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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6

      艳骨 作者:明鬼

    直到方才,他才好像忽然开窍了样,又恍然想起师父说的那些点点琐碎的缘由,看见他心就跳得很快,见不到他就心慌,他有危险了会很担心,只想着他个人……所以他推开了明盛兰,明知道明盛兰服了软金玉,又是高手,还是下意识的把他推开了。

    之前的几天,见到明盛兰,他就气短呀脸红呀,还傻乎乎的跑去问金老五,金老五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想必也很为难吧。

    韩雁起学了那么年的床技,无颜轩中的美人换了批又批,在他看来,容貌还真是不堪提。甚至于名器,有时也会成为浮云,渐渐的就消散了。无颜轩里的美人们么活色生香啊,天下风月归扬州,而几乎整个扬州的绝顶美人,都是从无颜轩出来的,就是这样,韩雁起也从来不曾留意于她们中的任何个人。

    那时候韩雁起以为,和这些美人们在起玩,学习、教导床技,应该算是喜欢她们了吧。到如今才算是明白,不样的,两种感觉完全不样,至少他就不会为了无颜轩的姐妹们挡什么毒,那些姐妹们也不会明盛兰这样对他好。

    韩雁起越想脑子也就越明白了,只是忽然又惊觉,糟了!

    艳骨,艳骨!

    还有明盛兰的艳戈!

    韩雁起咬牙,到底是艳骨的作用还是明盛兰那个无名艳戈的作用,他早该明白,怎么可能,就算再怎么喜欢,总不至于每次在明盛兰面前都使不出那些为上用的床技吧?这么推算,根本就是名器的作用!

    不行,绝对不行。

    韩雁起默默下决心,怎么能做下面那个呢,师父二十年如日的在他耳边说:乖徒儿啊,我们这门的人那可都是在上面的,不管遇到男的女的,那都是我们上他们,你要记着,以后找的女人也就罢了,男人再怎么说,你都不能让他们上你!

    韩雁起听这话听了二十年,早就刻在心里了,在韩雁起看来,自己天生就是要做在上面的那个的。

    先前得知自己身怀艳壶,他还想过,算了,没事没事,艳壶也不是不可以在上面的嘛。所谓艳壶艳戈,本来就只是对前面后面的物事的称呼,分个类,才不是说你身上有艳壶就不能上别人,身上有艳戈就不能被人上了呢。就像之前的林家兄妹,那对兄妹就都是艳壶嘛。

    所以他想虽然有点遗憾,也罢了。只要日后小心点,不要让人看出自己身上有艳壶,然后惦记上——或者瞒不了也别让人得逞,还是照样潇洒快活嘛。

    现在好了,竟然还有这事……韩雁起仔细想,到底是艳骨的作用还是明盛兰的艳戈的作用?他想了半天,还是肯定了,定是明盛兰的作用。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自己身上有艳壶,但他的为上用的床技在别人身上施展来可是灵得很。反而是遇到明盛兰,就完全失灵,这是什么怪艳戈啊?

    不过是明盛兰那也好,要是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韩雁起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韩雁起想好了,师父说,遇到喜欢的人就不能放过,他定要把明盛兰追到——看明盛兰对他很好,要是明盛兰也有那心思就好啦!

    然后千万不能让明盛兰知道他的艳戈的作用,想个办法,下药也好,什么也好,把他吃了再说……

    越想韩雁起就越得意,真是好办法啊,现下在韩雁起看来,明盛兰已经姓韩了。

    这得意的情绪太过明显了,魏长生都道:“你倒是轻松啊,中了药都能笑得出来,这要哭不笑的,要笑你就不能笑开点么?”

    韩雁起敛起了笑容,道:“你管我!”

    时花楼小公子高兴,就爱要哭不笑。

    到这时,明盛兰也占尽了上风,个狠狠的鞭腿扫在头棕熊腰上,便听声响,那熊轰然倒地,接着再回身并掌,手掌竟生生插进另外头棕熊心口,扯,掏出血糊糊的熊心。

    魏长生脸上直带着的笑意微微减了,道:“好身手啊,我这两头熊养了五年,还没人能完好无损的从他们掌下走过来呢。”

    韩雁起道:“笨畜生啊,我家盛兰活了二十年,还没有畜生能完好无损的从他手下爬过去呢。”

    魏长生看着他。

    韩雁起斜睨回去,道:“怎么了?”

