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欧泊双手虚推，运油车悬停于半空，紧接着车上的储油罐横飞出去，雷蒙炮点射将它打爆，欧泊双手遥遥拉开，车头缓慢下落，安然落地发出闷响。

    两人去把银垨与迅抱到车上，雷蒙发动悬浮车，欧泊拿着射线医疗仪在给迅治疗，把循环滤血器刺入迅的脖畔大动脉上。

    迅深黑色的嘴唇逐渐褪色，恢复了些许血色，雷蒙开车远离被摧毁的村庄，越来越的战斗机加入了战团，欧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蒙道：“斯芬克斯和帝国打起来了，我发现从碰上他们开始就没好事。”

    “拜托。”欧泊无奈道：“

    银垨在侧旁呻吟声，他伤得没有迅重，但没有欧泊的信念之力保护，治疗时却显得虚弱。夜晚来气温骤降，白日间的灼热散去后斯芬克斯犹如寒冰地狱，四处都是横飞的炮火，映亮了半边夜幕。

    欧泊实在撑不住，倚在雷蒙的肩前睡着了。

    他们开车横过整个沙漠地区，进入斯芬克斯北回归线上最大的绿洲带，雷蒙小声道：“欧泊，醒醒。”

    欧泊个激灵睁眼，两名守卫过来盘查。

    “什么人？”女人道。

    雷蒙把冒险家日记交给她们，欧泊道：“我们是冒险家。”

    “后面的两位呢？”另名女兵道：“都来自国王码头？”

    雷蒙点头，欧泊问：“发生什么事了？”

    “帝国和海盗们在交战。”那女兵说：“小心别被卷进去了。”

    雷蒙若有所思道：“帝国和海盗在斯芬克斯的领土上交战？”

    女兵道：“其实只是帝国在追击海盗……有位大人物正在寻求斯芬克斯的暂时庇护，女王有她自己的主意，祝你们好运，切小心。”

    悬浮车就这么轻松通过了关卡，欧泊跃上座椅，支着天窗朝外看，说：“这里叫流沙之城。是斯芬克斯的第二大城市。”

    这是个混乱的夜晚，照明灯苍白而刺眼，不少人来来去去，呵着白气在地面走动，欧泊与雷蒙不是第次见到战争了，进城便前去大宇航协会寻求救助。

    此刻大宇航协会内乱哄哄的全是人，其中游客占了近九成，只有两名带着绒帽的冒险家叼着烟在角落里喝啤酒打牌。

    欧泊过去打了招呼，都是同行，

    “伙计们，情况怎么样？”欧泊说。

    “糟透了——”名中年冒险家慢悠悠说：“就像娜塔莎女王的心情样糟糕，有什么沙宫里的情报么？我请杯澄净小麦酒。”

    雷蒙也在侧旁坐下，说：“不，我们请喝酒，路过来就像睁眼瞎。还带着两名受伤的朋友。”

    “出不去。”那中年人无奈摇头：“谁也走不了，只有等打完了。看在酒的份上，有临时出发的飞船会通知你们声，不过别抱太大期望，外围半已经全封禁了。”

    欧泊问：“为什么开战？”

    “谁知道呢？”另个独眼冒险家耸肩，说：“协会里团乱，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雷蒙把来时守卫透露的消息详细告知，那中年人笑道：“娜塔莎就是个疯婆子，让我猜猜看，海盗……难道是那位失踪已久的海盗王？”

    欧泊微微眯起眼，中年人手拇指抵着食指搓了搓，这是冒险家们的惯用动作：你付我个情报，我还你个情报，还要？拿钱买。

    欧泊时间也提不出新的问题，便点了点头，雷蒙礼貌地说：“谢谢，上面的休息间人满了么？”

    独眼冒险家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朝外面大厅瞥了眼，说：“旅客不能上去，不过你们是可以的，我们倒是有两张床，准备通宵打牌等消息……”

    雷蒙道：“这显然很划算，加上我们两个的，这就有四张床了，每个床位四百信用点。”

    双方划卡，欧泊从冒险家手里租到两张床，安置了银垨与迅，雷蒙刚坐下想说点什么，欧泊又去找水，顺便带回来个小孩，让他坐在迅的床上。

    那是游客走丢的小孩，楼下的名冒险家登记了他的身份。答应帮他找到失散的亲人。欧泊下去聊了会，看人不安全，便把他带上来了。

    雷蒙摸了摸那小孩的头，递给他听牛奶，说：“你大了？”

