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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盛放。
    愿你,无蔓无枝,自由随心。
    他启唇,答:
    “好。”
    于是,不灭死去,而风荷活了下来。
    可是,当他终于逃出了那困住他几千几万年的牢笼,获得真正自由的时候,那个她,又在哪里。
    “后来呢?”木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风荷轻轻捂住她的双眼,不让她看见他沾染了浓烈悲伤的眼眸:
    “这些故事的结局并不美好。”
    木谣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声:
    “可是,明明并没有结局呀。”
    风荷沉默着,手指却在轻颤,究竟是多么伤痛的过去,让一向淡然的他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木谣心脏紧缩:
    “如果回忆起一切,会让您这样痛苦,那就到此为止好了。”
    “到此为止吧。”她握住他的手指,缓慢移开,用自己瘦弱的身躯,轻轻怀抱住他:
    “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等您,将那些好的,快乐的,慢慢说给我听。”
    风荷站着,没有回应,他的眸中起了彷徨的雾。很长的……时间么。
    他叹息了一声,摸摸她的脑袋:
    “回去之后,好生调息。你心性纯粹是好事,可越是纯净如白纸,就越是容易被污染。切记莫要轻信了他人,莫要再被心魔所控。”
    为什么……是再?心中的疑惑,却被一阵袭来的困意掩盖。
    应当是一个平和绵长的梦,醒来时却忘了梦的内容。环顾四周,竟回到了飞剑峰的屋舍。金仙衣坐在她床边,满面歉意。见她醒了,殷勤地端茶倒水:
    “感觉怎样?我看你身上并无伤痕……是不是内伤?”说着给她浑身寻摸起来。
    ☆、心魔
    木谣拂开她,“咕咚咕咚”喝下大口茶:“我没事,不用担心,”忽然一顿,“对了,阿诉呢。”
    “在医字阁躺着呢,他伤的不重,只是些皮外伤,”金仙衣揪着帐子,咬着唇,欲语还休。
    木谣轻飘飘地:“别扯了,再扯就坏了。”
    金仙衣松开手,抬袖拭泪:
    “都怨我,真的,我单料到夜里能抓住云诉的把柄,想也不想就挟了你去;却没料到会遇到危险。”
    “我没遭过这情况,一下乱了分寸,连结界都布不好。我是想护着你的,我想我定是能护住的;是我自负了。我应多精进些,多习些法术,多留点心,那时才不会自乱了阵脚。”
    “我搬来救兵,来寻你们,却没有人应,四处去看,只见到处是血迹,红的黑的,没有你和云诉。连云诉都不见了,他向来是很强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了音讯。我急了,托人去央荷君。直到下半夜,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化风穴里的银岐剑。大家都说,糟了,怕是掉下去了。往里探;黑黢黢看不见底,风刮着脸生疼,他们说,掉下去大半是没命了。……”
    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木谣:“……”
    忽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变成不住的咳嗽。金仙衣委屈地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木谣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读书,一起练剑的啊。”
    金仙衣止住了抽噎。
    她有些羞涩。从前临安时,金大小姐一向独来独往,何尝被旁的同龄的女孩子这样亲近依赖过。
    她回以紧紧的拥抱。金仙衣想,原来朋友,是这样的。
    木谣起身穿鞋的时候,金仙衣原形毕露了,伸出爪来揉她的脸,纳闷:
    “你是不是长变样儿了,这里还生了一颗痣。”
    木谣拍开她的手,拇指与食指比出一段宽度:
    “长高了一点点。”她骄傲地,直视金仙衣光洁的额头:
    “我以后,会长得同你一般高哦。”
    金仙衣摸着下巴,郁闷:
    就是说自己以后不能□□她了?
    ……
    二人先是被传到云归殿问了话,而后匆忙行至音字阁,好歹赶上了三清长老的讲学。趁着离午后音试还有一段时间,木谣一路往书字阁去了。
    金仙衣拒绝同行,因她见着那些厚厚的典籍就要犯困。被木谣鄙视了好一通,敢情她说要好好努力都是假的啊。
    木谣一路到了第十层,那是存放极古老的典籍的地方。找到了一本《上古志异》,拂去上面的尘埃,一点点翻阅起来。
    令她倍感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那个一直想要找寻的过去,原来只是书中轻描淡写的几段文字。
    果然是……并不美好的结局。
    木谣低叹了一声。她仰起脸的时候,一名青衣男子倚在书架旁,斜睨她,神色莫测:
    “蓬莱岛苏枝?”
    他伸出手来,掐了掐指,目露疑惑:
    “我算不出你的前尘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