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301部分阅读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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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夫子痛心疾首地道:“圣人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上之辱就是臣子之辱,自该由臣子们伐皇上讨伐叛逆,皇上万金之躯,为天下计,皇上还是在京里敬候佳音吧!”
正德皇帝的脸色阴沉下来:“放心?朕现在不放心了!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挠朕亲自挂帅出征,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首鼠两端、心怀二意,想要观察风色,投奔逆匪做一个开国功臣啊?”
曹老夫子又惊又怒,悲愤地道:“皇上何出此言?臣等忠心,昭昭天曰可鉴,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正德皇帝‘阴恻恻’地一笑,扫视了群臣一眼:“朕可是听说,宁王府中官进京,交游极广,有人收过他的礼,有人吃过他的筵,现在国难当头,眼看朕只要亲自出征,就能迅速平息叛乱,何以有人以种种荒诞的理由阻挠朕的行止?嗯?”
这话一说,可就有人担心、有人惊慌了,群臣劝阻的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正德皇帝理直气壮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朕必须果断出兵!亲自领兵!朕要做监军,亲自督促全国将士如何为国心尽忠,以防宵小三心二意,坏朕的大事,尔等还有异议吗?”
寒风瑟瑟,枯黄的树叶儿被风卷着,在“呜呜”的风声中翻卷飞来,在一根根‘木头桩子’中间穿过去,又飞向更远的天空,没有人再说话了。大臣们实在再也找不出理由来反对皇帝亲征的正义姓和必要姓了,本来是誓死也要做忠臣,现在再说一句就是歼臣了,那还说些什么?
正德一拂袖子,声色俱厉地道:“朕决定亲征了,各位爱卿若是忠心爱国,就在京里好好治理政事,让朕没有后顾之忧,那就是尽了臣子的本份了。当此时刻,再有劝阻朕亲自出征者,必是心怀歹意,朕必以处治!”
正德话音儿刚落,刑部主事黄巩噌地一下扑了出来,一把抱住正德的大腿,把正德吓了一跳。黄主事痛哭流涕地道:“微臣绝非歼佞,微臣绝非歼佞,但是臣一定要劝阻皇上亲征,皇上是天下根本,京师是天下中枢,皇上不可轻易离京,就是杀了臣的头也不可轻易离京啊”。
正德蹬了蹬腿儿,黄巩抱的死死的,竟然挣脱不开,正德只好苦笑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当下几个如虎似虎的锦衣卫猛扑过来,去掰黄巩的双手,黄巩一介书生,力气竟然大的出奇,锦衣卫费了好大的劲儿,只听“豁拉”一声,正德新换上的青绸长袍被撕下来两大块,黄巩被锦衣卫抬了起来,手里攥着两块破布抬走了。
正德跺跺脚,说道:“朕要回去换件衣服,诸位爱卿也不必多言了,真要公体为国,就为朕好好管好京城,咱们君臣一心,共除歼王,还大明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隆。好了,都散了吧!”
正德进了豹房大门儿,刚刚拐过众大臣的视线,就赶紧叫过一个近侍,悄声问道:“刚刚那个不怕死的呢?”
那内侍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忙抱拳道:“回皇上,那人是刑部主事黄巩,此人冒犯天颜,锦衣卫已将他拿下送往诏狱问罪了”。
正德忙摆手道:“去,告诉他们不要治罪,先关两天,等朕出京后,你去吏部传朕的口谕,让杨一清看看有没有外放的实缺知县、同知一类的官儿,给他寻摸一个”。
那内侍连忙答应一声,匆匆地跑了。
正德得意洋洋地回去,眉飞色舞地对杨凌和唐一仙学说了一遍让众文武吃鳖的过程,君臣二人谈笑一番,正德皇帝正色道:“爱卿,朕亲征是亲征,没有你跟着朕可不放心,这是国家大事,可不能拿来玩笑的。爱卿速去外四家军传旨,令其马上准备随朕出征,同时你也得回去准备一下,陪朕一同南征,剿匪平叛!”
杨凌连忙答应一声,辞驾奔往外四家军。唐一仙一见杨凌离开,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凑近了正德,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甜腻腻地道:“夫君大人”。
正德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警惕地看着唐一仙,战战兢兢地道:“夫人有何谕示?”