    魏长生放在他的脖子上的手紧了紧,道:“这毒看来还不够烈,你的抗药性倒也不错,还能贫,要不我先扭了你只手,给我的宝贝报仇?”

    韩雁起闭嘴了。

    明盛兰高声道:“魏长生,我再问你,你放不放了雁起?”

    魏长生嘿嘿笑道:“我不但不放,还要找两条獒犬奸了他,你,你也别想逃过去,外面就是我的爱宠们,”他加重了那个‘们’字,怪笑着接着道:“两头熊你能对付得了,那群藏獒呀蛇呀猿呀,你受不受得了呢?我看啊,你要是识相的……啊!!”

    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异变陡生!

    那是双玉石般光滑细腻的手,手指可纤长可漂亮了,就这么屈起两根手指,从魏长生身手悄无声息的伸过来,然后狠狠插进他的双眼!

    钩扯,这漂亮极了的手指,就生生将魏长生的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啊啊啊啊——”魏长生双目滴血,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惨叫,双手合拢,死命的掐韩雁起。韩雁起眉心跳,出手极快的点在魏长生身上的穴道,使巧劲推送,将负伤的魏长生给推开,自己在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此时他身手矫健,面色红润,哪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魏长生让开,便露出了他身后袭雪白狐裘的薛横玉,那垂着的右手沾着鲜血,狐裘上也沾染了血红,可他的脸色十分冷漠,冷冷的看着魏长生惨叫,身旁仍是两个扶着他的漂亮婢女。此时再看,魏长生那几个手下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魏长生从怀中不知掏出什么药撒在眼睛上,这才好受了些般,靠着柱子,满脸带血,面目狰狞的道:“薛横玉——!”

    薛横玉从鼻子里发出哼笑,道:“怎么,没眼睛的滋味可好受?”

    魏长生咬牙切齿的道:“你竟然偷袭我……你是不想重新视物了吗?!”

    薛横玉随意擦擦自己手上的血渍,道:“我这个人,心比较狠,而且睚眦必报。你知道,我可以为了自己重见光明而帮你害人,但是我也可以为了报仇而当辈子瞎子。你错就错在不该那样嚣张的说出你的眼睛原来是我的,还被我听见了……哼,若不是如此,也许我还真会继续帮你呢。”

    魏长生显然不太能理解薛横玉的想法,薛横玉为了重新见到光明,花费了无数精神和财物,可如今,只是为了让他也变瞎子,宁愿自己下半辈子都看不见东西。

    薛横玉又道:“这双眼睛,不要也罢。”他随手扔了手中血肉模糊的眼珠子,脸上仍是不在乎的表情,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或许在某种变态的境界上,魏长生和薛横玉达到了同样的高度,他不再纠结于薛横玉的问题,而是对韩雁起道:“看来就算薛横玉不偷袭我,我也会被你偷袭吧,后辈,你的毒什么时候解的,难道你果真还藏了粒软金玉?”

    韩雁起微微笑,道:“难道你忘了我方才将明盛兰的胸口都咬得血迹斑斑啦?他服完软金玉不到刻钟,软金玉的药效,尚存于他的血液呢。”

    魏长生愣,然后大笑,道:“是我大意了!竟然被你钻了空子!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状若癫狂的大笑,笑得停不下来,空洞的眼窟窿流出殷红的血液,可怖之极。

    明盛兰缓步走了过来,在了韩雁起的旁边,轻声道:“你没事吧?”

    韩雁起默默自己脖子上被魏长生掐出来的淤青,道:“点淤青而已,没事。”

    明盛兰放心的点了点头。

    韩雁起忽然道:“对了,我有事和你说。”

    这种时候,是什么要紧的事要说啊?明盛兰已经放完信号了,还想去把魏长生彻底解决,以绝后患呢,听韩雁起这么说,他偏了偏头,意思是什么事啊?

    韩雁起抿着唇有些羞涩的笑,期期艾艾的道:“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明盛兰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

    就好像,就好像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村——啊不对,不太贴切,像……像晴空个大霹雳,然后掉下块大肉饼!

    明盛兰确定,这个消息是他这二十年人生来,最大的惊喜了!又惊又喜,让神捕大人在这消息中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啦!

