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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映白低声耳语:“我还找人揍了你一顿,挑断你的手脚筋,让你从此不能再习武。”
“不过你一向疏于武艺,习不习武对你来说,都一样。”许映白拍拍他的脸蛋。
许昔年扭头,厌恶地躲开他。
许映白将他抓回来,这一抓用力过猛,扯开了许昔年的衣襟。
然后许映白看见那遍布的抓咬痕迹,青紫艳红,烙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煞是刺眼。
许映白表情霎时变了,瞪着他,不可置信:“你……你和皇帝……”
许昔年推搡他,羞愤欲绝。
许映白揪紧他的衣领,过于震惊,以至于一时竟然呆住了,他愣了好半天,三下二除五扒了许昔年的衣服。
许昔年无力抵抗,再加上手脚缠着链子,他只能徒然地任由许映白剥开。
许昔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最耻辱的一面全部暴露在仇人面前,他简直倒霉透顶,羞愤交加。
“你又勾引思卿?”许映白抓起衣服扔他身上,满面嫌恶:“许昔年,你下不下贱?”
许昔年怒了,什么叫他勾引思卿,明明是李玄钦那个王八棒槌神经病强上!
但是跟许映白解释这些,没必要,他懒得多和许映白说一句话。
不过,看许映白那受伤的表情,许昔年忽然有些好笑,随口激怒他:“是啊,我勾引思卿,他立马上套,我是他的第一个。许映白,他舍不得我,懂了吗?”许昔年轻挑眉梢。
许映白咬紧牙关。
许昔年十分乐于见他不爽,目光从上至下打量许映白,啧啧有声:“一个残废,你能让思卿爽吗,不能吧,你们关系这么好,这么些年,他碰过你吗?许映白,你个废物,也就两句嘴上功夫。”
许映白怒不可遏,摔下轮椅,一耳光甩歪许昔年的脸蛋,留下一道鲜红五指印,啐他:“贱东西。”
他冷笑,压低了嗓音:“你爹的降书,是我伪造的。许昔年,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许昔年愤怒:“果然是你!”
害他们许家家破人亡,害他跌落泥沼,害他爹枉受冤屈,害他受尽折辱!
愤怒冲刷大脑,许昔年红了眼睛,抬起手里的短匕,狠狠刺向许映白。
第三十一章 交锋(3)
31、
“陛下!”魏公连滚带爬冲进御书房,满头大汗,急道:“陛下,不好了!”
李玄钦放下手中的奏折,沉着眉目望向突然闯进来的魏公,肃目道:“什么事。”
能让魏公慌张成这样,看来不是什么小事。
魏公跪倒在地,两只手哆哆嗦嗦撑住膝盖,大喘口气,断断续续地说:“许大人看望少爷……两人不知何故起了争执,少爷用许大人的匕首……刺伤了许大人……”
“什么?!”李玄钦大惊失色,霍然起身,拔腿冲出了书房。
本来李玄钦没想过许昔年会真的伤害许映白,毕竟许昔年眼下处于弱势方,只有许映白欺负他的份儿。
谁成想,许昔年胆大包天,当真将许映白刺杀。
李玄钦踹开牢门,就看见许映白倒在血泊里,许昔年丢了手里的匕首,冷冷看着栽倒在地的许映白。
张太医正在为许映白查看伤势。
许昔年撩起眼皮,视线冷漠地扫过突如其来的李玄钦,视若无睹,低下头去,他的白衣都浸上了许映白的血。
刺目,嫣红。
那是许映白,被许家人赶出府里,惨遭暴行的许映白!他连腿都没了,许家人就这样不肯放过他?!
愤怒冲昏头脑,李玄钦一时冲动,太阳穴突突地跳,热血直冲大脑。
他想都没想,上前一巴掌掴歪了许昔年的脑袋,少年唇角浮出血丝,他低着头蜷缩起来。
李玄钦咆哮:“你到底在做什么!!”
脸上火辣辣的疼,许昔年浑身僵硬,他缩进墙角,本能地畏惧皇帝的怒火。
许昔年怯懦的姿态彻底激怒了李玄钦,遇事只会躲避,拿刀杀人时怎么不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许昔年杀了一个徐材还不够,真的要许映白性命?!
李玄钦赫然想起,那天,许昔年用那样阴狠叵测的眼神看着他,唇边噙着诡异的笑,他说,迟早有一天他要杀了许映白。
没错,许昔年说过,他和许映白只能活一个!
只要许昔年活着,对许映白就是威胁。
李玄钦恨得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这么……想找死。”
被李玄钦扇过的面颊肿胀,疼痛放大数百倍,几乎到了让他求死不能的地步。
许昔年孤立无援,面对李玄钦疾风骤雨般的怒火,仿佛风浪中一叶扁舟,时时有着翻船的危险。
可是明明是许映白……许映白毁了他的家,毁了他年少时的心动,毁了他的武功。
明明是许映白……
许昔年满腹委屈,和李玄钦解释这些,他听吗?
又不是没解释过,上一次告诉他许映白做了什么,换来的结果却是被他投入天牢。
他总是偏向许映白的,无论是思卿,还是李玄钦。
许昔年咬紧牙关,吸了吸鼻子,他低下头,抱紧膝盖蜷在角落,身上的疼,身下的疼,身体里冷热交替般的煎熬,许昔年却不能流泪。
不能让仇人看不起。
许昔年看见了角落里的匕首,时至今日,对思卿还会有舍不得吗?
不会了,他们都想折磨他、侮辱他、让他死。
许昔年蓦地伸手,握住了那把沾血的短匕。
第三十二章 交锋(4)
32、
仇恨总是要消磨的,很多时候却以生命为代价。
发现许昔年拿起短匕,李玄钦大发雷霆,刺伤了许映白还不够,他还想做什么?!
李玄钦弯下身,抓起许昔年衣领,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许昔年眼眶是干涩的,一滴泪也没有,目光呆滞毫无神采,仿佛受人操纵的傀儡娃娃。
李玄钦话声一滞:“你……”
许昔年高高举起了短匕,目光中的狠厉一闪而逝。
李玄钦大吃一惊,眼疾手快,迅速躲开,这一躲却还是被许昔年划伤了手背,鲜血汨汨涌出。
正在为许映白处理伤口包扎的张太医惊惧交加:“陛下!”
“不碍事。”李玄钦抬手,看也不看他,眼神锋利如刀劈向了许昔年,仿佛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李玄钦甚至不再冲着许昔年咆哮。
他逼近许昔年,许昔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手里依旧握着匕首,背贴冰凉墙壁,面无表情望着李玄钦。
“你知道伤害皇帝什么罪名吗。”李玄钦面目阴狠瞪著他:“死罪。”
许昔年压根没有迟疑,或许在许家倾塌前,许少爷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从