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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骨 作者:明鬼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这少人了?红家的人哪可能不知道啊。

    她犹豫的道:“如此,我便回了他吧?”

    明盛兰道:“不用,不用了。”

    刘大娘诧异的看向他,道:“那是红家的人,就是我昨日说的那家人。”她加重了口气,怕明盛兰听不清般。

    明盛兰当然听得清,他道:“没事,大娘放心吧,我们只是好奇,想去会会。”

    刘大娘面色古怪,像看稀奇样看着明盛兰,半天才道:“算了算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真是年轻人,不听劝啊,你们可小心点呐……”说罢她让下人去唤红三上来了。

    红三是个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穿着干净的蓝色衣裳,举止有度,进来后就对明盛兰礼,道:“我家老爷听闻镇里来了几位外面的人物,很是出色,想邀请几位到鄙府坐坐。”

    明盛兰欠了欠身,道:“请大叔带路吧。”

    大雨倾盆,天色阴暗,红三撑着伞不紧不慢的带路。

    倒也不用久,便走到了昨晚曾到过的那间府邸,白日看来,倒不那么鬼气森森了。

    进了门,红三默默无言的带路,他不说话,客人们也不好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直到遇见个人。

    脸色苍白,眼神黯淡,生得俊秀非常,不正是昨夜开门的年轻人。

    红三给他行礼,道:“三少爷。”

    那个年轻人,也就是三少爷,木雕般无神的眼珠转了转,冷漠的看了众人几眼,仿佛从来不曾见过他们般,道:“他们是谁?”

    红三道:“在刘大娘家借宿的过路人,老爷请回来做客的。”

    “哦。”他淡淡的应了声,然后也不说什么,招呼也不打个,便继续走了。

    红三也很自然的继续带路,

    只是韩雁起似乎瞥见他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红三也适时的解释起来,道:“那是我家老爷的三儿子,红锦天。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冷漠,请几位不要见怪。”

    再走上段路,红三便顿住了脚步,道:“这便是我家老爷的书房了,这时不知大少爷和二少爷在不在,我去敲门。”他走到了门口,咚咚敲了两声。

    便听里面有个懒洋洋的年轻男声问着“谁啊?”。

    红三恭谨的道:“二少爷,老爷邀请的客人到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响起另个年轻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这就来了?哼……进来吧。”

    红三点头称是,然后才折回来道:“几位请进去吧,我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在。”

    从头至尾,还没有听见这间宅子的主人,这个家的当家说句话呢。

    六人进屋,那个红三却没进去,而是帮忙关上了门,然后守在外面等候。

    这书房十分大,进去便能看见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歪七八扭的窝在椅子里,吊儿郎当的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红府少爷都生得十分俊朗,不逊于三少爷红锦天的俊秀,也不逊于他的脸色苍白,眼底下是有着纵欲过度般的青色。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另外个人,而不是这两兄弟。

    那人也是男人,看起来真的十分年轻,却难以判断他的年龄。他坐的十分端正,比那两个红少爷坐得不知端正少辈,但纵然是他坐的再端正,你看见他的第眼,想到的第个字,绝度是“欲”字。

    这眉这眼,简直像狐狸样勾人,不怪乎镇里的人说红家的人是狐狸精。

    他穿着也很正统,襟口的盘扣都丝不苟的系到了最上面颗。但即使是这样,见到他,想到的还是怎么才能将那些扣子最快的解开。

    这个是红府的主人,那两个红少爷的爹?他看起来点也不像个中年男人!就是说他是这两个少爷的哥哥,那也是有人信的。

    而且令人十分奇怪的是,这家人,儿子们的脸色都那样苍白,父亲的脸色,却好的不得了,红润光泽,嫩的能掐出水来。

    最重要的是,做好心理准备会见到个艳壶的韩雁起,此时却完全看不出他身上存在名器!

