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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听的。”
孔荣显手上还拿着药单,看来是去下面药房买什么药剂。江琪观察着他的手心想,“我没有在说笑。大老远地跑来,强撑精神也好,怎样折腾也好,仅就是为了更多的日子见她。如果因此詹夏留在他身边的话,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生存。”在他的声音里她犹疑不定终于把门把手转开。明明是临近六月房间内却显然开着常温空调。
“啊,你们来了。”
坐在床边的女孩把苹果刀放下来,站起来迎接时,后面躺在调高床板的男人也转过头来。
“又诤加班,所以今天就只有我和祝洋过来。”江琪指挥祝洋把水果篮放一边。
“噢,这没关系的。”
看到她们走进去的崔远挺了挺腰板和他们打招呼。在江琪看来他脸色虽没好多少,说话动作却精神了很多。
“让你们费心了。”他嘴唇很白,但绽放出异常温暖的笑容,比之前几次都要真诚。江琪暗自观察。
“刚醒来那几天还吐了,就改吃流食。最近好多了,夏夏在给我削苹果。”他说,“我们正讲到最近的六月活动。”
在A城六月这个毕业季,说是六月活动内容其实不过号召全城运动。这所城市不仅经济发达还有出色的运动项目特色。从上到下不管阶层高还是低,年龄大还是小,穿上短袖运动裤聚在一起,也可以单独分开来去专门登记处报道。典型的是徒步运动和绕盘山公路的单车骑行。拉开来专门的黄线也不会耽误正常通行。盘山公路的各个节点还有各个报社的记者蹲点拍照。
就是这个特色还上过全国电视,是全国范围内的一枝独秀。九号到三十号都能报名,或是自备衣物设施,或是租借行头,不管怎么样五花八门这个六月一直是A城最热闹的时候。
“电视里到处转播的都是六月运动季的新闻,就连医院也不例外地受其影响,有好些护士医生,病人也有,一到中午休息时下面总很热闹。”崔远一面说一面笑,“搞得我手痒痒也好想玩网球。”
“等你免疫指数达标我就带你去室内网球馆。我们说好的呀,谁让你现在免疫指标低得吓人呢。快快好起来就去玩网球。我现在肯定打得比你好。”
崔远从鼻腔里发出洋洋的应声。
“我可不是开玩笑,”詹夏把从床底拿出的折叠椅撑开放在病床前,招呼让他们两人坐。自己则去打开窗帘,动作连贯得好像做上几百次的娴熟。
放在以前怎么样也不敢信詹夏会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像是毛巾擦手臂、脸、脖子,坐下来削苹果切成块,怎么样也不能想象。在江琪印象里詹夏是在家用洗衣机洗衣服、有时还能混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把衣服色素洗掉、不做饭也很少动手的女孩。现在她的样子表明了显然并非不会做,而是做的对象是谁的问题而已。
话是这样,詹夏却也经常提出帮她一起洗碗的请求,都只是被江琪拒绝了而已。
“像现在科技好发达,有专门的轮椅车。坐在上面打网球也不是不可以,”詹夏向他们解释,“但是医生不允许再心痒痒也不能放他下去就是了。”
“但其实我说的是电子游戏版。”
“随便你怎么说,”詹夏放进机器榨成的苹果泥倒进小碗里,用勺子喂到他嘴边说,“反正指标是第一位这你没得辩。游戏也好体育也好,这些活动都只能你身体恢复以后才能做。明白吗?”
像是哄小孩詹夏耐心地把苹果泥喂进他嘴里,然后拿纸巾去擦。这些动作再正常不过,她甚至没什么表情。好像一对生活很久的夫妻,最后做什么都是习以为常的。
之后的崔远就开始看书。他看的像是名人传记一类的,书封面净是些英文字母,还有一根很黑的烟斗。那根烟斗使江琪一下子记住,灰色的烟飘出烟斗升上标题的地方,牵扯的是一连串蒙蒙的灰。到詹夏叫她她才从不明不白的惆怅中回过神来。
一周前的晚上我就是这么地希冀过床上看书的男人能够顺其自然地死去,江琪想。“为什么不请护工呢?”她问。
“有请的。”
“我看这些事情都是你在做。”
“不是的,”詹夏把手放进江琪手心笑了起来,“其实护工每天都有来。实际上我们总说的医院护工呢,她是包时间分配的。像是每小时多少钱之类的啦。跟钟点工没什么差。崔远除了看书就要睡觉休息,我呢有时候待着无聊一点,就做这种事情消磨消磨时间。”
江琪点点头表示明白地说:“学校那边有人来报信耶。”
“什么呢?”
“像是一些考试什么你都没有去。”江琪小心翼翼说,“学分修不够会很难毕业的。A大和其他学校不同,大一的成绩也有载入到毕业成绩栏里面。”
“我有请假。”
“一直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吧”
詹夏一瞬间思考地低头,轻轻恳叹。随后抬起脸来:“是胡冯让你来问我的吧?”
江琪被拆穿了,声音也紧张起来:“胡学弟很关心你。一直不去上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