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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0

      离婚 作者:淮上

    来了很大难度。

    “……法院判决不是我能左右的,”蒋衾轻轻靠到椅背上,跟王队保持定距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认罪。”

    他语气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王队却半点不在意,大笑着伸手拍拍他胳膊:“哎!这样才对!不就是三年吗,出来又是条好汉!”

    “……”

    “这世上不是谁都有机会跑去坐牢的,你就当见识下社会阴暗面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蒋衾言不发,坐得远了点。

    “而且你是杀人罪进去的,我靠监狱里的老大啊,谁不忌惮你?时星娱乐这么有钱,塞银子进去帮忙打点打点,哪有狱霸敢惹你啊!”王队豪爽的起身,把抓住蒋衾的手:“本来还担心你这种出身的人,坐了牢出来会被人看不起,心理落差太大受不了。不过看你既然这么豁达我就放心了哈哈!”

    蒋衾再也没法忍受,把甩开他的手。

    王队还装糊涂,脸莫名其妙问:“怎么啦?哟这手真够劲,你不疼吗?”

    蒋衾手臂脱臼没完全好,摔之下确实疼得钻心,但是他脸色如同被冰冻过样,看都没看王队眼,转身就向外走去。

    “……”王队愣了愣,突然抓他手说:“哎!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片膏药:“回老家顺手带来的,自己熬的膏方。拿去贴关节上,管用的很,喏。”

    蒋衾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眼底怒意终于被冷静盖过,半晌才淡淡的道:“——谢你。”

    他接过膏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客室。

    门外有警察立刻跟上,他却没有在意,从背影看他走路脊背非常挺拔,有种从小教育良好而养成的稳重。

    王队目送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那天王队回市公安局,小刑警正埋在报告里喝咖啡,满眼是熬出来的血丝,见他走进来立刻拍桌叫苦:“这都什么事啊王哥!嫌疑犯有了凶器也有了,口供证据无不全,咱们赶紧起诉啊!这案子咋还不结呢!”

    王队怒道:“甭提了!老子正心情不好!谁再抱怨等结案庆功的时候只准喝粥不准吃肉!”

    小刑警:“……”

    小刑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啧啧有声的绕着王队转了圈,问:“您老出去跟那姓靳的单刀赴会啦?踢到铁板没?”

    王队冷哼声。

    “这人心狠手辣出了名,您老可得悠着点。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

    “看不出来,姓靳的是个撒谎的老手。不过他表现得越没破绽,我越相信他才是凶手,老子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特别强烈。”

    “那那个看守所里的呢?”

    王队迟疑了下,说:“那人倒是个厉害角色,不过……痛下杀手也是需要心理素质的,他不像是具备这种素质的人。”

    “难道他故意顶罪?我操这可牛逼了啊!杀人加伪证,他绝逼是真爱那个姓靳的!”小刑警捏着下巴唏嘘不已,想了想又说:“万他真判进去三年,你说那靳炎会不会在外边另外找?”

    “难说。”

    “我看有可能!监狱那是什么地方,出来都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再说那靳炎有钱有势,又常年混迹在女明星圈子里……啧啧,等出来了人财两空,说不定健康也没了,你说他这是图个什么啊……”

    王队听得哭笑不得,拍桌子斥道:“回去写你的报告去!两天到现在还没写完!”

    小刑警立刻耷拉下脸,悻悻坐下咬笔杆子去了。

    就在警局这番对话发生的同时,城市另边,长途汽车里人流汹涌,各种吆喝和强烈的汗臭混杂在起,三伏天里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非常时尚的女人,紧紧护着胸前的个小包,随着人流奋力往车门上挤。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见下颔线条紧绷,嘴唇咬得发白,快上车门格外拥挤的时候她脖子上都暴出了青筋,看上去有些骇人。

    “不能上了不能上了!哎说你呢!下去下去!”

