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21

      重生之幽灵棋手 作者:空灯流远

    在他身边蹭蹭就可以了,骗林染很难。我们相识六年,他非常了解我。

    “我看了你的棋谱,低迷也不至于大盘领先几十目的情况下投子认输,倒像是觉得对手无聊,胡乱应两手不想下了。小昭,从认识的时候开始,你就直在骗我。从当时的马甲号,到现在签约盛世,你直没跟我说真话。你许诺过要给我解释,可是从来没做到。”林染的表情很是郁闷,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什么偏偏,偏偏就喜欢上你了呢?”

    我想跟他说声对不起,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林染这个人,随便起来非常随便,可靠起来却非常可靠。那瞬间我动摇了。我把摔成三截的录音笔给他,说:“我定会跟你解释的。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只录音笔修好?里面录了很重要的会议资料,能不能请人修复,把它导到电脑里?找的人要很可靠,资料内容必须绝对保密。最好,你也不要听这份录音,可以吗?”

    林染很疑惑,但我没有说,他也就没有再问,只是从公文包里拿了张记录纸把录音笔小心包好收起来,承诺我:“我尽力,找可靠的人修,旦好了马上给你。”

    他再次发动车,路上我都在沉默的思考林染的话。

    知道媒体怎么评论你吗?加入盛世之后,三国战的新星沈昭初段,至此陨落。

    林染兴致又高起来了,边开车边指着窗外:“小昭你看,那条路堵车堵得眼望不到头哎!”

    再转弯,我们就上那条堵车的高架桥了,还堵在最后个。

    到棋馆的时候已经比预定时间迟到了半小时。林染送我进门,门口的招待生也懂围棋,眼就认出了林染,激动地不知所以,浑身上下的找签名本。林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挥手走了。走之前很认真的跟我说:“棋圣战的名额不要浪费了,虽然棋院是因为三国战的成绩才给你种子选手资格,但其间陈耀然做了很工作。”他耸耸肩:“帮情敌说好话这种事情我平时是不做的就今天这次,陈耀然你定要好好感谢我哎呀我走了小昭再见。”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棋圣战的通知,不是打给盛世围棋,而是直接打到了我手机上。

    中间,耀然做了工作。

    入段以后跟之前相比,变化之是有人开始找我下指导棋。请职业棋手下指导棋都是要出对局费的,根据棋手段位名气不同,费用有所差异。三国战刚刚结束时,请我下指导棋的人很,价格开得都很丰厚。在韩潜背后呆久了,渐渐就被抛弃掉,很少接到对局介绍。偶尔小猫两三只,对局费都很低,盛世还要抽个提层,于是我干脆不接了。

    这次答应指导,是因为对方联系盛世,指明要沈昭指导。这件事情正好落在qs手上,他习惯于推掉对于我来说不错的兼职,口气颇傲慢的报了个高价,没想到对方口答应下来了。

    我也是第次见到被指导方。

    进棋馆,找到qs预先联系时说的那个单间。张棋桌,两杯冒着烟的热茶,棋桌后面坐着个二十七八岁的胖子,脸绷得死死的,神情严肃,背挺得笔直,像个等老师的小学生。

    我犹豫的问:“李先生?我是沈昭,是您需要下指导棋?对不起来晚了,路上堵车……”

    话音才落对方就跳起来了:“你就是沈昭初段?!不可能,怎么这么年轻?!”

    他笑着挠挠头,和我握手:“对不起对不起。我直在国外,买不到国内的围棋杂志,没看过您的照片。我只看过您的棋谱,直以为沈老师和我是同龄人……三国战那三盘棋您下得真是淋漓尽致啊!”

