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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仙宗 作者:瑞者
要请教。”
“请说。”范潼见他居然答应了,肚子怒火自然加无从发作,只得应道。
“请进院中说话。”
莫不乐做了个请的手势,范潼迟疑下,他人虽粗胖,心思却很有几分细腻之处,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但忽地又省道,我个金丹修士,怕他个筑基修士做什么,纵有什么猫腻,还怕他玩出花样来。
当下便大步走入了院中,也没让府修们跟进来。剑修们彼此互视眼,好奇这位大师兄又有什么花招,便全跟了进去,如此来,府修们又怕范潼会吃亏,少不得,都跟了进去。
第零七章 交人
仇仁的小院,本就地方不大,二、三十余人涌而入,立时显得拥挤起来,不过莫不乐显然是不会在意,倒是范潼自觉有些弱了气势,狠瞪他们眼,道:“都进来做什么,连脚的地方都没了,出去。”
府修们无法,只得又退了出去,不过到底还是留下修为最强的四人,与四名剑修隐隐相峙。
“范师兄,请看!”莫不乐指着墙上的破洞道,“那陈最初入金丹,脚便将此墙踢穿,想来范师兄做来,也是不难吧。”
范潼看了看那破洞,见断口处露出些似金似玉又非金非玉的材料,他身为少府,自然见识极,眼便认出,那是种铁木,与墙外种植的荆棘铁木同源,然而作用却完全不同,荆棘铁木刺,擅攻,而这种铁木,有金之固、玉之坚,擅守,故称为金汤铁木,坚硬稳固远胜百炼铜精,唯的弱点便是惧火。
“若要踢穿,自是不难。”
心中衡量了下,范潼信心十足。
莫不乐当下含笑道:“正欲见识番,有劳范师兄。”
范潼乐,这可不是现成的下马威的机会么,当下也不推辞,气沉丹田,运足真气,走到另侧院墙边,抬起脚就踢了过去。
墙穿了,但并非裂开个大洞,而是范潼的整只右脚都卡在了墙体中。
“咦?”
这下不说范潼,就是旁观的剑修和府修们,也都瞧出了不对劲。陈最是初入金丹,而范潼却已无限逼近大圆满,没道理陈最脚可以将墙体踢出可供人钻过的破洞,而范潼脚却卡在了墙体中。
咚咚咚……
范潼用力抽出右脚,运足真元又狠踹了十七、八脚,方才将墙体上的洞扩大至可供人钻过。
“不对不对……那个陈最,绝无此能!”
范潼皱着眉走回来,再次比对了两处破洞,方才摇头大叫不对。不是说陈最没有踢穿墙体的能力,而是连范潼都要踢上十七、八脚,才能将墙体踢出这么大的破洞,那么以陈最的修为,起码上踢上百八十脚,纵使他酒醉后狂性大发,力气与修为都大为增长,那起码也要与范潼相当,踢出十七、八脚吧。
若当时墙外之人只是意外路过,听到此声,早就远远避开了,哪怕心中好奇,也该是退开些,远远观望才对,万没有在墙根下等着人来打来杀的道理。
以此再推,仇仁才筑基初期,就没有能力打破院墙了。所以那九人指认仇仁逞凶,必是说谎。
范潼面沉如水,虽然他此前直不信仇仁有能力杀三伤九,却也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不是仇仁干的,由于相关人等开始就被剑修抢走,所以他连陈最的面都没照上,不要说审问了,好在这间私宅剑修们抢不走,他也来查看过,还派了府修留守巡视,可是查看的时候,他并没与发现院墙竟然是如此坚固。
没想到这位落霞宫大师兄竟然细心到这等地步。思忖间,范潼不由得已是收起来几分轻视之心。
“范师兄所言甚是,此事,分明是有人故意谋划,只是却不知目的为何?”莫不乐附和了句,心中也满是疑惑,如果说这些人是为了诬陷仇仁,又何必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莫不乐晒然笑,道:“那就有劳范师兄费心。”转头又向林敏修道,“事发九华城,原就该由城主府处理,就烦请师弟把人都交给范师兄带走吧。”
林敏修怔,却听莫不乐又道:“如今已有明证,证明杀人伤人者,绝非仇师弟,想来抱首座那里,也有交代了,咱们落霞宫主外不主内,不好越俎代庖,之前已是过分了,难为范师兄不计较,大家都是同宗,莫为此伤了和气。”
林敏修听得清楚,心中顿时凛,莫不乐在“主外不主内”上加重了语气,他自然听得明白,也知道是己方做的过分,如果范潼真的计较起来,确实是落霞宫理亏,闹到哪里去都是个输字,此时抽身而退,正是时机,则,范潼承了情,就不会再追究剑修们越俎代庖的责任,二则,找出仇仁未曾杀人伤人的明证,这个功劳落霞宫跑不掉,抱素衣自然会记在落霞宫的头上,没城主府啥事儿。
可以说,是里子面子都得了,剑修们要是再扣人不犯,范潼闹将起来,落霞宫没理,之后就不好收拾了。
想到这里,林敏修也没有别的话说,拱手道:“范师兄,请!”
