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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你听不出来!”
“但是……”茔儿扳着手指,“你是鸟,也是妖,就像我是个人一样,旁人若‘人’啊‘人’的叫我,我顶多觉得滑稽,又怎么会生气呢?”
“人和妖又怎能相提并论?”矶砚冷笑道,“你们是人,我们只是禽兽……”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人总是比禽兽高贵的。”
“咦?难道那个凌少硬比矶砚大人高贵么?可是他打不过大人啊!难道道法越厉害的便越不高贵么?那茔儿岂不是最高贵的?”
“又在胡说了!”矶砚随手就是一记暴栗,听到茔儿大声的喊痛手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你记住了,人除了自己,把天下的一切都视为低贱。”
“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呢?”
矶砚愣了一愣,半天答不上来,最后只好说:“应该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吧。”
“那矶砚大人也视他们为低贱不就行了?反正都是自己决定的,有什么关系了?”
矶砚的眼中闪过一阵惊异,茔儿隐约地察觉了,却把所握不准,只好问:“我又说错了么?”
“……回家吧,我送你。”
茔儿嘻嘻地笑了:“大人不怕再被白恕大人数落?”
“他敢!小心我把他……”矶砚一顿,半天没能想出下半句来,只好改口,“我化成原形在他头上拉屎拉尿。”
“矶砚大人你好脏啊!”
“你再罗嗦!就丢你下去了……”
“摔我个尸骨无存是吧?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不情不愿的闭上嘴巴,却忍不到半刻,叫道,“大人大人!你看那里!”
西边的天空一道白光闪过,身后紧紧地跟着一道紫光,
矶砚略一顿,紫光便追上白光,两道光芒纠缠着向下坠去,隐入远处的山后,渐渐不见。
“是妖么?”茔儿问,“咱们去看看吧。”
“别多事。”矶砚展翅向着两道光芒隐去的相反方向,远远地飞开了。
“大人大人……”
“别吵。”矶砚道,“我斗不过的。”
“嗯?”
“那道紫光……我斗不过他。”他顿一顿,又道,“白恕也斗不过。”
“可是那个妖……咱们不管他了么?他会死么?”
“死就死吧。谁没有一死呢?”矶砚冷冷说道。
三
五百年前。
“你拜我为师,随我修道,愿不愿意?”她见锦貂不动,便随手沾了滴露珠,长袖一挥间,露珠凌空飞起,竟化为千百万颗水滴落下。一时间竹林中“噼啪”之声不绝于耳,犹如下了一场大雨。
锦貂全身湿透,惊愕地望着她,却见她笑脸如花,那些水滴扬扬洒洒接连天地,竟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衣裙之上。
只听她笑道:“如何?答应拜我为师了么?若不答应,我便淹死你这只小老鼠!”
“是貂,不是老鼠!”锦貂“吱吱”地叫。
她听后笑地无比妩媚:“你说你答应了?很好很好。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了,师父说的话,做徒弟的不得有半点违逆!明白了么,小老鼠?”
“吱吱!”锦貂又叫,“是貂!”
“这么快就明白了?果真是为师的乖徒儿!”她于是便心满意足地将锦貂揣入了怀中。
她为锦貂取名为“白恕”。
并得意洋洋地说:“‘白’由你的毛色而来,‘恕’则是愿你今后常怀一颗仁慈之心,胸怀万物,宽恕天地间一切的罪源。如何?为师是得道高人,取出的名字也是高人一等吧?”
锦貂却并不买帐,心想:“什么‘宽恕天地间一切的罪源’,‘白恕、白恕’,不就取的‘白鼠’之音么?”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服气的话就自己起个名字来听听!”
“吱吱!”
她笑了:“你真的觉得‘吱吱’这个名字比较好听么?”锦貂怕她真的将名字改成‘吱吱’,急忙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既然你亦取不出好名儿来,那就记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白恕了。以后闯出了什么名堂,别忘报一报你师父我的名字。我是昆仑派那个小掌门的师叔,婵君。”
茔儿那日被矶砚送回来后,便显得有些不对劲,时不时的望着西边的远山发呆,满怀心事的样子。
她不说,白恕也不过问。反正只要她人在这里,便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总会有些心事,更何况她是茔儿。
晚饭的时候,茔儿终于忍不住了,她问白恕:“白恕大人,你打得过紫光么?”
“什么紫光?”
于是茔儿就将白天的见闻对他说了,然后问:“矶砚大人说他打不过,他还说,你也打不过。”
“矶砚既然这么说,那我应该就是打不过了吧。”白恕淡淡说道。
“那,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