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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骨 作者:明鬼

    得有点熟悉?”

    韩雁起惊,搪塞道:“错觉,肯定是错觉。”

    明盛兰轻笑声,道:“我看你好像没说真话,你实在很不擅长说谎呢。”

    韩雁起懊恼的看着他,原来竟这么明显?

    明盛兰忽然道:“雁起,我问你,你日后会选择和男人在起吗?”

    韩雁起有些高兴他转开了话题,缩在被子里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就要看他身上有没有名器啦。”

    明盛兰道:“若是我……像我身上的这艳戈呢?”

    “啊?”韩雁起呆了下,才干笑道:“你别开玩笑了,你这可是艳戈啊,我怎么会和艳戈在起呢。”

    明盛兰虽然早知道可能如此,还是灰暗了脸色,道:“为什么非得艳壶不可?”

    韩雁起挠了挠头,道:“你这么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不过哪个男人喜欢在人之下嘛。”

    明盛兰勉强笑道:“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呢。”

    韩雁起撅着嘴道:“不用试我也知道。”

    明盛兰看着烛火摇曳下他浓黑的眼眸,有些伤心和无可奈何,也不知是什么促使着他,低下头,吻住了尚是清醒的韩雁起。

    韩雁起愣了以愣,呆呆的被他亲吻。

    明盛兰并没有余的动作,只是将唇覆在他唇上,停留了些许时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韩雁起哭丧着脸,有些畏缩的道:“你……你是要学吻技么……”

    明盛兰叹了口气,道:“不是。”然后便转过身去。

    这奇怪的态度让韩雁起不明所以的呆了好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十分模糊,也不敢去深究。只是心底有些难受,难受之余又有小鹿在跳动样很欢喜,不知是什么怪异的情绪。

    看着明盛兰的背,韩雁起忽然很想他转过来。

    冷菜十三道,热菜二十八道,果拼三盘,糕点水果茶水若干,另有燕窝老汤每人份。用的餐具是上好的雨过天青瓷——对,就是人家用来收藏的那种,装水果的银盘都镶着拇指大的宝石数颗。

    韩雁起目瞪口呆的道:“这……这是吃饭还是吃银子呢?”

    薛横玉仍穿得十分厚,只是今日换了件狐裘,看那细软的皮毛,便知是集腋而成的裘,非常暖和。他倦倦的靠在椅背,道:“我钱的没处烧,只好在吃穿住行上浪费点了。”

    韩雁起直咋舌,道:“这么奢侈,留给儿子也好嘛。”这人看起来这样雅致,怎的行事全然副暴发户做派呢。

    薛横玉哼了声道:“我没儿子,以后也不会有。”

    韩雁起悄悄看他眼,奇怪的嘟哝道:“看样子没什么隐疾呀……”

    薛横玉因瞎了,耳朵十分灵敏,哼道:“没隐疾也不定非要儿子呀,我宁愿死后将用不完的钱都散了。”

    穿黄衫的女子看了看沙漏,道:“主人,该用膳了。”

    薛横玉嗯了声,道:“诸位请。”

    薛横玉并不要人帮忙喂饭,想必是出于自尊心,他让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们都退开,自己摸索着捧起汤碗和勺子,舀起勺参汤往嘴里送,倒也轻松。

    韩雁起总觉得个盲人吃饭,还是很不方便的,容易出事,他正好就坐在薛横玉旁边,就边吃边看着他。

    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知韩雁起是什么运气,他想会出事,还真就出事了。

    薛横玉今日喝的胃口大开,自己摸着又去盛汤,那黄衫女子还不及上前帮忙呢,薛横玉就打翻了汤碗,那滚烫的汤水眼看就要泼到他身上了。

    幸而韩雁起直注意着,连忙起来抄起薛横玉往旁边闪。

    薛横玉身形较韩雁起还要矮小点点,韩雁起将他抱在怀里往旁跳开,只觉这他山玉就是他山玉,即使隔着厚厚的狐裘,抱在怀中也仿佛能感受到那滑软,果真是通体如温玉啊。

    薛横玉猛的也吓了跳,手紧紧抓住韩雁起的手腕,待稳了才皱紧眉,道:“谢韩兄了,黄缨,打扫。”

    前半句对韩雁起说,后半句却是对黄衫女子说。

    韩雁起松开他,笑道:“没事就好。”

    明盛兰也皱起了眉,因为韩雁起放开了薛横玉,可薛横玉的手还抓在韩雁起手腕上。

    这薛横玉的手不但是不松,还变本加厉的顺着手腕向上摸去了。

    韩雁起惊讶的道:“薛兄,你这是做什么?”

