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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是他的个人隐私。但是在我们美国,男女之间做不成情人也还是照样可以做朋友。显然你和欧阳不是这样,我感到很遗憾。”
    朱璧惨淡一笑:“是很遗憾,我也很遗憾。”
    遗憾归遗憾,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朱璧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幅旧画,画中是十六岁的她,年少的容颜明媚鲜妍,穿着一袭蓝白格子的棉布裙,独自倚窗而立,朝着窗外顾盼的眼神是丝丝牵挂与思念。画的右上角有簪花小楷的题词,是她从韦庄的《菩萨蛮》中化出来的两句话。
    奕,记得早归家,绿窗人似花。——璧
    这是当年欧阳奕考上香港大学后,出发就读的前一夜朱璧送给他的礼物。他当时看了还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有人可真不谦虚呀!自己把自己夸成一朵花。”
    而彼时的朱璧,是那么骄傲那么自信地一挺胸脯,娇嗔着说:“我难道不像一朵花吗?”
    一直以来,朱璧都知道自己是美丽的、漂亮的,像一朵鲜花般招人喜爱。即使这世界上没有镜子,男生们一道道爱慕的目光和一封封火热的情书也可以告诉她。不过她一个都看不上,因为欧阳奕已经占据了她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你像,你当然像,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像一朵花的女生。”
    那晚他们一起在外滩坐到很晚,夜色墨蓝,黑丝绒似的天空中有一钩雪白弯月散发着皎洁银光。黄浦江两岸华灯齐绽,东方明珠塔璀璨地映着江面,霓虹闪烁的万国建筑群如一座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宫。在外滩绝美的夜色中,他们紧紧相偎。她多么舍不得他走,但时间不肯为他们停留,离别始终避免不了。
    次日在机场送别时,她的眼泪不听使唤地直往下掉,他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别这么难过。等放寒假时我就能回来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好了,别哭了。”
    在离别的机场说过的话,欧阳奕后来并没有做到,放寒假时他没有信守承诺来看望朱璧。她也是傻,明知无望又还忍不住心怀一丝希望,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钟,在无望和希望中煎熬着等了又等,却——终究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第六章
    向千峰驾驶着车子在一家五星大酒店门口缓缓停下,门童殷勤地走过来替他拉车门。下车后,他一边把车钥匙交给门童代客泊车,一边朝着酒店的大门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向千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驾入酒店正门的范围。那辆车很眼熟,他自然而然地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车子稳稳停住,驾驶座下跳下一个身穿制服的司机,恭恭敬敬地拉开后座的车门。
    从打开的后车门中,首先伸出来的是一只脚,脚上穿着的真皮皮鞋擦得锃亮可鉴,一尘不染。然后探出来的是头,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头发,一头细密而柔软的短发洗得很洁净,每一根发丝都具有流畅的线条和细腻的光泽,并且带点天然弯曲。沿着头发往下看,是一个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对英挺的浓眉,一双秀长的眼睛,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明亮的润泽的光。
    看清楚了车里下来的人,向千峰一个转身迎上前,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江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我从飞机场直接过来的,约了裕华集团的张总在这见面。你怎么也在这儿?”
    向千峰笑得有些隐秘:“不告诉你。”
    他不说,闻江潮也就不再问,对于别人的事他一向缺乏好奇心。淡淡一笑就径自迈步走进酒店的大门,向千峰跟在他身旁一边走一边询问:“对了,你这趟回北京是探病,伯母的病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吧?”
    闻江潮答得简略:“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向千峰原本还想多问几句闻母的病况,但话未出口,视线先被大堂某处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了,涌到嘴边的话顿时不假思索地换了内容。
    “咦,江潮,你看朱璧在那边呢。”
    闻江潮脚步一顿,目光顺着向千峰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临窗而坐的朱璧。正午亮烈的阳光像一杯刚榨的新鲜橙汁,温柔地泼她一身金橙,流光勾勒出一个非常美好的侧影。
    闻江潮看向朱璧的同时,她似是有所察觉,一双大眼睛也朝他的方向顾盼而来。一瞥之后,她视若无睹地收回视线,仿佛完全不认识他,只一心一意和对面坐着的一位金发女郎低声交谈着。
    而闻江潮也只看了朱璧一眼,眼神错综复杂的一眼后,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朝电梯方向走去,似乎也不认识她,全然没有要过去打招呼或问候的打算。
    看着全然形同陌路的两个人,向千峰实在是一头雾水,跟在闻江潮身后忍不住喃喃道:“你们俩不是认识吗?怎么遇见了都不打招呼的?”
    闻江潮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蓦然转身看定向千峰,双眉一扬,秀长的眼睛中光芒一闪,问得十分不解:“你怎么知道她叫朱璧?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哦,是这么回事。”
    向千峰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