    女人仗着身体灵活还想往里挤,售票员却大声吆喝着司机关门。那刻她嘴唇都几乎咬出了血,猛的踩着高跟鞋往里跳。

    眼见就要挤上去的时候,突然只手准确抓住了她肩膀,紧接着把她往后拽。

    “你——”

    女人回头看,尖利的嗓音当即堵在了喉咙里。

    两个穿黑t恤的男人冷冷看着她:“赵小姐,请跟我们来趟,靳总在公司等你。”

    赵雪脸色瞬间煞白。

    她知道她完了。

    刹那间她想跑,想大叫,想向路人呼救,然而所有动作都随着黑衣男子句话而瞬间冻结:“——你可以回去,但你在f县的老家已经有人等着了。”

    赵雪嘴唇微微发抖:“你、你们怎么知道……”

    “靳总知道的比你想象得还。”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只见路边停着辆车窗紧闭的黑色丰田。

    “——但你最好自己去问靳总。”

    汽车穿过整个h市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

    当赵雪被押下车的时候,她没有看见时星娱乐奢华气派的大门。冷清的古街上有几个陈旧店铺,此时都已经半封了,那曾经是靳家开设的玉石盘口。

    人旦接受命运,恐惧就会转变为麻木,然而刻骨的愤怒和痛恨却仍然存在。赵雪被押进去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她已经完全不害怕了,甚至想靳炎看到自己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杀人凶手会怎么表现?

    凶神恶煞,狰狞残暴,视人命如蝼蚁,毫不迟疑的置她于死地……

    但是她点也不恐惧,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蒋衾已经进去了,虽然靳炎侥幸脱身,但是玉石生意的退路已经被他自己断绝殆尽。等省里他们那派的人倒下之后,秋后算账的日子还有的是,靳家总有天会被赶尽杀绝。

    赵雪越想越激动。她甚至有点过度亢奋了,看到靳炎便立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冷笑:

    “我来了,你想怎么样?”

    靳炎坐在后堂把梨花木扶手椅上,半晌没吭声。

    “是徐晓璇说的?”赵雪顿了顿,嘲讽道:“还是方源那胆小没种的出卖了我?”

    “……”靳炎终于叹了口气,说:“方源是他那派的代表,而你只是他的棋子。他不用出卖你,只是放弃了你而已。”

    赵雪瞬间大受刺激,张口还没说什么,靳炎打断了她:“你以为你在方源眼里有大分量?赵雪,你根本什么也没有。赵承强的原配和儿女在美国生活得好好的,而你母亲只是个较为成功的三儿。你所谓的报复,其实连个立场都没有。”

    赵雪瞬间红了眼,怒道:“胡扯!我爸妈早就领了证,我是正儿八经的……”

    “你被骗了,”靳炎淡淡的道,“如果你是赵承强的婚生子女,进时星娱乐时那个背景调查绝对通不过。你当我是傻的么,随便放个秘书到身边,连查都不查下?”

    赵雪耳朵里嗡嗡响,拿着小包的手也不自觉垂下了。

    “你真实的档案是出生在f县,九岁进城上学,生父早逝且身份不详,跟赵承强点关系也没有。”靳炎笑了下,摇头道:“你母亲确实勾得赵承强甩了结发妻子,但是很遗憾,她最终还是没转正,所以你才能毫不引人怀疑的在时星娱乐工作这么久。”

    55、第 55 章 ...

    赵雪活了这么年,第次知道自己是私生子。

    她恍惚是记得的,小时候赵承强经常不在家,从父母的只字片语里她猜想自己还有生活在外地的哥哥姐姐。等长大些后她才知道,外地那个才是赵承强的合法配偶,是他的结发妻子。

    然而赵雪不在乎。因为那时她母亲作为小三已经非常成功了,赵承强大半时间都是跟她们度过的,只偶尔才回自己家看看。所谓的原配和子女,似乎只是家子遥远的亲戚,完全不用去理会的那种。

    然后在她七八岁的时候,有阵子她家亲戚都在风传赵承强要离婚,要甩掉那个人老珠黄的大房,把她母亲扶正。当时赵雪心里完全没有什么第三者插足的概念,只觉得赵承强跟她们母女才是真正的家人,外地那遥远的原配和子女只是鸠占鹊巢,早就应该把父亲还给她了才对。

    这其实不能说她观念有误,毕竟生长环境是那样。

    赵雪心里的概念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年以来,她对赵承强离婚传言的真实性完全没有怀疑过。

    后来赵承强失踪,她们家便失去了优渥的生活环境。再后来母亲去世,便再也没人有机会告诉她,她直以为的真相其实都是假的。

    “赵承强死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吧,报仇是你母亲教你的?”靳炎觉得好笑,摇头道:“真滑稽,他死以后老婆立刻带着孩子移民美国了,倒是你母亲,被赵承强害了辈子,还心心念念要把你也送进火坑里。”

    “住口!没人教我报仇,这都是你的报应!你杀了我爸爸……”

    “谁告诉你是我?”