    薛横玉紧抿着唇,脸上有些惊讶,那双眼无神的对着处,道:“冒犯了,韩兄让我摸完再说。”

    “这……”韩雁起傻傻的任他从手臂直摸到脊椎,又摸到腿上,看着那边明盛兰的脸都比锅底还黑了。

    那些婢女们个个则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盯着自家主子,不可思议的看个平时被男人碰下就要呕吐的人,现在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左摸右摸的,这不是幻觉吧?

    薛横玉终于摸完了,拿着条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满面掩不住的惊奇。

    韩雁起忍不住问道:“薛兄,这是怎么了?”

    薛横玉沉吟片刻,道:“我实在不知……你竟是……”

    他话说到半,又不说了。

    韩雁起摸不着头脑,问道:“我怎么了?”

    薛横玉笑道:“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么,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他独独碰到韩雁起没有呕吐的欲望,昨日感觉到他的存在时,只是觉得这人的气息十分清爽,让人想靠近,碰到后无甚反应,他也想过是否这人身上有名器,却没想到竟是风月之骨!

    可有些好笑的是,韩雁起居然像点也不知道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薛横玉若是风月场中的人,或者他母亲当年再晚些退出风月场,他今日恐怕就明白为什么韩雁起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事情了。

    可惜薛横玉的母亲早在韩雁起被师父收养之前,就退隐嫁人了。

    所以薛横玉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素来有些警惕的,这事韩雁起竟然不知道,必有蹊跷,还是不要管闲事。于是他很淡然的道:“我方才发现个事情。”

    韩雁起早在好奇了,忙问道:“什么事?”

    薛横玉道:“我发现韩兄挺适合拉二胡的……”

    “……就是这个?”韩雁起抽了抽嘴角,道:“你摸了那么久,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薛横玉理所当然的道:“对呀,韩兄,你可别觉得二胡怎么了,我这姽婳将军阵可就是靠二胡声撑起来的。”

    骗谁呢……你的姽婳将军阵分明用琵琶用的最……

    韩雁起颇为委屈,怎么都把他当傻瓜骗嘛。

    薛横玉自顾自的道:“说到这里,不如我拉曲二胡为各位助兴?我来拉,你们吃。”薛横玉没发现所有人的脸都绿了,伸手接过把二胡,抱在怀中,开始拉起了凄凉的二胡曲……

    说实话,这么个美人,十指如玉,抱着把二胡拉,虽然有些古怪,但仍是很赏心悦目的。只是听着这凄凉入骨的二胡曲,吃饭简直是哽得慌,直想哭……

    吃饭完是午休时分,韩雁起和薛横玉约好等会儿休息好了到他那儿去聊聊,现下韩雁起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摸自己。

    摸了手臂摸后背,顺着后背摸大腿,把个全身都仔仔细细的摸遍了。

    明盛兰终于忍不住了,道:“你怎么和薛横玉样,玩瞎子摸骨啊。”

    “不是不是……”韩雁起道:“我这是在看看我身上哪不对呢,我总觉得薛横玉在骗我,他是不是摸出来我身上有什么了。”

    明盛兰道:“你身上有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呀!”韩雁起瞪着眼道:“要是知道我就不摸了。”

    明盛兰无奈的道:“那你现在摸出些什么了吗?”

    韩雁起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不对的呀。”

    明盛兰道:“……那不就是了,本来就应该没什么不对的,也没中毒也没怎么,我看是那个薛横玉作弄你玩吧。”

    “他作弄我干什么?”韩雁起有些死心眼,他认准了薛横玉肯定看出来了什么,认真的道:“反正我觉得他摸出什么不对了,快你来帮我摸摸,看我和常人有什么不同没。”

    明盛兰无奈的走上前,把手搭在他肩上,捏……

    “哎哟,痒!”韩雁起扭,要笑不哭的道:“难受死了。”

    明盛兰只好又将手移到他背上,细细的从上往下摸,只觉韩雁起真是瘦,这条脊骨摸得清清楚楚,没什么肉。

    “痒……”韩雁起忍住不动,道:“怎么样,摸出什么没?”

