过不去!我这到底是怎么招他惹他了……”
靳炎直把当初跟徐晓璇的那档子风流事当做人生之耻,恨不得选择性失忆,除了蒋衾外家里人个没告诉。徐晓璇抱着靳志海的大腿吃饭,显然也不会把这事到处乱说,于是靳卫国到现在都不知就里。
他还以为蒋衾是来闹事的,忍着气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好歹在我的地盘上……”
“大哥,这时候你就边儿上歇着去吧。”蒋衾顿了顿,问:“——那天我在包厢里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不成?”
靳卫国股血冲到头顶,刚要开口发作,蒋衾锋利的目光向他横。
灯光下他漂亮的眼睛亮得让人心寒,靳卫国那股气不知不觉就虚了:“你……你不要乱想,靳炎不会有事的……你受了伤怎么不回家躺着,跟小辈过不去干什么……”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蒋衾冷笑着打断了他:“人人都知道我跟你们家老六领过证,我是什么人你心里自然清楚。这个姓徐的跟靳炎有过段,你可能不知道,靳炎前后给了不少钱封她的嘴,但她还是把短信发我手机里了——现在我要拎她回去剥皮拔筋,这分明是我的家务事,怎么就成了跟小辈过不去?”
靳卫国:“……”
靳卫国恨不得刚才没下来,要不就现在找条地缝自己跳进去躲着。
靳志海难以置信:“胡说,不可能……蒋叔你别胡说!我不相信!”
“你要是我儿子,”蒋衾冷冷道,“早就已经被我打死了。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跪下来感谢老天,没让你托生在我家里,留了条小命活到现在。”
靳志海震惊得难以言语,蒋衾也不管他,直接吩咐:“阿章,把人带走。”
阿章刚要动手拖人,徐晓璇不管不顾的挣扎尖叫起来:“阿志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信他的,快救救我阿志!你想看着我死吗!”
靳志海本来就很动摇,看阿章他们动作粗暴,又冲动起来:“你们放下她,不准带她走!蒋叔这其中定有误会,你不能自说自话的就把我的人带走!”说着就上去推阿章他们几个,又去拉徐晓璇的胳膊。
他毕竟是靳家第三代,阿章不敢跟他动粗,挣扎间差点松手把徐晓璇放走。这女人也是个精明的,看事态有回转的迹象,立刻全力挣扎哭叫:“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
包厢里简直鸡飞狗跳,酒瓶杯子洒了地,昂贵的红酒全浸到了地毯里。要不是赌场保安守着楼梯,此时外边定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靳志海无计可施又气血上涌,脸红脖子粗的大吼:“蒋叔你这是欺人太甚!你要逼死我!我妈不会放过你的!我——”
蒋衾面沉如水:“阿章把靳志海堵上嘴拖开,其他人带出去,门关上。”
阿章早就看靳志海不顺眼,这下老板都发话了,立刻带着几个人如狼似虎的扑上去,转眼就把靳志海堵上嘴结结实实的按在沙发上,连小手指都动弹不得。
靳志海那几个朋友此刻都吓软了,根本不用赶,蒋衾刚刚发话他们就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阿章回头关门的时候他们连影子都不见了。
靳卫国也想出去,却干着不能动,尴尬的问:“蒋衾你这是……哎,大哥之前莽撞了,要不你先慢慢处理,大哥先出去抽根烟……”
“我听说你们靳家这外甥,最是置生死于度外,他妈稍微要动下徐晓璇,他都能闹自杀闹到医院去。”蒋衾微微笑,温和道:“我怕待会儿血腥起来,你这金贵的外甥受不住又要自杀,万成功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所以大哥你还是留在这吧,好歹也为你靳家留根苗。”
靳卫国再次觉得自己刚才为什么要下来呢!他早知道这个漂亮的弟媳妇是不能惹的但是为什么又下来了呢!老子这脚真是不要太贱啊尼玛!现在可怎么办啊尼玛——!
蒋衾整了整袖口,淡淡道:“今天方源来时星娱乐抄家了。”
话没落地,靳卫国立刻愣。
“账本全抄走了,靳炎以前单独设的会计室也没剩下,家底子都被人摸得清二楚。其实我来也不是为了靳炎的那点破事,主要就是想问徐小姐,你对如此神机妙算的警察有何看法?”
蒋衾顿了顿,居高临下看着面色苍白的徐晓璇。
“那个内部会计室的事,除了靳炎我想不通还有谁能知道。不是说红粉知己最解意么?我想来想去,唯有过来问问靳炎的红粉知己——也就是徐小姐你了。”
48、第 48 章 ...
徐晓璇贯不聪明,但是再笨她也知道,爬了老板的床和出卖老板的机密,这根本是性质不同的两码事。
按蒋衾的脾气,仅是前者的话他根本不屑于来找她,毕竟以靳炎的地位,出轨找女人的选择余地大了去了,没有她也可能是另个。蒋衾要削也只会去削靳炎才对。
然而如果是后者,这事只要稍微掀开点点,整个靳家都会弄死她!靳志海就算真的上吊抹脖子,也绝对保不住她根汗毛!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徐晓璇失声叫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阿章,”蒋衾问,“你们道上的人,碰到嘴巴硬的都怎么处理?”
阿章笑道:“这就要看情况了。拿了公司钱不承认的,般剁两根手指就全都招了。欺上瞒下窝里反的,打顿也招了。像徐小姐这种吃里扒外跟人勾结的就比较严重,按关大公子的脾气,这样的般都在环城河里漂着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啊!出卖靳总这种事借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徐晓璇大哭着爬到靳志海脚边上把抱住:“阿志你替我说句话,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阿志你替我说两句啊!”
靳志海看着不忍,想说话嘴巴又被阿章的手下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小姐跟靳炎有过段,太狠了我也不忍心,”蒋衾说着微微笑,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么说很有意思,“这样吧,徐小姐,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看答案决定是放你走还是拖你出去填河,怎么样?”
徐晓璇哭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是出卖靳总的事我真的没有做啊……”
她哭得把鼻涕把泪的,玉女形象全都破坏完了。靳卫国看着也觉得匪夷所思,靳炎吃错药了会看上这种女人?气质没有,形象是装出来的,鼻子估计还是整的,遇事除了哭就束手无策,靳炎是面对完美媳妇太久心理压力太大了才找她这样的换换口味?
蒋衾轻轻揉按自己脱臼的左臂,半晌才漫不经心问:“——当初你跟靳炎,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靳总喝了,只有晚上……”
“撒谎。”
“真的只有晚上,当时是请广告商吃饭,在夜总会里……”
“不是这句,上句。”
徐晓璇愣,瑟缩道:“靳总喝了,是真的!”
“我真该把你拖到环城河浸两下。”蒋衾叹道,“都这时候了,还以为能把我骗过去。”
徐晓璇这下脸色巨变,连哭都忘了,“你,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