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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走,花时间调查他期间看到他的真正照片和资料,再绑走他接触几天,这么个步骤来的。
    “郁岭,耳朵总是跟我说,你对我有意思。”茭白语气随意,“是误会吗?”
    郁岭的面部肌肉猛然绷了起来,他那双漆黑坚毅的眼睛转开,头偏向一边,耳根发红,呼吸更是没了。
    这反应已经给出了答案。
    茭白走过去,郁岭不自觉地低头,做出倾听的姿态,面颊还是偏着的,没有看他。
    “话要说明白,去年你绑了我,导致我被你弟下药,泡几个小时冷水,你救我,给我按摩尾椎的伤,喂我喝血,带我换地方躲到适合的时机回南城,被岑家半路拦截,促使你进岑家做事,后来你弟帮过我几次,‘天星’a附件让我被找到,恩恩怨怨的可以抵消,过去了。我们现在算是朋友,我欣赏你的能力,也看好你的前程,可你不是我会考虑的类型。”茭白的视线从郁岭小臂的蜈蚣上扫过,一路往上,停在他线条利落刚野的下颚上面。
    走廊寂静。
    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来,打在一外形苍白病弱,一外形强壮勇猛的身影之间,照出他们两个世界的鸿沟。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郁岭抿着的唇动了动,他嘶哑着说:“没关系。”
    蚂蚁在哭,小细腿不停抹眼泪。
    活跃度涨了,42.5。
    茭白一哂,他挥挥手回了房间。郁岭这活跃度涨了是在透露:让我有好感的人对我没意思,他直接说,不跟我玩暧昧。三观很正。我对他更有好感了。
    之后也许就是:我喜欢喜欢着我喜欢的人的那个我。
    茭白这双眼看过太多太多狗血爱情。
    ——每一种都是修行半生,到头来酿成一场自我感动。
    .
    两天后,茭白回了西城兰墨府,迎接他的是新鲜出炉的高考成绩,分数跟他预估的没差多少,只等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
    茭白不操心商场的变化,漫画里没有沈寄从位子上下来的内容,直接省掉了,他成了这世界的人,也不想知道那部分细节。
    但章枕告诉他,根据调查,礼珏已经跟“缔夜”签了三十年的合约。
    而“缔夜”是沈氏旗下的。
    礼珏的剧情偏了,又给茭白一种他只是绕个弯,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轨迹的预感。礼珏绝对在熬狗血等他,还不知道有多粘稠。
    沈寄怕是也会添个柴火,或者作为佐料。
    茭白对着礼珏的时候很被动,他哪儿也没去,就在兰墨府待着。
    一次黄昏,茭白去前院溜达。那里光秃秃的,名贵花草的尸骸全被清理掉了,几栋沁心园的房子啊。
    春秋播种,现在才炎夏。
    茭白坐在一块造型极具观赏性的石头上面,屁股有点烫,他没挪开,反而细细感受这种被日光烘烤的久违感受。
    半年的药浴下来,茭白的皮炎好了很多,除了夏季,其他季节他可以不用太顾虑。
    “白少,西瓜吃吗?“戚二过来问。
    “来一块。”茭白嘴馋。
    戚二将刀工展现得最好的那一块给了他,自个去跟弟兄们呼哧呼哧啃西瓜去了。
    兰墨府的面积太大,什么都有,西瓜就是自产。
    .
    茭白一块西瓜才啃了几口,戚以潦就回来了。
    “三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茭白没站起来,惊讶地喊他。
    这些天戚以潦要么不回来,要么是后半夜,他都睡了,所以他们几乎没怎么接触。
    倒不是突然陌生,就是有种形容不不出来的感觉
    茭白一直在看他。
    戚以潦走近些,茭白发现他的气色不对,立即端着没啃完的西瓜起身迎上去:“不舒服?”
    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
    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
    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
    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
    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
    真的是第一次。
    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卧室里好静。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床边。
    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势均力敌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茭白:“……”
    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他闭上了眼睛。
    第75章
    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 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 头顶冒烟。
    草。
    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我草。
    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 是佛牌晃了上来。
    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 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 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茭白把绳子绕一圈, 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电梯到了一楼, 茭白走出去, 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