    明盛兰道:“就觉得你比常人怕痒。”

    韩雁起道:“还有没?”

    明盛兰道:“没了。你也要想想啊,我又不像你,练过,怎么可能看得出什么来呢。”

    “哎呀,我忘了。”韩雁起拍头,道:“竟然忘了,真是……那要怎么办呀。”

    明盛兰道:“我看你是杞人忧天,若你真有什么事,你师父会看不出来吗?”

    韩雁起愣了半晌,才呐呐的道:“对呀,我师父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傻孩子,你师父看出来就定会告诉你吗?就定告诉你这是什么吗?

    什么叫做天真,这就是。

    第五十章

    韩雁起想,薛横玉最种衣服定是裘衣。就这么会儿功夫,他身上披的皮毛就又换了件纯白的。

    薛横玉就坐在他那张看就舒适无比的软椅中,就像要冬眠的动物,微阖双眼,总是带着浓浓的倦意。这样看来,便不知他双目已盲,让人十分期待那双眼。

    薛横玉轻声道:“请坐。”

    韩雁起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开门见山的道:“你打算问我什么?”

    薛横玉沉吟片刻,道:“那我就直说了,韩兄可知我双目如何盲了的?”

    韩雁起道:“这不是天生的?”

    薛横玉冷笑道:“自然不是,我九岁那年被人劫走,将双眼剜去,后弃于荒野,幸而被好心农家救了,问知住处后送回去。只是自那后再不能视物了。”

    韩雁起悚然,道:“竟有这种事?可你如今这眼睛……”

    薛横玉抚着自己空洞的双眼,道:“这不是我的眼睛,当年剜去我眼睛的人舍不得他山玉双眼空空,给我填了双普通人的眼睛,却还是看不见。”

    韩雁起思及蔚成碧那双三千眸,惊道:“你莫不是想取成碧的眼睛?”

    薛横玉缓缓点头,道:“我记了那个为我换眼睛的人十年,直到我有能力时,又寻了三年,花费金财无数,才找到他。他告诉我,我原本的双眼是取不回来了,只能找双同为名器的眼睛。于是我又找,才找到了蔚成碧。”

    韩雁起道:“那个人是谁?”

    薛横玉道:“也许你知道,是魏长生。”

    韩雁起道:“魏长生,冢中人魏长生?”

    薛横玉再次点头。

    竟然是魏长生?

    这个魏长生出道很年,自号冢中人,因他今年已不知少年岁,宣称自己早该是冢中之人,却也直不见死。

    韩雁起的师傅曾提起过,在他年轻时,魏长生就是冢中人了,直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没有人记得他老了,有的说百岁,有的说两百岁,都人如其名的长生了。

    不过大家唯知道的是,这个魏长生可不是什么好家伙。

    他天生鬼手,有只灵活无比,鬼怪莫测的右手,在名器谱中就叫做“长生”。这只手不但于床技有手,是善断脉分针,精于药石。

    于医道极有研究的魏长生是道上有名的伪名器制造者,所谓伪名器,前文曾表述,蒙离所怀的名器,非真名器,乃药草所催成的伪名器,虽有床上妙用,却害人害己。

    而魏长生正是专门权贵们制造这样的东西,用处,比如培养好后送给对手,对手上了这人,就要无疾而终,命呜呼了。或者上等点,只对伪名器在身的人有害,对上他的人无害,用来做玩物,毕竟天生名器可遇不可求。

    总而言之,魏长生就是个惯喜旁门左道的风月中人,韩雁起的师傅在提起此人时,向来是十分鄙夷的。

    此时薛横玉说起当年剜他双目的人竟是魏长生,韩雁起真是又惊又恶,尚不知魏长生还干这种事情,道:“你也是被他害过的人,现在竟要连同他起害人?”

    薛横玉手抵着下巴,细声道:“你没有盲过,你不能知道这种痛苦……我是个瞎子,我这辈子最大期盼,不就是能重见光明?为了能再见光明,我就是付出再也不惜。”

    韩雁起道:“连人命也可以?”