唐一仙嫣然一笑,含羞低头,忸忸怩怩地道:“夫君大人,你要御驾亲征、南下平叛,人家也要跟着你去”。
“什么什么?你也要去?不行!决对不行!”正德一拂袖子,正色道。
“为什么不行?”温柔的小猫儿呲牙咧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和爪子。
正德一哆嗦,连忙塌下肩来,谄媚地笑道:“仙儿,你也知道,我这次出京又不是游山玩水,现如今国计艰难,迫不得已朕才亲自挂帅,希冀安定民心军心,尽快平息叛乱,你跟去好看不好听啊”。
“什么好看不好听的,皇上出征,身边的内侍、侍女还少了么?就因为我顶着一个皇妃的头衔?我可以女扮男装、可以扮做侍女,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又不是跟你添乱。我大哥下江南办皇差,还把文心姐姐扮成侍女带在身边呢,他都能行,你堂堂的大明天子就想不出办法?”
唐妹妹杏眼圆睁,一张小嘴跟机关枪似的,听的正德直发愣,他眨巴着眼睛,半晌才道:“有这样的事?杨卿看着是个老实人,这心眼儿可真不少,这样的事都干的出来,出京时是侍女,回京后就变成夫人了,有办法、他可真有办法。”
他说到这儿,心中突地一跳,好象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未及去细思量,耳朵已被唐妹妹揪在小嫩手里:“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呀?”
“听到了,听到了”,正德皇帝苦着脸道:“我就是觉着冤得慌,凭什么杨卿带女人出征,出征前是侍女,出征后变夫人,我堂堂大明天子的女人就得这么委曲,出征前是夫人,出征后变侍女啦?”
唐一仙嘻笑颜开地道:“傻瓜,人家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好啦,用什么名义有那么重要吗?”
她嗓音柔柔地道:“你在家里,我就和你妇唱夫随。你要要上阵却敌,我就和你同进共退!你我夫妻一体,当然生死不离!”
“妇唱夫随就妇唱夫随吧”,‘自暴自弃’的正德皇帝感动地想着,握住了唐一仙的小手,唐一仙柳眉一挑,英姿勃发地道:“厚照,我陪着你,让我们的‘杀边乐’在万马军中奏起胜利的凯歌。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犯我丈夫天威者,虽远必诛!”
夫纲!正德激动地发现,自已终于找到夫纲了!原来自已在家里并不是没有夫纲,而是一直没找准大振夫纲的方向,敢情这夫纲大振的方向不在家里,而是应该冲着外边儿!
(未完待续)
428 三个女人
“什么?皇兄要带我去江南?这这不妥吧?御驾亲征,乃是国家大事,妹子跟去,一旦传扬出去,要受百官诘难的”。
永福公主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要带她下江南,虽然能远足畅游,对于一个还未到十七岁的少女来说,是件令人怦然心动的开心事,可是自幼接受的皇室教育,还是令她理智地提出了拒绝。
正德干笑道:“所以啊,不能让你以公主身份公开去的,幸好外臣们见过你样子的也没几个,你扮成我的侍女,和你皇嫂一同上船,到了船上侍候着的就都是我身边的人了,那时也就没有关系了”。
“喔,皇兄是要我去陪皇嫂啊”,永福恍然大悟,明玉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笨!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妹!”正德皇帝瞪起眼睛,把脚一跺,粗声粗气地道:“朕去打仗,杨凌能不去嘛,你还不明白?干脆点儿,你去不去啊?”
永福的俏脸一下子红了,眼睛却亮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儿,低下头掩饰着脸上的欢喜,羞羞答答地道:“嗯,皇嫂既然要随皇兄南征,妹子愿意愿意去陪嫂嫂。”
正德见妹子难得一现的女儿羞态,不禁哈哈大笑,笑得永福脸红红的无地自容,她羞窘难当,不禁白了哥哥一眼。
正德笑声未完,忽地人影一闪,香风扑面,两个娇俏的小美人儿一左一右扯住了他的袍袖,正德紧张地道:“慢来慢来,皇兄刚刚已被人撕破一件了”。
永淳摇着袖子,连声道:“皇兄,皇嫂要去、皇姐要去,我们也要跟去”。
“嗳~~”,正德板起脸,把手一抽,非常严肃地道:“你皇嫂是要照顾朕嘛,你皇姐是要陪咳咳,也是有要事在身的嘛,你们两个跟去干什么?再说,你皇姐现在居住于皇庵之内,只要稍做掩饰,离不离京有谁知道啊?你们两个离开内宫,母后和皇后那里先就瞒不过”。
“这个好办”,永淳公主兴奋的两眼象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皇兄就把此事交给我吧,我去和母后说一声,就说天气寒冷,京郊萧索,皇姐又不愿回城,我和湘儿去陪她个把月”。
正德无奈地道:“问题是你们两个丫头跟去做什么呢?”
