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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作者:淮上
么知道?我发誓我只做过次,那药……那种药完全不伤身的,只是助兴……”
靳卫国有种凌空呕出口血的冲动。他偷眼斜觑蒋衾,发现这人竟然还面无表情,脸万事在握冷冰冰的模样。
“那药是谁给你的?”
“网上买的,听说有饭局我就开始准备了。靳总年轻英俊还有钱,比那些广告商要好得,我就想能条后路才……”
她说到年轻英俊还有钱的时候,蒋衾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神色间有种好笑的意味。
“后来靳总给钱让我不要说出去,否则就杀了我,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怀了小孩……我也是时冲动偷到你的手机号,觉得可以试试……”
“为什么想到我这里试,靳炎让你碰了壁?”
徐晓璇抽泣点头,大概没想到世上有男人能对自己的骨肉冷血到这种程度。
“你既然怀了孩子,他还能把你摆脱,想必后来又给了钱,而且给得不少。”蒋衾沉吟几秒,突然问:“后来给的钱就是从内部会计室里拿的?”
徐晓璇胆怯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内部……会计室,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撒谎。”
“我没有……”徐晓璇声音慢慢低下来,房间里静寂得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半晌她嗫嚅道:“靳总说除了钱什么都不能给,以后也别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就叫人带我去财务科转账。走到半路他突然又叫会计回去,说……说带我去‘另外个’会计室,因为帐走得太大,会,会……”
“会被我发现。”蒋衾说,“怪不得我没在时星娱乐的账上发现转给你的第二笔钱。”
徐晓璇简直都崩溃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猜的。”
徐晓璇瘫倒在地,满心难以相信。
“傻姑娘。”蒋衾哂道:“后来你对靳炎怀恨在心,于是方源找你的时候,你就把内部会计室的事情告诉了他?时星娱乐内部的机密也是你通知警察的?”
“我没有!我没有告诉警察!我不敢,我不敢的!”
“怪不得靳炎让你别出现在他面前,你却想方设法的往时星娱乐钻。就是为了探听点机密好拿出去卖?”
“我没有!真的没有!”徐晓璇尖叫道:“阿志我求求你帮帮我,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勾结警察!”
靳志海难堪的唔唔着,仿佛很绝望,悲愤的看着蒋衾。
蒋衾微笑摇头:“阿志,我劝你还是别费工夫。你当我跟你没用的父亲样靠靳家人吃饭么?靳家除了你二舅,我个都看不上眼。你看你大舅在这了半天,我有开口让他坐下么?”
靳卫国这才恍然大悟的发现自己还着,脸色顿时好看得紧。
阿章比较有眼色,立刻从地上搬了张翻倒的凳子递过去。
蒋衾却视靳卫国如无物,微微笑道:“阿志,现在杀不杀你这宝贝心肝只在我句话,哪怕你母亲此刻就在这里,我也样活宰了徐晓璇给你看。你爱自尽就自尽去吧,h市素来富豪林立,公子哥儿的圈子里你个不,少你个也真不少。你要是割腕下不去手,舅舅还能帮你补刀,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语气却非常笃定,仿佛下秒就能回头吩咐:阿章你把刀拿来。
靳志海冷汗流了满身,盯着蒋衾眦目欲裂,眼珠还在微微的颤抖。
蒋衾却不理他了,转而问徐晓璇:“怎么,还不肯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徐晓璇简直痛哭流涕:“我真的没有告诉警察,往时星娱乐去只是因为我想让靳总看两眼,好顾念旧情,我混得太辛苦……”
蒋衾默然不语,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问:“你在年会上对我说的话是跟谁学的?”
“什……什么话?”徐晓璇愣,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心虚,“我不记得了,没有跟谁学……”
蒋衾微微笑着,定定的盯着她,仿佛在看件已经到手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
这目光不带半点感情,跟看没有生命的器物别无二致。
“真的是我自己想的,”徐晓璇嗫嚅道,“对不起蒋总,我真是迷了心窍,我只是嫉妒……勾结警方真的不是我做的,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啊!时星娱乐是我的老东家,靳总要是进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真的没有做啊!”