    第五十六章

    明盛兰因为时不能反应过来,还又问了遍,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韩雁起认认真真的重复了遍。

    明盛兰低头看着韩雁起的眼睛,说不出的狂喜,也无法究清韩雁起是怎么忽然间开窍的,顾不了还有人看着,他便猛地搂住韩雁起,低头吻他。

    韩雁起十分疲倦了,窝在明盛兰怀里微仰头细碎的回吻。

    被信号召唤而来青州驻军进入了道观,围攻下外面的艳宠无幸免,都被斩杀,而后鱼贯而入。可惜进门便看见神捕大人搂着个看不清眉眼的人在拥吻,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淡然绕过两人,拿下魏长生。

    明盛兰只觉那唇间洋溢的都是幸福,许久他才缓缓离开韩雁起的唇,这时才哭笑不得的发现,韩雁起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唉……”明盛兰叹了口气,不知是该继续欢喜还是无奈了,索性将韩雁起抱起,回去。

    齐小白和蔚成碧被魏长生关在间房里,都用铁索绑了好几道,让他们无法脱困。明盛兰将他们放出来,齐小白就满脸的戾气,要去杀了魏长生。

    明盛兰哪能容他当着自己的面犯案,魏长生有罪,那也自有官府公断,私人恩怨且放到边。

    彼时众人都在房里,明盛兰拦住了齐小白,齐小白脾气可不是好的,加上压抑了那么就的怒火,便下子爆发开来,道:“姓明的,让开!”

    明盛兰抿唇看他,道:“魏长生自有官府决裁。”

    “哈,”齐小白冷笑声,道:“你还真当你是个玩意儿了?敢挡我的路,好狗不挡道,滚开,不让别怪我不客气!”

    明盛兰不卑不吭的道:“那明某倒要领教齐风公子高招了。”

    齐小白是被气到,连道数声“好”,劈掌向明盛兰击去。

    “啪!”

    声清脆的响声,却是有方砚台从齐小白身后飞来,他临时变招躲闪,那砚台便结结实实砸在墙上,再摔下地,碎成八瓣。

    齐小白怒而向后视,却是韩雁起擦了擦手中的墨汁。

    也是,这儿不会武需要砸东西来阻止人的,也就是韩雁起了。

    齐小白微眯眼,道:“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雁起慢条斯理的走到明盛兰身前,道:“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竟然敢动盛兰,这有意思么,反正魏长生也是要死,你何必此举,还徒惹身腥。年轻人,脾气不要太大哦。”说罢,又很有风度的转头关切的问明盛兰,道:“你没事吧?”

    明盛兰可感动了,这个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家伙这时竟然这样明显的回护他,果然是开了窍就不样呀,忙道:“没事,他还没碰到我呢。”

    韩雁起眼睛笑得弯起来,看呐,作为个攻,保护情人可是义不容辞的。

    齐小白倒是察觉出丝不妙,又因韩雁起回护明盛兰,十分不爽,道:“这是怎么的?我就教训个人舅舅也要管着我,也不想想我受了大委屈。”

    韩雁起看着齐小白的眼神不对,带着暴徒般的戾气,虽然副撒娇般的可爱口气,但眉眼间透出的煞气可瞒不了人,他想了想自己身后需要保护的人,又挺起胸膛,勇敢的道:“总之你不许去,待在这儿等明日官府宣判。”

    齐小白危险的眯起眼,盯着韩雁起,就像盯着老鼠的蛇般。

    明盛兰插话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原则,可朝廷也难办,我最答应你,让你来行刑,必须按官府的流程走。”

    各退步,这总行了吧?

    齐小白掂量了下,明盛兰此举确实很给他面子了,想必是不想伤了和气,便点头应许了。

    韩雁起却有些怅然,暴徒最后也没发作,不知是算好事还是算坏事,少了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呀……

    齐小白被关在魏长生那里,为了保持警惕,三天都没好好休息,蔚成碧也样,现下他们自然是去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看魏长生的下场了。

    人都走光了,连偷香窃玉也被打发下去了,明盛兰道:“雁起,你要休息会儿么?先前只睡了会儿。”回来就醒来和蔚成碧齐小白说话了。

    韩雁起望了望天色,道:“还是等过会儿用完晚饭再睡吧。”他做到了明盛兰旁边,搂住明盛兰的肩膀。

    明盛兰觉得这姿势怪怪的,韩雁起本就不如他高大,身材有些纤瘦,这样搂着他的肩膀,不伦不类的,也不知他手累不累。

    韩雁起手还真有些累,可据他观察,时花楼那些恩客们都是这样搂着楼里的姑娘小倌们的呀,然后姑娘小倌们软软的靠在他们怀中——哎,怎么明盛兰还不软□子靠过来呀?

