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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突围,他伤了程之邈,自己又能讨得几分好?
军医连连叹息,又带着侥幸,每包扎一处伤口,就啧啧称奇,“这伤口,再向右一寸,就伤及筋骨。再看这道,再往左一寸,就会伤了肺腑。王爷这真是命大啊。”
包扎期间,徐胥野醒了一回,正巧听到军医的话,嘴巴一挑,露出个邪笑,“老天庇佑”。
语调上扬,玩世不恭,懒懒散散。
何行时满脸担忧,眸子阴沉如墨,一语道破他的伪装,“受伤多了,这就出门道了,知道躲不开的攻击,就拿无关紧要的部位去挡。”
正巧军医撒药,药粉沾上伤处,疼的徐胥野要反驳的话猛的又吞了回去。
何行时蹙眉,怨他气他,却又知道,除此之外,并无他法。
无可奈何之间,久久沉眸。
好半晌他说,“徐胥野,凡事皆有万一,你得先要保全你自己,保全你孩子的父亲。”
徐胥野大大睁着眼,桃花眼因为酸涩红肿了一圈,他想,总是会有办法的。
只要可以征上兵,只要天下人多信他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家里突然出了点事,吵到声嘶力竭,摔摔打打的那种
耽误了昨天的更新,抱歉,真的十分抱歉
☆、羊水破了
昨夜骤雨初来, 电闪雷鸣折腾了整整一夜,庭院花花草草被吹打得蔫不拉几的, 云雾初昨夜没睡好,醒来时脑袋发胀,她倚着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额角。
按着按着又犯了困。
双生子到了这个月份很累人,这几日腰酸背痛, 坐立都不舒爽, 先前还想着多走动走动以免生产遭罪,如今就想直接躺平日日与床榻缠绵。
她纵着自己被瞌睡操控,想着, 睡了就可以梦到徐胥野, 也是一见美事。她想念他,也依赖着他, 隔着那么远在梦里依赖他。
她的头刚刚挨到枕头,外面廊子处就传来脚步声。
踢踢踏踏, 声响很大,她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听到燕泥几声惊呼, 旋即便是珠帘被掀动的声音。
那声音忽远忽近。
她没在意, 扶着肚子艰难的翻了个身,她探进衣摆,摸着自己光滑的肚皮,心中庆幸,还未生出那难看的纹。
算了算日子, 快要临盆还未长纹,那该就是不会长了。
她实在是喜悦,因那宋孟俞的话而胆战心惊了好几个月,生怕小腹的肌肤变了样,如今看来,并无大事,心思活络开,昏昏沉沉间,竟然开始想,那再多生几个孩子也是无所谓的。
这个念头才生,门就被人打开,灌进一股子清晨湿润的空气,她不禁扭头去看来人。
意料之外,见到那一张艳丽的面孔。
燕泥过去搀扶她坐起,“十里姑娘特意过来陪您。”
苏十里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绣蹲上,她眉间描了朵牡丹花,弯起的眼角都带着说不尽的娇艳。
云雾初低低的笑了出来,牵出浅浅的梨涡,“先前我与胥野心意未想通时,他就赞过你牡丹之姿,我当下心里是不服气的,但阔别重逢,今日一见,不得不由衷的道一句,十里真真如牡丹华贵。”
云雾初孕期臃肿,见这么个妙人儿,纤腰细腕,心头是说不出的艳羡。
苏十里耸耸肩,表示当初他们夫妻的那些事,自己最是无辜,“汴梁春日白梨花这么说岂不是折煞人,不过,得梨花这般夸奖,我也甚是开心。”
云雾初摆摆手,抬着浮肿的腿脚在燕泥的搀扶下挪下了床,她这个样子,在苏十里这大美人面前,当真是不能再自称一句“汴梁春日白梨花”了。
苏十里目光游离一番,落到云雾初高高隆起的肚子,各有各的羡慕,“雾初如今的模样,恰恰是我多少年梦寐以求的。”
“王爷前几月就飞鸽传书,请求我来西南这边陪陪你,相识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他那般斟酌措辞,生怕被我拒绝。”
云雾初有些不好意思,面上透着轻薄的红,心中更是暖意一片,“有劳你了,快要临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她侧过脸,乖巧垂在眼睑的鸦睫微微颤动着。
这处小宅院,五脏俱全,但却少个主心骨,她是这宅子里唯一能掌事的。云雾顷到底年幼,她又是做姐姐的,很多事总想着先站到他前面,况且,生产的时候,她哪里还能顾及其他,单单靠云雾顷这个尚且男女之事都不懂的男孩,她是真的很害怕。
苏十里的手握住了她不安交叠的手,“我虽然没有生养过,但看过许多,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我们可以期许一下王爷能赶回来。”
她眨眨眼,眼里尽是明媚的笑意,“我知道王爷为了不让你忧心,有意的减少了战事消息的传递,但我想,你总是要知道一些,才免了惴惴不安。”
苏十里一路南下,沿路听到的消息着实不少,她挑挑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