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以监督我。”

    欧泊说：“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卡迪尔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因为那个女孩？”

    欧泊忙道：“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自己去别的星系走走，期待下次的见面。”

    卡迪尔会心笑道：“我到时会把你的身份证明送过去。”

    欧泊交到个新的朋友，他知道这或许是因为他们认错人了，那个叫科洛林的人极其重要，他是什么人？比雷克特还要有地位？

    走出霍伦斯集团的大楼，天已全黑，绯红星的夜晚到处都是灯光，欧泊在天桥上抬头仰望天际，看不见半点星火。

    他知道卡迪尔不是真心与他结交，半还是看在个叫科洛林的星辰骑士面上。而雷克特……对了，雷克特呢？

    欧泊四处看，没有发现银色龙鳐。

    他徒步走过天桥，到对面的间店门口，雷克特正环抱手臂，倚在天桥上的路灯柱旁，开口道：“谈得怎么样？”

    行人不，天桥上只有欧泊和雷克特，四周亮着淡红色的路灯光，欧泊忙道：“老师！”

    “b11的能量单位在这里能用么？”欧泊问。

    雷克特道：“不行，需要先去iau星际银行转换成信用点，以后会有机会的，你想买什么？用我的卡，去吧。”

    欧泊接过张卡，问：“你刚刚去什么地方了？”

    雷克特说：“去看望个老朋友。”

    欧泊问：“你认识科洛林吗？”

    雷克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沉声道：“你从哪里听到他的名字的？”

    欧泊拿着卡，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每次在雷克特面前，他就不再是自己了，无论他做过什么事，是成功地解决了场纷争，还是拯救了十万人的生命，所有的成绩都显得无足轻重。

    “他们是这样说的。”欧泊断断续续，把经过朝雷克特解释了次。

    雷克特静静听着，欧泊说完后两人沉默了很久。

    雷克特道：“去买你的东西，买完就回b11去。”

    欧泊过去买了三个热狗，雷克特的银色龙鳐已在路边停车位上等他了，带着他离开绯红星球，飞向茫茫的太空。

    银色龙鳐内舱边缘处，雷克特负手而立，在前窗前，注视着漆黑的宇宙与远方巨大的火球——赤炎星系的恒星，赤炎女神。

    “老师。”欧泊说：“我没有听你的话……是我做错了。”

    雷克特沉声道：“老师的话，也不定永远都是对的，今天我要教你最后课，要学会质疑，质疑所有存在你灵魂中，根深蒂固的东西。信念是什么？当你连信念也并开始质疑的时候，你即将失去直以来的信念，然而新的信念，却会从过往的灰烬上重生，这个过程，星辰骑士们称之为涅槃。”

    “燃烧自己的灵魂，灰飞烟灭，或者迎来场浩瀚的新生。”雷克特的双眸犹如晨星般闪亮，转过身，注视着欧泊充满迷茫的双眼：“这是自我毁灭与升华的必经之路。”

    欧泊蹙眉听着，雷克特说：“他们以为你是科洛林的学徒，因为你使用了催眠术，我很意外，本来以为你不会这个，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很，欧泊。”

    他把手放在欧泊的肩膀上。

    欧泊这才安心了些，知道雷克特没有责怪他，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糊涂了。

    “他经常使用意识控制？”欧泊抓住了关键点，问道：“但你说星辰骑士不应该去用意识控制周围的人，或者读他们的心……”

    雷克特点头道：“他是名被圣堂驱逐的黑暗星辰骑士，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暗能量的腐蚀，他过度放纵自己的权利欲望，令共和国的边远星系分崩离析，令帝国的辖地脱离了狮子星系的控制。”

    “三百年前，他屠杀了整个星系。”雷克特说：“利用帝国和共和国的场冲突，毁掉个恒星，六颗行星，以及生存在这六颗行星上的八百亿个智慧生命，有的星球因为引力场的失衡而崩溃，瓦解。这场灾难牵连了上万光年的空间。”

    “你觉得b11上的生活很残忍？与他的统治方式比起来，许小行星上的生活才是人间地狱。”