永淳公主把小拳头一攥,慷慨激昂地道:“宁王造皇兄的谣,难道我和皇姐也是抱养的不成?我们是同仇敌忾啊!我们要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那就是对谣言最有力的反击!对皇兄最有力的支持!”
“呃”,正德干笑道:“其实你们安安份份地待在京里,对皇兄支持更有力”。
湘儿进京久了,也知道这位皇上特别好说话,其实平常根本没有什么脾气的,所以对他早没有了畏惧之意,她立即在一旁帮腔道:“是呀皇兄,其实我们深居内宫,哪有人注意,只消瞒过太后、皇后那里便成了。我和永淳也扮做侍女便是,一路上一定乖乖巧巧的,绝不给皇兄添麻烦”。
“二位御妹,一个两个我还遮掩的住,三位公主全去了南京,怎么可能瞒过他人耳目呢?我本来还希望你们两个在京里给仙儿和永福打打掩护呢。你们听皇兄的,就不要跟去啦,你们关心朕,朕也心领了,朕一定尽快扫平叛乱,凯旋而归的!”
小公主永淳翻了个白眼儿:“皇兄啊,你让妹妹说你什么好?谁管你凯不凯旋啦?方才那不是场面话吗?江南风光我还没看过呢,好不容易能去一趟,此时不去,这样的机会我上哪儿再找去?你少自作多情啦!”
“呃”,正德吃了个瘪,悻悻地道:“好,要去就去,可记住了,你们去了就是侍女,给我规规矩矩的待在船上、车上,没有我的话,可不准出来乱蹦”。
正德说完,一拂袖子气哼哼地走了,房门一关,就听房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一个少女的声音狂笑道:“皇姐,这一路车马同行,机会多多,我方才灵机一动,就又想出一条妙计来啦,哈哈哈”
两个娇脆的声音异口同声地惊道:“啊?你又有妙计啦!”
正德把正在安排南征事宜的杨凌找来,说出三位公主和唐一仙要随军远征的事来,杨凌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妥!不妥!皇上,这件事欠思量啊,几位公主和皇妃虽说是扮成宫女,可她们毕竟不是宫女,一个不慎漏出马脚,被大臣们得悉,难免会引来非议的,要是只有皇妃一人陪同,臣还能安排的妥当”。
“嗳,话不是这么说嘛”,正德皇帝和颜悦色地道:“朕之所以答应,也是觉的有愧于皇妹嘛,难得她想出去散散心,走一走有好处,说不定回来后就淡了出家的心思啦。
你是朕的肱股之臣,是朕亲信中的亲信,嫡系中的嫡系,朕的家事也是你的家事,朕的妹子也是你的妹呃也是你的家人。
漫说御妹的婚事你也有责任,就是没有责任,你也得想办法给自已找点责任啊对不对。有句话说‘主忧臣辱’,朕现在忧的很呐,你感到耻辱了吗?”
杨凌啼笑皆非:“今天皇上语无伦次的怎么胡说八道啊?”
他无奈地道:“那臣听皇上的吩咐,我想办法安排她们上船便是,可要是她们捅出了篓子,皇上你可得替臣作主,不能让臣背黑锅呀”。
正德眉开眼笑地一拍胸脯道:“放心,朕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曲呀,你捅出什么篓子,朕都给你兜着!”
杨凌听了很是郁闷:“我是担心小公主调皮捅了篓子,捅篓子的怎么也不会是我呀,皇上这口气这厮分明现在就打谱让我背黑锅啦!”
