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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救回几条性命。
每想到两个丫头如此大胆,穆澈便气得头疼,给吉祥颊上涂药时,甚觉打得轻了。
“唔,疼……”
被人瞪一眼,吉祥立刻鼓腮转眼,缄口为妙。
见她会如常撒娇,穆澈本是放心,转念却更气闷:既有那样好胆魄,回了家何来一副避猫鼠儿的可怜相?既知道怕疼,怎么冲动起来还敢拼着性命不要!
怜归怜,恼归恼,手底终究轻了力道,责数也出不得口了。
至于那凶徒,当晚洛诵赶至时,已经人去巷空,随后赶来的佽飞军与大理寺更无所获。
据洮南的话说,那夜是颜不疑将岳重荣带走了,他跟过两条街巷后,终望尘难及。
不几日朝堂上却传出一事:大理寺再立新功,擒诛了重阳杀害两位朝廷命官的恶徒。
听闻穆三郎带来的这个消息,穆澈眉心暗蹙,“抓住人的是大理寺?”
我还愣了一下想皮九是谁哈哈哈,可以说真的很皮了
马上太妃寿宴,争取不卡壳︿( ̄︶ ̄)︿看文愉快!
第111章 良人在畔 可能气你蠢
穆庭凇不知前事,见状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金光漉漉,霓廊宛若玉白珠帔环披露楼,未晞台净如玄鉴,穆澈随意拈了鱼食洒进曲池,引得游鳞摆尾竞食。
觉察身侧目光,转头见三哥仍狐疑凝视,穆澈失笑自嘲:“不过因近事接连不穷,感叹而已。”
近来东府亦不太平,穆庭凇心有戚戚,一笑强自排解:“怎么,年纪轻轻便经不住事了?可惜你这迹端怕是匿不得,嚆声也避不得啊。”
穆澈唇角淡莞,大有不匿不避的洒淡之意。
观时素鲔,他问:“三哥今日来还有旁的事吧?”
欲言又止的穆庭凇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顿了顿他低声道:“六丫头的事闹得家宅不宁,她确也太不懂事。父亲气闷了一场,老五的病症看着也大不似往日……我听全儿说,才知重阳那日……”
起兴了一大篇,下面的话仍不好开口,穆澈接口:“三哥想问,当真那般相像吗?”
“是。”穆庭凇被他见血一针刺笑了,“全儿那时年幼,对魏国公家的小姐只记个形影,也不大确凿,所以来问问你。”
魏国公是开国勋爵,代代出将镇守三关。先帝之时,长狄、虢勒、鬼方诸夷尚不似今朝安份称臣,老国公韩邈坤十五岁秣马报关,知命始还。
其长子战死,次子伤亡,三个侄儿以身殉国,而今岩虎关外镇西戎的搠锋将军武聿便是韩公外甥,掐指算来,亦是他家门下仅剩的男丁了。
魏国公中年得一幼女,小字蝉儿,夫妇二人膝下久空,爱之若珍,许配的便是东俊府五朗庭凔,可惜佳人命薄,其后之事,是二府皆知的了。
穆澈手内捧着剔红食斗,风动广袖如鸢,面色几分遗惘。“我不曾见过,先也不知,听阿姐说,相貌不过三五分像,倒是那颗小痣是一个模样的……三哥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那姑娘非是府里买的,身家不由我作主——便是可得,怕五哥那里不肯。”
“怎么会?”穆庭凇疑然动眉,“老五便是为了这宗作践了身子,如今有了——”
穆澈摇头轻喟。
他是钟情,又非失心,难道连人也分辨不出?若肯以此待彼,何至于带累到如今。
从前他不明五哥何至于自苦至此,如今却感同心受了。对苦恼的穆庭凇道:“三哥何不先去问一问?”
“我不愿。”
果如穆澈所料,五郎听闻此事当场回绝,随后捂着帕子咳个不住。
“不愿便不愿,我不过多事,又没人强逼了你,何苦激动成这样……”
三郎在外恁般风行的一人,不忍看弱弟这样,又怕话重委屈了他,又怕手重拍坏了他,无措立在一旁,直至侍女为五郎抚背理顺气息,方出一口气。
他忍了忍,还是劝道:“即使不做他想,为你自个的身子,也该多多保重。父亲时而念叨着你呢,若你好了,家中该有多欢喜。”
穆五郎倚身榻畔,潇白欺雪的唇勉力弯了弯,“多谢三哥费心。我心里明白,这一世便是如此了。除了三哥,谁还常往我这院里来,就是父亲……咳、小九离格儿成那般,在父亲心里,亦觉比我有出息得多吧。”
“莫作胡思。”穆庭凇心下不是滋味,“你只好好养着,心绪一开,终有好时。”
见他一脸疲伤神色,三郎劝慰几句便离开。冰上之言,自此作罢。
诸事于袍儿罔不知情,过几日复归府中,与吉祥再提暗夜惊险,都是心有余悸。
吉祥脸上掴痕渐平,闭门多日,终于得以见人。穆澈抵近凝审,雪肤平滑又如婴孩,细绒柔柔,视久心痒。
两人原离得极近,秋光透窗,睫鬓相厮,正是一幅闺房好景。
吉祥耳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