    “在那上面生存的人类和智慧生命体，时刻都在他的奴役之下，没有自由，甚至没有思想的权利，他偶尔会到小行星上去，使用他的信念之力，读取住民的思想，只要有人对现状感觉不满，他会采取极端手法，几十万，上百万条生命，随心所欲地屠杀掉。”

    欧泊半晌说不出话来，没有思想才是最可怕的，个人当想也不敢想的时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雷克特道：“欧泊，霍伦斯并不是怕你，而是怕你背后那残忍，强大的黑影。催眠术与读心术已经成为他的标志，你不仅不应使用，不能使用，否则共和国会把你当成他的同伙，下场可想而知。”

    欧泊缓缓点头，终于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又问：“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雷克特道：“我办不到。”

    欧泊还是第次听到雷克特认真地说出这四个字。

    雷克特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你记得我的太空舱在b11上迫降的那天么？我和他在个星云内决战，我输得败涂地。最后开启了龙鳐所有的能量，跃迁后逃到了赤炎星系。我差点点就要被他毁灭了，彻底的毁灭。”

    欧泊说：“所以你的信念发生了动摇。”

    雷克特缓缓点头，欧泊说：“我们起的话呢，加上我，你现在有个学生了。”

    雷克特笑了起来，无奈摇头，欧泊道：“你说过，信念之力的诀窍是，只要你相信自己，就足够毁灭整个宇宙。是不是这样？我有足够的信念。”

    b11已经到了，银色龙鳐却不进入大气层，似乎为了不打断他们的交谈而静静悬浮在星球的不远处，赤炎恒星的光穿过遥远的宇宙空间，投向那贫瘠的黄色土地。

    赤红岩床的裂谷犹如星球上道巨大的伤疤，于太空中清晰可见。

    “信念是什么？”雷克特说：“星辰骑士是什么？这些日子里，我反复质疑自己，你也教会了我很，谢谢你，徒弟。”

    欧泊道：“我？”

    银色龙鳐缓缓下降，进入大气层，停在赤红岩床上。

    欧泊又回到他的故乡了，切都有种梦境般的不真实感，满目荒凉的矿星，风沙茫茫的天地，再过段时间，或许是三天，或许是五天，他即将离开这里了。

    他和雷克特在峡谷的边缘，冬天渐渐过去，雪已经化了，沙浪起伏，犹如柔软的丝绸。

    雷克特说：“不要停止你追寻自己的脚步，战斗，抗争，或许会有那么天，当你面对黑暗星辰骑士时，能凭借你的信念打败他。但现在还不行，就连我也不行，我无法瓦解他的斗志，反而在他的面前败下阵来。”

    欧泊说：“他杀了这么人，究竟是为的什么？”

    雷克特说：“你救人，为的又是什么？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相信自己？你的信念从何而来？”

    欧泊无法回答，有太的问题经不起质疑，当切回归本源之时，他才发现，宇宙的准则竟是无从捉摸。

    雷克特说：“欧泊，原谅我，我必须得走了。”

    欧泊刹那愣住了。

    “你要回去了？”欧泊难以置信道，这天的到来他早有准备，但无论如何，当雷克特开口说出“我得走了”的刹那，仍然有种不愿接受的痛苦与孤独。

    “现在我要向你提出最后的警告，欧泊。”雷克特说：“老师教给你的所有东西，包括你的信念之力，你必须向我发誓，不会利用它来做违背骑士守则的事情。”

    欧泊道：“好的。”

    雷克特说：“发誓，否则在你堕落进黑暗中后，终有天，我会回来亲手结果你，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欧泊说：“我发誓会控制自己。”

    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后，欧泊说：“老师，你真的要走了？”

    雷克特点头道：“是的，有许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再逃避下去，我得去面对。”

    欧泊说：“可以等等我吗？我想和你起走。”

    雷克特没有回答，欧泊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他不过是个凑巧把他从救生舱中抱出来的陌生人而已，雷克特教给他这么，改变了他的命运，早就已经把情还清了。

    雷克特就像浩瀚的大海，而欧泊只是颗渺小的沙砾，雷克特是名星辰骑士，不可能在他的身上浪费太时间。

    “老师。”欧泊想清楚了：“祝你……”