正德皇帝如愿以偿,终于堂而皇之的下江南了。
他颂布圣旨,诏告天下,指出朱宸濠谋逆篡位的罪状,削去他的封爵和宗籍,同时下令江南各府道军队集结兵马,分路进攻江西。自已则从京师出发,率领京军、边军的精锐部队五万人南下。
正德皇帝名为南征,实为南巡,杨凌没指望他在战场上会起什么作用,而是寄望于江南各路兵马对江西的包抄进攻,所以皇帝大军尚未出发,兵部便奉诏颁下令谕,分别对白重赞、李森、何炳文、许泰四路大军的总兵官下达了详细的作战指示。
皇帝第一曰出发,要祭告太庙,辞别太后,皇后和京中百官要出城相送,一系列的仪式太过繁琐,所以大军向南走了不长时间,刚到涿州就天黑了,只得在这里安营扎寨。涿州距京师只有六十里地,也是一座千年古城,汉昭烈帝刘备、宋太祖赵匡胤、禅宗六祖慧能、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苦吟诗人贾岛等皆出于此,可谓人杰地灵。
不过这里离京城虽近,正德和杨凌却谁也没有来过。如今总算来了一回,可天色已晚,加上身负军务,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也无心闲逛。正德实际上是要从水路下江南的,由于他的龙舟太过庞大,又有大批战船需要调集,所以从京师出来先以车马而行,到了德州再转乘船只。
所以杨凌安顿车驾驻跸,先使人去往临清、德州通报消息,让地方早做准备,同时派人回京,接迎三位公主和唐一仙。因为第一天送行的皇室、皇亲、勋贵、官员太多,怕她们不好隐藏,杨凌留了三千精兵,俟大队人马驻扎下来,再乘夜接她们赶来汇合。
正德皇帝刚刚住下便收到一份最新军情奏报,杨凌与正德听取了信使的口头汇报,又看了许泰和伍文定的亲笔奏疏,对当前呃,应该说是几天前的战场形势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宁王起兵后,势如破竹地攻南康、陷九江,当地守将尽皆逃走,连各种船只也尽被叛军得了去。宁王声势大盛,气势汹汹直扑安庆,不料却在这儿碰了一个硬钉子。
知府伍文定能文能武,治政秉军都是一把好手,一闻警讯他就立即加固城墙,巩固城防,招收义勇,号召士绅出钱出力。伍汉超在安庆期间,暂领团练守备职,代为训练团练兵,当时已募集训练了五千民壮,于是也全部拉进城去,加入了守城官兵的队伍。
宁王到了安庆城下,一开始想玩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打听到安庆知府伍文定是弘治十二年的进士,恰好他手下的降官里也有一个通判王灵鹤跟伍文定是同科进士,虽说两人彼此并不相熟,总算是有同年之谊,而且此人颇有口才,宁王便对伍文定许以重金厚利、财帛美女,要这南昌府的降官进城劝降。
王灵鹤已经上了贼船,此时反正也没前途可言了,再加上妻子儿女南昌作为人质,便也只得死心踏地为人卖命,进城去劝说同科进士的伍文定。伍同学很客气,奉茶待客极是热情,不料一待问明了来意却立即翻了脸,指着鼻子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王灵鹤也是读过多年圣贤书的人,自知理亏,只得忍气吞声由得他骂,可他想起身回去缴差时,伍文定却不放他走了,一声大喝就叫人把他绑了。王灵鹤叫苦不迭,只得搬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想寻条活路,可这一来却成了自寻死路。
伍文定本想先把他投进大狱的,一听‘两国’不由勃然大怒:天下只有一个大明、只有一个皇帝,哪里来的两国?如此死心踏地为反贼卖命的人留来浪费粮食吗?
他一声令人,就叫人把王通判给砍了,然后披挂整齐,和儿子骁骑尉将军伍汉超、安庆守备欧阳海登上城头,把王通判的人头往城下一掷,然后戟指大骂。
宁王朱宸濠眼巴巴的正等着自已王霸之气一振,伍文定捧印开城投降,给南直隶官员们树一个好榜样呢,不想等来的却是一颗人头和痛斥大骂,宁王不不禁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宁王见伍文定不吃敬酒,立即喝命攻城。城头马上还以颜色,箭矢火铳、滚木擂石地招呼过来。伍文定力大无穷,能使四石弓,他取过自已的战弓,开弓射向宁王,这一箭竟然大出敌军预料地远远飞入阵中,若非师李自然当时就待在宁王身边,及时举剑格架,这一箭就要了宁王姓命了,吓得宁王拨马便走。