靳卫国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我看就是你!靳炎他娘的瞎了狗眼,怎么栽在你身上!蒋衾,这女的留在外边是祸害,要不大哥现在就帮你料理了她?”
蒋衾下下缓缓抚摸左臂伤处,半晌道:“不是她。”
靳卫国下子怔住了。
“这姑娘太蠢,方源看不上。”
蒋衾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漫不经心道:“大哥,你以为时星娱乐是什么地方,她想钻就能钻进来?早在公司年会她跑来威胁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这举动太蠢,而话又说得太漂亮,不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靳卫国糊涂了:“那她……”
“她是个棋子,指挥她的另有其人。内部会计室的事也是她告诉那人,那人再跟方源合谋的,至于时星娱乐被警方抄家,估计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徐晓璇呆呆的听着,脸上表情证明了切。
靳卫国匪夷所思:“这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猜的。”蒋衾淡淡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徐小姐?那个指使你下药给靳炎,把我手机号告诉你,写好台词让你背给我听,从你嘴里打听出内部会计室转而告诉警方的人……到底是谁?”
徐晓璇动不动,仿佛因为过于震惊而完全石化了。
包厢里除了她的呼吸之外再没其他声音,气氛紧张得触即发。如果这时谁点燃打火机,保不准空气会直接爆炸。
“我……我不知道……”徐晓璇目光游移不定:“求求你不要问我,我不能说……”
靳卫国霍然起身,立刻就要过去揍她。阿章见势不对拼命拦住他,大叫:“靳老大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放开老子!老子这就剁了她十个手指头,看她说不说!”
“靳老大你先别冲动啊!蒋总,蒋总——”
蒋衾冷冷的盯着徐晓璇,那目光压迫性相当重,灯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睛几乎冰寒透明。
“我真的不能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徐晓璇几乎崩溃了,瘫在地上失声痛哭:“让我去死吧,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蒋衾长长的眼睫垂落下来,半晌抬手招,手下立刻俯身过来:“蒋总有什么吩咐?”
“把徐晓璇带上,回公司。”
手下立刻上去抓起徐晓璇,用手巾把嘴巴堵,干净利落架出了门。
靳志海还挣扎了两下,蒋衾使眼色,抓着他的人都松开了手。这位少爷脸上被捂出了红印子,头发蓬乱,形象狼狈,喘了半天气才带着哭腔道:“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晓璇她不是这种人!”
蒋衾摇头叹了口气,说:“大哥,不是我说你,靳家的教育确实该好好抓抓了……哎,幸亏黎檬是我自己带的。”
靳卫国口血卡在喉咙里,心说这关我什么事!蒋衾你到底对老子还有没有点起码的尊重!简直是端着机关枪砰砰砰往老子身上扫啊!
阿章毕恭毕敬的推着轮椅,转身送蒋衾出门。靳卫国想来想去,口恶气冲上头顶:“等等!蒋衾你先别走,我们得谈谈……”
蒋衾不耐烦的回过头:“我个小时后要跟市里几个头头见面,晚上约了省委沈处长,如果两场饭局中间有半小时空隙的话就叫个医生来给我治踝骨错位。办公室里没批的文件已经让人回去拿了,关烽今晚要给我打个电话说罪证鉴定的事情,明天早饭约了公安厅的几个负责人,抽空还要审问徐晓璇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大哥你想说什么?不重要的话就说快点。”
“……”靳卫国讪讪道:“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蒋总,回市里的路好像有点堵车,要赶饭局的话咱们先在就应该走了。”阿章挂断手机问:“要不要我让人打电话把饭局往后推半小时?”
“先等等,听大哥要说什么。”
房间人都把目光灼灼的盯在靳卫国身上。
“……”靳卫国张口结舌半晌,突然个箭步冲出去打开门,殷勤得笑出了花儿:“没事,没事,大哥就想给你开个门!慢走啊!”
蒋衾皱眉看了他眼,脸上明显透出“这人脑子没问题吧”的表情。
阿章于是呼啦啦的带着手下,推着蒋衾,从靳卫国面前扬长而过。走得老远了还听见靳老大在身后叫:“慢走啊!别摔了!——有空常来玩儿啊!”