    第六十章

    明盛兰行人来之前,刘大娘就告诉过他们,红家的当家叫红玉箫,他三个儿子中最大的都已经二十五了,所以说,就算红玉箫十四岁就有了第个儿子,那他今年也该三十九岁,年近不惑了。

    再看看眼前这人,穿倒是穿的端庄稳重,丝不苟。但眉眼秀丽,分外妖娆,肌肤白白嫩嫩透着粉红,桃花满身,简直是要成精了,哪里像年近不惑的男人。

    红玉箫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们,尤其是看到明盛兰时,笑得眉眼弯弯,道:“几位贵客请坐,快请坐。”

    他那两个虽然脸色苍白,却俊朗非凡的儿子,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声不屑的轻哼,以示心中的不满……

    红玉箫微侧首不留痕迹的瞪了他们眼,转回笑道:“冒昧将几位请来,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鄙人十余年不曾出镇,对外面的变化也十分好奇。再加上听闻几位人品风流,难得见,这才起了心,将诸位请来做客,希望没有失了礼数。”

    明盛兰客套的道:“哪里,红……”他看着红玉箫的脸,纠结了下用词,才斟酌着道:“红老爷,言重了,是我们打扰了才对。”

    红玉箫笑了数声,道:“看你不过二十余岁年纪,当与我儿般大小,若是不嫌弃,叫声伯伯也可以。”

    明盛兰沉默了半晌也没好意思开口,显然红玉箫也意识到了自己长得根本不像个“伯伯”,这才打消了念头,道:“没事没事,随便怎么叫都行,哈哈。”他指着那两个十分不爽的青年,道:“这是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锦悬和锦桐,你们两个,还不和客人打招呼。”

    红锦悬和红锦桐皆是不情不愿的样子,被逼无奈,才喊了声。

    明盛兰面不改色的道:“两位公子果然是表人才,虎父无犬子。”

    明盛兰说的是客气话,红玉箫也没往心里去——开玩笑,虎父无犬子,这俩孩子若真的生得像他,那还叫表人才么。

    红锦悬挑衅的道:“外乡人,你叫什么名字?”

    韩雁起倒是不明白,问个名字做出这副挑衅的模样干什么,但是他是十分讨厌这家父子的,不为什么,就是股不舒服的味道。

    明盛兰十分自然的道:“敝姓明,上盛下兰,是从扬州来的,要上帝都去寻亲。这是我的三位好朋友,还有两个丫鬟。”

    “明盛兰?没听过。”红锦悬撇撇嘴,

    红玉箫用他白生生的手指节扣着桌面,眼神颇为不满,显然是嫌大儿子这样子太不知进退了。

    齐小白甜甜笑,道:“贵府十年前就偏安于此未曾出门,红大公子又怎么会知道明盛兰的名号呢。”

    这话语中的,让红锦悬噎了好半天。

    红玉箫淡淡的转移开话题,道:“我两个儿子幼年丧母,无人管教,野惯了,有什么得罪处还请不要见怪。明公子,你来自扬州,扬州自古是繁华之地,可有什么新奇事物能给我说说?”

    “爹!”红锦悬恼怒的看着他。

    红玉箫看都不看他眼。

    没怎么说话的红锦桐却在这时拉了拉大哥,还是那副懒懒的模样,道:“爹,您先和客人们聊,我和大哥先下去了。”

    红玉箫颔首。

    红锦桐面无表情的拉着气急败坏的红锦悬走开,从这个表现看来,红家的大儿子还没有自己的弟弟沉稳呢。

    红玉箫瞟都没有瞟自己的儿子,笑盈盈盯着明盛兰,道:“几位远道而来,我想同明公子聊聊扬州的好风光,你这几位朋友是否需要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呢,舍下备有茶点果子,吃些么?”

    他这话本该是对着其他人说,但眼睛紧盯着明盛兰,双凤眼中也不知含了什么晶莹的东西,隐隐勾人得很。

    韩雁起拍桌子道:“为什么呀。”

    红玉箫讶然看了他眼,道:“这位……公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韩雁起愣了下,才闷闷的道:“没什么,我是说……扬州我熟得很,我也可以留下来给红老爷说说啊。”

    “这样呀,”红玉箫笑得眉眼弯弯,道:“那再好不过了,我欢迎得很。”话虽这么说,他脸上的笑意相较方才却淡了点。

    “小三,你把客人们带去用点茶果,安排客房歇息。”红玉箫扬声吩咐道:“顺便再派人去刘大娘那儿把客人们的行李搬过来。”说罢他才冲明盛兰笑,道:“明公子不会怪我事吧?只是刘大娘虽然年老,毕竟寡居,而且屋子也不大舒适,我才擅作主张……”