    “十二岁。”那小孩说：“谢谢。”

    雷蒙说：“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说：“吵架，不要我了。”

    雷蒙说：“你跟他睡，他叫迅。”

    那小孩很懂事，钻进迅的被窝里和他起躺着，旅客仍在大厅内吵吵嚷嚷，外面接近零下四十度宇宙温标，天空中飘起了大雪。

    “欧泊。”雷蒙道：“我想和你谈谈。”

    欧泊则抱着边膝盖，倚在窗前看夜空，外面是呼啸而过的星球守卫机群。

    雷蒙看着他。

    欧泊知道他们的矛盾又要开始了，但他没有办法，心里想着要怎么朝雷蒙道歉，目光中现出询问的神色。

    房中数人都睡了，雷蒙到走廊里去，欧泊带上门，两人面对面地着。

    “我以为你有了钱会很高兴的。”雷蒙低声说。

    欧泊道：“我很高兴，我为你而自豪，真的，我朝牧者说到你的时候心里很自豪，雷蒙，如果我当初就是个会丢下朋友自己逃跑的人，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起，毕竟在烈星保卫战的时候，我们也经历了这些。”

    雷蒙静了片刻，说：“我不是指这件事，但每当我们有意见不合的时候我最后都会听你的，你就不能听我次？我也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

    欧泊道：“对不起，雷蒙，是我拖累了你，但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次，我想我还是会救银垨，只要不是躲在个小行星上，无论是当佣兵还是当冒险家，就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连老师都预料不到下刻会发生什么。”

    他们对视良久，欧泊忽然读到雷蒙的念头——他有点讨厌自己，是讨厌，而不是生气。

    欧泊说：“你嫌我烦了。”

    “是的。”雷蒙的眉头充满戾气地拧了起来，那刻欧泊不禁看得发怔，雷蒙的神态像极了那个人，他仿佛见到种即将杀人的神情，他甚至无法相信这种神态会是雷蒙的，忍不住退了半步。

    雷蒙低声说：“你不听话，欧泊。”

    “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欧泊回过神，固执地说：“你之前说的什么？重新谈场恋爱，我看不用谈了。”

    雷蒙说：“我们先分开段时间算了。彼此都冷静下。”

    “我赞成这个提议。”欧泊答道。

    在那个短暂的片刻，欧泊其实很想戳穿雷蒙的谎话——他在情绪激动下读到雷蒙的念头，知道雷蒙只是想让他听自己的而已。事实上就连雷蒙也知道不该把银垨扔着。然而他们都在为这件事赌气，仿佛有什么直压抑在两人的心上，经过数年的时间越积越深。欧泊烦雷蒙不理解他，而雷蒙觉得欧泊总是不听他的话，点点小事，最后逐渐上升到原则性的问题。

    欧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回忆他们还在烈星上的岁月，他曾经以为自己无论做什么雷蒙都会保护他，无论是起涉险还是起把生死置之度外地去战斗，起活起死，就像当初他发现雷蒙是机器人时无论有危险，都自发地把两个人的命运捆在起。

    那个时候他从来不在乎后果如何，未来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要能同样活着，或者同样壮烈死去，都没有任何遗憾。然而他们逐渐贪图活着，因为惧怕死亡与分离而在活着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因为场意外而再次天人永隔……这或许也是欧泊自己的问题，雷蒙对自己死过次，以及两人失而复得的感情产生了危机感，它就像埋在心头的个定时炸弹……

    原子炉在两张床之间焕发着红光。

    雷蒙还是进来了，关上门，把楼下大厅的声音隔在门外。

    欧泊背对雷蒙的床，听得见他除靴子，脱外套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熟悉，就像他生命里的部分。

    片刻后，雷蒙坐在欧泊床上，侧躺下来，从身后环着他。

    “你欠我次，比赛前就答应好的。”雷蒙低声说。

    欧泊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心里不禁阵难过。

    “来吧。”欧泊侧过头，他唇几乎抵着雷蒙的唇。

    雷蒙不说话，只是解开欧泊的衬衣，大手摸进他衬衣里面，两人面前的原子炉发着光，温暖而舒服。

    欧泊的喘息声渐粗重，忍不住握着雷蒙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膛前，他的心通通地跳。

