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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5

      。”
    “茶有茶好,酒有酒妙,不强求不强求。”东园居士一笑:“现下联诗正缺一题,可否请漫指一事,以襄诗兴?”
    傅济转回头对吉祥道:“你来说个字吧。”
    东园身后之人目光清动,吉祥的视线烫着一般缩回来,仓促想不起什么,顺嘴说:“便是……茶吧。”
    山客各自沉吟,一个道:“此物虽雅,却要翻出新意为妙,然韵不可险,我先起得平易些:草木间一人,南国尚佳绅。”
    此人正是先前被打趣的无訾庵主,说罢,久不见旁人接下去,心道这般粗浅还要长考?抬头就瞅见东园冲着他笑。
    正自疑惑,又有另一个同伴悄拉他袖角,掩唇低头。
    无訾更不解,耳听东园谑唤:“穆侯爷?”才发觉良朝一直注视对面那少女不曾移目。
    他们这几人里除却东园,都不拿女子玩笑,犹其良朝,多少丽人向他侧顾,始终目无杂色,噫,缘何今日失状?
    不等他想分明,穆良朝向众人一点头,“少陪。”便向那长幼二人走去。
    胖和尚掻着前胸,半正经不正经地诵一句佛谒,众人好奇一阵,也不孟浪打量,自去联诗。
    傅济见他走来,一揖道:“见过清侯。”
    既被识出,穆澈回还礼数,“久闻傅公之名,迟未拜访,先生勿怪。”
    余光扫过沾染草稞的一双绣鞋,醇音复道:“多谢先生对内子的照拂。”
    吉祥猝然看向他,神色满诧异。
    傅济一张脸如如不动:“哪里的话,若非侯爷雪玉襟怀,不意旧套,也无这等契机。”回看吉祥一眼:“尊夫人天璞不俗,合该逆旅诸域,存些丘壑在心就好了,只恐侯爷不舍。”
    穆澈微一迟默,笑意似东川漾落:“心之所倾,不忍稍离,先生见笑了。”
    吉祥已分不清是谁在玩笑了,绯霞后知后觉敷上净白的颊。
    几日少言是真,可她到底不算得罪他,怎么当人的面……说出这样羞恼的话来?
    这二人一个不敏茶事,一个真性寡合,原应没什么话机才对,偏生你一言我一语地叙个不住。
    吉祥神不归舍地听着他们客套。傅济道:“侯爷才名在外,素闻一字难求,此日难得,可否请赐翰墨?”
    穆澈半疑地转眸,吉祥忽念那一幅被十一公子夺去的字——似乎还没人告诉他……
    她暗道一声糟糕,忙要遮掩,穆澈已道:“这是自然,可喜先生不弃。”
    傅济将访的老堂首与穆澈原也相识,借了一处禅舍,现成的毫管松墨。因傅济言小字费神,请穆侯随意几字为念,穆澈便书“地平天成”,傅济接在手里,随遒逸钩折寻针入芥,赏赞良久。
    此后,吉祥依旧随傅济品茶,穆澈依旧去会友,金乌初斜,吉祥依旧沿原路回观中,穆澈依旧同众友下山去,这两个人,由头至尾没交付半个字音。
    “确实有点不对劲儿。”连袍儿也忍不住说。
    循章相安无事,二人亲密倒不如往昔。往常自家姑娘偶有娇性,大公子三两句话就解过来了——这回可好,姑娘也不闹,公子也不劝,看着平常,反觉生份了似的。
    琏瑚不知症结,想讨个主意都没处着落。
    袍儿仅比她多知一个祢夫人,猜想是和容华郡主有关,有心问姑娘究竟,可吉祥空暇时便演练“七星回杓”,神魂之专比在茶坊多有过之,故也无从讨问。
    两个妮子暗地里叽叽咕咕,吉祥一无所觉,也不晓得这日穆澈被召入了宫中。
    同时进宫的还有宁悦玄,二人并肩奉诏已属罕见,为的又不是朝中事。
    天子燕寝的萼华殿,一道请安常折信手甩落。
    身着鎏云滚金常服的圣上点指:“太妃近使登门,至侯府侯府怠见,及宁家宁家推辞!尔等眼里,还有天家威仪吗?”
    二子皆为一怔,双双跪倒。跪后仍有些发茫,都不曾料想,靖旻太妃竟将这点子事,诉到了御前?
    宁悦玄朝袍空荡,一场庭杖后,他的身形瘦脱到了极点。府里的庖师每日换着方儿给他进膳补养,减去的颊肉未见丰盈半分。
    自双王褫降,太宰挂冠,圣上擢他从刑部左侍,命兰台佐大理寺肃吏整职,明里清二王党,实际动挪的不乏穆系门生。
    冢宰在位时,先帝与当今两朝擎制削权,终至名实皆亡;三公尽去后,由东俊侯首领的尚书台又悉映眼底,盘踞心头——什么是天家威仪?绝对不变的集权与掌控,生息与制衡,才是宸聪丹意。
    圣上要借他的手,宸心明觉的宁悦玄便兢兢业业做好这一把御执之刀。
    翻涌的朝堂一如暗夜行舟,逆风执炬,眼前多少人视他为目中钉,身后还有竭力保全之人,至于些许旁事,他真没功夫放在心上。
    一个身位尊贵,日子闲长的老人家过寿,因如许不中意的事便惊动天听,这样的随性,与他的处境相比,无异上达云天,下陷沼泥。
    他的背脊一风可折,圣上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