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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冲天,不知背了多少命债。他所过之处,连草木都要畏缩。
走到她跟前,脚步停下。
那人静了许久,轻轻一笑:“倒是小看了你。”
不,你没小看我,是我太聪明。
徐碧琛不高兴的压下唇角,知道今日是跑不掉了。
果然,那人把她衣领揪住,想往回拖。
她像只滑滑的泥鳅,从他手里钻出来,眼若星辰,灿烂笑道:“不劳你亲自动手,我自己走!”
说罢,大摇大摆走在前头,仿佛她不是逃跑被抓,而是主子来视察工作一般。
身后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含一汪幽泉。
路过几个侍卫的时候,无视他们惊讶的模样,她施以笑容,脸不红心不跳。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推开门,月光照进去,显出床上被绑的身影。
“绑得还挺好。”男人夸赞。
徐碧琛回头,一张小脸笑成了团子:“目前比较生疏,多练几次会更好。”
这男人修眉星目,长得比女人还媚气…她忍不住腹诽,觉得他看上去比自己还有女人味。
他微微勾唇,如有星光四溅,美得晃人。
“你没机会了。”
说罢,伸手一推,把她推到房里。
徐碧琛揉揉背,抱怨道:“这么用力,你不知道女孩子怕疼吗?”
漂亮男人环视四周,没接她上一句话,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今天没砸。”
“什么没砸?”她疑惑歪头。
“花瓶。”
“…要不我现在砸一个?”
他笑了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轻柔:“你去吧。”
小命差点不保的徐碧琛:“不了不了!”
悠悠把手伸回来,用手帕擦拭,准备转身离开。
徐碧琛惊呼:“等等!”
男人回眸,冷冷看着她。
她动了动嘴唇,尴尬地指向床榻:“你把她带走啊…”
花瑛还在她床上呢!
他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怡然笑说:“谁做的,谁处理。”
话音刚落,迈开步子出去。都没见他动手,这门就自己合上了。
徐碧琛摸了摸背后的冷汗,唏嘘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毒。”
这种连头发丝都带毒液的美人蛇,抓她做什么?
他们认识吗?
她坐下喝了口茶水,努力调动有关这人的记忆,结果发现一片空白。她记性好,记人不会出错。所以他们绝对没碰过面。
倒是那双眼睛,有点熟悉…
在哪里看过?
作者有话要说: 姗姗来迟的二更
☆、帝罚
琛贵妃失踪的第五日, 天晴。
景珏坐在宝座上, 环视四周,淡淡道:“诸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鸦雀无声。
他起身,宽袖轻甩,沉声说:“散朝。”
周福海猫着腰跟在皇上身后, 小心翼翼地偷瞄,见他唇瓣抿成一线, 下颌紧绷, 眼底一汪清潭彻骨冷冽, 整个人像山巅最冷时节的冰雪, 没有一丝人气儿。
回了养心殿, 照例勤勤恳恳改折子。
往日总是少不了一番抱怨,定会把那些折子从头到尾地狠批一顿, 可自打娘娘被掳, 这些增添热闹的声音都没有了。他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兴趣,虽然正常地上朝,正常地处理政务, 看上去和平时无异, 却只是因着帝王的责任在勉力强撑。
短短五天, 身姿清减不少,原先的龙袍已经不合身了, 昨日才让尚服局量体重做。
午膳,随便夹了两根青菜,味儿都还没尝出来, 立刻放下筷子,说他吃饱了。
周公公苦口婆心地劝他再吃几口,景珏便将头抬起,静静看着他,道:“朕吃不下。”
短短四字,把他准备的长篇大论全给堵了回去。
皇上没胃口,难道他还能拿个漏斗硬灌吗?这叫御医来都没用,人家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有了心病。神医能让肉体枯木逢春,又不能把缺了一块儿的心给补全。
“唉。”周福海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小太监把饭菜给撤了之后,无奈地退下去。
又是一日枯坐,耗在那冷冷清清的养心殿,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手肘底下压着折子,提着朱笔批示,写着写着,忽而直直盯着桌上一处,呆愣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要缓好长一阵子,才能继续行动。
深夜时分,皇上已经在披花宫沐浴就寝,周福海守在门口,祈祷他今日能睡个好觉。
烛火将人影投在墙上,显出他端坐的影子。
周公公透过纸糊的门悄悄往里望,愁眉苦脸地说:“完了,今个儿又不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