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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搬到晋州,是个姓曹的人,已经在处置,他的心陡然一惊。
他长得俊秀温雅,在京城很多未出阁的少女有意朝他扔帕子,不少官员也多番暗示让他做乘龙快婿,他都谢绝了。
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回随清县,那里有个人在等他。
他隐隐盼着,见到那个坐在墙头,荡着双腿,梳着双挂髻,娇俏善良的小娘子。
第9章 结局
姚舒此行回来,准备带着阿娘去京城。还有,处理一件事。
他回来的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箱银两,前往骆府。骆音前前后后花费在他身上的银子,他都记在心里,以十倍的价格,还回去。
他现在不同与往日,一扫之前的寒酸窘迫,成为有财有名有前途的人。
二十三岁的年纪,到他这种程度,实属万里挑一。
而今,只差一位相伴终生的良人。
一路上过去,收获无数羡慕的眼神。他们想上前巴结他这个状元郎,套套近乎,却止步于他匆匆的脚步和淡漠的眼神。
他请人搬着箱子,抬到骆府门前。
门口的两个侍卫望着他,有些惊喜,又有些敬畏。
他之前是骆音的画师,侍卫自然认得他,可如今,他想换个身份。
姚舒叉手在前,略施一礼:“某,姚舒,新科状元郎,前来拜访骆阿郎。”
侍卫对视一眼,哪里敢拦。其中一人说道:“姚状元,请随我来。”
于是侍卫和姚舒,以及抬箱子的两人,一行四人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假山流水,走在鹅卵小路,又掠过了雕梁画栋,来到正堂。
侍卫躬身轻声说:“烦劳状元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阿郎。”
“有劳。”
他坐在椅子上,端着婢子倒给他的茶杯,轻轻吹拂上面碧绿的茶叶,慢慢抿着。清甜又苦涩的茶味蔓延在嘴里,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跟着飘远,循着骆府的路转悠,来到骆音专门腾出来的画室,她说不定此刻正在埋头作画,眼神专注,柔软的脸颊光滑细腻。
她会不会想他?
有没有听到他已经回来的消息呢?
愿不愿意嫁给他呢?
她年纪小,又娇气,他可以等她及笄,然后在随清县置办一处宅子,鸣锣开道,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前挂一朵大红花,把她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回来。
她善良体贴,他须得好好待她,养着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官场风云变化,他也得做好退路,万一不小心在官场上失误,不能让她受跟他阿娘一样的委屈。
他喜欢女儿,像她一样娇娇软软又活泼俏皮,只要一个就够了。
一瞬间的功夫,他想了很多,未来美好的一切,仿佛已经展现在他眼前,光辉的大道已经铺好。
正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姚状元。”
他抬头,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心道这便是骆音的阿爹了。
忙站起来行礼:“伯父。”
骆阿郎连忙还他一礼:“状元,我只是一个商人,受不得你的礼。”跟在他身后年轻的郎君也向姚舒行礼。
三人坐了下来,抬着箱子的两人站在一边。
骆阿郎问:“状元来是有什么事吗?”
“之前初……三娘借与我一些银子,我是来还的。”他用眼神示意那个箱子,坐着的余下两人表示了然,“此外,还有一件事。”
“何事?”
“关于三娘婚姻一事。”
此话一出,引得骆阿郎和骆寻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骆寻开口说:“之前初初帮你一事,我是知晓的。你是对初初生起了感激之情吗?”
他的意思是,姚舒你是感激,不是喜欢。
姚舒点头:“也不全是。三娘助我良多。我感恩于她,亦心悦于她。我年岁二十有三,长三娘九岁,但家事清白,洁身自好,苦读诗书十余载,未有妾侍,亦无红颜知己,如今侥幸得了状元郎,将来谋个一官半职,有养家糊口的能力。不知道伯父能不能同意将三娘嫁给我?”
骆阿郎迟疑片刻:“可我们是商贾之家,士农工商,商居末,你前途一片光明,就不要为我们所累。”
姚舒态度坚决:“我不在乎这些。”
“初初还小。”
“我愿意等她。”
骆阿郎咬咬牙,不再委婉推辞:“如果初初已经订亲了呢?”
姚舒的脑袋“哄”地一下炸开,一片空白,下意识就道:“不可能!”
“昨日订的亲。”骆寻说,“就迟了一天。”
“初初不会同意的。”
“初初同意了。”
“那个人是谁?”
“薛家郎君,我的好友之子。”骆阿郎说。
“为什么?”他问了一句,只觉得心仿佛被割裂一般,血液畅快地留着。他的灵魂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