    明盛兰淡淡笑,道:“无碍,倒要谢了。”

    “无碍就好。”红玉箫啜了口茶水。

    “我觉得那儿挺好……”韩雁起低声嘟囔。

    明盛兰咳了声,低下眉眼,也不知什么表情。至于红玉箫,恐怕听到了,却也当做没听见,笑问明盛兰,道:“我们继续之前的话吧,你是扬州人吗?这些年,扬州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我记得我当年在扬州,最热闹的除了花灯会,就是时花楼的花魁大赛了。”

    花魁大赛这个名字俗事俗,但大俗即大雅,在扬州乃至全国,这个花魁大赛,那都是顶有名气的。三年度的花魁大赛,参与的不止是时花楼的美人,还有扬州甚至全国各妓馆的美人们,真正称得上美人如云。

    热闹到以至届花魁大赛,捧红的绝不单单是个花魁状元。每年从这里走出来的名妓小倌,将是未来几年风月场上醒目的存在。

    这样说吧,如果说折艳会是属于风月场内行的比拼,那花魁大赛,就是属于外行人的比拼。般参加折艳会的人,是不会去花魁大赛的,这是古怪的不成文的规矩。

    两者若要比较,只能说花魁大赛热闹容易迅速成名,折艳会则含金量高,选出的人为上乘,因为其需要精通的方面太。

    因此,花魁大赛上走红的妓子们,当红的时间可能也就是那么三四年,而折艳会上出挑的妓子,或是被养在深院,或就能直红上很久,最终甚至积累了资历而转而成为幕后操纵人员。

    像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有内行人才能知道,平常人,连折艳会都不知为何物呢。

    此时红玉箫提起花魁大赛,纵使花魁大赛是时花楼主要操控的,韩雁起还是忍不住隐秘的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明盛兰被问及这个,笑了笑,道:“我倒不是扬州人,常去那儿,花魁大赛直十分热闹呢,只是我也不知道十几年前的花魁大赛是什么样子,无从比较。”

    红玉箫撑着下巴,带着回忆的神情,缓缓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就住在鱼儿巷,你们不是扬州人,应该不知道那里吧,鱼儿巷在我离开扬州的那年就烧掉了。还小的时候,每次花魁大赛,我们就在窗口看那些漂亮的妓子们像真状元样坐在花车上行过,后面跟着很人,还有往上面扔银子、扔珠宝的。到了目的地,那花车,就挂满珠宝了。哈哈……”

    明盛兰道:“到如今也是这般,只是近些年坐的是花船了,照样是金满船银满船的。”

    红玉箫道:“嗯,倒是换了,参加的人也很呀,从全国各地来的,扬州各妓馆的,那段时间,河里头水都飘着脂粉香,泛着油光。那时候扬州的人也是最的,临近时花楼的地方,根本就挤不下。”

    明盛兰道:“近些年时花楼盛况佳,毕竟是扬州第的妓馆啊。”

    “也是当之无愧的销金窟呐,”红玉箫道:“时花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啊,哈哈,我记得那时候有个笑话,在时花楼,连扫洒的大嫂也是十五年前的花魁娘子呢。”

    两人围绕着扬州的变化,尤其是风月之地的变化谈论了许久,韩雁起撑着下巴在旁听,鼓着脸点也不舒服。

    直到要用饭时,红三来唤吃饭,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在饭桌上,红玉箫也十分热情夹菜给明盛兰。他那三个儿子倒是个也没上桌,明盛兰问起来他才淡淡的道:“哦?我也不知道啊,许是有什么事吧。”

    呸,肯定是你自己支走的!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韩雁起心想。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饭回房,韩雁起进去就爬在床上直捶床。

    明盛兰哭笑不得的道:“你这是怎么了?”

    韩雁起用力扯被角,道:“红玉箫,那个红玉箫他分明在勾引你啊!”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老婆?要不是他守在旁,恐怕下午就要戴绿帽子啦!

    明盛兰笑道:“我看出来了啊……”

    “你才没有看出来!”韩雁起愤愤的道:“你看得出来他靠在椅子上摆的那个姿势叫什么吗?你闻得出来他点的什么香吗?你看得出来……总之!他这是有备而来,要不是我下午留在那儿,你和他聊天就要聊到床上去了!”