    他的眼眶通红，竭力忍着眼泪：“祝你……祝你……”

    雷克特想了想，说：“欧泊，在你以后的生命里，还会遇上的人，老师只是你少年时光中的个过客。如果你想永远记得我，就遵循我说的，坚持你的理想。”

    欧泊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泪水与伤感：“我的……理想……是、像你样，当个……当个星辰骑士。但我办不到，我的生命太短了……”

    雷克特左手按着右肩，略躬身，行了个礼，郑重道：“感谢你在这些日子里，给予我的帮助。”

    欧泊眼眶中蕴着泪水，学着雷克特行礼——这是星辰骑士的礼节。

    雷克特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

    “那么，记得永远维持你的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以及信念。”

    “当你通过无数考验后，宇宙的千亿星辰会给你指引，让你到群星圣堂来。”

    “我期待着有那天，永远不要放弃。”

    雷克特转身走上银色龙鳐，银色的龙鳐闪耀着亘古的光芒，化作道横贯天地的电光，翻滚着消失于天际。

    欧泊抬起头，深吸口气，大喊道：“老师——！我们会再见面的！我会努力！”

    “欧泊！”峡谷中，阿曼的声音响起。

    欧泊转身，双眼通红地走过平原，洛克大喊道：“你回来了！”

    乌戈跑出峡谷，数人冲上前与欧泊拥抱。

    12、第十二章

    “怎么样了？”有人马上过来七嘴八舌道。

    阿曼说：“欧泊！我妹妹没事吧？”

    欧泊眼眶通红，摆手示意什么都别说，乌戈问：“丝呢？丝的病能治么？”

    欧泊还沉浸在与雷克特分别的悲伤中，大声道：“切都很顺利！警察马上要来这里了！”

    周围的人纷纷松了口气，欧泊说：“让我静静。”

    乌戈马上让凑上来问话的人离开，洛克提着水过来，说：“你怎么了，欧泊？”

    欧泊坐在块石头上，静了会儿，拿出包裹，把里面的热狗分发给他们，说：“这个是我在绯红星上买的，别担心，丝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有专门的人照顾，安雅在警察局，还上了报纸。星系警察已经出动了，再过五天，他们就能抵达这里。”

    阿曼他们得到了三个热狗，已经凉了，味道却仍然很好。

    欧泊说：“绯红星上环境不错，我认识了个朋友，他是霍伦斯矿业公司的负责人。他答应给这里的所有人，提供个新的工作机会。”

    洛克说：“你的朋友还说了什么？这东西真好吃，绯红星的面包真软。”

    欧泊说：“那里的东西味道都不错，还有些很便宜的酒。你们呢？说说这里的情况。”

    阿曼说：“安雅她都做了什么？”

    欧泊道：“她在个大型的救援中心，你看。”

    他取出自己的投影器打开，上面投射出张光屏，光屏上是报纸头条，离开了绯红星球后信息不再新，却仍然保存着昨天的信息。

    安雅的照片与新闻头条触目惊心，欧泊打开有声阅读，报纸内容被念了出来，包括政府即将采取的应对措施，四周又围了许人，矿工越来越，峡谷里上千人肃静，听着来自行政星报纸对他们的评价，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份报道提到了他们应得的权利，却过着连机器人都不如的生活，欧泊又把声音开大了些，及至整段播完，峡谷中黑压压的矿工们鸦雀无声。

    欧泊说：“他们马上就要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我们每个人都是见证。”

    刹那间峡谷内响起阵震天的欢呼，矿工们就像做梦样，纷纷上前与欧泊拥抱。

    欧泊示意他们平静些，阿曼去告诉所有的队长，安顿好工友们，欧泊走进峡谷深处，去看他的飞船。

    现在只剩下他个人了。

    洛克跟在他身后，笑着说：“嗨，欧泊，我和阿曼都怕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欧泊说：“我得回来带领你们，接下来的局势或许还很危险。”

    乌戈说：“他们都知道要抗争。阿曼给他们开了个会，现在，所有的人都愿意跟着咱们走了。”

