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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得的确是好看,岁数是比狗狗儿大了些,但人是可靠的。我狗狗儿魅力也大,这么多年还能把你给套着。”
    沈酌被他爷爷最后一句话给羞得满脸滚烫,老人家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啊,什么魅力不魅力、套着不套着的。
    徐鸣真闻言忍不住一乐,大大方方承认:“的确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哪知奶奶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乍一看,还挺有夫妻相的。”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活像唱戏,沈酌听得面红耳赤,只想埋头装死。
    番外12
    番外12
    乡下的星空是低垂而黑沉的,尤其是在晴朗的天气里,闪烁的星点用肉眼能看得一清二楚。远方密林传来几声鸟禽的鸣叫,昆虫的窸窣声响彻田野。比起城市的喧嚣,这里显得宁谧而祥和。
    似乎寒冷的冬季,也变得不再寒冷。
    “要是到了夏天,坐在屋檐上手这么伸着,星星好像真的就被攥进来了。”沈酌身上裹着奶奶亲手做的棉大衣,拉着徐鸣真的手在开阔的院坝里散步。
    徐鸣真莞尔:“你上去过?”
    沈酌的鼻尖被冻得微红,漂亮的眼睛晶亮:“嗯,我小时候天天爬上去,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躲在烟囱后面数星星,爷爷奶奶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差点跑田坎上寻人。被抓包时屁股自然是遭了不少殃的,方圆百里都能听到我嚎哭的声音。你能想象吗,家家户户原本还熄了灯,我一哭,黑漆漆的一片全都亮了。”
    徐鸣真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穿兜裆裤的小沈酌趴在板凳上被打屁股,泪汪汪哭得小脸上全是鼻涕眼泪的场景,觉得可爱得很,忍不住闷笑了几声。
    沈酌瞪他几眼:“刚才吃完饭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答应听我讲以前的事情不会笑话我的。”
    “哪有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可爱。”徐鸣真凑近说,语气带了点讨饶。
    沈酌脸红了红,觉得心里暖暖的:“算了,老底儿都被你掀干净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田坎,“比较圆的那块,靠中央的就是我家的地。我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正值插秧的季节,田里的水很深,成年人踏进去能淹半截膝盖,我当时成天跟在我爷爷奶奶屁股后面转,他们弯腰插着秧,我下不了田就在旁边看,看久了就无聊了,心想我下田也试试。”
    “然后就掉下田里了?”徐鸣真挑眉。
    “嗯,水都没到脖子上了。当时爷爷奶奶插秧已经插得老远了,还是路过的一个扛锄头的老伯冲我爷爷奶奶大吼说:‘你娃儿掉田头去了!’他们这才往回赶。”沈酌说着自己都一乐,“也不知怎的,我当时脑袋都快翁水里了,却没想着喊救命。被人拉上来后,浑身都裹着烂泥。我刚死里逃生呢,屁股就挨了爷爷的几个大巴掌。”
    “然后就嚎了两嗓子?”徐鸣真憋笑憋得快岔气。
    沈酌给了他腹部一肘子,力道很轻,硬气地反驳道:“我那个时候可没哭。好些别家的小孩儿都看着呢。”
    “……小蠢蛋。”徐鸣真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沈酌侧头抬眸和他对视,彼此的呼吸靠得格外的近。他生得肤白清俊,笑时又带了一种别致的风情,模样比起十几年前愣头青的样子要成熟了不少,可在徐鸣真眼里似乎一直不曾变过。徐鸣真低下头,轻轻攫夺住他的嘴唇。
    滚烫的舌尖不容抗拒地卷进来,沈酌顺从地软在了他的怀里,主动伸舌和他勾缠,因而有些轻微的气喘,漂亮白皙的脖颈扬起,喉头上下不可抑制地滚动着,发出几声模糊的低吟,丝丝撩人得紧。
    也不知道缠绵着亲了多久,沈酌觉得松开时下巴都快酸掉了。
    “每次亲完你,你都眉眼含春地望着我,像是发情了。”徐鸣真的嗓音沙哑,鼻尖和他相抵,深邃的瞳孔里带着比往日更深的柔情,仿佛快要将他溺毙。
    沈酌近距离看他,发现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心跳漏了几拍,皮薄害臊地反驳道:“这什么破比喻。”
    徐鸣真唇间溢出一丝笑。
    “徐先生。”背后突然传来人声。
    沈酌不知徐鸣真的助手是什么时候来的,当即吓了一跳,羞窘得整颗头埋进了徐鸣真的脖颈里,像只鹌鹑。
    徐鸣真搂住他,看向助理时表情就变得平淡了许多:“怎么了?”
    助手纠结地开口:“是这样的,好些孩子跑到了坡上,在挠我们的直升机,说是想进里面看。”
    沈酌这时候抬起头,脸还泛着红晕,笑得眉眼弯起:“小家伙们第一次见,那不如就带他们飞上天看看?跟那些孩子的父母说一声,安全肯定是能得到保障的。”他望了一眼徐鸣真,在征询他的意见。
    徐鸣真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看向助手:“你也听到了?”
    助手笑起来,推了推眼镜:“是,我这就去叫机长过去。”
    人一走,徐鸣真就抱住他,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俩是一对。”
    沈酌愣了下:“谁和谁?”他忽的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眼,“你助手和那机长?”
    徐鸣真点了点头:“处了很多年了。”凑唇往他脸上啄了一口,继续道,“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清白了吧?嗯?”
    沈酌霎时间赧然得面热起来。徐鸣真这人,居然跟他翻起旧账来了。沈酌那时候才二十出头的年龄,有一次突然和徐鸣真闹脾气,甜甜的“干爹”二字不喊了,直接把抱枕朝徐鸣真手边扔过去委屈地说:‘那你去找你那助手啊!他随叫随到,对你恭敬得很!也不像我这样不懂事,还净惹你生气……呜……’说完自己倒忍不住先哭起来。
    沈酌模模糊糊记得大概,早忘了那时候跟徐鸣真吵架的原因了,没想到这人居然也记着。旧事重提,沈酌现下每每回想起当年青涩的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甚至还有些丢人。
    “你那时候娇气得紧。”徐鸣真勾唇,“可人也傻傻的。估计路上有人给你一颗糖你就能跟着走。”
    沈酌故作不满地瞪了瞪他:“我傻你还要?”
    徐鸣真失笑:“有什么办法,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陷进去了。”
    沈酌被他这句话刺激得血压急速飙升,整个脖子涨得滚红一片。
    “你……你……”他“你”了半天,红着脸逃也似的说:“我、我进屋了!”或许是慌里慌张走得太急,根本没注意到脚下。沈酌踩到了水洼一个打滑就往地上扑了过去。
    徐鸣真脸色骤变,快步跑过去时还是迟了些。
    “快让我看看,摔哪儿了?”他赶紧把人捞起来,略带强硬地把沈酌捂在脸上的手给扒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