    很少被人喊“老师”,我赶忙纠正:“叫我沈昭就好了。我也是初入棋坛,喊‘老师’折杀我了。”

    这盘指导棋下得很愉快。般指导棋以次计费,既然花钱请了职业棋手,至少要事先想点请教的问题。这位姓李的先生没有,我们单纯的下棋,复盘。平心而论他的棋艺不高,计算能力尤其显弱,可是每落枚子都极其认真。由于长得胖,皱着眉头思考的时候就显得憨态可掬。

    结束的时候他又习惯性的搔搔脑袋:“我这人比较笨,提不出很深刻的问题来请教。我是沈老师的棋迷,直很喜欢老师的棋,晚报杯定段赛和三国战的棋谱都看过。三国战之后您的状态就直不好,我想会不会是生病了,或者经济状态不好。哎呀今天见了就放心了,棋圣战请继续加油,我们直支持您!……但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呵呵呵!”

    这是第次被人如此恭敬的称作“老师”,对方还年近三十。

    他走之后,我个人在棋室里坐了很久,直到茶水完全凉了。

    这是我第次知道,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喜欢我的棋。

    有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拿出我下过的棋谱,往棋盘上摆,边落子边感叹:“这个手筋巧妙……”

    有人为我赢棋高兴,有人为我输棋担心。

    这是种来之不易的幸福。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染的电话。

    他还在中国棋院,遇到几个高段对手,在对局室里杀棋杀得正起劲。

    我问他:“现在棋圣战还可以报名确认吗?我想参赛。”

    林染立刻从对杀中回神,他说:“小昭你等着,我开着来接你。今天是确认的最后天,工作人员下班了,我打电话给你叫回来。”

    48耀然

    我下指导棋的棋馆离中国棋院很近,林染很快就开车过来了。晚上六点以后工作人员尽数下班,只有些来京的职业棋手在围棋部的对局室里意犹未尽的杀棋。

    林染打电话找了熟人,然后带我进了楼间棋室等。大房间,整齐的摆着七八张棋枰,不少职业棋手相对而坐。中间张棋枰围着三五几个人,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似乎在讨论林染下的那盘棋。

    我听见有人说:“能和林九段下到这个份上,雅门真是才俊辈出啊!”

    林染走后棋盘方空了出来,始终没坐人,另方坐着位独自复盘的少年。很久没见,李立峰小朋友额前那撮红毛依旧。围在四周的棋手七嘴八舌讨论下发,他只是左手紧抓着椅子扶手,右手拿着枚白子悬在半空中,眉头锁得紧紧的,脸输了棋的不甘。 林染把我往前推:“你在这里等我。熟人嘛,你怎么不打个招呼?”

    我在李立峰对面,审视片刻棋局。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当年和我起下棋时,什么没学到,就学到了身冲动。林染开劫挑衅,明明对方劫材丰富得,小屁孩竟然不粘上,拼着股硬气接下来。所以不管苦撑了久,输棋是必然的。叹气:“何不粘了,然后在这里挖断。黑棋必定只能打吃,你就可以弃子,先手破他的眼位。”

    李立峰又想了片刻,摆出我刚才说的变化图。周围的棋手有人点头,有人恍然,有人觉得不妥,到旁边的桌上去另摆变化图。

    我接着说了几个后续步骤,小屁孩倒还虚心,研究了会儿接受了。

    片刻后他抬头,突然反映过来,后知后觉:“沈昭?!”

    我笑眯眯的看他:“喊我师叔。”

    他立刻不复盘了,噌的起来,把我拉到走廊上。十五六岁的少年使起蛮力来很容易不分轻重,隔着厚毛衣我的手臂都抓得生痛。

    他抱着手臂对我皱眉头:“听说你签盛世了?”

    “是的,签了。”

    “沈昭你最近的对局是怎么回事!你参加的那都是些什么比赛,尽参加连业余选手都不愿意去的小赛事!”

    自从知道我喜欢耀然之后就宣称要绝交,但是定段赛、三国战都来观战了,倒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别扭归别扭,小屁孩还惦记着我呢。我笑笑,拍拍他的肩:“没事,我前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在调整中。现在没事啦。”

    他板起脸:“我听说盛世围棋里面很黑,你怎么能去那里?”

    “没事,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关心。最近下棋还顺利?”