    欧泊说：“你的村子里呢？”

    乌戈道：“他们也快来了，我留给他们个方位。前天有人发现了我们挖出来的地道，都到仓库里去偷东西了。”

    欧泊：“……”

    “这不行。”欧泊说：“偷东西是犯法的！”

    “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阿曼说。

    欧泊也拿他们没办法，说：“已经在路上了？我得抓紧时间修好飞船，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飞船周围收拾得很整齐，工具和零件都整理好了，放在山洞里用布盖着，整个飞船被擦拭新。

    乌戈说：“我们不会修飞船，也不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大家就起把你的东西收拾了下，又擦了擦。”

    欧泊十分感动，说：“谢谢，来，帮我个忙。”

    距离他们偷走芯片已有三天的时间，据乌戈说，另个岩床的矿工村落住民正在路上，约有将近万人拖家带口，朝赤红岩床赶来。

    “其余人呢？”阿曼问道。

    欧泊说：“其他人先不管，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目前还是安全的。黑岩矿业公司的人来到b11后，第件事应该只是追查芯片的下落，没有找到芯片，他们就不敢乱杀人。”

    “会杀人？”洛克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欧泊道：“你怕？”

    “我……我。”洛克说。

    欧泊道：“到时候你们都躲到矿洞里去，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会去引开他们。来，先帮我把这个飞船修好。”

    欧泊开始着手检查飞船引擎，这是辆小型搜救战斗舰，上面还装载着四个小型激光炮，他先是把左侧引擎打开，喷射系统还能用，但动力核心已彻底炸毁了。

    他从仓库里偷到的备用推进系统里有个氮气喷射机，欧泊接上能源电池，嗡的声，喷射器内的旋转轴心缓缓转动，继而发出恐怖的杂声，把许碎石绞成粉末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阿曼问道。

    “原子炉，我的老师留给我用的。”欧泊说：“现在我要把它接到引擎上试试。”

    数人看着欧泊，他忙前忙后，乌戈与洛克给他打下手，最后打开开关的时候，引起阵大爆炸。

    “噢算了。”欧泊灰头土脸地跑开，简直是焦头烂额。

    伙伴们笑得直不起身，欧泊说：“有的事，光靠信念也不定能做到。”

    “你还是把它拉走去修理吧。”阿曼说。

    欧泊苦恼地挠了挠头，说：“再试试。”

    第三天，欧泊还在检查飞船，矿工们则按照先前的计划寻找容身之所，只要撑着等到星系警察抵达的时候，他们就赢了。

    然而时间分秒过去，欧泊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峡谷里只剩下他和独眼乌戈，阿曼与洛克则带着其他人前去避难了。

    乌戈注视着他的动作，欧泊正尝试着把雷克特给他的星图放在中央控制板上，小型搜救舰的中央系统是完好的，只有引擎没法动。

    乌戈说：“你是怎么学会操作这些东西的？”

    欧泊答道：“小时候我妈妈带我来过，把我放在这里面玩，她就在控制台前面，朝宇宙发射求救讯号。”

    乌戈道：“她在请求你爸爸的帮助？”

    欧泊说：“或许吧，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几乎每过十天半个月，妈妈都会带我来这里，让我在倾斜的船舱里玩，她自己坐在控制台前面，说：“听得见吗？我是莉娜，听得见吗？”

    乌戈道：“后来呢？”

    欧泊耸肩道：“后来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就不再来了，可能是因为找不到人的关系吧。”

    乌戈说：“是不是因为星星太远了，所以你父亲收不到讯号？”

    欧泊说：“不，宇宙中的长电波是跃迁式传递的，超过定的距离，你就得用这种……喏，这个叫小型电波空间跃迁器，它能让电波短暂进入第六维空间，走段路以后降低维度，回到咱们的世界，所以基本都能即时收到。”

    欧泊指着个小盒子给乌戈解释，乌戈遗憾地笑了笑，说：“听不懂，会不会是这个盒子坏了？”

    欧泊也想到这事，但不敢乱拆，反而道：“你呢？你和丝是怎么认识的？”