范潼看了莫不乐眼,时气结,就这么几句轻飘飘的,就把剑修们全摘了出去,偏偏他还不能生气,莫不乐又是爽快交人,又是帮他找出此前未曾发现的疑点,这个人情不能不记,没奈何,只得跟着林敏修去领人。
其余几人剑修面面相觑,唯有张平,与莫不乐相熟些,犹豫片刻才问道:“大师兄,那九名伤者你还没有审问过,就这么把他们都交给城主府了?”
虽说事情到这里就已算圆满,但并没有真正把这件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剑修们心中总还是有些失望。
“我等皆为剑修,擅冲杀而不擅治事。”莫不乐微微笑,“专门的事,交由专门的人去做,待城主府审问出主谋之人,那时,才是我等用武之地。”
剑修们怔,转而又是凛,心下皆服,齐声道:“大师兄所言甚是。”
没错,他们是剑修,本就不该纠结于这些阴私诡谋之事,剑修者,往无前,剑指本源,唯有幕后主谋之人,才是他们剑指之地,何须在意区区小节。
这念头通达,剑心立明,剑修们纵使平素都对这个大师兄不太服气,此时也有当头棒喝之感,故而,心中无不服气,对这位大师兄的抵触也减少了许。
莫不乐晃悠悠地走了,绕着内城兜了个圈子,却是虚晃枪,顺着环水带去了外城,找到了金不换。
第零八章 金不换
金不换已经不在聚福灵石庄卖艺了,李刀动作还挺快,就这几日的工夫,已经将那几个仙宗弟子给他的灵丹脱了手,仙宗弟子出手,自然没有次货,卖出的灵石足够还债把他们二个从聚福灵石庄赎出来。
不过没了这层的关系,他二人自然也和周新样,开始为了赚贡献点而努力。李刀跟莫不乐战之后,深感自己空有刀法,却缺少实战经验,整天对着石头苦练刀法始终有所欠缺,所以接了个狩猎灵兽的任务,已经离开了九华城。
周新还在原地摆地摊,倒是悠闲自得,远远看到了莫不乐来了,连忙桶金不换,隔老远就向莫不乐施礼。
金不换虽不在聚福灵石庄卖艺了,但他却在周新隔壁也租了个摊子,打出卖符篆的幌子,干的还是鉴定灵矿原石的老本行,收费却比聚福灵石庄低很,但是找他鉴定却定要搭两张低级符篆,他虽名声不显,但到底在聚福灵石庄干了阵子,有些人也认得他,所以每天也能接二单子,磨练下手艺顺便赚点灵石和贡献点。
“周兄,金兄……”
莫不乐瞧见二人就觉得心情轻松,互相见礼之后,方道:“莫某此来,是有事,想请金兄帮忙。”
金不换怔,白胖稚气的脸上全是迷惑之色。在他想来,莫不乐身为堂堂落霞宫大师兄,他介小散修,能帮上什么忙?