    “我怎么会关心你?我哪里关心你了?我才不会关心个同性恋!”小朋友立刻炸毛了,炸完之后就瘪了:“那个,我只是觉得以你的实力,可以下得好,在棋坛高的地方……我和杨东都这么觉得。”

    正好林染带着位工作人员回来,把我拉走了。我边走边回头:“我要参加棋圣战,有直接晋升本赛的名额,有空的话记得来观战加油啊!跟杨东也说声,我们还是飞虎队……”

    小屁孩很拽,挥挥手转身回棋室了:“那要看我有空没空。”

    事实证明他是有空的。不久以后本赛的第轮,我在对局分析室里看到了他。

    确认参赛后的第三天傍晚,韩潜脸色阴沉的来找我,把几份报纸往我棋盘上摔:“这是什么?”

    我白了他眼:“报纸。”

    风度翩翩的韩老板冒火了:“废话!我问你上面登的什么?!”

    我拿过报纸翻了翻,报道都是正面的,而且大量用雅门做渲染,有炒作的痕迹。

    《天才棋手沈昭复出——与师兄陈耀然争夺棋圣头衔》

    《中原逐鹿,花落谁手——评沈初段高调复出》

    ……

    韩潜几乎是从牙缝里个字个字挤出来的:“你瞒了我三天。呵呵,做得好,做得真好,让媒体出面干涉……算准了我会迫于舆论调查的压力,不让你退出。”

    “我没有瞒你,是你自己没问我。”我把报纸翻得哗啦响,然后啪的回摔到他面前:“况且我只是参赛而已,我没有能力弄这么报道出来。你知道的,我没钱,也没权。记者要报道,干我什么事?”

    “我知道不是你。你没权没钱,可是他有。”

    “什么意思?谁?”

    “陈耀然啊!”韩潜倒坐在我旁边的圈椅里,点了根烟,慢慢吐烟圈:“你没发现这几份报纸都是亲雅门?他给我找了够麻烦了,生意上,股市上,今天又来这么出,简直开始就算到了我会强行让你退出,拿舆论断我的后路。现在你再退,记者就会来追问我为什么。”

    “耀然只是个棋手,没工夫跟你商业圈子里的明里暗里斗。别什么都推到他身上。”

    韩潜挑起眉毛很是吃惊:“难道你不知道陈耀然是谁?”

    “那么大的水木道场,国内流的棋室棋俱,就那么百来个学生,你当他真靠这个赚钱啊?他和我样,别处来的钱往围棋里投。你是他师兄,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

    “陈耀然家不是像我这种做生意开公司的,他家是正宗的资本家,玩的是钱。我也不是全部都清楚。就我所知道的部分,陈氏是民国时候南洋做生意起的家,之后直在国外。像xx这类跨国巨头,能在里面占百分之的股份就是非常重要的股东,陈氏占了百分之十。类似的投资很。但是他家直在国外,非常低调,而且投资隐蔽分散,国内舆论了解得不。我也是最近才听到传闻,陈家三公子是在国内长大,做了职业棋手。要不是你定段赛的时候陈耀然压我股票,我压根想不到是他。不要以为他么纯洁正直,商场上我会的这套他都会,那是家传的。我们唯的区别是,用和不用而已。”

    “不过说起来,作为这种家族集团的老三,上面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送回国养,迟早要做家族斗争的牺牲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从这点来说,陈耀然有个明智的母亲。”

    这些,耀然重来没跟我说过。我印象中最初的耀然,只是那个亮闪闪的轿车上下来的倔强小孩,跪在师傅面前不起来,要学围棋。

    我没考虑过他的出生,他也从来没提起过。

    只是在我睡觉的晚上,个人坐在棋盘前,道道的解死活题,成就了今天强大的计算能力。

    耀然当年选择回国学棋,极有可能是想藉此摆脱家族内部争斗,寻求安宁。而他自幼耳濡目染的商业技巧,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围棋精确计算力的奠基石。

    说起来,我很少看都耀然的父母来看他。来也是偶尔呆上午,和师傅谈话,然后他父亲会单独把耀然叫到师傅的会客室里,两个小时候之后他才出来,小脸绷得紧紧的。他母亲来的时候给他带的礼物都是小孩穿的小西装小夹克,颜色清爽干净,穿起来有模有样,和我身泥巴成鲜明对比。后来我才知道,西装的设计其实不适合孩子的天性,耀然穿起来定不舒服。

    我记得很久以前问过他,为什么要学棋。

    “因为围棋干净,只要自己努力就能下出好棋,不用求别人。”

    我说:“胡说,你昭昭哥陪你起努力!”

