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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开,但棺材铺子一定会开,说不定还会涨价,很多时候甚至供不应求。”
他说的轻巧,我却越听越不是滋味,他从后视镜里见我表情变得更难看了,突然俯身在我耳边说:“放心吧,你要是嫁给我,肯定不需要去抢纸钱。”
这句话说完,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我连忙推开他大喊:“你看路!看路!”
成陟恢复了他惯有的坏笑,我却从悲伤变成了气愤,猛地一拍车座,大声说:“停车!”
他显然不当回事:“停什么呢,雨下的又不大……”
我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将帽子取下扔在椅子上,撑着靠背起身,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刹了车。
我紧紧抓着后座,不等车停稳便立刻跳下车快步向前走去。
成陟赶忙将车停在路边,顺手从副驾捞起帽子,小跑上前抓住了我的胳膊。
等我被迫停下脚步,他才问道:“怎么了这么生气?”
我从下往上不客气的斜视他:“我不喜欢别人开这种玩笑。”
成陟明白我是在气他的调戏,连忙收起了嬉皮笑脸:“对不起,但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以头顶的青天白日徽起誓。”
我讽刺一笑:“对,反正哪个都一样,只要有可能嫁你的,无论那个分手的小老师或是被你忘了的护士,还是认识不久的我,你都能用青天白日徽起誓,因为你只想娶个老婆而已。”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听他又跟了上来,立刻回头警告他:“你再接近一步,我就告我叔叔那里,说你诱拐未婚女性。”
成陟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帽子,良久后,将它重新戴在了头上。
再次抬头时,他的脸上依旧是笑容:
“你说的对,我是需要个老婆,万一我倒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了,还有人给我收个尸烧个钱,我可不想连进地府的钱都没,那也太寒酸了。”
我凝视着他的笑脸,一时欲言又止。
成陟的眼睛突然又亮了亮:“不过,你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
我不解,他的笑容却真诚起来:“因为你能看明白我的难过,愿意走在我身边。”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你不愿意坐我的车就算了,路还长,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骑慢点在后面跟着,你当我不存在就行。”
说完后,他真的上车点燃油门,在原地等我继续走。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去坐上副驾,闷声说到:“开车吧。”
第7章 笨拙追求
成陟这人,有时说话不着边际,有时又特别算话。昨日分别时,他说要来医院找我,我本以为只是他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真的跑来了医院楼下。
彼时我正关窗,白色布帘哗啦啦往外送,我手忙脚乱地去拢,却听有人吹起了口哨。
冬日阳光很好,成陟仰头遥望我,略显黝黑的皮肤泛着一层暖橘色,看得我心惊肉跳。
37床的老太太屈指抵了抵镜架:“小姑娘,天冷的呦,赶紧把窗户关上。”
我搓搓冻红的手指,忙朝成陟摆手,成陟笑得狡猾,不知从兜里掏出了什么,扬手往上一掷。
白色物什在半空划了长长条纹,我没接住,它骨碌落进了老太太怀里。
老太太捂着心口哎呦哎呦,脸上的皱纹纠作一团:“哪个不长眼给扔的?!我这大把年纪,可吓得心要掉了!”
顾不上楼下,我哐当合紧了窗。老太太火柴似的细指拈起怀里的东西,眼镜往面部又推近了些,才看清是团纸条。
我满脸涨红,慌张地从她手里夺过:“对不起!这,这个…是我,我朋友扔的。”
老太太气得直拍床,铁床撞上墙壁,啪嗒啪嗒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你们这是…胡来!胡来!医生不是你这么当的!渎职!渎职!”
我把纸条胡乱一塞,连声向老太太道歉。老太太言语急促,老痰糊住的嗓门挤出刀子,割得我面上生疼。
这下动静闹上了科主任,老头儿对这种病人早抓去半边头发,果然比我老道,三两句究明了原因:“您看那前线的,五大三粗尽扛大枪大炮。这些小玩意儿,他们控制不好力道,打偏方向砸上了您,不是我们小医生的责任。”
他顺着老太太批评了我几句,我又顺着他的话客客气气鞠躬道歉,老太太这才消了气。
等我缓过神来,纸条早不知塞进了哪个犄角旮旯。我正气头上,直到下班也懒得去找,任它在角落躺尸了。
*
吃过晚饭,梁冯探手拉亮茶几的台灯,窝在沙发看起了小说。我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感觉两道目光在身旁转悠,掀起眼皮朝梁冯剜去。
梁冯乐呵呵扔了书,巴巴跑我旁边:“少见,少见。表姐这张臭脸,是摆给哪位透明人看的?”
一想到成陟,我就觉得额间突突,刀也划不下去了,半边红皮垂在脚边:“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