周新见他发证,悄悄拧了他把,金不换这才回神,忙不迭地应道:“莫兄有事只管言语声,不提什么帮忙不帮忙的,金某必定全力以赴。”
莫不乐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处宅院,布置颇有些奥妙之处。莫某虽有所觉,然而到底不通感灵之术,所以想请金兄帮我去看看。”
金不换又是怔,而后面露渐色,愧道:“我金家虽曾是探灵之族,然而家道早已败落,探灵之术也遗失大半,金某不才,连点石术都未学精,莫要说那探灵之术,连皮毛都摸不着,恐有负莫兄所托。”
周新面相憨实,心思却相对通透许,知道九华仙宗有连山院,专精定灵、探灵之术,莫不乐不往连山院去求同宗弟子,反而来请金不换,其中必有不可对人言之处,亦足见对他们二人的信任,当下便瞪了金不换眼,道:“莫废话,既然莫兄开了口,不论成与不成,你便随着走趟便是。”
莫不乐也笑道:“不求成事,金兄尽力就好。”
金不换这才消了心中疑虑,很是干脆地收起地摊。
“周兄也不妨同来。”莫不乐看了眼周新,见他虽有悠闲之态,却无展颜之喜,可见在那件正事上并无寸进,索性就开口相邀,为让周新跟着去内城散散心,二为帮衬把。
在试天擂上战后,相比已经有不少人认得他这位落霞宫大师兄,此时试天擂还未关闭,每日进出内城的修士不在少数,其中也包括天龙宗弟子,只要有人瞧见周新跟在他这位落霞宫大师兄身后大摇大摆地出入内城,之后的事情,也就不用莫不乐再说什么,自有人会来巴结周新。
周新眼前亮,显然已经明白莫不乐的用心,大恩不言谢,他深揖礼,然后二话不说,也收了摊子。
莫不乐带了两个散修进了内城,自然瞒不过城主府去,早有人报给了范潼,不过这位少府正忙于审问那九名重伤的修士,哪里顾得上莫不乐,也没想,由他去,自然也就没人会盯着莫不乐行,哪里会知道这位落霞宫大师兄居然又去了仇仁的私宅。
金不换还没有进仇仁的私宅,只在外头遥遥观望了圈,已是啧啧赞叹起来,道:“好处遗世独立的绝佳灵地。”
金家固然家道中落,探灵之术遗失大半,然而金家子孙的天赋却是血脉遗传,每十人中,总有二、三人身具天生灵感,而金不换却又是金家这代子孙中,资质最佳的个,他也就是运道不好,若早些年被抱素衣发现,指不定就收入连山院中了。
此时仇仁私宅外已经没有府修巡视,三人轻轻松松迈入,金不换目光四下扫,顿时又是声大赞:“妙。”
妙在哪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灵感强烈,但到底失了根底,看得出妙,却看不出妙在何处,所以徒有感叹而已。
不过即使再没有根底,金不换还是比莫不乐对此处的感应要强上许,莫不乐只是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金不换在宅院里转了几圈后,终于指着墙沿角,道:“此处有些蹊跷,恰如仙林之中暮然被挖了方茅坑,无端就坏了方灵地。”
金不换指的地方,是处假山,石底下有地泉涌出,清澈冰凉,绕石周,至墙角复又隐入地下。
莫不乐仔细看了看假山,自然看不出什么,不过有点他看出来了,这处假山与院墙上那个大洞紧紧相邻,可以说,那个大洞几乎是挨着假山的边沿,连丝儿空缝都没有。
“别卖关子,赶紧说说哪里蹊跷。”周新给了金不换后脑勺下,不满意他说话只说半截。
金不换委屈道:“我不说了,恰如仙林之中暮然被挖了方茅坑,无端就坏了方灵地。”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
“这处宅院应是位精通探灵之术的修士亲手布置,院内石草,都与天地相合,隐隐形成处人造小灵地,你们没发觉,这宅院里的灵气流动都比外面快几分吗?”