49、第 49 章 ...
蒋衾向是个性格矛盾的人。当别人都撑不起来的时候,他能把所有事情都肩扛下;但是当有人顶在前边的时候,他就立刻心安理得的缩回去了。
对于他信任的人——比如靳炎,就算无数证据显示他说谎,只要靳炎没有亲口承认,蒋衾都能视而不见。而对于他不信任的人,哪怕点微不足道的苗头,他都能顺藤摸瓜的拎出所有真相。
百六的智商配六十的情商可不是开玩笑的。
徐晓璇显然是蒋衾不信任的人,当她在包厢里宁死不说幕后指使人的时候,蒋衾就隐约产生了些不好的联想。
他首先怀疑的是省里几个虎视眈眈的候选人——他们有自己的生财路子,也不想用靳炎这样黑道势力太大的人,搞死靳家是他们打败当权派的第步。
然而这样的人会跟徐晓璇合作吗?徐晓璇确实是当红女星,空有长相,智商太低,没见过大世面,蒋衾对她的评价只有三个字:傻姑娘。哪个在政坛打拼年的老狐狸会选她当队友?
接下来蒋衾又排除了几个生意伙伴,有的的确有动机,却不足以让徐晓璇宁死也不开口。有些生杀予夺位高权重,有能力让徐晓璇闭嘴,却不至于跟靳家结下那么大的死仇。
当个人打定主意不开口的时候,用铁棍撬也撬不出答案的。蒋衾在赌场里做了个很精明的决定,就是把徐晓璇带回去,派人软禁她,观察她的表现。
第天徐晓璇没有异状,除了呆呆的看着窗外毫无动静之外,很正常的就过去了。
第二天徐晓璇开始烦躁,摔东西,不说话,饭量减少。
第三天蒋衾去医院换药,理疗师正按摩他的脚踝,突然伙计拿着手机急匆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蒋总,徐晓璇情况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口吐白沫,还用头撞墙。”
蒋衾猛挑眉,跟伙计对视半晌,才不可思议的轻声问:“——她有毒瘾?”
徐晓璇的毒瘾在第三天终于发作了。
蒋衾赶到的时候只见她口吐白沫,拼命用指甲抓挠胸部,袒露出来的半个胸脯血痕累累。几个伙计冲上去才勉强按住她,不然她就砰砰砰的把头往墙上撞,那样子真是恐怖至极。
蒋衾让人把她绑在椅子上,走过去轻轻板起她下巴,只见她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目光犹如森林里饿到了极点的野兽。那瞬间蒋衾简直说不出什么感觉,只看到自己手指克制不住的发抖。
“……想办法给她弄点兴奋剂过来,摇头丸也行。”
伙计却摇头道:“蒋总,她这样摇头丸是不够劲的,必须海洛因。而且她毒瘾已经非常重了,你看这疯狂样儿,还像是个人吗?”
蒋衾颤抖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徐晓璇却猛然发出声狂叫,抬头竭力张开嘴!几个伙计慌忙冲上来,把抓住蒋衾的手,只听卡擦声,徐晓璇的牙齿差点就咬上去了!
“您小心!蒋总!快来人把她拖走!”伙计慌得乱叫,连拉带拽把蒋衾拖到房间外边,又抓着手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才确定他没有被咬破皮。
“真是太冒险了!她既然吸毒就难保有没有感染艾滋病,万咬到怎么办?再说这女的又恨你,万……”
蒋衾沉默半晌,最终颓然叹了口气,说:“找人买点海洛因吧。”
徐晓璇这样子,不吸是过不去的。
如果是靳炎,打个电话就自然能找到买白粉的路子,而蒋衾时半刻还真找不到能商量这种事的人。他正迟疑着要不要去问问靳卫国,突然手机响了,是关烽打来商量案子进展的事。
蒋衾不抱什么希望的问:“你能找人帮忙买点白粉吗?”
“你吸?”