    正想着呢,明盛兰就将他的手拉下,然后把人搂紧怀里。于是这姿势成是成了,只是恰恰相反,是明盛兰搂着韩雁起,而非韩雁起所想那般。

    韩雁起挣扎了好几下,明盛兰搂得稳,靠着又实在舒服,他也就不挣扎了。算了算了,形式并不重要。

    明盛兰将下巴抵在他头上,温声道:“我直到现在,还怕这只是场梦。”

    韩雁起适时的道:“为什么呢?”

    明盛兰轻笑声,道:“因为太不可思议啦,我苦恼了好久,该怎么才能让你明白我喜欢你,并接受我呢,没想到你竟然就先说了。真是让我又惊又喜。”

    韩雁起满心甜蜜,没想到明盛兰其实对他倾心已久了,瞬间韩雁起便生出豪情,把抓住明盛兰的手,道:“放心,盛兰,我定不会负了你的。”这句话,这句话好耳熟来着?常常听见楼里的书生对慕恋的妓子说呀,借来用用。

    明盛兰觉得有那么点点奇怪,但也说不出怪在哪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忽略过去,紧了紧手,低声道:“我也是。”

    抛开姿势不提,真是让人感动啊。

    韩雁起回头望他,两人温情的互视,达成了种诡异的和谐。

    为了让韩雁起早点休息,明盛兰还特意让早点开饭了,金老五也来了,大家在桌上喝了好几杯酒,庆祝平安解决魏长生。

    韩雁起两杯小酒下肚,便拉着金老五在旁窃窃私语起来。

    金老五边擦汗边大着舌头道:“老弟啊,可是要问你看见明捕头就脸红的事情呀?”

    韩雁起得意的摇头,道:“我已经弄懂啦。”

    金老五“哟呵”声,道:“那真是值得恭喜啊,你何时去告白呢?”

    “告完了呀,”韩雁起轻快的道:“难道老哥都没看出来他已经是我的人啦?”

    金老五的汗流的了,喝了杯酒压惊,道:“这……这……时花楼的人就是有速度呀,老哥佩服,佩服!”

    韩雁起抿唇笑,道:“还是要谢谢老哥的提醒。”

    金老五摆着手道:“哪敢当啊,这要谢什么,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老弟为咱们风月中人除去大害啊。”

    提到魏长生,韩雁起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道:“老哥,我有件事要问你。”

    金老五道:“什么事?”

    韩雁起缓缓道:“我在魏长生处时,魏长生说……说我身怀名器。”

    金老五抖了抖,道:“你知道啦?”

    韩雁起道:“看来是真的,我最开始还怀疑他是骗我呢,唉……怪不得当初金桥宵那样说话,原来你们的都知道?竟然只有我不知道。”

    金老五挠着头道:“这个以我的眼力原本也看不出来,只是你当年被你师父收养,认作关门弟子时,消息就传出来了。但凡是混的稍微好些的,都知道,不过都被令师吩咐了,日后不许在你面前提起。”以韩雁起师父的辈分和资历,放这么句话,不说全部,至少大数人是要给个面子的。

    韩雁起道:“那老哥可知道我师父为何这样吩咐?”

    金老五道:“这个我哪能知道,哈哈,相信令师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吧。”就算猜测出二来,也不好说啊,人家的家事,哪要他来嘴,万惹恼了韩雁起的师父呢。

    韩雁起哪懂得金老五的心思,只当他真的不知道,便怅然的哦了声。

    那边明盛兰看他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又聊了天,便催促他去休息。韩雁起现在总想着要疼明盛兰,自然听从。

    两人进了房,韩雁起也不急着睡,而是拦住要去打水的明盛兰,道:“我来,我来。”

    明盛兰愣了下,道:“什么?”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我来打水呀,你好好坐着休息,我来伺候你?”然后溜小跑去打水,这个有句话说得好,不会疼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而明盛兰看着他的背影,想着那句“你好好坐着休息,我来伺候你”,脑中竟然浮现起“贤妻”二字。

    韩雁起提着桶热水,有些费力的走过来。

    这桶也不是什么木的,沉甸甸的,再加上满满的热水,是沉重。韩雁起喝了两杯酒,遥遥晃晃的提着水过来,颇觉吃力。

    可再吃力也要咬紧牙关提过来呀,不然就要在明盛兰面前丢人了。

    韩雁起好容易进了房,实在是使不上力了,明盛兰便横手,轻松地把水拎了过来。

    韩雁起有些微的沮丧,道:“盛兰,我帮你洗脚怎么样?”