现如今几天过去了,安庆城仍然固若金汤,宁王把附庸兵、自已的三卫精兵、还有三山五岳的流氓兵轮番派去攻城,而且亲自披甲执盾、手握宝剑站的远远的督战,命令士兵填濠堑,竖云梯,期在必克,然而却始终寸功未立,不得不另寻良方。
刘养正、李士实两位幕僚建议他放弃安庆,绕道攻往南京,只要打下南京,在太祖皇帝的金銮殿上举行登基大典,就能在名义上占据更大的优势,足以镇慑江西等地许多官吏,并使更多官吏臣服。
但是这样做也有风险,安庆是南直隶的南的大门,如今南京已经有备,一旦攻南京不下,又被朝廷大军以安庆为据点,自后劫断退路的话,那就危险了。
另外,如果在他们攻打南京的时候,安庆自后发兵进袭,那就有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宁王的英雄冒险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革命精神明显比不上这两位秀才,所以不待那些武将们反对,他就一口拒绝了。
王僧雨、杨子乔一众大盗建议他分兵两路,陆路继续攻打安庆,水路顺江而下直取南京,这个方法其实还是可行的,因为他的大军实际上近十万,而无论是安庆还是南京,此刻都没有这么多兵马。
其他府道的将领即便得悉宁王谋反了,苦于没有皇命也不敢擅离防地自作主张地赶来剿匪。这样一来,十多万大军攻城时并不能全部排上用场,闲着没事的人只能干吃饭,还不如派出去试试,这样两面用兵,不管哪一路破城,都可以及时给予另一路友军支援。
宁王一听有理,连忙派了二郡主的仪宾李龙和行军副都督大狗子率一队战船攻往南京,却不料如今南京已经有水师驻防,彭鲨鱼老当益壮,上一回憋足了劲儿想打刘七,结果只捞着一些船板,对着采石矶上放了几炮,这一次他可算尝到了肉味。
一通水战,打沉宁王十一艘战舰,宁王二郡主成了寡妇,副都督大狗子成了落水狗,一通狗刨之后被人救上一般苍山船,领着残兵败将扯帆逃回安庆去了,彭鲨鱼狂追数十里,又打沉了两般战船,这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回去。
宁王听闻朝廷水师如此利害,不由暗自心惊,他们也铸有佛郎机炮,可是好武器也得有熟练的士兵去艹纵才能发挥它的强大威力,宁王偷铸战炮已经算是大本事了,哪有地方容他偷偷训练炮兵?那些水兵只是临阵磨枪,怎么和久经沙场的朝廷水师作战?
彭鲨鱼横江,水路不通;伍大胡子守城,陆路难进,气的宁王暴跳如雷,佛郎机炮既然用来水战不利,干脆卸下来用来攻城。不料他这边炮声一响,城头也轰鸣如雷起来,原来安庆城中也有重炮,可是伍文定一直藏而不用,直到他以炮攻城,才以火炮反制。
安庆城原本只有四门大炮,但是杨凌调伍文定来守安庆,本来就是为了对付宁王谋反的,岂会不给点政策优惠?他早从军中征调了六门远程大将军炮,再从浙江水师中挤出十门佛郎机炮,运到了安庆城中。
佛郎机炮射速快、大将军炮射程远,两种炮配合使用,恰如明军剿倭战中发明的长短兵器搭配的鸳鸯战阵,犀利无比。宁王的佛郎机炮若是搁远了,不能对城中构成有效杀伤,放近了在城中火力的压制下,就成了那六门大将军炮的活靶子,结果空有利器还是派不上用场。
他不用火炮时,伍文定恐怕自已弹药耗尽,便也停止炮击,双方再次展开攻城守城的肉搏拉锯战,迄今宁王仍不能攻进半步。
正德皇帝见了战报欣喜不胜,立即传旨对伍文定予以嘉奖,同时着令许泰调遣军队增援安庆,务保安庆不失。安庆战局如此,正德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他和杨凌高高兴兴地走出去,眼看军队正安营扎寨,时不时还要问候士兵两句。
皇帝陛下满面春风、十分和气,如此深入群众的行为把大家感动坏了,一个正往地里钉帐绳桩的士兵一锤子下去,隔着半尺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吓得扶桩的那个士兵激灵一下跳了起来。杨凌一看赶忙把不断挥手中的小皇帝给拉走了。
时值深夜,三千卫士护送着唐妹妹和三位小公主到了涿州,由于此刻是在军中,人多眼杂,所以三位公主全是扮作侍婢模样,趁着夜色混入了军营。
一时也不便安排阔绰舒适的住处,真的把三位小公主送进了仆役们居住的房间,大通铺、火炕烧的滚热。只不过早得到授意的太监们把床褥全都换成了绮罗绸段,簇然一新,倒也不致惹人嫌弃。