    明盛兰只隐约觉得红玉箫的眼神端庄中带着露骨,很隐晦的挑逗,但不知道还有韩雁起说的这么小花样,讶然道:“他竟然还做了这么功夫?”

    幸而全因为有个韩雁起在旁都成了白用功。

    韩雁起哼道:“他定是哪个妓馆出来的。”

    明盛兰微微皱起了眉。

    韩雁起看出来他不高兴自己随便说人,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也是时花楼出来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不是扬州人,我可是在扬州长大的,十年前的鱼儿巷,是扬州有名的烟花巷呢。他住在那里,不是妓馆出身是什么?”

    红玉箫知道他们是好友,又听得明盛兰说不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这才说漏了自己在鱼儿巷长大,却不知旁边还有个韩雁起。

    虽然是十年前的事,但韩雁起记忆力好的很,鱼儿巷又颇有名气,纵然过了十年,他还是记得那里的。

    这回可算是遇上半个同道中人?在韩雁起面前勾引他娘子,那岂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么。

    “……还有,我平日倒是没看出来,你对扬州的烟花之地了解的还挺的呢?”

    第六十章

    明盛兰含笑道:“那都是听别人说的呀,我只和同僚起去过几次而已。”

    “那也是去了,难道你去了都不叫姑娘的?”韩雁起脱口而出,他实在是憋坏了,整个下午就看着红玉箫勾引人,和明盛兰谈论扬州的烟花之地。

    明盛兰也微愣,正常来说,大部分有条件的男人都或或少上过青楼的,他也不曾娶妻,只是因为应酬而去青楼,已经算是十分好的了吧?再加上遇到韩雁起后,是连女人的头发也没碰过,韩雁起此时发脾气,不免有些不近人情之嫌了。

    可明盛兰转念想,正是因为韩雁起在乎他,才会如此生气呀,于是又笑着摸摸他的头,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么,你想想,你从前那些风流事,我可都没计较呢。”他以调笑的口吻说出这话,却让韩雁起为生气。

    风流?我哪里风流过了?韩雁起怒而推开他,明盛兰的话听在耳中,使他觉得无比委屈。他现下才反应迟钝的想到,这些人,包括明盛兰,定都以为他从前在时花楼玩过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了!

    才没有!

    不要认为韩雁起的床技高超,就定是那种十二岁就夜御十女,荒淫无道的人。恰恰相反,真正风月道上的人,没有个是很早便破身的,无论男女。

    过早接触□,容易使心智不坚定的人沉迷其中,对身体也尤其不好。般精于此道的人,比常人注重养身,绝不能因纵欲而伤身。

    但是你练习床技的过程中,难免会接触到这些,因此个人破身早否也就成了他床技厉不厉害的标准之。

    像韩雁起,为了锻炼意志,他甚至要自幼服食各种催情药,闯风月阵,受诱惑。历过这些阵仗,到了韩雁起这个年纪仍未破身,也算是数数二的厉害了,韩雁起的师父是熬到了二十五岁。

    这其中也有韩雁起平日足不出户,师父刻意管教的助处,他若能再熬五年,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可韩雁起明白,现在和明盛兰在起了,恐怕他是熬不到二十五岁了,却也没有太遗憾。

    此时明盛兰说起他“从前的风流事”,直没有察觉的韩雁起这才想到,他们看自己身床技,少不得要与人练习,还教导过那么妓子,那必然是经验丰富了,谁能知道他从未与人交/合过呢。

    还说什么你不计较,我不计较才对呢,在我没有认识你的时候给我戴了那么顶绿帽子!

    韩雁起委屈的推开明盛兰的手后,就背过身去,垂着头言不发。

    明盛兰也不知他怎么了,只是觉得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遂上前搂住他,道:“雁起,你怎么了?”

    韩雁起闷闷的道:“你给我戴绿帽子……我没有给你戴过!”