    明盛兰哪知道他这又是起了什么心思,想起之前让他帮自己按摩,虽然满心感动,却仍是摇头,道:“你累了,我帮你洗吧。”

    韩雁起是真的累了,恨不得抱住明盛兰大喊句“贤妻”。

    今天没有当成好男人,是因为明盛兰太贤惠啦,韩雁起坐了下来,享受“贤妻”的伺候。

    今天有两个人,个是贤妻,另外个也是贤妻。

    第五十七章

    韩雁起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困,我睡啦。”

    明盛兰见他倦得很,迷迷蒙蒙的,便给他褪去衣裳,又抱他上了床。韩雁起本想揽着他睡,可怎么也不舒服,只好靠在明盛兰怀里睡了。

    明盛兰今日心内可欢喜了,拥着韩雁起揉他的头,爱不释手。

    韩雁起蹭了蹭,忽然抬起头露出个自认为猴精猴精的笑容,道:“盛兰,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了呢。”他那得意的表情,就好像等着明盛兰羞窘。

    明盛兰还真没这个想法,但韩雁起说,他倒想了,下便红了脸。

    “不要不好意思嘛,”韩雁起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胸,道:“想要就直说,我定满足你。”速战速决,今日告白今日上/床,这才是属于时花楼人的效率。

    明盛兰脸上的红晕重了,呼吸也浊重起来,没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对着你说“来上/床”让人兴奋了。

    在韩雁起看来,这却是羞涩了。

    明盛兰生得确实十分俊秀,又不粗犷,从韩雁起这个角度看来,下巴尖尖面带红晕,睫毛浓密的掩住闪烁不定的眼神,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这两人都在心中对对方大流口水,各有误会尚不自知。

    韩雁起笑道:“第次,我不会做的很过的,你放心吧……”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他的唇间,韩雁起含住明盛兰的耳垂,舌尖轻轻的舔弄。

    且韩雁起虽是副为明盛兰着想的样子,实则是惦记明盛兰那个艳戈,若是现在就做到最后步,那肯定是明盛兰吃了他,而不是他吃了明盛兰,所以当然不行啦,还不如先解解馋呢。

    明盛兰微微抖了下,这感觉实在美妙,韩雁起的舌头温暖湿滑,在耳垂上轻巧的舔弄,明盛兰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如此敏感。他忍不住抱紧了韩雁起,手放在他腰间摩挲。

    韩雁起的手钻到他亵裤内,把握住那已然半硬起的物什,软软细长的手指圈住它,感受它在手中慢慢胀大,火热的跳动着。

    明盛兰仰头发出声充满欢愉的叹息,轻声道:“快点……”

    “不要急嘛。”韩雁起微微笑,困意早已散去,吻住明盛兰的唇,舌尖抵进去勾住他的缠动,搅得天翻地覆,同时那手是不停的用上各种技巧,抚弄着明盛兰的。

    明盛兰从未想过用手做能是如此的美好,简直就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爆开,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能疯狂的和韩雁起接吻,抚摸他。

    韩雁起只觉自己在明盛兰无甚技巧可言的接触下软得像滩水,直想和他翻云覆雨。真不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艳戈,连他都受到影响。

    幸而脑中还有些清醒,手上动作不断,让明盛兰喷洒在自己指间。

    他喘着气舔吻明盛兰的唇角,明明眼神含着浓浓的春意,还要故作老道的道“舒服吗?”

    明盛兰呼出口浊气,也吻了吻韩雁起的眼角点点泪,轻声道:“没有比这舒服的了。”

    韩雁起嘿嘿笑,道:“当然有。”

    明盛兰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道:“睡吧。”

    次日。

    魏长生的案子因其特殊性,要尽快处置,就在今日审理,不做公开,而是由明盛兰联合本地官员私下审理。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朝廷对于这些非常人士,是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