莫不乐和周新仔细感应了下,还真没发现。
金不换这时又拍脑袋,道:“墙上破了个大洞,把灵气都泄去了,你们没有天生灵感,所以感应不出。”
周新顿时瞪了他眼,这话要说在前头好不好。
金不换却是动手,从储物袋里摸出几块石头把那个墙洞给堵了起来。不过数息之后,莫不乐神色动,此时他隐约能感应到,这院中的灵气流动,果然似乎快了几分。
屏息仔细又感应了片刻,灵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感应也越来越明显,这时他才终于体会到金不换所说的蹊跷。灵气流动的范围,自然是在整个小院中,然而当灵气流动到假山边时,就如同泥沼,不但流动缓慢,而且变得驳砸无比,直到离开了假山边,灵气流动才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可是经此来,整个小院里的灵气流动就受到了假山的拖滞,无法起到本来应有的效果。
如果是个外行人布置,出现这种结果不足为奇,可仇仁是什么人,就算他不是抱素衣的亲传弟子,那也是连山院里正式记入名册的弟子,如果说他会犯这种错误,抱素衣也不会让他成为正式弟子了。
第零九章 推测
莫不乐沉思许久,想不通透,既然想不通透,那就不想了,直接捋袖子,招呼金不换和周新二人,三人合力,竟把整座假山给移开了。
这移,竟移出了黑漆漆的地洞来,股阴寒的气息自洞底直透而出。
“是恶煞!”
金不换惊讶声,他天生灵感,在莫不乐和周新的感应中,只是股阴寒气息,而在他的感应中,却是股冲天黑煞,顿时骇得面色发白,连忙拖着莫不乐和周新后退。
什么是恶煞?
就是污秽之气。凡五谷轮回之地、尸山血海之所,市井名利之场,欲海沉沦之渊,必然污秽横行,天地之间的灵气,最畏惧的便是被污秽之气侵染,修士修炼,以纳灵气于己身为根本,所以最不喜欢的也是污秽之气,若在污秽之气中侵泡久了,修为必然倒退。
所以金不换发现这是恶煞,立刻就把莫不乐和周新拉开了,以防他们二人不小心碰触了丁半点,虽说丁半点的恶煞还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到底还是不碰为好。
“金兄,你没看错?”
九华内城里,怎么会有处污秽之地?莫不乐疑惑了,这事太奇怪了。需知九华城靠近混沌金莲天,虽说混沌金莲天是处洞天,与外界并不相连,然而仙宗弟子每日进进出出,总有丝灵气会泄露出来,天长日久,在混沌金莲天附近,天地间的灵气自然就会比别的地方要浓郁许。
灵气虽然畏惧污秽之气,但相对的,污秽之气也畏惧灵气,端看二者之间,哪方势重而已。这里的灵气如此浓郁,理论上污秽之气是无处容身的,若是在外城,或许可能因散修云集、往来众而可能积攒些污秽之气,但在这内城,绝无可能。
金不换拍着胸口,大声道:“我金家虽然不比以往,但这点感应绝不会出错。”
莫不乐深深吸了口气,绝无可能的事情,现在却明明白白地发生在眼前,不可置信却又不能不信。
“金兄,谢。”
送走了金不换和周新,莫不乐才慢吞吞地踱回了混沌金莲天。在方丈与蓬莱二山之间徘徊了片刻,他才长叹声,脸毅然决然地走向蓬莱山,青云宫。
“秦师兄在吗?”
很快就有人把他引入了青云宫间偏殿,这是秦留情平日处理宗内事务的所在,两面墙壁前放置了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文卷。当中是帘亢龙在图案的纱幔,被双玉钩系在两边的盘龙柱上,露出了张墨玉案,秦留情据案而坐,两侧十余名青云宫垂手侍立在边随时听命。墨玉案后,则是面千年紫檀木雕成的鹰击长空屏风,只苍鹰尖喙利爪,羽如精钢,神态威猛无比,展翅冲天,浑然股欲将青天击破的气势。
如果换成平时,莫不乐也许会好好欣赏下这架屏风,不知是哪位器雕大师出手,那苍鹰的雄姿实在极对他的胃口,若能搬回去住烈火楼的客厅里摆……可惜现在他没这心思。
“莫师弟,请坐。”秦留情起身相迎,示意名青云宫弟子奉上茶来。
莫不乐也不客气,屁股做下,接过茶抿了口,而后长舒口气,拿眼神儿在侍立两侧的青云宫弟子们身上扫,最后看着秦留情,默而不语。
秦留情微微怔,然后随手挥,道:“都到殿外等候。”待到青云宫弟子们都退出了偏殿,他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莫师弟,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莫不乐轻轻掀着茶碗盖,双目凝视着袅袅腾起的热气,许久,才轻声道:“裴香圣还在九华城中……”顿顿,又道,“或许,我该称他为天魔?”