    “雷蒙。”

    黑暗里传来欧泊的声音，他小声说：“对不起，雷蒙，我们还是别分开了，刚刚我只是时冲动。”

    “对不起。”雷蒙几乎是以耳语的音量在欧泊耳边说：“是我冲动了，那是气话，欧泊。我不想离开你的。”

    欧泊叹了口气，转头注视雷蒙，摸了摸他的脸。

    雷蒙认真地吻欧泊的唇，他们彼此的心脏都在搏动，雷蒙摸得欧泊很舒服，他忽然间有种把自己都交给他，向他臣服的欲望，仿佛是种源自本能的反应。

    “以后还是你说了算。”雷蒙说。

    欧泊想了想，说：“以后剪刀石头布吧，谁赢谁说了算。”

    雷蒙忽然笑了起来，说：“如果哪天谁有危险，我们还在慢悠悠地剪刀石头布……”

    欧泊把头埋在枕头上笑。

    雷蒙莞尔道：“转过来。”

    他让欧泊转身，两人面对面地抱着，欧泊听到咳嗽声，两人注意到在迅床上的那小孩还没睡觉，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睡觉。”欧泊朝他小声说：“睡吧，明天就好了。”

    小孩道：“你们刚刚也吵架了吗？”

    雷蒙作了个嘘的动作，又亲亲欧泊。

    那小孩缩进被子里，蒙着头。

    “不做了。”雷蒙小声道：“别教坏小孩子。”

    欧泊嗯了声，他连着七十二小时没有合过眼了，雷蒙是永远不用睡觉的，他撑不住，便合上眼，蜷在雷蒙的怀里入睡。

    他在睡梦中依稀感觉得到雷蒙时不时地在摸他，便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些，几乎整个人都要揉到雷蒙身体里去成为他的部分，又感觉到雷蒙在吻他，他们激烈地缠绵，就像陷在场将睡未睡的幻觉里，总是醒不来。

    房间里很暖和，与窗外大雪飘扬的沙漠王国犹如两个世界。

    欧泊这觉睡得很好，没有梦，却仿佛宣泄出了什么，将数日来的沉闷心情扫而空。

    当他睁开眼时还有点疲惫，胯间阵湿腻，倏然意识到件事——他在昨天晚上遗/精了。

    欧泊猛地坐起，揉了揉自己的衣领，吁出口滚烫的气，胸口仍带着阵阵悸动。

    迅与银垨，雷蒙都不在房间里。

    欧泊下床去换短裤，穿好夹克与长裤，找清洁设备，发现自己足足睡了近二十小时。

    “雷蒙？”欧泊出走廊朝下看，大厅里的旅客比昨天晚上了，走廊尽头，e7和小q在陪昨天那小孩玩，而雷蒙坐在桌前，与个男人在交谈。

    欧泊几乎在秒内就认出了那个背影。

    “老师？”欧泊跑下楼去。

    雷克特朝欧泊点了点头，雷蒙道：“我看不出那个老头子会是索隆……”

    雷克特：“许人甚至不知道索隆是谁，这也只是我的个猜测，不定……很难说，我得想办法去见娜塔莎面。”

    雷蒙：“她是斯芬克斯的女王。”

    雷克特道：“当年我和她……也算有点交情。”

    “发生什么事？”欧泊说：“老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119、第百十九章

    “过来找你们。”雷克特说：“还有，我发现了件事，而这件事，与你们正在进行的营救行动里有点关系。”

    “我以为你想当个普通人只是开玩笑的。”欧泊笑道，拉开椅子坐下。

    雷克特喝了口麦酒，说：“当然不是开玩笑，我本意是来要钱的，雷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雷蒙笑了起来，掏出身份卡，给雷克特进行转账。

    “哦不。”雷克特说：“太了，只要给我百万就行，我花不了这么钱。”

    他又退给雷蒙百万，欧泊关心的却是雷克特刚刚所说的，问道：“有什么关系？”

    雷克特想了想，把这件事从头说起，巴罗克在撞球比赛结束后得到个消息，这个消息与索隆有关，他与亚历克斯达成了某个交易，答应协助他完成些事。

    “索隆？”欧泊依稀想起了些什么。

    雷克特解释道：“他是个海盗。”