    薛横玉犹豫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请你来,正是想问问有没有两全的方法。”

    韩雁起气得呼吸不稳,大声道:“怎么可能有!魏长生啊魏长生,我原来以为他只是替人制伪名器,不想他这样狠毒,还将真名器剥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薛横玉道:“真的没有办法?”

    韩雁起怒道:“若有我早说了,你告诉我魏长生在哪里。”

    薛横玉道:“你想去找他?”

    韩雁起道:“自然。”

    薛横玉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韩雁起道:“你还想着要成碧的眼睛?你怕我们抓住魏长生后,没人能帮你换眼了吗?”

    薛横玉撇过头去,道:“人都是自私的。”

    韩雁起道:“我还以为你肯将魏长生的事情说出来,应该十分通晓大义……”

    薛横玉摇头,道:“我真的只是为了知道有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若没有,蔚成碧的双眼我就要定了。我从来就不是个知道大义的人,说我心存善念,那肯定是骗你。”

    韩雁起从未见过这样坦荡的人,做坏事也这样坦荡,可细细想,他只是将人之常情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谁人不自私呢,薛横玉与其他人相比,反而了份直白。

    韩雁起道:“你应该知道明盛兰是什么人吧?”

    薛横玉缩在椅子里,道:“天下第神捕,我雇的那些人已经告诉我了。哈哈,果然金钱买不到真正的高手呢,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要破釜沉舟,你不用再想劝我了。”

    韩雁起道:“既然如此,那也请你转告魏长生,韩某虽不自诩为正道,也看不惯他的作为,这事,我管定了。”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魏长生的做法乱了规矩,没有碰见也就罢了,现在遇着了,是必要管上管的。

    薛横玉淡淡的道:“你走吧,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应该会找你的。”

    韩雁起未及思考薛横玉最后那句话,匆匆出门回房了。

    他推开房门便道:“快,我们走。”

    明盛兰道:“怎么了?”

    韩雁起道:“边走边说,我怕成碧他们出事。”

    赵虞城听蔚成碧有可能出事,立刻起身,三人同离开这待了天的别庄。

    薛横玉的人并未拦他们,自然,要拦也是断断拦不住的。

    韩雁起在路上将魏长生的事情简单说了,道:“我觉得有些不妙,恐怕魏长生会趁我们不在对成碧下手,才急忙拖你们回去,就算没有事也得赶紧先走人,那魏长生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怎么说也是成名年的人物,即便是韩雁起,也没有把握对付他。

    这魏长生三个字,在风月行内人耳中听来,就是响当当的招牌,恶名昭著,臭不可闻。

    明盛兰道:“齐小白和蔚成碧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他弄翻?这个魏长生身手很好?”齐小白的身手就不必说了,齐风公子之名在江湖上可是响得很,而蔚成碧也非浪得虚名之辈。

    “唉……”韩雁起无奈的看了他眼,道:“难道你还没弄懂吗?你自己想想,我当初弄翻齐小白和蔚成碧用了武功吗?”

    任何技巧,练到了巅峰,那都是很厉害的。

    这个魏长生右手“长生”,手上功夫自然很是好的,再加上他专精旁门左道,齐小白和蔚成碧遇上他,还真不定逃得过。

    可惜薛横玉似乎刻意拖了时间,直到现在才说出来,如今赶回去,恐怕也晚了。

    当三人赶到客栈时,齐小白和蔚成碧果然已经不在了,拉住掌柜的问,掌柜的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哪去了啊,今天大早就不见人影,还是那两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问我们看见他们没有,才知道人不见了。”

    昨夜就不见了?

    韩雁起皱眉,果然如此,魏长生的动作还真快。

    赵虞城掌将张桌子拍得粉碎,面色冰寒。

    这动静惊了上面的人,偷香窃玉从楼上下来,看见韩雁起就哭着道:“公子,齐公子和蔚公子被人带走了。”

    明盛兰拎住这两个想要头扎进韩雁起怀里的小丫头的领子,道:“不要哭,好好说清楚怎么回事。”

    偷香用袖子随便抹了抹眼泪,哽咽的道:“我们姐妹睡的向很浅,要随时听主子吩咐,昨夜听见隔壁有奇怪的动静,好像是人在打架,就起去看。然后我们看见齐公子和蔚公子起在打个穿着灰衣服的人,那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可是没过几招,齐公子和蔚公子就晕倒了。那个灰衣人看见了我们,说留我们在这里给公子送个口信,然后就带着两位公子走了。”

    明盛兰道:“他让留什么话?”