    “明明就是你!”赵雪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爸爸死后你侵占了他的股份,跃成为公司第大股东,所有好处都被你占了!”

    “股份是我买来的,”靳炎打断她,“我有优先购股权。”

    “所以你才杀了他不是吗?如果他不死你怎么会有今天?!”

    “……”靳炎如鹰鹫般的眼睛盯在赵雪脸上,半晌才笃定道:“你母亲定告诉过你什么线索。”

    破旧晦暗的店铺后堂,带着霉味的空气都仿佛紧绷起来;虽然外边骄阳如火,房里却渗着阴冷的气息。

    赵雪仇恨的看着他,不说话。

    “事发当天晚上……”

    赵雪精神震,却只见靳炎神态不疾不徐,慢悠悠道:“那天赵承强买通司机,偷走了两岁不到的黎小檬,然后发短信约我去时星娱乐签无偿转让股份协议书。我和蒋衾起去了,当时是深夜,赵承强没有带任何人,只抱着黎檬威胁我们。”

    赵雪没想到蒋衾真的有参与这件事,瞬间觉得意外;然后想到蒋衾现在被押在看守所,便觉得阵痛快。

    靳炎没管她怎么想,自顾自道:“那天晚上蒋衾在外边等着,我跟赵承强两人坐在办公室里,说起靳家当时有条玉石走私的隐秘通道,他想逼我们帮他从境外运输毒品。我当然不愿意,于是没说两句就开始争执,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把黎檬惊哭了起来。”

    “赵承强的黑道习气非常重,而且做毒品这行当的大已经丧失人性了,看到黎檬哭,就伸手掐他脖子。我看立刻扑上去阻挡,争执便迅速发展成了激烈的打斗。”

    人在危急关头的记忆往往格外清楚,过了这么年,靳炎还能回忆起那瞬间的所有细节。

    “那个时候我去掰赵承强的手,结果他把黎檬摔到了地上。黎檬哇哇大哭,我冲上去夺,赵承强就想用脚踩黎檬的肚子……那脚非常重,黎檬还不满两岁,要是踩实了估计内脏都得开裂。我情急之下也没想,顺手拿了桌上的摆件往赵承强头上狠狠砸……”

    赵雪发出声悲痛的尖叫,被保镖把捂住嘴。

    “事后才发现那是件青铜马,”靳炎说,“赵承强当时颅骨都凹下去块。”

    赵雪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目光简直能把靳炎剜成千万片。

    “其实我发现赵承强翘辫子的时候就已经傻了……我虽然是个资深的混蛋,但亲手杀人还是第次。有那么刹那我脑子里完全空白,只想着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还是快去自首吧。”

    靳炎顿了顿,说:“然后我走出门,蒋衾看到我手上都是血,就问这是怎么了?我根本说不出话,他就把推开我,走到办公室里看了眼。”

    “我永远都记得他当时的表现,连眉毛都没动下,回头冷冷的跟我说:这里没你的事了,抱着孩子出去吧。”

    靳炎摇头笑了下。

    “——你以为找个年轻漂亮的徐晓璇就能打败蒋衾,赵雪,你错得太离谱了。蒋衾就像座冰山,浮于表面的只是小部分,他那深不可测的强大你永远也别想看见。”

    赵雪瘫倒在地,听到最后句话时突然挣扎起来,嘶吼的声音都变了调:“但是姓蒋的已经坐牢了!他亵渎我爸的遗体,他是帮凶,他会付出代价的!——”

    “他不会,”靳炎冷笑道,“你以为我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会出手把你抓回来吗?我既然都告诉你了,就敢保证你再也没机会说出去。”

    那瞬间赵雪还以为靳炎要杀人灭口,瞬间发狂的挣扎起来!

    然而保镖又岂是吃素的,抓着她手拧就把她按倒在地,两个人同时抬眼请示靳炎。

    “老子不杀她,杀她脏了老子的手。”靳炎扬下巴说:“打昏了带出去,留着她自有用处。”

    靳炎行人从店铺后堂走出来,门口车又换成了辆半旧的吉普。

    他们匆匆上了车,心腹司机回头问:“靳总天没吃东西了吧?离接机还有两小时,先吃个饭怎么样?”