    雷蒙说：“就是撞球比赛的冠军。”

    欧泊显得有点吃惊，然而他的吃惊之处并不在此，些事情之间仿佛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牵连。

    “索隆……”欧泊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对了……我是在……是在……”

    阿伦：“陛下，三名学徒候选人已经到了，位是普恩斯商会推荐的，另位是海盗王索隆带来的，还有位是幻星的智者，桑大师看中的人选。”

    科洛林坐在空旷的王座上，面前摆放着他亲卫队的遗物。

    欧泊想起来了。

    “海盗王索隆！”欧泊道。

    雷克特瞬间色变，作了个嘘的动作。

    雷蒙朝周围看了眼，蹙眉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克特神色凝重，说：“你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名字的？”

    欧泊知道自己对了，说：“你们都知道他的身份？我是在……这么说吧，当初和我起去旋光之握的有三个候选人，其中个就是索隆送去的。”

    雷克特释然点头，说：“本来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既然你确认，应该就是他了，科洛林没有和索隆合伙……这代表了什么？”

    雷蒙想了想，说：“或许他也只是单纯地想留下欧泊，所以拒绝了海盗王的结盟请求。”

    欧泊不想讨论太科洛林的事，他随口问道：“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泊有点奇怪，巴罗克只是把雷克特当做原子撞球的老师，应该不知道他是星辰骑士才对。但雷克特笑了笑，不说话。

    欧泊怀疑地说：“你读了那个王子的心，我猜得对不对？”

    雷克特眉毛动了动，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比亚历克斯适合当个好皇帝。平时表现出的无能，只是种忍让。不过我不勉强你们接受老师的想法，毕竟你们也不了解巴罗克。”

    雷蒙也明白了。

    雷克特说：“现在我得出去趟，你们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个通讯器可以让我们之间互相联络，有船的话，我会来带你们回国王码头去，到时候还有点事想商量。”

    雷克特起身要结账，雷蒙主动道：“我来吧。”

    雷克特便不说，欧泊道：“你去什么地方？你没有龙鳐……”

    雷克特摆手示意无妨，戴上白隼羽帽，离开了大宇航协会的办事处。

    欧泊到前台去，搭着雷蒙的肩膀，说：“老师来做什么？”

    雷蒙看了欧泊眼，说：“他本来只是听到消息，担心咱们，过来找人。今天早上就来了，和我聊了会，才决定想办法和女王谈谈。”

    欧泊疑道：“没有别的任务？就单纯过来……”

    雷蒙点头道：“嗯，单纯过来救咱们。”

    听到这话，欧泊忽然觉得挺温暖的。

    雷蒙摸了摸他的头，欧泊又四处看看，问：“银垨他们呢？”

    “迅去找材料，修飞船。”雷蒙说：“银垨去找在斯芬克斯上的个老朋友……”他把个耳扣扣在欧泊的耳朵上，说：“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迅去找补给顺便想办法弄飞船，银垨去找人办出境证书。”

    欧泊侧过头，手指抵着耳扣，说：“这玩意哪儿来的？”

    “迅送的。”雷蒙说：“从前他和席德用过，现在说用不着了，就送给我们了。”

    欧泊神色有点黯然，再抬头时看见雷蒙的眼神中带着目了然的歉疚。他知道对于迅的事，他们彼此都有点感慨。

    雷蒙买了份配餐过来给欧泊吃，自己则坐在旁，架着脚踝看他吃。

    这是他们直以来相处的习惯，雷蒙对吃的很随便，只要能转化成能量就行，很穷的时候他只会让欧泊吃饱肚子，自己则坐在边看欧泊吃。

    他很喜欢看欧泊像个小孩样吃东西，仿佛这能带给他什么成就感。

    “现在我们有四百万了。”欧泊边用叉子拨面条边说。

    “忘了。”雷蒙笑道：“下次再吃吧，懒得去挤了。”

    欧泊有点心酸，他看看雷蒙，又看看盘子里的午饭，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雷蒙看了他会，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唇。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雷蒙笑道：“你和老师会读所有人的心，但我只能读到你的。”

    欧泊笑了起来，心里阵暖洋洋的。

    “老师说回去还有事找咱们商量。”欧泊道：“会是什么？”