    偷香道:“他说,若要离水刃和三千眸,三日后独身到城外飞花观去。”

    韩雁起皱眉,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要三千眸,现在已经得到了,为何还要让我去?”

    窃玉怯怯的道:“我看那个人好像也是行里人。”

    偷香道:“对,房内残留的香味,分明是行里人惯用的熏香,还有他的身法,分明就是练过床技的。”

    韩雁起道:“他是魏长生。”

    “啊!”看来偷香窃玉也知道他,她们惊呼了声,道:“冢中人!不好了,公子,遇上这个老贼肯定没好事,公子你不能去啊。”

    韩雁起道:“你们只管说说你们听说的魏长生。”

    偷香窃玉道:“都是妈妈和我们说的,那个魏长生近些年很少出来,但直托很人到处打探些人,妈妈说他肯定有什么坏事要做。”

    明盛兰沉声道:“看来魏长生的目标不止蔚成碧,他这几年都在准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韩雁起道:“我有种预感,只要三日后我去了,就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事了。”

    明盛兰看着他,道:“我陪你去。”

    第五十章

    因韩雁起从未出世,对于魏长生的了解也仅限于其师口中所得,此时要去见他,幸而有三天时间,便就近请了金老五来相问。

    金老五听是魏长生,就直咋舌,道:“老弟,你好大的胆子啊,还去动那冢中人。你是不曾出来,不知魏长生都做些什么事。也好在你问的是我,这些事旁人哪里知道的。那魏长生这些年不知钻研什么歪门邪术,还偷偷掠走他人馆中名器,凡举杭州三合馆、洛阳鱼儿楼、阳城千金笑楼等等,都有丢了人的。大家知道是魏长生掠的人,却找不到他人呀。”

    韩雁起道:“那岂不是要将他抓起来?他天生只长生鬼手,将人掠去定是如薛横玉的眼睛般割去名器,也不知是何用。”

    金老五连连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老弟你就是再厉害,也寡不敌众啊。魏长生用歪路子制了许伪名器出来,就算是伪的,那也了得,你去了,岂不是凶吉少。”

    韩雁起哼道:“假的真不了,纸老虎罢了。再说老哥你忘了,我侄儿和朋友还在他手上呢。”

    金老五道:“嗨,那也不能送上门去呀,我看你不如传书回去,和令师说声,请他老人家出个山,那时节才是十拿九稳的赢。”

    韩雁起直摇头,道:“我三日后就要去,再等师父来,该死的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

    金老五摊手道:“这可如何是好。”

    韩雁起道:“我且会会他再说,我还就不信他能厉害到哪里去。”

    金老五暗自叹气,韩雁起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时花楼就惯受尊宠的,出来后是不曾遇到什么挫折,如今听说有人十分厉害,他心里自然有些不服气。现下有机会过过招,那是求之不得的。

    韩雁起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啊,他根本就没这种安危意识。

    金老五道:“老弟,老哥是尽力劝了你了,也不说矫情话,你若是执意要去,就去吧,只是千万保重,不要着了道。落在魏老鬼手里,那是比死了还难受呀。”

    韩雁起道:“你放心吧,我和明盛兰起去呢.。”

    金老五听,咦了声,道:“那胜算倒大了许,有你在,明捕头的武功才有用武之地,他若个人去,肯定会被魏老鬼放倒的。”

    讲到这里,韩雁起又十分犹豫的想了想,才期期艾艾的道:“老哥,你知不知道姽婳将军阵?”

    “嘿,你这是问对人了!”金老五抹脸上的汗,道:“我有个老相识就是红袖阁的人,姽婳将军阵,我熟啊!”

    韩雁起喜,道:“那正好,我要与你讨论讨论,你说这人有没有能不把姽婳将军阵中的事忘掉?”

    “忘掉?”

    “呃……我是说,就是能清楚的记得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韩雁起回想起来就总觉得明盛兰解完毒的表现很奇怪,还盯着他怪怪的看了好久。

    金老五摸着下巴道:“这要看是什么人了,要像般的村夫走卒、商人富甲,那进了阵遇到的事虚虚实实,解完药他可能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泄没泄过。”

    韩雁起迫不及待的道:“那要是像明盛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