    靳炎面色有些晦暗,隔了几秒才摇头道:“车里有饼干,拿来我吃几口。”

    “哎何必呢靳总,您这几天都忙成什么样了?好好吃顿休息休息,反正咱们还有时间!”

    “不是时间的问题,”靳炎慢慢道,“我吃不下去。”

    司机愣。

    “你们蒋哥在的时候,每天我都要问他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如果不够好我晚上还下厨给他煲鱼汤。现在他在看守所里,也不知道吃的怎么样,肠胃能不能习惯,我今天看他瘦了好……”靳炎声音有些沙哑,说:“我想起这些,心里简直……”

    司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讷讷的道:“蒋哥是好人,蒋哥很快就会出来的。”

    靳炎苦笑声。

    蒋衾真的能很快出来吗?

    如果换成他自己,哪怕在监狱里蹲三年,他都不觉得长。他还有蒋衾在外边等着,每天醒来都有动力坚持下去,短短三年咬个牙就过去了。

    然而换成蒋衾,在看守所里住三个月,哪怕三天,都漫长得让人难以忍受。

    哪怕有任何可能他都希望进去的是自己,然而严峻的事态不允许他感情用事。就像他在看守所里蹲着的时候,蒋衾没来探视过次,连句暖心的话都没让人带过;但在那段时间他仅仅人就撑起了时星娱乐,解决了所有问题,干净漂亮的把他从法庭上捞了出来。

    靳炎当时只觉得蒋衾做事靠谱,能娶来这样的媳妇值得好好炫耀下;然而现在情况倒转,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初在里边关着的时候,蒋衾尝过的是何种滋味。

    靳炎自虐般的吃了两包饼干,伏在后车座上休息了会,等醒来时已经到了机场。

    关烽坐在机场咖啡厅里看杂志,手边杯热拿铁,他连唇都没沾。这位终年脸色苍白、神情冰冷、走在路上如同吸血鬼公爵降临人世的关大公子,看到靳炎时眼神停顿了整整两秒,才说:“我觉得你最近脸色有点难看。”

    靳炎冷冰冰道:“不关你的事。”

    “sorry,我只是觉得你再这样下去,等会计师出来后可能会嫌弃你。”

    关烽优雅的低头翻过页,靳炎却瞬间被当头砸中了:“你……你说什么?!”

    “这是很合理的推测,黎檬告诉过我你当初吸引蒋衾全是靠着张脸。”

    靳炎:“……”

    关烽说:“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色诱的价值。”

    靳炎还没来得及抄起餐刀插进关烽喉咙里,踩着十二厘米钻光高跟鞋的女侠hellen蹬蹬蹬赶到,手里拿着她天二十四小时都不离身的法宝手机:“关总,从纽约飞来h市的航班半小时前已经到了,姚女士刚才打电话说现在已经出关,问能不能五分钟后在楼大厅碰头?”

    “哦,”关烽兴致缺缺说:“那就去吧。”

    靳炎迟疑再三,咬牙把餐刀放了回去。

    关烽眼神闪着轻蔑的光,仿佛在说哼,我就知道没人敢对我高贵的脖子下手。他能顺利活到现在而不缺少任何身体器官真是个奇迹,其实如果不是看在他联系了赵承强原配的份上,靳炎那把刀现在已经插进去了。最不济也要撬掉他两颗牙。

    56、第 56 章 ...

    姚淑文是赵承强的原配。

    这位女士在美国经营自己的公司,虽然年近五十,气质保养却十分得当,穿身米色套装,带着低调却华贵的珍珠胸花。

    她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至今还能看出婉约的轮廓。赵承强和赵雪的母亲厮混在起,对自己的家庭非常冷漠,她就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内煎熬到赵承强被杀,然后立刻资产移民去了美国。

    本来靳炎已经联系不上她了,关烽手下却正巧有个海外业务,接触到了她公司里的人。当年靳炎和蒋衾家跟赵承强势同水火,跟这个可怜的女人却惺惺相惜,还起吃过几次饭。姚淑文得知蒋衾被抓的消息后,虽然满心不愿意回到h市这个伤心地,思忖再三后却还是来了。

    几人年不见,靳炎看她便笑着恭维:“姚大姐精神十足,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啊。”

    姚淑文摇头笑道:“那还能有你们年轻?关总不用说了,小靳同志也比以前英俊潇洒,你们男人都是不会老的吗?”

