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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侵入他的胸口。
涨的发疼。
他启唇一顿,往前凑上去。
唇瓣触到薄薄的耳廓。
她被烫了似的一抖,头轻轻一低,他的唇便从她的耳廓,一直擦到她的耳尖。
裹着软骨的耳朵尖肌肤极细嫩,耳朵在他唇瓣的轻压下微微变形。他稍微退一点,那小小的耳朵就又支了起来,可怜地依
在他的唇下,无力抵抗。
想要亲吻,但她似乎在惊慌,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掌心。
他做出要说话的样子,微微张开唇,又迅速闭上,狡猾而短暂地含了一下。
然后离她远一点,对着她的耳朵:“子宁。”他慢而和缓地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认真。
气流震动着灌进她的耳朵,他贴在她耳边,声音隔了一层似的朦胧,又近,又远,语气也多了几分低柔的缱绻。干燥柔软
的唇瓣似乎又是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激得它烧起来似的烫,他问:“要去何处?”
“……”子宁满脸通红。
耳朵……连到了哪里?为什么她会浑身滚烫,甚至身下也感到了湿意。
她无措地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听觉消失,说了他也听不到。
为什么要问?她只好牵起他的手,举到前方示意。
燕暨却把手放在她的唇上。
修长的手指伸展开,指腹内侧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他把手指放在她唇上,轻轻触着,贴在她耳边告诉她:“你说。”
他要用手指读唇语。
子宁耳朵发麻,被他轻抚的嘴唇也发麻,滚烫的一颗头颅里,大脑烧成了浆糊。
她下意识听他的话,刚张嘴就蹭过他的指腹,像是亲吻他的手指。
麻得厉害,她嘴唇发抖,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一下唇。舌尖却没有那样灵活,擦过嘴唇的同时,也不自觉地舔过他的指腹。
燕暨压抑住了喘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那一点湿润的软腻,就成了瞬间引爆他欲望的引线。
想要和她贴在一起,用唇齿抵住她的舌尖。
可是不行,她正在用这样的方式跟他说话。
他从欲火狂烧的迷乱中分神,勉强辨认她的唇语,她说出每一个字,都像在吻他的手指。
他从这有意为之的把戏中,尝到了自讨苦吃的煎熬。
她很聪明,怕他分辨不出长句,说的是简短的句子,中间有停顿,那停顿的间隙,让他血脉奔腾。又期待,又畏惧。
像在等她吻他。
她说:“往前走,解毒。”
然后,她加了对他的称呼:“主人。”
燕暨几乎窒息。
“主”这个字……如此恼人,竟这样的淫靡。
彻头彻尾是一个吻。
子宁闷哼了一声。他突然迅速而用力在她唇上压了一下,将她柔嫩的嘴唇压扁,几乎有点疼。
手指离开的时候在她嘴角划了一下,子宁张开嘴轻喘一声。地宫好闷,她喘不过气。
燕暨收回手重新握紧她,满头大汗。
他几乎失控。
想吻她。想吻她。
乌鞘剑在他手里发抖,似乎无声咆哮着渴望饮血。
杀。
子宁觉得燕暨是生气了。
她依偎在他臂边,感觉他的心跳得格外急,体温滚烫。
燕暨敏锐地顺着气流的方向行走,穿过一道道门,似乎在克制着某些几乎喷薄的情绪,然而已然有些无形而危险的东西正
在升腾。
他一开始拉着她的手走,后来走得越来越快。子宁跌跌撞撞跟不上,他就拥着她走,把她一把搂在了怀里,紧贴着他的肋
下。
衣摆飘摇,地宫中烛火闪烁,他一手提着剑,从不躲避,几乎是在有意寻觅,直奔危险。
遇一个,杀一个。
子宁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踩过了粘稠的鲜血,鞋子已经湿透了。
一路走来,杀空了大半个地宫。
乌鞘剑向来不染血,此时剑身依然雪白,在烛焰下闪着银光。
燕暨紧紧搂着子宁的手臂,把她捆在自己身上。
子宁在心中默默地算,一路走来这地宫的长宽大小,竟是和桃源村的形状相仿。
那么,到这里也已经走了大半了。
应当快到尽头了。
下一个房间,遇到了机关。
放浪
烛光微弱,光线昏暗,子宁仅剩的那点视觉,让她像一只鼹鼠似的,只能模糊感光,成了睁眼瞎。
她抓紧燕暨腰间的衣料,跟他一起躲过了一波箭雨,又穿过一道落下的刀闸,然后跟他一起被关在了这间密室里。
密室里只亮着一盏灯,安静地吓人。
没有明显的出口。
子宁拉住燕暨的手,放在自己唇上,问:“要怎么做?”
燕暨却好像有点恍惚,没有说话。
子宁不得不又摸了一下他的手背,表示提醒:“主人?”
那按在她唇上的手突然震颤了一瞬。
子宁还未能反应过来,竟被他按着腰往前一带,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中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然后她察觉了问题。
他硬得好厉害。
性器涨大翘起,顶在她的小腹上,将软肉都顶得凹进去,甚至有些发疼。
比顶在她腰后的乌鞘剑还要硬。
“……”子宁欲言又止,不知道是该靠近还是离远些。
这么危急的时刻,他怎么会硬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他杀人会有快感?可是,以前没有的。
燕暨声音沙哑,低低喘息,在她耳边往里吹热气:“……子宁。”
这样的语气…… 那东西隔着衣服靠着她,挤的她小腹上软肉微微凹进去,肿的这么大……实在没有道理。
燕暨侧了一下身,那东西就从她右腹一滑,直挺挺地一碾。他喘得格外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