秦留情骇,神情瞬间凝重起来,道:“师弟何出此言?莫非是有什么感应?”
他知道莫不乐体内的无明火毒正是魔念克星,如今莫不乐修成神识,对魔念加敏感,故而有此问。
莫不乐不答,反问道:“九华城内出了场血案,事涉连山院弟子,不知城主府是否呈报青云宫?”
秦留情拧起眉,随手招,从放满文卷的架子,摄来份还未启封的案卷,正是来自九华城城主府。青云宫事务繁,因此秦留情处置时,先以轻重缓急为分,再以先来后到为序,这份案卷是城主府刚送来不久,因未曾有“种”、“急”的标识,故而他还未及察看。
打开案卷,内容呈现,城主府共呈报了十余件事宜,莫不乐所说的,排在第,秦留情仔细看过后,沉吟许久,方问道:“有何不妥?”
边说,边顺手就把案卷递给莫不乐看了。
莫不乐扫眼,不由怔,范潼动作倒快,居然已然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案卷上写的明明白白,那九名伤者,承认是因与仇仁有过节,故而栽赃,他们靠近仇仁的私宅,也是意图报复仇仁,只是不料私宅里,竟有位金丹期散修,导致事败,令得三人身死,九人重伤。
“有疑点……”莫不乐暗自摇了摇头,“仇师弟根本就不认得这些人,何来的过节。”
范潼十有八九,没有问过仇仁,只审问了那九人,就把这件事情做了定论,也不只是他粗心,还是有意忽略,想尽早了结此事。
“不相识,却有过节,也未必不可能……”秦留情晒,仇仁不认识那些人,不代表那些人不认识仇仁,仙宗弟子高高在上久了,有时难免得罪人而不自知,全不放在心上,哪里会知道有些人却怀恨在心。
莫不乐点点头,也不辩驳,道:“秦师兄所言甚是,只是还有事……仇师弟的私宅内,有处恶煞之地,此事甚奇,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秦留情脸色变,道:“恶煞之地?”
“不错,以假山镇压,寻常人难以察觉,不过莫某想来,仇师弟身为连山院弟子,不可能无所觉。”
连金不换这个半吊子都能找出来,没道理仇仁看不出来。那座私宅是他手布置,草石无不了然于胸,纵使有两年未曾去过了,但只要踏入院中,必然第眼便当察觉不对,可是仇仁对此只字不提,显然是没有察觉,这里头就蹊跷了。
“你还发现什么?”秦留情终于认真起来,知道事情果然不似案卷上所写的那么简单,脸色亦沉如水,心里却把范潼骂了个半死。
“那重伤的九人……有问题。”莫不乐毫不迟疑道,他没卖关子,本来到青云宫来,就是要把事情往秦留情身上推的。
秦留情双掌握,半晌方涩声道:“他们……被魔念侵染了?”这位青云宫大师兄不是笨蛋,恰恰相反,他很睿智,也很精明,莫不乐句“有问题”,再联系他坐下后的第句话,得出这个结果并不难。不是被魔念侵染,哪个散修敢在九华城内对位仙宗弟子动手?动手不成还栽赃陷害,鬼迷了心窍不成?
当然不是鬼迷了心窍,而是魔迷了心窍,唯有受魔念侵染,方才会如此不知死活。
“这个这位青云宫大师兄不是笨蛋,恰恰相反,他很睿智,也很精明,莫不乐句“有问题”,再联系他坐下后的第句话,得出这个结果并不难。不是被魔念侵染,哪个散修敢在九华城内对位仙宗弟子动手?动手不成还栽赃陷害,鬼迷了心窍不成?
莫某就不知了,因为我不曾与他们照面过。”莫不乐摊手,推了个二五六。
这就是他没有去审问那九人的原因,尽管没有见面,但是迈入倚天坞的那瞬间,他的识海里,那缕细弱的神识就猛地跳动起来,共跳了九下,随即就又没了动静。
当时莫不乐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他跟仇仁谈过之后,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而后脑中灵光闪,才猛然意识道了,九人,九下,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位青云宫大师兄不是笨蛋,恰恰相反,他很睿智,也很精明,莫不乐句“有问题”,再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