“不不,是靳炎那个红粉知己。”蒋衾把徐晓璇的事情简单陈述遍,说:“我已经让人绑起来了,但是估计拖不到明天……”
“绑上半个月自然就戒了,死不了。”
蒋衾骇然道:“别开玩笑了,我看她今天晚上都未必能撑过去。你现在能不能弄三四次的量过来?完了以后我把她送戒毒所。”
“愚蠢的人类啊,坚持半个月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难?”关烽叹了口气,波澜不惊道:“hellen,找人买五十克海洛因送去时星娱乐。”
“是,关总。”
关烽肯定给手机开了扩音器,hellen的声音非常清晰,而且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听起来跟“hellen帮我下楼买包烟”“好的关总”没有任何不同。
“话说回来,”关烽转过头道,“今天方源提交给公安厅的罪证鉴定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能立为有效证据的不到十分之,外部审计也没有查出足以定罪的疑点,账目是干净的。些具有重大嫌疑的合同被转入笔迹鉴定科,结果发现虽然签字和靳炎很像,却全是伪造的。”
关烽顿了顿,说:“会计师,下步就是查你了。”
“……靳炎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这星期吧,尽量。”
蒋衾默然半晌,低声道:“关总,切就拜托你了。”
那天晚上hellen果然把白粉带来时星娱乐,教手下怎么配比,怎么让徐晓璇注射。她千叮万嘱不能让溶液浓度太高,因为上瘾的人胃口会越来越大,这次注射了高纯度的海洛因,下次剂量少点她就会觉得不过瘾。
临走前蒋衾送她出门,问:“谁戒断时把自己绑了半个月的?”
“关总,”hellen轻描淡写道,“不过关总瘾不深,只早年在法国跟人闹着玩儿。”
蒋衾无奈摇头,把她送出公司大门。
回去的时候徐晓璇已经注射完了,目光涣散的靠在小房间里,两个伙计守在门口,表情非常警惕,大概是怕她又毒瘾发作跳起来伤人。
蒋衾示意那两个伙计退下,自己走进房间,半蹲在徐晓璇面前,直视着她凄凉的眼睛。
“谁让你吸毒的,那人控制了你久?”
“……”
“徐晓璇,”蒋衾说,“十几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这种手法了。用毒品控制圈里女星,强迫她们为自己赚钱,榨光利用价值后就任其自生自灭,好几个女星因此自杀……跟你经历过的模样。她们的结局就是你的明天。”
“……”
“告诉我那人是谁,我送你去国外戒毒。你的外貌还没太大变形,戒毒成功后还能回来演戏,这是你唯的机会。”
徐晓璇眼光猛的闪烁了下。
“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既往不咎。从今以后靳家没人会找你麻烦,我用性命作保,你绝对安全。”
阵长长的静寂之后,徐晓璇沙哑的道:“你发誓保密?”
“我发誓。”
蒋衾耐心的注视着她,只见她眼里透出明显的挣扎,半晌才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个人……当年那个用毒品……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他死了。”
房间里只能听见徐晓璇急促的呼吸声,她双手环抱,手指痉挛的抓着肘关节,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听见“死了”那两个字之后,她脸上感情就非常复杂,仿佛有十分扭曲的快意,夹杂着痛恨和不甘,让她美丽的脸看起来非常狰狞。
蒋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让他不忍看这女人现在的样子。
他别开眼睛,徐晓璇却突然凑近,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个名字,满怀恶意问:“——你惊讶吗?没想到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蒋衾表情非常平静,只有在那名字出口的瞬间稍稍讶异了下,随即点头道:“跟我猜的样。”
“你说什么?!”
“之前不能确定,不过看你毒瘾发作,就跟以前的事情联系到起了。没想到的是这手法十几年了还没改进,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
蒋衾起身往门口走去,徐晓璇突然有种很深的挫败感,厉声问:“你答应我的事——”
“下星期就让靳炎送你去国外的戒毒所,费用会打到账上,完全戒断之前你都不用回来了。”
徐晓璇气势稍弱,胆怯问:“送我去戒毒所……为什么不是你?”
——不得不说她这还算有脑子,知道靳炎和蒋衾之间,遇到事情了该去求谁。
蒋衾却摇头道:“我没时间了。”
没有等徐晓璇再说什么,他大步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50、第 50 章 ...