    除了关烽之外几个人都应景的笑了。

    “不过靳炎,你脸色可实在不好看,最近挺上火?”

    靳炎眼神晦暗下来,“蒋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姚淑文安慰道:“总有那么天的,别心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我定尽力。”

    她只是随口说,客套罢了。毕竟这么年不见,情分也很有限。然而靳炎请她过来可不仅仅是叙旧,姚淑文的说法其实正中他下怀。

    行人上车去酒店。关烽身份远非姚淑文可比,带着hellen施施然坐在房车里,靳炎便让姚淑文上自己的车。走在路上他把最近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交代了下,末了叹道:“开庭时间已经定了,下下个星期三。赵雪听到风声后准备逃到f县,被我抓回来了。”

    提起赵雪时姚淑文牙关紧了紧。

    靳炎视而不见,自顾自道:“要是有人能提供些对蒋衾有利的证明就好了。不过时隔年,上哪去找证据呢?——唉!”

    他们定的酒店是靳卫国名下的产业,进门就有侍应生彬彬有礼把他们引到贵宾包厢里。赵雪早就被五花大绑的从后门送进来了,此时披头散发,坐在包厢沙发上,两个黑衣男左右面无表情的看守着她。

    靳炎边拉开椅子边笑道:“我反正没觉得她长得像赵承强,姚大姐你看看,跟她妈像不像?”

    赵雪嘴巴被堵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靳炎。姚淑文看着她年轻的脸,长长叹了口气。

    靳炎仿佛觉得很有趣,问关烽:“关总,要是有人敢里外勾结的背叛你,你会怎么处理他?”

    关烽低头翻酒水单,过了会儿才吩咐hellen:“让人开我上次寄存在这里的香槟。”说着把酒水单往她怀里丢,回头漫不经心的道:“——装麻袋里扔进环城河。”

    “你就不能创新下?”

    “……剁碎了装麻袋里,扔进环城河。”

    靳炎怒道:“点都不知道爱护环境!把环城河当你家垃圾箱吗!”

    关烽脸无辜的歪了歪头。

    hellen吩咐完侍应生,转头笑道:“要是有人敢把关家的事情说到外边去,不用关总吩咐,我们直接张机票把他送到法国去出差,那边自然有人处理得干干净净。像赵小姐这样在公司里贩毒的,那就不得了,我们底下人根本不敢说上去污了关总的耳朵,保管第时间就让他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赵雪面无人色,突然开始剧烈挣扎,不断发出愤怒的唔唔声。

    靳炎沉吟半晌,摇头道:“蒋衾最恨我搞这些暴力血腥的事情,这次就不见血了吧。”

    赵雪拼命扭动,但是她被绑得很严实,根本没法从沙发上跳下去。

    “不过我堂堂个做大哥的,被人卖了还不敢动手,传出去也不像样——知道的说我听媳妇话,不知道的指不定就要说我胆小怕事,名声太不好听。”

    靳炎想了想,拍手说:“有了!正巧姚大姐在这,赵雪按古时候的说法还得叫你声大娘,要不就把她交给你了,怎么样?”

    这包厢里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靳炎本来就打了这番主意。他大老远的把姚淑文从美国请回来,难道只是为了吃顿饭?

    赵雪这种在人公司里贩毒偷钱的,落到哪个老大手里去,都免不了死。对于这点她不可能不知道,恐怕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心理准备,真让她死搞不好她还觉得自己这是慷慨就义,是为正义而献身。

    所以靳炎不让她死了,把她丢给赵承强的原配,以后自然有她生不如死的日子。

    姚淑文略迟疑,却没立刻搭腔,顿了顿才笑道:“靳炎……你大老远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给我丢个便宜女儿?这么有本事的女儿我可认不起,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先跟我说明白吧。”

    hellen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带着几个人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包厢门重新关上,靳炎才在餐桌边坐,懒洋洋道:“姚大姐,咱们这么年的交情了,我也不瞒你。蒋衾在里边受了很罪,我想尽快把他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