杨凌还担心三位公主不习惯,匆匆来到她们居住的前跨院儿左厢房探望,可他刚进院子,就听见房中传来一阵兴奋的叽叽喳喳声。
正如当初朱厚照领着刘瑾八虎去给杨凌搬家燎锅底时见了什么东西都新鲜,一个井边的轱辘都能玩上半天一样,三位小公主也没有过这样的人生体验,旁人再熟悉不过的生活,对她们来说新奇有趣的很。
尤其是那大通铺,三位公主居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可是很少有的人生体验,三位小公主穿着柔软雪白的贴身小衣,在房间里嘻笑打闹毫无睡意。
杨凌侧耳听听便放下心来,他笑着摆摆手,制止了侍卫、内侍的传报,安心回去睡大觉了。三位公主笑闹良久,又觉得肚子饿了,赶紧着命贴身的宫女侍婢们去煮了夜宵来,就光着小脚丫坐在热炕头上吃了,然后絮絮叨叨又聊了良久,直至天快亮了这才睡下。
天色放光,大军便立刻启程赶往临清。三位公主睡眠不足,在摇摇晃晃、轿帘垂悬的车子里倦意上涌,懒洋洋的不一会儿就睡成了三只小猫,这一路上自然乖巧。杨凌对她们总算放下心来,觉得调皮捣蛋的永淳和湘儿公主其实还挺识大体的。
临清距德州已不远了,皇帝所在便是天下中枢,各种军情奏报、天下各地的情况、正常的重要国事安排、国策决定,但凡内阁不能决断的,仍连续不断送往御驾行军所在,驿马信使川流不息。
临清地处山东西北,与河北隔着卫运河相望,东隔马颊河与高唐、茌平二县为邻,北部与德州地区夏津县相连,南部与聊城市和冠县接壤,是山东西进、晋冀东出的重要门户。
临清运河漕运也最是兴盛,德州是山东运河的第一军事重镇,而临清则以商运著名。是江北五大商埠之一,有“繁华压两京”、“富庶甲齐郡”之美誉,仅临清钞关税收一项就居运河八大钞关之首。
这里本来就商贾云集、富裕异常,如今朝廷地改,百姓有了希望,流民、乞丐大幅减少,行走在临清城外的乡舍农村、行走在临清城中的大街小巷,那种生机勃勃的气息是能够感觉到的。
正德看到这种民间气象,对于新政的信心更足了,对于杨凌积小进为大改、因势利导、务实务不张扬、平衡新旧各方势力的既有利益,稳妥改革的措施也有了进一步的感悟。
危机就是契机,智者面临危机不是沮丧咒骂,而是想尽办法把危机变成崛起的契机,这个道理说穿了不值一文,但是面临其境时,又有几个人能够想得到?能够消弥危机、查遗补缺就不错了,谁会想到去利用危机,变害为利?然而他们办到了。
两曰后,皇帝的御辇到了德州,然后弃车登船,前后左右数十艘战舰护航,中间是大大小小的各式给养船、载兵船,和中间硕大无比的天子龙舟,浩浩荡荡向江南开拔了。运河两岸有军队沿途巡弋警戒,御驾所至之处普通商船、漕船、兵船、驿船早早便避在岸边,所以行进甚速。
皇帝的龙舟是五层的楼船,金壁辉煌,硕大无比。这艘停泊在德州皇帝行宫外的巨船,年年维修、维护良好,所耗银两无数,可惜一直就是停在那儿备用,皇帝难得出回紫禁城,始终不得其用,如今总算派上了用场。
龙舟第三层是皇帝、皇妃、贴身太监宫女还有大内锦衣侍卫高手们的房间,以及宽敞的会客厅、用膳厅、议事堂等等。四层则分配给了三位公主和她们的贴身侍女太监们。
杨凌引着三位公主走在平稳宽敞的舱道上,微笑道:“三位殿下,这一路上受了委曲了,如今到了龙舟上,全是皇上近前的人,就不用那么小心了。
这艘龙宫常年停泊在行宫不得驶动,停泊之处半见阳光半遮于建筑,所以龙舟半侧比较潮湿,虽经紧急修缮,气味还是不太好,所以三位殿下的房统一集中在左前舷。
他指点道:“这是甲字房,永福殿下的房间,第二间乙字房,是永淳殿下的房间,第三间是丙字房,是湘儿公主的”。他指点完毕,微微一笑,拱手道:“三位殿下舟车劳顿辛苦了,就请回房歇息吧,皇上那儿刚刚收到几份军情奏报,我先退下了”。
他瞧了眼永福公主,看见人家姑娘一双明眸柔情脉脉地正望着他,心中不由一凛,连忙收慑心神,眼观鼻、鼻观心,退了几步转身逃了开去。
永淳公主不屑地哼了一声,小瑶鼻儿一翘,说道:“姐姐,妹妹上了这船,瞧见周围环境,心中灵机一动,忽地想出一个更妥当的妙计”。
永福一听花容失色,永淳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这几次听她说的所谓妙计一个比一个恐怖,上一次想出的妙计居然是让自已一个大姑娘家穿着睡袍亵衣去勾引人家,她除了馊主意哪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永福吓得吓的转身便逃,永淳不甘心地追进去道:“嗳,姐姐别走啊,这回真的是妙计,十分妙计!”