    明盛兰听见前面半句便忍俊不禁了,时忽略了后面半句的意义,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我哪知道会认识你呢,做不得数的。你看我们认识后,我可有同女人亲热过?”连睡觉都是和你同床,怎么会有那种事发生呢。

    韩雁起想,也对,和自己相识后明盛兰确实老实得很,连人家送上门来也没有吃。心情好了点,只是打定主意先不要告诉他自己还是个雏儿,又道:“可你还和红玉箫这样那样,谈的高兴极了。”

    “方才你也说了,是他刻意要勾引我呀,我只是为了查案才和他虚与委蛇,”明盛兰换上副委屈的表情,道:“你都不体谅下我么,我方才可辛苦了,对着他难受死了。”

    韩雁起就像小孩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立刻回身搂住了他,道:“好吧,我知道都是那个红玉箫的错。”

    明盛兰笑着点头,道:“那你看出来红玉箫是哪门哪派的没有?”

    韩雁起皱着眉道:“说到这个,我才惊奇,那个红玉箫身上竟然没有名器?我也没看过他在床上怎么样,他又不曾施展床技,下午用的那些,都是极般,平常青楼里也能出现的勾引方法,还真看不出门道。”

    明盛兰道:“那会不会是和蒙离样,是伪名器?”

    “不是。”韩雁起肯定的道:“你看他的气色,那样好,伪名器害人害己,只有真名器才能像齐小白的离水刃样害人利己。这镇上的人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身上若无名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身强体健,还容颜不老。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非得见识见识他的床技不可。”

    明盛兰也犯难,道:“这怎么见识得到啊。”

    韩雁起嘲道:“你去勾引他呀。”

    明盛兰哭笑不得,方要回话,却听“笃笃笃”的敲门声,只好问道:“谁?”

    “盛兰,是我呀。”原来是红玉箫,经过个下午的攀谈,他对明盛兰的称呼已经从“明公子”到了“盛兰”。

    韩雁起低声道:“看,说勾引,真有机会了。”

    明盛兰瞪他眼,方才还生气呢,这会儿倒知道开玩笑了?他起身去开门,便见红玉箫在外面,手中还端着碗汤,笑盈盈的道:“厨房煲了汤,我特地送来给你。”

    他穿着纯白的薄长衫,盘扣还是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颗,只是白肌乌瞳,越发显得风流了。那紧紧扣好的盘扣,抵在颈下,也充满了禁欲的诱惑。

    明盛兰让开身,笑道:“你太客气了。”

    这闪身,也让红玉箫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韩雁起,微愕,道:“韩公子也在这里?我是不是打扰了?”

    “没有打扰呀,”韩雁起抢着答道:“我和盛兰睡在起的。”

    红玉箫眨眨眼,道:“舍下给韩公子也准备了房间的,两人挤在张床岂不很难受,韩公子不如去自己房间呢。”

    韩雁起道:“不必了不必了,挤挤暖和,反正我们什么也不做,有什么难受的呢。”他把话说得含糊暧昧的,笑道:“我躺会儿,红老爷你们聊吧。”说罢真的躺在来朝着里面了。

    红玉箫盯着他看了下,将汤放在桌上,明显有些脸黑,道:“盛兰,这汤你趁热喝了吧。”

    明盛兰道:“这……”

    “对身体好的,快喝了吧。”红玉箫笑道。

    明盛兰干咳了两声,道:“先放放好了,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喝,等会儿再喝。”

    红玉箫也不勉强,只着和他又说了几句话,便道:“夜也深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盛兰客气的将他送到门口。

    转回身来,就见韩雁起不知何时下了床,在桌前嗅着那碗汤,不停啧啧摇头。

    “怎么了?”明盛兰道:“你看出什么了?”

    韩雁起指着那碗汤,道:“这可是好东西呀,我闻了闻,有鹿血有虎鞭,秘法熬成,妓馆里头可只给有身份的客人喝的。你别浪费,喝了吧。”

    明盛兰不理他,喝了那今晚还能睡得着么,他道:“要不你喝,要不倒了。”

    韩雁起无所谓的点头,道:“你带我用轻功潜到红玉箫的房外去,我们来偷看红玉箫上/床。”

    明盛兰险些呛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韩雁起睁大眼睛,道:“不是说了么,我的看看他的床上功夫,不看怎么知道他是哪门高手。”

    “好吧,”明盛兰无奈的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今夜定会和人上/床呢?”

    韩雁起偷笑道;“很明显呀,他今晚本来是要勾引你的,来之前还服了助兴的汤药,做了万全准备。可是这会子败兴而归,不找个人代替下,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