    那刻耀然的笑容很明亮,他说,好。

    我突然有点心痛。我下围棋是完全基于自己的兴趣,耀然他当年,这么小的孩子,其实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的围棋。

    我直以为自己了解他,可是他背后的故事,我知道的还不如韩潜。

    我的耀然。

    他最终选择了相信我。想必是林染告诉他我要参加棋圣战的事情,他在第时间为我做了舆论铺垫。

    韩潜彻底火了,我把报纸摔回去,在自己房间内关了三天。三天内的对局都是韩潜自己下的,成绩估计不理想。于是第四天他来找我议和了。

    当时我无聊的挑电视,韩潜就靠在我房间门口,仿佛他做了么重大的让步:“小昭,我们议和吧。你在我的地盘上,好歹也要学会收敛点。你不该绕开我单独接比赛,我给你安排的赛事的确也不怎么样。”

    我换了个台,围棋频道:“嗯哼?”

    “你可以参加棋圣战,但是如果我们的对局冲突了,你自动输,明白吗?”

    我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大点,压过韩潜的声音:“既然我要参赛,我自然要赢。我要赢你,也要赢耀然。”

    然后满房间突然充斥着耀然的声音。

    我没注意,这是围棋频道陈耀然专访。

    女记者问了不知什么问题,耀然说:“是的,我有恋人。”

    女记者尖叫:“哦?!介意公开她的名字吗?”

    我的心仿佛下子被攥紧了。

    耀然对着镜头弯起眼睛:“当然不介意。他叫沈昭。”

    镜头晃了晃,估计是记者过于吃惊没有拿稳摄像机。

    愣了几秒记者反映过来了:“沈昭初段不是签约盛世了吗?那您跟他……”

    耀然温和的笑笑,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擦演播室桌上花瓶里的玉兰花瓣:“签约盛世是小昭自己的决定,他签哪里不影响我们恋人的关系。我们只是暂时性的分开,我在等他回来。”

    耀然的脸突然占了大半个屏幕,他的鼻梁挺直,微微凹陷的眼睛显得很深邃。他对着我微笑:“小昭,我爱你。我在棋圣战等你。乖,下完棋,就跟我回家。”

    耀然嘴张了张,还要说什么,屏幕啪的黑了。

    韩潜阴沉着脸关了电视,冷笑:“想不到他还真敢公开了,陈耀然我是不是该佩服你。”

    49决裂

    二月很快就过去了,冬天灰暗的天空开始变得湛蓝,天气渐渐回暖。韩潜给我安排了几场不错的指导棋,地点不是桃花园就是紫竹院。春暖花开,颇为养人。

    但是我和韩总是彻底闹翻了。

    耀然在电视上说了那句“沈昭我爱你”之后,韩潜就啪的关了电视。

    我扑上去抢遥控器,两次没抢到,韩潜忽然拿起遥控器往地上摔,裂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抓住领子抵在墙上。韩潜铁青着脸:“小昭,你还在跟陈耀然联系,你叫我怎么信你?”

    韩潜对我动粗共只有两次,次是聚渊赛上对阵林染,我拒绝下棋,第二次是今天。

    我还只是刚满十六岁少年的单薄身体,常年下棋不运动,体型上来说韩潜占优势。背脊撞上坚硬的墙壁,他的手极其有力,手抓住我肩膀,手拽住我衬衣的领子,死死的把我抵在墙上,那瞬间喘不过气来。

    韩潜死死的盯着我,面如沉水:“ 沈昭,你在笑。”

    废话,耀然说他喜欢我,我怎么不笑?

