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

    周云泽在已经被警方封锁的酒吧里转来转去寻找线索，这里还维持着事发时的原样，只是当时的客人已经全都跑光了，只有金阳等少数人主动留下来，看能不能提供破案的线索。

    推到的凳子、破碎的玻璃杯、满地的干果、胡乱扔在地上的高跟鞋，泼洒的酒水在地上干成了有些黏糊糊的痕迹。

    忽然，周云泽目光凝，戴上手套，从吧台上拿起了个装着半杯苏打水的杯子。

    第171章 玻璃杯

    金阳心里咯噔声，下意识往前走了步，看到周云泽皱眉上上下下观察着手中的玻璃杯，不知道从里面看到了什么。

    他和柳婷的杯子还放在旁边。

    实际上，他们到现在也只知道包厢里有个人非正常死亡了，具体死了什么人、过程如何等都不清楚。但金阳很清楚，事情发生的时候容远正跟他们在起，而且，他也不愿把自己的朋友和这种事件联系在起。

    周云泽小心地放下杯子，招手叫过酒保，问：“点这杯苏打水的是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酒保回忆了会儿，摇摇头，说：“好像是个年轻男孩，对不起，人太了，我也记不清楚。”

    因为中今天在这里同学聚会，再加上他们带来的恋人朋友兄弟姐妹之类的，满大厅都是差不年龄的年轻人，男生的辨识度也没有女孩那么高，除了太胖和太瘦的，放眼望去，大部分人都有点相似性。容远用拟态衣模仿的是个大众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很难被记住。

    “那他有同伴吗？”周云泽又问。

    “呃……好像有男女搭过话。”酒保眼神不确定地在人群中漂移了下，金阳和柳婷的外貌都很显眼，并不是转眼就能忘掉的角色，何况现在他们离他还不到三米远。不过酒保也曾看到他们跟这位警官看上十分熟稔地说话，所以他的回答就含糊了几分。

    周云泽眼睛亮，问：“是谁？”

    酒保没说话，眼睛往他身后看去。

    周云泽愣了愣，转身，看到了正低着头和柳婷在说什么的金阳。

    ……

    发生在酒吧里的骚乱，容远很清楚其中的原委，因为他到那里的原因，原本就不是单纯为了说声再见。

    死者马知刚，四十九岁，功德负两万七千，糖裔，表面上是糯国无业游民，暗中却在进行两国之间的人口和器官买卖。他的名字不光在两国治安局都有备案，同时也在容远给黑棋的名单上。

    班学生选择聚会的地点，好巧不巧正是黑棋计划要下手的地方。容远得知以后，正好他也有事要找金阳，便易容过来了。

    然而金阳身边已经有了女朋友，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容远对那女孩并没有恶感，但也不可能给予少信任，于是那件事最终还是没有说开。

    他低头，看看手中小小的个银色卡扣，又把它重新装进口袋里。

    契约者功德越高，玉叶的护佑能力也就越强，同时还能给佩戴者带来的福运，这本来是件好事。然而当容远的功德值超过定数值后，事情反而过犹不及。

    世界各地频发地震的时候，不仅给容远带来大量的功德，同时也让金阳的运气蹭蹭蹭往上涨。他的运气好到什么地步呢？出门路上至少有五六次可以看到地上掉着钱，去逛街总是会成为幸运观众，从来没有参加过的电视节目突然通知他中奖了，这可不是诈骗而是有人错误地把他的电话号码给录进去了；买东西的时候捡了个迷路的小孩，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这正好是他教授的孙女。

    仅仅是这些普通的好运也就算了，夜之间周围上到八十下到三岁的能喘气地生物都对他充满好感，情书收到手软，桌柜里永远塞满了巧克力，还有人渐渐为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能抢到他旁边的位置而大打出手；糖国大议院的领导到a市视察，去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正好就坐在金阳旁边的座位上，瞬间他就变得全国知名；路上碰到有人持刀抢劫，劫犯朝着金阳跑过来的时候居然踩到自己的鞋带头栽倒，手里的刀子把自己砍得血流如注……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最重要的是，这些事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只要金阳出门就定会发生某种意外的“必然事件”。直到容远将自己所有的功德都挥霍空，金阳才得到个喘息的空间。

    这些事情诺亚后来跟容远报告了，容远得知后，让豌豆在功德商城中找出了这个限制器。经过设置以后，它能将玉叶的护佑金光限制在大约相当于十万功德的程度，能护佑佩戴者无病无灾，关系亲近的人也有定的照拂，仅此而已，再没有太的额外加成，只是茫茫人海中个运气稍微好点儿的普通人罢了。

    他想，这也正是金阳想要的。

    路过家文具店，容远转进去买了个淡黄色的信封，把限制器装了进去。

    ……

    金阳见周云泽用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十分莫名地问：“周大哥，怎么了？”

    周云泽手指点了点吧台，缓缓问：“阳阳，刚才坐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金阳和柳婷对视眼，然后目光直视着周云泽说：“我不知道他是谁？”

    “哦？”周云泽目光厉，说：“刚才酒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什么都看见了！阳阳，这件事不简单，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不然闹到上面，后果就难说了！”

    金阳克制着没有去看酒保，他从小就经常在治安局进出，看了警察审问犯人时装作什么都知道故意恐吓威胁的样子，对周云泽的这套很熟悉。但并不是说他现在内心跟表面样从容，直面这样的威慑到底什么感受只有自己知道。不过他很确定，那酒保记忆力就算能过目不忘，也不可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时候这个酒保正忙着跟几个漂亮女生炫技，哪怕是给他们调酒的时候距离也并不算近。

    他僵了下，神情中略微流露出几分紧张，然后争辩道：“我就开始以为他是我的同学，过来打声招呼。照面了才发现是看错了，和婷婷在这边坐了会儿，说了几句话而已。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婷婷？”

    周云泽看向金阳身边的女孩，神情有几分尴尬，倒是柳婷落落大方地打了声招呼：“周大哥好。”

    “你好。”周云泽点了点，卡住金阳的脖子把他带到边，说：“过来，我还有话问你。”

    转身的时候，他给身边的女警察使了个眼色。

    周云泽问了几句那人的穿着打扮相貌特征等等以后，忽然话题转，问道：“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那边，自称叫赵梦的年轻女警拉着柳婷坐下来，问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