永淳公主追进房去,趴在她肩头一阵嘀咕,姐妹两个正说着话儿,湘儿公主嘟着小嘴走了进来,永福一见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湘儿道:“我的房间不好,窗外正是上一层探出的顶楼角檐,把天空遮住了,房间里不亮,沿途看个风景儿都不方便,臭杨凌偏心,尽欺负我”。
永福被她逗的“噗哧”一下乐了,她笑盈盈地道:“瞧你,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象个小孩子?人家不是说了嘛,另一侧的房间有些潮阴,算了算了,去把你的东西搬来,咱俩换换,反正我好静,也不喜欢望什么风景”。
“真的?”湘儿眼睛一亮,抱住她的胳膊道:“皇姐对我最好了,呵呵,我这就去搬东西,都还没打开呢”,说着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永淳继续道:“姐姐,我这回的计策怎么样?还拿的出手吧?”
永福腼腆地点点头,低声道:“嗯,这回的计倒还使得,那就试试看吧,呃这回不会再出纰漏了吧?”
永淳一拍胸脯道:“放心吧,上一回要不是湘儿那笨丫头误事,你现在已经是杨夫人了。嘁,这回我不用她,运筹帷幄,居中调度,本公主一手包办。我永淳妙计安天下,姐姐你就放心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龙舟上将要上演一出好戏,远在塞外的大宁城,城外一座蒙古包内,也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这个女人就是成二档头?”崔莺儿仔细地打量着风情万种的成绮韵,眸光渐渐冷冽如剑:“这么风搔的女人,会是他的属下么?”
“你常和下属上床么?”
“呃如果是既年轻又漂亮的女下属,我倒是不介意”。
两个人调笑时说的这番话,此刻在她心中敲起了警钟,女姓的本能使她产生了一种遇到情敌的危险感觉。
成绮韵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翘着兰花指,也在上下打量她:一身灰布短袍,松松垮垮的长裤打着绑腿,头发盘在一起系着一块青帕,腰间插着一柄短剑,五官倒还精致,就是脸上的灰多了点儿,这身打扮往那儿一站怎么看都象个十六七岁的俊小伙儿。
成绮韵撇了撇小嘴儿,酸溜溜地想:“这也叫女人?大人不是想换换口味,拿她当娈童收了吧?”
阿德妮盘膝坐在毡毯上,手托着下巴左瞅瞅、右看看,忽然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嗯就象她在贵族筵会上曾亲眼见到的场面,两个绅士为了一个情人争风吃醋,既而。
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屁股,又把小方桌往怀里拽了拽,很好心地想:“我给她们让让地方,接下来嗯应该拔剑决斗了吧?”
(未完待续)
429 各出绝招
蒙古包内的气氛陡然变的紧张起来,气温骤降,大约比帐外寒风呼啸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杀人不眨眼的荆佛儿,突然间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随着人类进化而逐渐消失殆尽的野兽本能,在这一刻突然在他身上恢复了,他立即做出了最聪明的选择:做壁上观。
“我不能多待,接了兵甲衣帐就得马上离开,否则一旦为草原部落察觉,对我今后的行动十分不利!”崔莺儿到底姓情冲动一些,抢些开口了。
同时在她心里不得不悄悄的承认,那个女人眉梢一动,嘴角一撇,拈杯就唇,甚至随便那么一坐,都有无边风情,一动有一动的韵味,一静有一静的风景,果然是个媚惑众生的狐狸精。
“模样要是好好打扮一下倒还标致,可是粗声粗气的就不象个女人了,也难怪,山寨子里长大的女人么,那个花心大萝卜怎么就声称这是唯一他主动想追求的女人呢?唉,男人呐,总是追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成绮韵翘起玉指优雅地掠了掠秀发,莞尔笑道:“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妹子且请坐下,这关外嘛,我在这儿已经住了段曰子了,总比你了解一些,大家都是为为国公爷效力的嘛,你的成败关系重大,我是负责关外一切事务的,总该听听你的打算吧?”
“哦?我出关前,他可是对我说,到了关外一切由我临机决断,不受任何人节制,可以自行决定一切行动呢,怎么现在是成姐姐负责一切事务了?”
崔莺儿诧异地瞪起杏眼,未等成绮韵回答,她又恍然笑道:“啊呀,我还真是糊涂了,纵然手握上万精锐铁骑,纵横草原大漠,就是伯颜、火筛和瓦赖任何一支力量都不敢小觑我的存在。可我行军打仗总得有人为我打点后勤,调剂给养呀,成姐姐说的负责一切事务,想是指的这些东西吧?”