屋漏偏逢连夜雨,命运总是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露出狰狞的面孔。
蒋衾下楼的时候心事重重,在停车场跟自己的车擦身而过,又走了好段,才突然意识到已经走过了。他刚转过身,突然手机响起来,是关烽的电话:
“两分钟前得到的消息,警方将控告靳炎涉嫌威胁及伤害他人,还牵扯到大额诈骗和赌博。方源手里有个关键的证人,之前直被秘密藏匿,公安厅里的很人都是刚刚才得知这件事。”
蒋衾疑惑道:“证人?”
“打听不出是谁,”关烽道,“实话说,如果连跟我合作的那个人都打听不出来的话,整个公安厅能知道这事的估计也不超过三个人了。”
“有没有任何线索?”
关烽刚想说什么,hellen的声音突然响起:“关总,张老先生的邮件来了。”
关烽偏过头看邮件,电话里只听他平稳的呼吸声。大概过了几秒,他突然问:“——靳炎以前跟人赌过手指?”
蒋衾呼吸猛然停。
“涉案金额上千万,被害者没有报案记录,警方也没有立案调查……hellen,跟张老说这种东西没用,我还是需要证人姓名。”
hellen答应了声,蒋衾却猝然打断:“等等,先帮我查个人的出入境记录!”
“谁?”
仿佛连呼吸都带了寒气,蒋衾肺部被刀子刮过样生冷,说话时声音异常沙哑:“姓左,叫左志杰。他几年前就应该已经移民,去年年底回国来找过我……我只想知道件事,就是他五月份离开h市后,到底有没有回美国?”
关烽没有让他等得太长。事实上两个小时不到,他就发来短信:
“没有此人的出境记录,他应该在方源手里。”
“靳炎已经被控告故意伤害罪,下周三开庭。”
周三开庭的时候蒋衾身黑色正装,上庭前和律师短暂的见了面。
律师之前跟蒋衾商量过很应对方法,但是开庭在即,难免紧张,神经绷得仿佛橡皮筋样,面部表情僵硬死板,看起来有点怪异。蒋衾拍拍他的肩,沉声道:“不用慌,今天输不了。”
律师深吸口气,用力点点头。
与其说这是场审判,倒不如说是省里两方势力角逐的战场。有着靳家支持的当权派,和启用方源那批人作为先锋的侯选派,为了争夺人脉、资源、金钱和权力,将这里当做了彼此厮杀的最前线,而靳家就是插在战场上的面帅旗。
要砍翻这杆旗,还是继续把它插在阵地上,只看今天这场交锋。
开庭之初气氛紧张,却没什么异常。公诉方对靳炎提出了非法玉石走私入境、涉嫌组织黑社会性质团伙等指控,都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驳回。
其中笔迹鉴定的结果引发了激烈争论,最终外部审计提交结果,对时星娱乐的财务报表提出十几项重大疑问,其中大数都因为时间久远难以查证而不了了之;还剩几项实在无法解释的交易出入,却都不致命,最终只能处以巨额罚款。
蒋衾在做账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点。完全清白的账目只存在于会计理论中,现实情况是没有哪个企业的帐不存在猫腻。你要是把个完美无缺的账本交给外部审计,就等于直接跑到法院大声说:我在洗钱!我偷税漏税!快来抓我吧!
所以大家都愿意交罚款,只要假账数额不大不构成刑事犯罪就行。
中途休庭十分钟,有心人总结了下上半场的主要胜负:时星娱乐被重重罚款,靳炎本人却安然无恙;如果下半场没有什么重要指控的话,把靳炎送进监狱这个目标估计是完不成了。
果然方源不负众望,休庭回来时公诉方提出了最后项,也是最关键的项指控:开设赌局,故意伤人并致残。
方源作为此次案件第负责人,亲自在了公诉人席位上,而出庭作证的受害者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左志杰。
他目光有点恍惚,法官第遍问话的时候甚至没反应过来,只用目光飞快在旁听席上搜索着,几秒钟后落在了最后排蒋衾的身上。
蒋衾微微皱眉,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那瞬间左志杰猛然张开嘴,仿佛想说什么;然而紧接着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