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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他的心性,而不是在雁北军面前刷脸。”
对于这样的憨憨,白舒无奈至极:“你确定他是你亲儿子?他就没想过万一他长成了,你还没老依旧在位,再重复一遍昭襄王熬死儿子的事儿——你们嬴家还蛮长寿的哎。”
“大概随他娘,这是你们齐人的问题,和我老秦人无关。”到了这个时候,嬴政推卸责任的速度异常迅速,“初代攻城略地,二代守土拓疆,你不也觉得他温和却也有自己主见的性子,会让他成为一个很好的二世君王么。”
扶苏的性子相对温和,能听进他人劝但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动摇自己的主见,年幼时便见过了将士们浴血沙场之景,体会过行军之难北方疾苦的扶苏,自然要比养在宫中的那些金丝雀要更合适。
如果今日白舒没有提及胡亥的话:“说吧,你又做了什么?”
嬴政倒没有多做指责,只是在以一种给熊孩子擦屁股的无可奈何看着白舒。
对此,白舒心虚的抬手扯了扯自己半干的发梢:“主君你特别喜欢听话的孩子对吧,”别开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嬴政,“我就是稍微暗示了一下。真的只是稍微的暗示,做的特别隐晦,保证他感觉不出来。”
“然后?”嬴政才不相信白舒会止步于此,“你以为他是我留给扶苏的磨刀石,以你恶劣的性格,推波助澜才是你会做的事情。”
这个时候,白舒就觉得嬴政太过了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了:“只要扶苏不犯大错,他就永远会是秦朝太子。”他重复出了自己挑衅胡亥的句子,“他性子温顺,永远不会撼动你的绝对权威。”
这就超出嬴政的预料了,因为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栽培,而是在火上浇油:“胡亥今年才五岁,让你做出‘他有威胁’这样判断的是什么?”
“胡姬向他提起过草原,”语气越发微弱,不过好在除却未卜先知之外,胡亥的种种行为的确让他看出了不对劲儿,“我一直在和草原部落打交道,那些夷狄从一开就只会存在两种——为敌的,可为友的。”
绝无转化之可能:“他对宫外的生活知晓不多,为了给我留下好印象努力在作出一副想要出去看看的样子,但当我提及草原,他并未接话。胡姬是对他提及过草原的,还是特别具体那种。”
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嬴政看看自己的经历,再去看自己后宫中如今长在母亲身边的孩子们,便知道了:“又是个成蟜啊,”他想起了自己年幼时曾羡慕过得兄弟,“但胡亥才五岁吧。”
“三岁看大,五岁看老,”白舒弱气,“反正,他没扶苏可爱。”
“那是因为扶苏是你看大的,胡亥只是孤的儿子而已。”嬴政好笑的看着此刻也自觉心亏的白舒,“别太逼迫自己了,阿舒。”
轻描淡写的一句,又很快带过:“这事儿我记下了,过些日子给你回复。你啊,现在赶紧去解决你的公务,然后把你说的红壤西瓜给孤种出来,孤就不计较你乱怂恿孤的儿子这件事了。”
白舒缩了缩脖子,被嬴政毫无起伏的音调所唬,整个人都都巧了很多:“喏。”
嬴政看着乖巧退出去的白舒,轻笑一声。
实际上他倒没白舒想象的那么生气,因为经此一事,他忽然发现会有这样的想法,也的确不怪白舒。毕竟扶苏这一路上的确太顺,除却一些小事外可以说得上是自小顺风顺水,也是时候给他增添些磕绊了。
若是未来他与白舒都不在了,扶苏惨痛跌倒,从此便一蹶不振可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这样想着,嬴政的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
奇怪了,关于养儿子,看着白舒那打算单一辈子的架势,到底是哪来的经验?
作者有话要说:
来找陛下前:我发现了政哥的秘密布局,我要推波助澜!
来找陛下后:完蛋了,害得政哥儿子之间关系不和Orz
政哥完全没在意啦,之前就说本文私设政哥在一开始就把扶苏当成了第一,也是唯一一个继承人。所以所有有助于继承人的事情他都是可以允许的,那些害扶苏的他才会生气,而白舒此举虽然和他的初衷没有任何联系,但的确是有助于扶苏成长。
政哥倒是没有在养蛊,但对扶苏之外的儿子就完全不在乎了(这也就是为啥本文设定里明明政哥有一堆孩子,却只有两个有名有姓(绝不承认是因为其他人在历史上也无名无姓所以我懒得编))
顺带,猜猜看政哥和阿舒的‘送个扶苏冠礼的礼物’都分别是什么呢~(疯狂暗示BE结局)
另外,所谓BE啊,是坏结局的意思,包括但不限于主角死亡,并不是说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才叫BE。HE是好结局,包括但并不献于一个单身的女人功成名就,并不是说只有我恋爱了才能HE。现在的小朋友到底对BE和HE有什么误解?
没什么大事,只是之前有个只看了评论就跑过来评论说我挂羊头卖狗肉,标明无CP却写耽美的,正好那天心情糟糕透了,没忍住就怼了回去。然后写这章的之前,看到了篇帖子吐槽现在作者对‘无CP’的定义有问题,所以我就想起那个跑过来说我明明挂着无CP却在评论区看到本文会BE的读者了。
谢谢遥殿的手榴弹
第180章 三杯吐然诺
嬴政从来不是什么拖沓的人,他对着白舒说会好好考虑一下后,不日便有了结果。
他屡次在公开场合被十八公子逗的开怀大笑,带着十八公子多次出入主殿中,甚至放任十八公子在扶苏逐渐行走朝中后成为了皇帝身边最受宠的儿子这样的谣言时,白舒便知晓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了。
旁人看来或许是陛下在大公子独立后,皇帝将自己的父爱转移。但对于白舒来说,这是嬴政确立胡亥为扶苏磨刀石,同时也是考验朝中臣子之心与试探胡亥的一步棋。
对此,白舒对着扶苏总是心虚至极的:“扶苏啊,”小心的打量着在另一侧跪坐读书的少年,声音轻的如害怕惊动幼鸟,“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一直以来的教养和对白舒的尊敬,让扶苏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直视着自己的老师,神情气惑不解,并不知晓为何对方会有此问。
他看着白舒的眼神里难掩困惑:“扶苏最近过得还不错,仲父为何会突然有此问?”
他自觉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儿,正式参政说明父王和仲父终于认同了他的能力,虽然很多问题他还听不太懂,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去学,不懂便问,假以时日定然能帮上自己仲父和父王的。
他说自己心情不错,并非是在撒谎。
“就,听到了一些事儿。”白舒看着一脸茫然的扶苏,想到自己无意中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