    耀然说他爱我。

    耀然说他等我。

    想到这个,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勾起。

    忽然韩潜的脸在我眼前突然放大,他俯下身,他的唇重重的碾压在我的唇上,仿佛要封住这个笑容。

    他的吻很霸道,与其说是吻在我,不如说是连撕带咬,我时蒙住了。我比他矮,吻的时候他拽住我的领子往上提,脖子被勒得生痛,我勉强踮起脚尖。这卡提,脑子有点缺氧,竟然让他吻了几分钟。

    我拳打在他腹部。我不敢说我拳头硬,至少尽了十六岁少年身体的全力。拳过去后两边脸热辣辣的痛,韩潜放开我,两巴掌打在我脸上。我顺手摸,手上都是血。韩潜也是薄情的,那巴掌用了十层力气,打得我我眼前东西都在晃。嘴唇被他咬破了。肿起来,这么打,必定出血。

    我晃了晃抓稳棋桌直,看见韩潜在两步之外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我擦嘴角的血。攒足了力又当胸拳过去。

    “我跟陈耀然,关你甚事!”

    韩潜竟然没躲,直直的盯着我的脸。这拳正中他胸口,当下他的脸就白了,人蹲了下去。

    我本来以为他在装,再怎么用力我毕竟也只是这么不争气的身板,下手不至于这么重。片刻发现事情不对,韩潜蹲着蹲着就用手撑着地,摸手机,脸色惨白发青。

    他说:“小昭,打电话叫张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号递给他。韩潜喘了口气,对着手机艰难:“昭昭的脸流血了,拿药来。还有,我犯病了……”

    张镜就在我们楼下,来得非常快,满脸紧张,跟他起来的还有qs。张镜似乎随身带着韩潜的什么药,立刻给他送服。我被迅速请到他办公室外面,qs略带讥诮的瞟了我眼,让人拿来碘酒棉花帮我涂脸。

    妈的qs够狠,当碘酒不要钱,会儿张镜开门说,沈昭你安静点,不要惨叫,韩总在休息。

    顺着门缝我看到韩潜和衣躺在沙发上。我想去问问怎么了,张镜冷冷道:“韩总说不想见你。”然后把门砰的关上。

    当时我以为韩潜是因为耀然的表白,不再信任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逞强,不愿在我面前露出丝毫的软弱。

    从这之后,我就没再帮韩潜下棋。他也没主动来找过我,也没有解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偶尔走廊上碰见,韩潜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去,像看团空气。我想可能是韩潜的占有欲很强,耀然的表白让他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用了,时冲动想打个记号。吻不定都代表感情。

    我叫住他,问他身体怎么了。

    我们已经错身而过,他突然僵住,回头眯起眼睛看我:“哦?这个,那是我感冒了。”

    不过那之后,他给我安排了几场报酬还不错的指导棋,算是扯平。

    韩潜不找我麻烦,记者却十分迅速的来找麻烦了。

    耀然当着少人面前表白,下围棋的不下围棋的,看专访的不小心调错台的……都看到了。三国战的时候来势都没这么凶猛。这次来的记者不止于棋界,还有各种正面的八卦的综合媒体,直接驻扎在了盛世围棋的楼下,前台拦了批又批。

    耀然电视表白。

    表白的对象也是男人。

    要换我是记者我也拼了命的采访。

    我翻阅了各种类似“棋坛绝恋——陈耀然和无名棋手禁断情史”的报道后,给耀然打电话,他在那头低声:“终于肯主动我打电话了?”

    “废话,你动静这么大!”我几乎是对着话筒低吼:“不怕影响你自己的名誉啊?!记者都是冲着同性恋来采访的!”

    那边片刻没说话,我估计耀然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了点点。然后他问我:“小昭,你觉得同性恋不好?”

    当然不是,老子要歧视同性恋,喜欢你做什么?

    我小声解释,耀然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静静的叙述不容争论的事实:“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