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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那声“婶婶”十分刺耳,贞吉把含章的信折好,避开同她对视,敷衍着点头。
    “你这个闷性子和三哥倒真像,好些年前我见过你父亲哥哥,都是能说的,听着你嫂嫂肚子里有了?现如今也上了月份罢。”
    “刚显怀,我到北平后才诊出来。”她淡淡地答,知道赵巧容一贯能说。
    “好啊……真好……”赵巧容有些出神,一只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兀自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贞吉正打算寻找个由头上楼,便被赵巧容拉住了手,作亲热状。
    “婶婶知道,你是个温婉性子,虽然谢家男人弄枪打仗,你母亲却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更不像我家里,都一门心思掉钱眼儿里,养的我也大字不识几个。”
    她扯着话头,显然有待说的重点,贞吉带着探寻的神色同她对视,能少说句话就少说一句。
    “你常在家,可见过三哥带别的女人回来?他前些日子尚且清闲,我问过王妈,回来得都早……”
    贞吉瞬间脸色有些发白,幸好她大病初愈,看不大明显,再眼神闪躲着瞟向身旁的书。
    赵巧容还在继续说:“不瞒你说,我前些日子同他生了些嫌隙,只我们都是女人,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图新鲜儿,找个窑姐儿去趟暗门子什么的,我都没当回事,那些死娼妇浪蹄子不要脸,我好歹也是大门大户的人家,哪儿能自降身价儿同她们惹一身骚……”
    她从最初的扫听变成了发泄,眼神尖厉着啐那个臆想出来的狐狸精,贞吉浑身越来越冷,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直到赵巧容意识到,有些夸张地开口,“呀,小六这手怎么这么凉?”
    转而扯着嗓子叫下人,“是不是我刚进来门没关严?过去看看,再添碗热茶。”
    贞吉克制着频频跳动的胸前起伏,声音尽量不那么颤抖,“我先上楼了,这有点冷。”
    刻意闷得彻底,闷到赵巧容都有些烦,假笑着放贞吉走。贞吉手里抱着书,臂弯挂着毛线毯,头也不回。
    王妈送上了茶,身后传来赵巧容愠怒的申饬,问的无外乎是自己的信哪去了。王妈自然也不知道,只能摇头,撞上了赵巧容的枪口,被骂得愈凶。
    那封信像敏雯送还的簪子一样烫手。
    贞吉有些后悔刚刚对赵巧容的不诚恳,信或许是没什么的,可她昧了下来,就断然不能再交出去了。只能宽慰自己,若是重要的东西,对方定还会再寄,不过耽误个把时日,并无大碍。
    贞吉自然不会知道,赵巧容为了拿谢蕴的把柄,顺着当年谢务那件事,找上了曾给谢蕴父亲办事的邱大。那老头子很早前就已经离开了谢家祖宅,回到绥化养老,前些日子才去世。
    当晚谢蕴带着怒,进许久没进过的卧房,找上赵巧容。
    “真长行事了,谢家的人你都敢动。”
    赵巧容怕他,做最后嘴硬,“我动谁了?大晚上来同我撒癔症,成天到晚往我身上泼脏水……”
    谢蕴扯着梳妆台前坐着的人扔到床上,下一秒从腰间拿下了配枪顶住她头。
    “邱大从回绥化那天起就有人盯着,二十多年来从未断过,前些日子夜里他被折磨死了,旁边还有没干的笔墨。赵巧容,你找的人好本事,千里迢迢替你去东北索人性命,当今夜叉也不过如此。”
    他现下心情复杂,自己曾想过的事情未做得下去,赵巧容算作代他做了,又觉得很是悔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声音颤抖,死咬着不承认。
    “我没有功夫同你废话,邱大写的东西在哪儿?”
    赵巧容频繁摇头,谢蕴冷脸把枪上膛,她才知道他是动真格的,哭丧着喊道:“我没收到!信丢了,没到我手里,真的没在我手里……”
    他把人吓住,也确信赵巧容不敢诓他,盘算着时日信应该已经送到,她要是真握着,不至于这么被动。
    “赵显容明日来北平,你跟他回天津。”
    收了枪,谢蕴转身就要出门。
    赵巧容又哭又叫,“谢蕴你几个意思?我如今要做弃妇了?你让我回天津,我的脸往哪儿搁?”
    “送你回天津戒大烟,要不是赵显容就差跪着求我,早把你绑了。”
    赵显容四十岁的人了,为了这么独一个的妹妹,还免不了时时给她擦屁股补窟窿,他大抵恨不得赵巧容别戒这个鸦片,享受着抽到死最好,才彻底省心。
    那天的闹剧至此还尚未收场,贞吉精神头不大足,早早就睡了,谢蕴独自在书房,看军阁那些老顽固给他写的劝诫书,无外乎是北平尽早发兵,彻底平了皖南。
    他顾及东北那一支独立的奉系军趁乱搅和,且皖系成不了气候,实在是不急于这一时。老东西们活够了,带着手下的兵都不怕死,他却要拦着护着,否则他父亲怕是都要半夜托梦训斥几句。
    赵巧容在这个时候悄然进了书房,特地打扮了一番,身上还掸了西洋香水,味道浓郁沁人。谢蕴闻惯了贞吉身上古法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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