    乌戈拿着水和硬面包干过来，两人坐着吃午饭，欧泊翻到沙蝠王的毒囊，把毒液小心地挤出来，放进个喷雾器里，试着装在e7头顶的方盒子上旋转，这玩意说不定会有用。

    乌戈说：“丝的父亲死在场矿难里，他把逃生的机会让了给我，那场矿难令我失去了只眼睛。”

    欧泊道：“就是四年前的那次？绯红星上的医疗设施很先进，能帮你移植颗人造眼睛，难度不大。”

    “再说吧。”乌戈道：“丝能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欧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天空中响起阵雷鸣般的震动，四艘宇宙飞船进入大气层，带着赤红色的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火焰，拖着尾火飞向正南方。

    “他们来了。”欧泊说。

    乌戈说：“是警察还是公司的人？”

    欧泊沉声道：“不清楚，应该是矿业公司的人，我去看看，你让他们别出来。”

    乌戈道：“我跟你去，我知道矿难的遗址在什么地方。”

    欧泊道：“可以，但你必须躲在我的身后。”

    乌戈承诺了，两人把大块布盖在飞船上，欧泊拆下把飞船上的激光枪跑上矿车，开车出峡谷，前往飞船的降落地。

    赤红岩床的尽头，连接着棕脊山的块巨大平原上，离峡谷三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四艘飞船字排开，工头们全回来了，机器人把棕脊矿村里居住的所有矿工驱赶到块空地上。

    这里正是他们五天前来过，偷芯片的大楼不远处。

    他们已经发现了乌戈挖出来的隧道，并开始殴打那些偷了东西的矿工们。先前乌戈传达的信息是让他们拿了东西就马上离开，到峡谷内去等待警察们的到来。

    但还是有不少人迟迟没有动身，总数接近上万，他们首当其冲的被工头们集合了。

    “乌戈在哪里？”

    “乌戈在哪里！！！”

    “没有乌戈。”名工头点清名单，朝走下飞船的主任汇报：“隧道是他挖的，这人定和事情有关系！”

    主任说：“问他们，乌戈去了哪里。”

    “呀——”女孩被揪着头发，大声尖叫。

    “放开她！”几名矿工愤怒地上前，人群骚动起来，与工头们形成对持，工头反手掌，把名瘦弱的矿工打翻在地，又踹了几脚，愤怒地说：“把乌戈交出来！”

    “你们这些小偷——！”希克斯揪着个孩子的衣领，把他拖到空地中央，推在地上，说：“居然偷东西！这是犯罪！马上把他们带回绯红星去，报案！判他们死刑！”

    人群不安地动了，名母亲大哭着冲出来，抱着她的孩子。

    欧泊从山体的掩护下探出头，注视着远处，此刻矿工们竟是无人说出他们的所在地，俱言不发，死死盯着这群工头。

    “让乌戈出来！”希克斯大吼道。

    主任示意让他来，接着朗声道：“这是场偷窃案，你们都需要接受调查，上飞船吧，我们去绯红星球，报警处理。”

    “真的？”乌戈问。

    “他在撒谎。”欧泊说：“他想把人全部转移到别的星球上，销毁这里的证据。乌戈，待会儿靠你了。”

    乌戈道：“怎么？”

    欧泊说：“我说走，你就上车把人都引走，用最快的速度引到赤红岩床的峡谷里去。我去救人。”

    乌戈道：“你疯了！你只有个人！你定办不到。”

    欧泊说：“能办到，准备上车。”

    欧泊提起从战舰上拆下来的星际激光炮，乌戈又紧张道：“那你呢？”

    欧泊说：“我会尽快去找你汇合，到时我还有另个办法。准备，得马上行动了！”

    欧泊跑向山峰的裂口处，四处看了会儿，在块巨岩下埋了个炸矿用的崩解管。

    空地上，矿工们已经被机器人押着排起队伍，其中艘运输舰的后舱门打开，准备登船。

    这些机器人就像增大的e7，用履带行走，两侧各配把电磁枪，是矿下作业用以驱逐危险野兽用的，共有两百余台，每名工头身边都配备了两台，料想是以防暴动。

    它们身上近万伏的电弧足够将人电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