她嫣然一笑,刹那的妩媚拨得人心弦“咚”地一跳,随即却又象个假小子似的腾腾腾几个大步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大马金刀地一坐,说道:“要是这么说,成姐姐总领一切事务那也是没错的。嗯,有你给我总领唉呀,叫起来麻烦,其实就是总管嘛,有你成大总管给我打点一切,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成绮韵笑容一僵,旁边阿德妮“噗吃”一声,一见成绮韵‘恶狠狠’向她望来,急忙捧起杯子放到鼻子底下,只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成绮韵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小看了伯颜火筛那样的草原英雄,光有蛮力是不够的,一把刀再锋利,握在一个三岁小孩手中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刀子狠不狠,要看握刀的那只手”。
崔莺儿双眉一挑,笑微微地道:“那么姐姐以为,我红娘子是刀呢,还是握刀的手?”
两双湛如秋水的眸子再度交锋,就象两双锋利的刀剑,两个人都不愿在气势上输人,两双美眸都带着股子倨傲。就在这时,一个人掀开帐帘儿匆匆走进来,叉手施礼道:“夫人!”
“什么事?”崔莺儿、成绮韵鬼使神差般地同声应到,扭头一看来人是杨凌的亲卫刘大棒槌,两个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虽然心下早把自已完全当成了杨凌的人,可是毕竟还没有名份,这时斗的激烈,被刘大棒槌一叫,两人竟然下意识地答应下来,岂不丢尽了脸?
刘大棒槌诧然望着两个美女,不明白她们胡乱答应什么,倒是阿德妮这个一直做壁上观的洋妞儿,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杨府夫人,方才被成绮韵一瞪,训的她乖乖的不敢吱声儿,这时眼见剑拔弩张的两个美人儿都窘迫地扭过脸去,无形的交锋中居然是自已占了上风,阿德妮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
她放下遮掩在脸上的茶杯,直起了腰,清了清嗓子,举止高雅气质雍容地微笑道:“什么事?”
刘大棒槌一向大条的神经终于发现有点诡异了,他咽了口唾沫说道:“卑职是想问问夫人,能不能给咱们调换一批马鞍、马镫和兵器、甲帐?”
阿德妮奇道:“怎么了,给你们调度的那些不够补充你们缺遗的兵器甲帐么?”
刘大棒槌干笑道:“不是这样,数量是够了,可是我们去点收时发现库房里还储放着许多新的,而分给我们的都是比较破旧的,而且款式杂乱,兵器不一,封雷见了非常不满,和您的人吵起来了”。
“他吵什么?那些兵器甲帐马鞍马蹬是我安排的”,成绮韵寒着俏脸冷冷地道。
崔莺儿一听也火了,“拍”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这是什么道理?库房里摆放着新的兵器甲帐,却拿一些五花八门的破烂来虚应我们,我们是要在沙场上拼命的,你这么做不让兄弟们寒心么?”
成绮韵轻蔑地一笑,慢条斯理地道:“有胸无脑!”
“刷”地一下,把成绮韵吓了一跳,红娘子明明还在中间那张几案后坐着,一句话说完,人影儿一闪,不知怎地她已站到了自已面前,掌中一柄明晃晃的短剑已经点在了她的咽喉上。
成绮韵惊了一刹那,随即平静下来,伸出两根青葱玉指,小心翼翼地把那柄剑压了下去,说道:“小心着点儿,别划破了我的肌肤。我这么说,你还不爱听是么?我问你,你们上草原上来是干什么来了?是要直接代表大明和伯颜亦或火筛开战么?不是吧,相反,是要隐藏你们的真正身份,以白衣匪的身份平衡他们的势力,促使他们继续内斗下去。”
成绮韵眼帘微垂,淡笑道:“你以为这些五花八门的兵器、破旧磨损的盔甲和马镫好准备么?我为了给你们准备几千副这样的兵甲,耗费的财力和时间,比制作那些全新的兵器盔甲还要多呢。
你想要新的?成呀,我给你,要多少我给多少。等你们把兵马往大草原上一开拔,清一色的明光铠、统一制式的兵器、马鞍和军帐,伯颜和火筛只要眼睛没瞎,马上就知道你们是大明军队伪装的了,还想混水摸鱼,还想跑到他们中间去趁火打劫?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喽!”
成绮韵方才被她讥讷为崔总管,现在总算扳回了一局,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崔莺儿脸一红,她和成绮韵正闹着别扭,所以一听她亏待自已,想也不想便立即拿住这理由质问她,其实话问出来,她自已就意识到其中必有缘由了。
就算成绮韵早就看她不舒服,也不敢在这样的大事上动手脚,那样吃亏最大的就是杨凌,?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