    “没告诉我。”雷蒙耸肩，说：“对了，银垨说他有个朋友在斯芬克斯住，知道很当地的事情，而且很会占卜，早上是想让咱们和他起去的，我让他留了个地址。”

    欧泊想了想，说：“或许能找她问那件事。”

    雷蒙点头道：“我知道你对此有兴趣，走吧。”

    欧泊吃完饭，雷蒙穿上外套，在大宇航协会驻点内租了件风衣给欧泊穿，两人出外沿着街道走。流沙之城街道上的石板铺满了雪，天顶已张开防护罩，将全城笼罩在能量罩壳的保护之下。雷蒙牵着欧泊的手在路上走，两人都在想同件事——科洛林的委托。

    先前他们没有钱，而大宇航协会内无论做什么都要钱，打探情报要钱，请人介绍渠道要钱，蛇行蛇路，鼠行鼠路，冒险家总是有着五花八门的方法，现在有钱了，打听关于时间之轮的事也可以正式提上日程。

    “宇宙中有很委托的期限甚至是上百年。”雷蒙说：“你记得那个大宇航协会里‘不可能达成的委托’么？”

    欧泊想起那个被称为“不可能”的委托——复活霍留斯。这个委托成为所有委托里最疯狂的个，据说是数千年前名单恋霍留斯的人发布的。当然，发布委托的人已经死了，但这个委托因为她倾尽家财购买了十万年的委托期限，至今仍高悬于委托榜上第名。

    欧泊说：“我知道，可那是关于我的爸爸，如果能的话，还是尽早……”

    雷蒙道：“我也明白，只是让你不要太心急。”

    两人转进条小巷里，雷蒙按通讯地址查到门牌，银垨开了门，马上道：“嗨，欧泊睡醒了？希塔就知道你们会来，切都是命运的指引……”

    欧泊进去坐下，那是间装饰得很温馨的小屋，名皮肤黝黑的女人坐在地毯上。

    “您好，希塔。”欧泊听到这个名字时便有点熟悉，打了个照面便马上想起来了。她是燧衍的母亲！

    当初在女萝星上希塔与她的爱人说过，会搬家到斯芬克斯，没想到时隔六年，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面。

    雷蒙礼貌地朝她打招呼，说：“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希塔道：“安莉雅到皇宫里去了，你们这些年过得如何？”

    欧泊：“！！！”

    雷蒙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件事——希塔没有忘记他们。

    银垨诧道：“你们认识？”

    欧泊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希塔则疑惑道：“怎么，看你们的样子，见到我有这么惊讶么？”

    欧泊道：“您还记得我是谁？”

    希塔哭笑不得说：“年轻人，我有这么老？这是对位女士的唐突。”

    “不不。”雷蒙说：“您记得我们的名字？”

    “当初你们可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希塔说：“不过我不怪你们，佣兵们总是大大咧咧的。”她把把石头放在桌子上，又说：“坐吧，我知道今天有客人会来，所以为你们准备了咖啡。”

    欧泊满脸诧异地坐下，雷蒙小声道：“她没有被改记忆？”

    欧泊摇头道：“莱杰森的催眠定有漏洞。”

    银垨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也认识小燧？”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希塔在不远处的桌前调咖啡：“银垨，你快比我们还健忘了。”

    “什……什么？”银垨头雾水状。

    欧泊说：“他们已经全忘了，记忆被修改过，这里面的事说起来很复杂……”

    银垨道：“记忆被修改过？谁能修改我的记忆？”

    希塔也有点奇怪，她神色凝重，说：“这听起来可不太妙。”

    有那么瞬间，欧泊确实想过把这其中的所有事都告诉银垨，然而顾及雷蒙的身份，他不敢乱说，与雷蒙交换了个眼神，说：“太复杂了，先不提这个问题吧。”

    银垨道：“等等，我想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欧泊马上道：“不不，我们刚刚只是在对暗号而已。”

    雷蒙点头道：“是的，那是本剧本上的台词。别太在意它了，以后把剧本给你看。”

    银垨：“？？？”

    欧泊朝希塔说：“我有很问题想请教您。”

    希塔把叠扑克牌放在欧泊的面前，摊开，说：“选张吧，你们所有的问题都在这里面。”

    “所有的？”雷蒙问道。

    希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