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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解释道,“是,当今科考共有九科,策论是进士科必考的一项!”
“这些大事我原本是不懂的,但常听林娘子说起,永安县的布匹较之南方的布匹便宜很多,品质也不差,却卖的不如南方的好,京城许多绸缎庄即使进货本地的布匹,也会说是南方水路过来的。此事在京城引起了许多人热议,你不妨多关注关注!”
李远亭对这些进货贩卖之事最是清楚,一篇文章写的是有理有据,论点分明,直切要害。是那年最出彩的一篇策论,可惜他其他科考的并不理想,名落孙山也是意料之中。
但这件事,却在永安县传的沸沸扬扬,皆言李府即将要出个官老爷,进进出出,不少达官贵人上门,就连姜宁也得了几个夫人送进去的小玩意。
所以对于今年的考题,姜宁记忆尤深。
陆景深应了声好。
“你读书辛苦,外面起风了,回屋去吧!”
“好!”
冯子都从躺椅上下来,颠颠的跑到姜宁身边,“距离科考也没几日了,不如明日让他回书院去吧,回来这四五日,刘夫子该着急了!”
陆景深没吭声,只是面色不虞。姜宁自然也不敢开口赶他。
气氛莫名的静默。
“哈哈,不如你和深哥明日都在家休息吧,我和大牛哥还有玉田哥去卖!”
陆景深点了点头,冯子都自然不愿意,“不行,我是闲不住的,我得跟你一起去!”
“闲不住就去山上摘桑叶,你什么都不懂,去了不是添乱吗?”
冯子都愁眉苦脸的盯着姜宁,“啊,冯二哥明日替我送一回香料吧?”
“好,保管送到!”
陆景深瞅着俩人一唱一和,冯子都还裂开了嘴巴,他那雪白的牙齿尤为碍眼,转身回了屋。
烫伤
第二日姜宁将分装好的香料全部都装到车上,又仔细盘点一遍,确保无误,才放心让陆大牛和冯子都跟着林娘子派来的那个敦厚的小伙子将一车货拉了出去。
她本想再嘱咐几句,但是冯子都一脸不耐烦,只好转而求陆大牛路上多多照顾他。
织布的活计不能停,王秀和陆家村里另外一个姓方的嫂子便留在家里继续缫丝,这些做好的衣袍便由姜宁和陆玉田来卖了。
齐氏今儿清早出门时给姜宁做好了晌午的饭菜,天气有些阴,还准备了两件蓑衣放在车上。
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卖自己缫的丝做成的衣服,姜宁心里有些紧张,往水囊里灌水时,不小心烫到了手指。
陆景深本坐在院子里,有一把没一把的往地上撒着谷子,那几只咯咯叫的山鸡,将他围在正中间,胆子越来越大,已经开始从他手里抢食了。
大黄被一只鸡啄了耳朵,倏的站了起来,冲着那只被剪了尾巴的秃毛鸡就追了过去。
听到姜宁的惊叫声,陆景深将陶盆里的谷子一股脑全扔了出去,又不小心踩到了二黄的尾巴,疼的团团转的二黄自然不敢冲着已经跑远的陆景深咬上一口,便转头对着那一窝鸡撒气,呲牙裂嘴的将鸡群冲散,然后窝在那一堆谷子上不动。
姜宁将手指从耳朵边拿下来,皱眉看着左手食指上微红的一片,有些疼,大约一会还要起个晶亮的水泡。
正想着去水缸边泡一会凉水,陆景深冲过来,托起她的手,将那根微红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你……”姜宁抽了抽,没抽回来。
“别动!”
和李远亭那荒唐的一夜,她也吃了些酒,加之含羞,第二日,便不记得那许多事了。后来的相处,她总是放不开,就连亲热的坐在一处,她都会红了脸,浑身不自在,能躲则躲。
是以活了这许多年,她,她从未跟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
温热的舌头包裹了她微凉的指尖,拂过伤处,酥酥麻麻,他的牙齿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慢慢刮过她的手指。
热气从烫伤的地方顺着他的舌头,传到与他的唇接触的指关节,再顺着她的左手臂,传到胸膛。
耳朵里听到咕咕咚咚的跳动声,眼前闪过的一道白光,仿佛夏日午后的一道闪电,越来越响的咕咚声就是紧接着的惊雷。
姜宁感觉自己浑身酥软,热的厉害。
“宁娘,该走了!”
陆玉田从后院牵了头毛驴出来,那小毛驴被人捋顺了毛,趾高气昂跟在陆玉田身后。
眼前的女子两只大大的眼睛,纯情又无辜,仿似水洗过的宝石,看在陆景深眼里,却极是魅惑勾人,她微张的檀口,仿似一朵初放的鲜花,而他就是萦绕其上的蜜蜂……
姜宁急忙使了劲将手指抽了回来,陆景深没再阻拦。但,手指连带着扯出了一根银丝,更为尴尬。
陆玉田身后的毛驴摇头晃脑的打了个响鼻,“啊,驴,羊,后院的羊,没喂,我,你们……”
陆玉田转身时,差点绊倒,扶了一把旁边那头皮毛油亮的傲娇驴,才站稳了身子。那驴本想移开身子,不知为何,又稳稳站了回去。
姜宁觉得自己的脸大约就像是前几日吃的那个水蜜桃,戳一戳就能滴出血来。
她悄悄用手背压了压比水囊里的水还要热上几分的脸颊。
“口水能疗伤的!”陆景深清了清嗓子,斟酌良久,解释一句。
姜宁小声回应,“嗯。”
院子里鸡飞狗跳,大黄追着的那只秃毛公鸡纵身一跃,跳到了只虚虚盖了块木板的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