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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葛兰向亲爱的菊姨哭诉了自己的哀痛和悲伤,她渴求着菊姨的谅解和帮助。她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菊姨安慰她:“一切都为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件事情小春未能守口如瓶,不久高学涯和刘大志都分别得知了其中的根根梢梢。龙哥的行为激起了公愤,大家若是同心协力群起而攻之,他就准得玩完了。
先是高学涯,他是在龙哥跟前大闹了一场,他戳着龙哥的鼻梁:“你找女人我不反对,你在我这里找女人却是不行!我对你是百般思、千般爱的,可是你呢,你究竟回报给我什么啦?!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弄别的女人,而且这女人竟还是我的员工,你良心叫狗吞了!你以前的旦旦誓言都跑到哪里去啦?你给我的承诺猴年马月能够兑现?你说!”
龙哥无言以对。
龙哥在高学涯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了自己的根据地却也未得安宁。刘大志不惜砸锅卖铁,出钱收买了龙哥麾下的所谓亲信们,教他们反戈倒向,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龙哥。龙哥被当场擒住,龙哥怒了,就破口大骂黄毛们狗咬主人忘恩负义,一个黄毛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有钱我们就仁,你没钱,我们当然就没义!有钱好啊,有钱能使磨推鬼呢。”
刘大志从幕后走向了台前,咬牙切齿:“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碰葛兰,那个女孩我喜欢,可是你偏偏充耳不闻,拿我的话当放屁!古语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日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左肘微抬,一柄明晃晃的柳叶刀就迅疾插向了龙哥的双腿之间,随着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叫,龙哥的弟弟便算彻底结束了自己的使命,不幸英年早逝了。
刘大志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惩罚了万恶的龙哥之后,他负荆请罪来找葛兰,而此时的葛兰已经辞去了七里香美容院的工作,正呆在家中休养身体。菊姨礼貌地把刘大志迎进了门,刘大志嘴甜,左一句阿姨右一句伯母叫得特欢畅。而葛兰却面无表情地观看着刘大志的殷勤和热忱,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品格的体现,便有些不怎么讨厌这个男人了。
菊姨为刘大志沏的茶,刘大志借花献佛地捧给了葛兰,葛兰迟疑片刻,却也喝下了。刘大志喜不自禁,口里就对上次的龙哥事件内疚得不行、自责得不行,“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然而你还是被龙哥伤害了。龙哥那狗日的太可恨,我已替你狠狠教训了他。”
葛兰缄口不语,刘大志是急得满头汗出:“兰兰你怎么不理我啊,有什么气儿你全出在我身上,我刘大志身板硬实,承受得来。兰兰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葛兰缓缓开口了,有气无力:“上回在城郊黑屋,我要被龙哥们侮辱的时候,是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的我?”
刘大志却埋了头,似乎想避开这个话题:“都是些陈年旧账了,还提它做甚!”
葛兰心里有数了。她忽然觉得刘大志这个人不但不坏,而且还有点可爱了。
第二天,葛兰早早起了床,再开窗户时,窗外已是白雪皑皑。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姗姗来迟。深呼吸一下,空气清新而凛冽,大地万物像被披上了一层层漂白的外衣,极目望去,一派银装素裹。瑞雪兆丰年,生活似乎又出现了新气象。
第27章
葛兰觉得,自己虽然残缺了一些东西,但还不至于死。如果生命消亡了,那么一切希望也便无从谈起了。她的当务之急是,重新找回自己。
今天是周末,父亲和菊姨都休闲在家。楼下已然聚集了好多孩童在快乐玩耍,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很是不知疲倦、热火朝天。
葛兰想,孩子们的世界是无邪的,纯粹的,天真烂漫的,一如天地间最洁白的雪花。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童年好象并没有出现过如此轻盈,如此透明的雪花,她的童年是被一阵阵汹涌澎湃的黑雨所淹没,记忆里反复堆叠的画面是父亲暴跳如雷踢打母亲的情景——想到这里,她伤感极了。
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一切过去了。父亲没了以前的那般暴燥,菊姨却和以前一样的贤惠慈爱,青海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开心地工作着,就连刘大志也变得沉稳和知书达礼起来,在她感觉生活快要因为龙哥而绝望的时候,她又分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真是造化弄人啊!她这样感叹着。
她想明年吧,明年一定行出去闯闯,看一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果一个人一生都呆在一个地方生、老、病、死,那实在是一件无趣和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决定外出打工的话,要不要和青海并肩一道呢?这是个问题。
刘大志就不去管他了,随他怎么闹腾吧。自作多情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有,自己被污的事情要不要如实告知青海呢?这也是一个问题。不行,得暂时隐瞒着他,不然以后相处准得龃龉不断、后患无穷不可。
正胡思乱想着,菊姨喊叫她的名子:“兰兰,有你电话!”
她猜测着接下听筒,电话那头不是郑青海,也非刘大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